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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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桐,邱奕辉的青梅竹马,”不待我话讲完,何雨桐就直接干脆利落地介绍道,声音铿锵有力,毫不含糊,我只感觉一下子被她比了下去。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在心中暗想,原来是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又失了一会儿神,“何小姐真厉害,还会开车,”见一个女子把车开得四平八稳,我赞叹道。
只听她冷冷地笑了一下,然后骄傲地答道:“小菜一碟!”
“何小姐女中豪杰,真是让人既羡慕又佩服!”我赞叹道。
“马屁精!”何雨桐不给一点面子,毫无掩饰的劈头倒出一句盖在我头上,我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我低过头,伸手替躺在躺着的邱奕辉理了理衣襟。
“轰隆隆——轰隆隆——”车驶出了小镇,镇外的小路泥泞坎坷很难走,车开在路上,颠簸不止。一方面担心他的伤势想将他维护周全,另一方面也怕自己眼睛不好,不小心弄巧成拙伤到他。听着发动机响着的声音极不均匀,很是担心,要是车子突然抛锚,那可怎么办?于是按捺不住,问道:“何小姐,这车没事吧?”
“这破路,又滑又窄,车刚刚能够通过!”听我一问,她猛拍了一下方向盘,不满地怒道,接着又抱怨起来:“也不知道奕辉怎么想的,来这种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受罪!”车子驶过一个大坑,重重地往右边倾了一下,躺在椅上的邱奕辉不稳,身子晃过,然后触到伤口,“呃”地闷哼了一声。
“你怎么搞的?让你上车就是要护住他,怎么这么没用?还让他撞到?”何雨桐高声指责道。
“我怕碰到他的伤,”我又是委屈,又是内疚,只敢小声地解释道。
“轰隆隆——”车上更加颠簸。
“这段路又滑又烂,你把他护周全了!”何雨桐指示道:“抱住他的头和身子!”
听了她的话,我吃惊不小,虽见着她不多时,但光凭直觉也知道她对邱奕辉感情非同一般,她俩关系非同寻常,而此时却因为怕邱奕辉再伤到,甘愿让我抱住他,而且是在她面前。我想着女子大抵是善妒的,但她在此时能将感情搁置一边,足见她对邱奕辉感情真挚,也让我对她另眼相看,生出一丝好感和敬佩。
“现在还在乎男女受授不清么?!”我如此细想着,却没有任何行动,邱奕辉又被颠了一下,她又质问了我一句,对我颇为轻蔑。
“呃?”被她一声质喝,我倒是更加手足无措了。
“别傻愣愣的跟个木头似的!”听到她吸了一口气,像是觉得我很是无能一般,然后又用教导的口吻说道:“前面这段路更加坑坑洼洼,你抱住他的身子和头,当心仔细了!”
听了她的话,我小心翼翼地扶起邱亦辉的身子,将他的头偎依在我的胸前,然后紧紧地抱住他。感觉到他身子有些颤抖,我再也无暇多想,将手臂收得更紧,这样子,也许能尽我所能,让他感到温暖些,而我,也才能切身感到他就在我的身边,不会离我而去。
镇外的小路更加难走,车外狂风大作,车内也颠簸不止,何雨桐一边开车,一边吩咐要将邱奕辉照顾周全,后来见邱奕辉没有再受痛发出闷哼才没有再责备我。
“你把奕辉护周全了,这段路难走,我要专心开车!”她知会了我一声。
“嗯,何小姐放心,邱医生我护得紧,不会有事的!”我答道,她这才放心地把心完全放在驾驶上,车平稳了些,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我用指腹轻轻抚摸过邱奕辉的乱发,一直摸到他的额头,缓缓地拂过,心下有些杂乱,难以估摸力道分量,仿佛怕手上重了会弄疼他,而轻了又无法表达我对他的依恋和关怀。
邱奕辉,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我在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想告诉你,但却总是没有勇气说出口。趁着车外风雨大作,何雨桐一心放在开车上,我缓缓地伏□,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在他的耳边说着话,说自己心里一直想对他说的话:“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所以你一定要醒来,因为我想要当着你的面,亲口告诉你,我喜欢你。”
“你不能让我后悔终身,所以,你一定要醒来!”
夜冷风狂,雨点硕大簌簌而下,时而还电闪雷鸣,天地间早已分不清界线。汽车行驶在泥泞小道上颠簸不止,我紧紧地抱着邱奕辉,此刻别无所求,只希望尽我所能,给他温暖,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安然度过此结,只希望他能醒来,我能亲口告诉他,我喜欢他。
☆、165第一百六十四章 尴尬处境
天气很好;一大清早,就有下人来为邱奕辉整理过房间。白色的落地窗帘被拉开,明媚的阳光从擦得光亮洁净的玻璃窗透进来,桌上两束才换上的百合散发出来的芳香弥漫在整个房间中;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搭配合理的营养早餐也已经预备妥当;只等着卧在床上的病人享用……所有的一切;无不映衬着主人的细心周到和对住在这间房中的人的关怀体贴,就连窗外枝头上站着的两只鸟儿;仿佛也知道主人的心思;叽叽喳喳地叫得欢快,要让客人觉得舒适怡然。
“邱奕辉!你敢再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声色俱厉地大声叫嚷起来。既是因为感到委屈而倒苦水,也是有意找个笑料给他逗趣,我将那日何雨桐骂我的话说给他听,他却一点也不顾及我的面子,毫无掩饰地放肆笑开来。
“哈哈,她说你是马屁精?”邱奕辉丝毫不害怕我的吓唬,仍然哈哈大笑不止,一边笑还一边将那个难听的词复述了一遍又一遍,完全将我的尴尬难堪置之不理。
“看你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这段时间憋坏了,要不要开开窗户吹个凉风让你多清醒清醒?”我站起身来,声色不善地奚落道。
“雨桐性格爽朗,心直口快,这样的话出自她之口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不过她也很讲义气,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邱奕辉连声称赞着何雨桐,我听着脸有些沉了下来,邱奕辉见着我不高兴,然后一边克制着笑一边安抚我道:“她被何伯伯和何伯母娇宠惯了,是有些大小姐脾气,你不要生她的气!”
“生气倒也不至于,就是觉得何小姐说话太不顾别人感受,”我说出心里的想法。
“呵呵,”邱奕辉又很自在地笑了起来,“她就那一张嘴不饶人,从小就那样,我们都习惯了,不过就是因为她这样,和她在一起倒也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起初只是闲聊和逗趣,但此刻听到邱奕辉如此赞扬何雨桐,我的心还真有些不是滋味,感觉酸酸的,于是脱口说道:“她对你无微不至,你和她志趣相投,你们早就应该喜结良缘了!”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可以称之为青梅竹马,也算难兄难弟,但却不是志趣相投,”邱奕辉马上急急地反驳道,说到此,话音还有些微颤,转而叫我了一句,“闻竹,我……”
我心也微颤,不知道他想对我说什么?
“奕辉,”正在此时,何雨桐进了来,叫了邱奕辉一声,还体贴地问道:“早餐怎么还没有吃?”
“何小姐,”听到何雨桐进来,我起身礼貌地叫了她一声,知趣地站到一旁。
“你这个高护倒是敬业,专门给我配备了营养早餐,但能不能换个搭配,天天不是牛奶就是燕麦,不是鸡蛋就是芝士的,我吃得都快反胃了!”邱奕辉得到何雨桐细心的照料,不但不感激,反而用不满的语气责怪道。
“对呀!这不天天都有更换么?昨天牛奶,今天是燕麦,昨天是鸡蛋,今天是芝士!”何雨桐理由充分地反驳道,邱奕辉听了笑了起来,她自己也笑了起来,而我,也附和地跟着笑了起来,“那好,你嫌营养早餐不好吃,那就把这个喝了!”
“什么?”邱奕辉问道,声音有些畏惧,似乎已经对何雨桐无休止的“体贴”心有余悸,“不会又是燕窝吧?”
“你猜对了,正是燕窝!”何雨桐予以肯定的答复。
“不吃!”邱奕辉抵触,“我又不是体弱多病,你老拿这些来给我吃,吃得我都快发福了。”
“你倒不是体弱多病,你是缺衣少食,苗条得骨瘦如柴!”何雨桐口不饶人地说道。
“我骨瘦如柴?”邱奕辉拔高了声音惊讶地不满反问道,然后又为自己辩护:“我身体可倍儿棒,要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有命?”
“你好像对这事还很得意!”何雨桐听到邱奕辉对自己跌下悬崖的事表现得如此骄傲,也拔高了声音戏谑道,隔了一会儿,又凝重地说了一句:“那天看到你满身是血,可把我吓坏了!”
听到何雨桐说话认真,邱奕辉也不再调侃,认真地说道:“雨桐,那天真是亏得你,要不……”
“要不你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何雨桐也不推拒,毫不谦虚地将自己的功臣地位显摆了出来,“说!你要怎么报告我?”
“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谁要你做牛做马啦?我家‘牛’呀‘马’呀的还多着呢,”只听何雨桐轻怒道,“要牛要马还轮不到你!”
“那你想要我怎么报答?”邱奕辉慢条斯理的问道。
“怎么说也算我救了你一命,你不应该以身相许么?”何雨桐毫无顾忌地朗声说道。
“我家境萧条,生活窘迫,养不起你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邱奕辉不徐不疾地予以应对。
“没关系,我养你!”何雨桐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
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句的打趣,站在一旁本就自觉多余的我更加尴尬了,我轻声地说道:“何小姐,邱医生,我还有些事,先回房了,”于是对他俩笑了笑,不待他俩说话,便径直朝房门走去。
“闻竹……”邱奕辉叫了我一声。
“邱医生,早上起得有些早,我有些困了,想回去再躺一下,”不待他说话,我微微反过身解释道,然后便走了出去。
“奕辉,奕辉!”身后何雨桐高叫了邱奕辉两声,然后又责怪了一句,“你愣什么?来,趁热把这燕窝吃了!”
我站在门外,慢慢将门合上,觉得不好受,无法欺骗自己,是真的不想离开,但是,他俩亲密的打趣谈笑,又恨不得自己赶紧跑得远远的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好。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跑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受苦,”何雨桐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
“雨桐,人各有志……”邱奕辉也认真的说了一句。
门“咔嚓”一声合上,我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嬉笑打趣,也好,我根本就不想听到他们打趣调侃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一点也不好听!无聊死了!
我漫不经心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听到迎面有人匆忙地跑过来,到了我跟前,丫环说道:“浅小姐,昨天派去麻柳镇捎信的小五回来了,带回来两个人,一个说是你妹子,一个说叫李婶,正在楼下呢!”
我一听,非常欣喜,赶紧让丫环带我下楼去。
“竹子姐,”下了楼来,扣儿一看到我,便不顾场合地高兴地叫了起来,我生怕她再叫惊到旁人,失了礼貌,赶紧跑了上去抱住她。
“怎么来了?”我摩挲着她的脸,像是久别重逢一般的难舍,细细算来,分别也真的有半个月了。
“姐,你们一去不回,担心死我了!”扣儿一见着我,声音便有些嘶哑。
“那天晚上你陪邱医生去治伤,一走就是半个月,我们都很是担心,但是又不知道你们究竟去了哪里,镇上的人可都急坏了,昨天有人带了你们的口信来,我们才知道你们在这里,知道邱医生的伤没事了,你们也都安全,大伙的心这才放下来了!但是不见着人心里终归是不踏实,于是就央了那送信的人,跟着他的车一块过来看看,”李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我听。
“邱医生伤得严重,这两天才好些的,所以那几天心都放在他身上,没有想到其它,也怪我做事不妥当,竟连给你们送个信的事都忘了,还是等他醒来了才想起来,于是赶紧让何小姐派个人带了个口信给你们,”我解释道,其实早想带口信给她们,但是我只是寄宿在这里,和何小姐并不亲近,算不得朋友,又哪能开口向她讨人情呢?只好等到邱奕辉好些后再让他开口罢了。
“竹子姐,这里究竟是哪里?”扣儿拉着我问道。
“你们也累了,我们到我房里慢慢说吧,”我想着几人在别家客厅里说话太不方便,于是给旁边的丫环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扣儿和李婶上了楼来。
“竹子姐,这里究竟是哪里?到处都好漂亮!”扣儿没有见过这样豪华的房子居所,进了门来没有外人,便按捺不住地惊叹出声,她跑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还用力地弹坐了两下,“这里是何小姐家里吗?”
“不是,这是她堂兄家,”我回答道,然后也叫李婶坐,又走到茶几边给她俩倒水,“那天雨下得大,我们一路颠簸,起初我也认为何小姐直接带我们去医院,来到这里,我才知道何小姐的确是想得周全。”
我侃侃说道,将水递给她俩,扣儿和李婶“嗯”了一声接过却并不打岔,认真地等着我的话。
“这兵荒马乱的,就算是到了医院,也不见得能找到好医生,得到好的治疗,倒是这些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药物器械样样都齐备,一个电话过去,医生马上就到了,邱医生一来,马上就动了手术,后来何小姐又把邱医生照顾得无微不至,身体这才恢复得极快,”我说道,对何雨桐也毫不吝啬地予以赞赏。
“何小姐为什么不把你们带到她家,却把你们送到堂兄家里,”李婶疑惑地道。
“这也怪不得何小姐,她家离这平县还有一些距离,那天情况紧急,所以就把邱医生先送到这里来,”我坐下来,然后小声地说道,“你们不知道,依我这几天的观察,何小姐对这里也是熟络得很。这里虽然不是她的家,堂兄堂嫂对这位堂妹都极尽宠爱,府上的下人对这位堂小姐也很是恭敬,她吩咐下去的话没有人不听的,完全算得上这里的主人。”
“哦,原来这样,”李婶听我说完便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