深寒之巅上海滩-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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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身体不行了,不比你父亲,身子骨还结实,这两年我将军中之事都交给宇安和宇波打理,也偷得个清闲,”说话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年轻人。
孜然看向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装着戎装的年轻人,一人浓眉大眼,身挺威武,很是结实,就算不着军装,也可以猜到是带兵打仗之人。另一个看起来年纪略小,眉清目秀,乍看和韩宇臻脸貌颇为相像,只是少了几分男儿气概,多了几分阴柔,孜然心中暗想,这人和他兄弟倒是大相径庭,就算穿着军装,也是一副放荡不羁,纨绔子弟的模样。
仔细打量过后,孜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那男子也正盯着自己,此时嘴角一勾,朝自己邪魅地笑了笑,孜然顿时一个颤栗,浑身发麻。
“那是堂兄和堂弟争气,家父就没有您那么有福气,宇臻远远不及他们两位,凡事都需要家父亲历亲为,”韩宇臻面露窘色的说道。韩成仁细细地盯着他,观察着他的脸上有无怪异的神色。
“你父亲没事了吧?”韩成仁见韩宇臻回答得坦然,便凑近了些,低声问道。
“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韩宇臻笃定地问答道。
“哈哈,哈哈,”韩成仁大笑两声,“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进去吧,酒饭都已经准备好了!”
“伯父请!”
“请!”
孜然跟在众人身后,也向那军中大帐走去。刚走了几步,发现有男子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女扮男装,堂兄出来密谈公事也耐不住寂寞,真是风流潇洒啊!”
孜然看向韩宇波,一双桃花眼朝自己挤了挤,颇为暧昧,孜然嘴角勾动,回他盈盈一笑。
☆、127第一百二十六章 暗潮涌动
“伯父;”一进了大帐,看到一个圆桌之上摆满了酒菜,韩宇臻隐晦地说道:“侄儿这次前来,有任务在身;您看您是不是先把文函……”
“不急;不急;我们边吃边谈!”韩成仁此时没有说话;倒是韩宇安拉过自己的堂弟坐下,像犒劳一般地说道。
韩宇臻所带来的十几人大部分都在外面;仅有赵副官和孜然跟了进来;却并不入座;只是站在韩宇臻的身后,而韩成仁那边也只是跟进来四人,分立于他们身后,所以桌上的只有韩氏一家,倒不像来谈公务,却像是一席家宴。
“伯父,你看我酒量不好,还是先拿到文函,咱们再痛痛快快地饮,万一一会儿喝醉了,正事忘了,这就遭了!”见堂兄拿起酒壶就要酌酒,韩宇臻很是为难地说道。
“你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好不容易见着伯父,就惦记得文函,你亲伯父难道还抵不上文函么?”韩成仁很是亲昵地厉声喝道。
“宇臻,咱们兄弟也好久不见了,不要扫了父亲大人的雅兴,他难得高兴!”说着,为韩成仁酌好酒后,又起身走到韩宇臻身旁,为他酌了一杯酒。
那酒倒入小酒杯中,发出清脆悦耳的流水之声,孜然不禁皱了皱眉头,因为她刚才明明看到韩宇成为韩成仁酌酒时用的是右手,而此时酌酒却是换了左手,孜然知道,有种特制的酒壶,内设不同的暗槽,可以装不同的酒,而机关就在于用左右手互换酌酒。
细细瞧过,见他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紧不慢地为自己也酌上一小杯,此时已经换成了右手,然后,又为他的弟弟,韩宇波也酌了一杯,用的也是右手。孜然暗想,这人做事手段高明,不露痕迹,若是没有防范,只道他是热情好客,亲自走到客人身旁为其酌酒,殊不知只是为了换手倒酒方便,看来,韩宇臻手中的那杯酒恐怕是有问题的。
正想着,见韩宇臻微微反过扳指,那沾到酒的一面果真变得深些了,再无疑虑,他父子三人正是以文函为诱饵,想让韩宇臻有来无回。而韩宇臻父亲韩成哲,定是被他父子三人加害无疑。
“来,父亲大人,容我先和久未相聚的堂弟干一杯,”韩成仁没有说话,韩宇安先举起酒杯说道。
韩宇臻看着那杯酒,却是久久未动,韩宇安抬起酒杯,已经等待好久,按捺不住,偏头问道:“堂弟为何不悦,难道是嫌弃这酒不好?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
女儿红?鹤顶红还差不多!孜然在一旁冷冷发笑。
“哪里的话,我还未喝,怎么就知酒不好呢?”韩宇臻答道,看过正举着杯子的韩宇成,见他此时面庞抽动,笑得有些不自然,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常态,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又摆在脸上,韩宇臻故意叹了一口气,便继续道:“只是看着这满桌酒肉,心中不是滋味!”
韩宇安听过他的话,好奇地问道:“为何不是滋味?”又往满桌的酒菜扫了一圈,“没有什么不对劲呀!”
“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营里军饷欠缺,比不得大哥这里,所以父亲每每教育我们要勤俭节约,在营中我和父亲还有众将士,同穿同住,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饭,哪里有这等好酒好菜。就是最近家父受伤,需要调养身体,也是舍不得呀!”
那父子三人听过,脸色有些铁青,不知是在不满韩宇臻实则说他们挥霍呢?还是因为韩宇臻将父亲养伤说得真真切切,三人真担心韩成哲没有死,所以心有余悸?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韩成仁道了一句:“你和你父亲还真是忧国忧民啊!”声音颇为阴冷。
“所以,还请伯父不要生气,酒宴难得,宇臻想借着这一杯好酒,圆了宇臻多年的想法。”
“侄儿说笑了,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韩成仁说道,表现得非常大度。
“这第一杯酒,侄儿想要敬天,敬我巍巍中华,华夏大地!”说罢便起身,来到帐口,对着天地拜了一拜,才将酒倒入地中。
三人随同韩宇臻起身,此时站在他身后,眼睁睁地看着韩宇臻将那上好的女儿红倒入地中,满是痛惜,却是无奈。
孜然又在心中偷偷发笑,这宇臻少帅还不算笨,知道用毒酒来敬天,不过他为何敬了天又敬地?孜然暗中思量,若是她的话,这地便等到下一杯再敬,她可想不到这么多要敬的主,不过,她想不到,韩宇臻应该没有问题,此时也便不再为他担心,想着应该要做点事情,趁着众人都站在了帐外,均盯着韩宇臻敬天敬地,于是偷偷跟着一人,向暗处走了去。
几个韩姓之人回到酒桌上,韩宇成又为韩宇臻倒了满满一杯,见韩宇臻仍是不喝,正要开口,却听韩宇臻又道:“我华夏大地一百年来遭受烈强蹂躏,满目疮痍,有无数先明志士为中华之崛起鞠躬尽瘁,身先士卒,第二杯我想敬为了这片中华大地而献生的所有先烈志士!”
韩宇臻说得质地有声,可在韩成仁看来,不过是一番聒噪,但心中再是不满,对这些仁义言辞也要表现得赞许有佳,于是只得吸了一口气,道:“去吧,替我也敬他们一杯!”当下也不再随韩宇臻起身,仍是坐在席中看着他走到帐外,面色略显失落。
“堂弟,你这第三杯还要敬谁?”韩宇成干脆地问道,便给韩宇臻又酌上一杯。
韩宇臻声音拔高了,笑道:“还是为兄的了解宇臻,这第三杯酒,要感谢上苍保佑,我父亲大难不死!”说话间又调头看了看坐在上位的韩成仁,见他面色很不中看,当下便将一杯酒倒在地上。
这一来一回,韩宇臻又是对天对地的反复鞠躬,几轮下来,就过去了大半个小时,看得韩成仁和韩宇成焦急万分,那心中诡计却也磨钝了不少,这正是验证了一句史话: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韩宇臻又是慢慢坐回席中。
“前面三杯敬天敬地敬烈士,什么都敬过了,那这第四杯酒,贤侄应该自己喝了吧?”韩成仁紧紧扣住韩宇臻的手,眯笑着说道,此时等得焦躁,他性急的毛病便毫不遮掩地显露出来。
韩宇臻正在斟酌,也总不能一直敬下去,而此时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于是环视了帐内一圈,见韩宇波不在帐中,便问道:“宇波堂弟呢?怎么不见人影?”
刚刚两人完全把心思放在韩宇臻身上,并未留意其它,此时听韩宇臻发问,韩成仁和韩宇成往帐内扫视一圈,这才注意到韩宇波果然不在帐中,往韩宇臻身后一瞧,见那个女扮男装的随从也不在帐中,便知道其中蹊跷,顿时心中了然。
父子二人知道韩宇波生性风流,初见到那女子时便发现韩宇波不注地对那女子暗送秋波,大敌当前,非常时期,他居然还眉目传情,当然对他很是不满。此时虽然心中也照样暗骂他不成气候,居然还有心思拈花惹草,但也庆幸他已经不在帐中,免得一会儿若是事情进行得没有预料中的顺利,两边动起武来,也不至于伤到这位顽劣成性且又不堪一击的韩家二少爷。
于是韩宇成便随口答道:“宇波突然内急,去去就回!”
他话刚一说完,却听帐外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大喊道:“宇臻,宇臻,你快出来!”
韩宇臻听出是林孜然的声音,急忙放下酒杯,快步跑了出来。众人不知道发生何事,好生惊讶,也赶紧跟了出来。
只见林孜然身上的制服上端几枚扣子敞开,帽子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露出乌黑的秀发披到后背,只是凌乱不堪,仿佛和人撕打纠缠过一般。她此时左手紧紧地扣住韩宇波,右手上拿着一支枪,严严地抵着他的太阳穴。
“宇臻,你这堂弟是个衣冠禽兽,他一路跟着我,趁我不备意欲对我非礼,我已经向他言明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但是他撕扯不放,这样的堂弟要他何用?!”嘶声力竭地大叫道,以显出她受了莫大的委屈,精神涣散,此时心智全无,举止动作完全不受控制,于是顾不得场合与矜持,拿着枪指着韩宇波,很有玉石俱焚之意。
“你待他亲如同胞,他却如此待你,士可杀,不可辱!你还要留在这里做什么?”女子眼中含着泪花,恶狠狠的说道,“你现在要么马上带我走,要么,我就一枪嘣了他,我再自寻了断!”说话间又用枪狠狠抵了抵手上的韩宇波,眼睛暴突,眼神凌厉果敢,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秋高气爽,今夜的风不大,吹在脸上像一个温柔的姑娘用柔软的指腹抚摸脸颊一般,小草也被吹得轻轻拂摆,一轮明月当空朗照,在空旷的草地上洒上满地银辉……一切看起来是多么的祥和安宁,只是,女子的嘶声和后来渐渐放大的泼妇一般地哭喊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难得的祥和,也使某些人的计划节外生枝。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一部很优秀的作品,推荐给大家
《追风筝的人》
For you,a thousand times over(为你,千千万万遍)
爱、亲情、友情
责任与承诺、忠诚与背叛、羞耻与忏悔
人性的懦弱、血腥的杀戮、生命的渺小、种族的不平等
对战争的恐惧、对朋友的愧疚
还有宽容与赎罪
丑陋的灵魂得到洗礼,终于有勇气说出那句一生亏欠的诺言……
很感人,菜忍住了,没哭,但流了很多鼻涕
☆、128第一百二十七章 计取文函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大;正值当班巡逻的军士见此地有女子喧哗叫嚷,不明状况,急忙赶了过来,见女子用枪指着自家少主;也拔响枪栓;对准了中间的孜然;另一部分韩成仁父子安排在帐外伺机行动的潜藏军士此时看到异动;也从暗处冲了出来;手中的枪也对准了孜然。长风倒卷,黑云翻腾;在光洁浩朗的月光之下;秋风顿时大作;剑拔弩张,火药味实足,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然而,这一支支森冷的枪杆子,对准的却是一名文弱的娇柔女子。
女子虽然头发凌乱,但素颜如花,她眼眸黑白分别,似有汹涌的暗流在翻滚激荡。她虽然面态疯癫,难以自控,但心明若镜,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身侧,大脑飞速旋转,估量着此时险境。
“孜然,你冷静些,”韩宇臻小心翼翼地慢慢走上前,对着孜然安抚道。
“我冷静不了,冷静不了!”女子叫嚣道,声音尖利而嘶哑,“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你先别激动,把枪放下再说!”韩宇臻声音温柔而紧张地说道。
“我不放下枪!刚才你这堂弟说只要我落在他的手上,就要把我先奸后杀!”女子毫不避讳地大嚷道,用枪直戳韩宇波的脑门,韩宇波顿时被吓得连连打颤,哪里还敢言狡辩,见他不出声,别人只当他是默认。
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语言污秽,令作为大帅皆父亲的韩成仁脸色有些挂不住,在他心里,是清楚这个放荡不羁的小儿子确实是有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可这事做得却说不得,于是恼羞成怒:“你这女子如此口不择言,不要污蔑我儿名声!”韩成仁像被气坏了,胸口起伏不止,又指着韩宇臻不满地质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和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有婚约?!”
“伯父息怒,孜然小时受到过惊吓,所以有时会精神失常,”韩宇臻对韩成仁解释道。
围聚在周围的一些军士不明真相,听到韩宇臻如此解释,都信以为真,况且想来他们本都姓韩,本为一家,于是便将枪收了起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孜然,”韩宇臻抬头看向孜然,“还有点要紧的事没有办好,等办好了,马上带你走!”
“还有什么事?”孜然反问韩宇臻,仿佛自己真的因为精神失常而什么都不记得,转而又咬了咬牙,像记起了似的,大喝道:“是不是你还没有拿到文函?”
“嗯,”韩宇臻答道,却是颇有愧色的低过头。
“他为什么不拿给你?”孜然故意拔高了声音问道。
韩宇臻低头不语。
孜然转过脸,将枪又抵在韩宇波头上,厉声问道:“说,你父亲为什么不把文函交给宇臻,是不是想私吞了那十万军饷?”
韩宇波被扣在孜然手中,不敢作声,韩成仁听她一语将自己的阴谋毫不顾及的说了出来,当场喝道:“你这疯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孜然,伯父哪会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我陪他喝两杯酒,”韩宇臻见势,也赶紧打了个圆场。
“我不要喝酒,我只要文函!”女子又叫嚣起来。
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