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我爱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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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与望月去医院做化疗时,总是见到满脸幸福的准妈妈被一脸紧张的准爸爸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去做孕期检查,每每那个时候,她总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他们微笑着看进对方的眼里,仿佛那就是天荒地老。心里无限羡慕,那种幸福,是她此生不能垂手可得。
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她用力的撑着床沿起身,由于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她才刚站起,一阵无边的黑暗袭卷了她,最后昏倒的瞬间她用尽全力侧身倒向大床,竭力保护腹中未成形胎儿。
宝宝,饿了吗?对不起,妈咪没用,妈咪睡一下就好,睡一下就起来给宝宝吃的好吗?她多么可怜可悲,或者此刻就此死去,也不会有人发现她吧。意识渐,她疲倦地合上了带泪的羽眸……
再次醒来,已是凌晨三点,凌慕羽抚着眩晕的额头,挣扎着起来,她不能不吃东西,医生说她的身体很虚弱,如果宝宝营养不良发育不好,她很可能保不住他(她),稍稍休息了下,她觉得自己好了点,便努力站起身,端了放粥的盘子缓缓下楼去微波加热。
粥的味道很好,看得出来精心而做,这粥不像平时厨师做的那些精美,但有家的感觉,很家常的那种,好想念她生病时,sky笨手笨脚做出来的粥,那粥味道不好,可是她仍很赏面的全部吃完,每次吃着的时候她忽然就好想哭。
sky,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感动她的方式,总是不经意地,深深憾动她的心。
木野望,他也有一千种一万种伤害她的方式,似是有意无意间,让她宛如坠入人间炼狱。
可是她自作溅,仍然为他哭为他痛,散尽悲伤,仍不禁沉沦自己的心,她失了城池,失了心魂。她的爱,在他面前卑微到地里开了花。
眼前的粥仿佛是sky亲手为她所做,尽管没有食欲,她仍努力吃完最后一口,她仿佛又看见sky憨实温暖的笑容。
庭院忽然传来车子刹停的声音,她回神,垂眸苦涩一笑,原来还是知道灯回家的。
低头捡了碗,缓缓走向厨房,那个谁,与她再无关系。
给读者的话:
上吐下泻,嫣尽力了。
143解结
“望,到家了。”上野稚下车后绕到他那边打开车门,费劲的架起瘫在后座上喝得烂酒如泥的木野望。
“稚,我不回家……我们继续……”木野望醉眼微睁,唇边有薄淡笑容浮现,可是看在上野稚的眼里却是如此悲伤的神情。
“望,明天下午我还得动一个手术。”上野稚吃力的架起他往屋内走,司机停好车子,干紧过来帮忙搀扶。
“我说过我不想回家!”木野望用力地推开两人,脚步虚浮踉跄后退几步,非 常(炫…书…网)免强的站定。
“好好好,不回,这不是到了我家了吗?”上野稚很无奈地重新驾起他,使劲的往屋内拖。
凌慕羽脸色苍白的站在厨房的门口中,她表情淡静,没有上前,只是眼神透着一些压抑的情绪。
“小雨?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上野稚显然讶异她此刻竟然未睡。
凌慕羽抬起眼对视他,眼神忽然沉淀不经意显露的一切,她笑了笑说:“稚,这么晚?”
“望喝多了,我送他回来。”
“他……今晚一直和你在一起?”话甫出口,已让凌慕羽后悔不已,她垂着眸咬着唇,后悔一不小心泄露的情绪。
上野稚了然一笑:“望今晚一直和我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心情不好,一个人喝了一瓶多的洋酒。”
一瓶多的洋酒!装作漠不关心的凌慕羽脸色微凝,眼神深处的光芒微微跳跃了一下,可是上野稚还是捕捉到了。
把木野望安置在床上后,上野稚对着眉头深蹙的凌慕羽说:“小雨,我不知道你们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喝得这么醉,完全是因为你。有时候试着了解,总比现在互相折磨的好。”
凌慕羽苦涩地轻轻摇摇头:“稚,我们的问题并非一朝一夕能解决得了。”
“优衣只是望的一个儿时玩伴,青春期里懵懂的爱情里一个匆匆而过的恋人,他从未深爱过她,他对她只是习惯,就像你对韩浩天一样。但是你不同,从一开始,他便对你是认真的,当年他遇上你后,便对优衣若即若离,用了一年的时间,还不敢靠近你,怕把你吓走。我们认识了二十四年,并不常见他喝酒,可是每一次醉酒,都与你有关。”上野稚忍不住低低叹息,为什么过了五年,这两个家伙温吞缓慢的个性还没改变?每一次,都要他出手助推一下。
凌慕羽淡淡的笑,声音在寂静中安静流淌蔓延:“稚,我的心很累了。已经再无力承受太多,他爱谁不爱谁我已经再不想知。”
“小雨,人生苦短,有时候彼此错过了,永远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你们至少还在一起,至少还有机会回到对方的身边。相信我,望真的很爱你。你看到的一切也许不是真的,小雨,凡事隐忍,痛苦的只有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如何造化只能靠他们自己:“很晚了,我也该走了。望就麻烦你照顾了。”
“谢谢你送他回来。”凌慕羽把上野稚送出房门后,强装的笑容早已消失,她无力的靠在紧闭的门扉上,失神的想着刚才上野稚的说话。
床上的木野望因醉酒极不舒服的扯着身上的衬衫,她下意识侧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突然的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挪了脚步到浴室倒了一盆水放到床头柜上,床上的人安静的沉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天,他到底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生生忍下强烈欲吐的冲动,她皱眉拧了毛巾,然后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的扣子,性感的胸膛一下展露在她的眼前,她想起了五年前椿山桩那个她生命中最美的夜晚,沉寂的记忆又开始在她脑中旋舞。
一下一下细细的拭擦,每个地方每个部位,她是如此熟悉而陌生,可是与她再无关系了。全身擦好,木野望显然好受了一些,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仍旧沉稳安
睡,凌慕羽转身想去倒水,却被人一手拽住手腕,她惊讶回头,却意外的看到木野望目光忧伤的静静看着她。
“你……”凌慕羽怔怔看着挺坐在床上喝了一瓶洋酒的家伙,眼神很认真的探究此刻的他是发酒疯还是清醒着。
“我没醉。”他深深看着她:“把我的酒量练成千怀不醉的人是你,但你可以当我现在是醉了。”
凌慕羽心里一慌,想抽回手,可被他紧紧握着。
“谢谢你帮我拭擦全身,其实我可以自己去洗澡。”见她窘迫,木野望心底突然蹿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直起身,取了她手中的毛巾往旁边一扔,紧紧从后面拥抱着她。
一些话画面总不是合时宜的出现在凌慕羽的脑海里,她知道这样的时刻她应该纵容自己,可是她过不到自己的那关,她所有在意的都令她痛苦不已。唯一可以让自己好受点的方式是不闻不问装作不在意,像刺猬一样保护自己。
她静静拉开他缠在腰间的手,可是木野望却死活不肯放。他缓缓侧过脸,贴上她柔软的发:“小雨,我仔细想了稚的话,他说的其实都对,即使你不再爱我,我还是想把心里的说话说出来。知道我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吗?因为你,你看到优衣吻我,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却毫无反应,我很愤怒,你对我冰冷而疏离,你漠不关心我的一切,让我很痛苦。我爱你却靠不近你,我无法承受那种自你眼中发出的冰冷气息,所以我宁愿天天加班,呆在事务所里不敢太早回家去面对你。”
“优衣对我来说只是过去式,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喜 欢'炫。书。网'过她没有。我去找她,只是为了了解望月的病情,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吻我,我推开她时,已看见你微笑着站在那里,我看见你的笑容,心里像被刀子剐过一样,一点一点地疼开。你的不在意,让我是如此的绝望。我回家,看着你犹自带泪的入睡,伤心却只是为了打去台湾的那个不足两分时长的电话。我心里再也承受不了,任凭绝望将自己淹没。我想,你和我在一起,原来是如此的痛苦……”
“不……不是的……”凌慕羽震惊的回头,直直的看进他弘深的眼底:“我以为,眼见为实。”
144真相
“有很多时候,眼见并不为实。真相总被掩埋在虚假的后面。”木野望单手轻抚她的下巴,幽深的眼眸深邃下来。
凌慕羽移开目光,一个个零碎的片断在脑中拼接,第一次在家里凭栏而望看见他璀璨夺目的笑容,海滩上他忧伤的拥抱着她,学校门口前他脸色铁青的等她放学,涩谷街头他拉着她在人潮中狂奔,椿山桩里他心急如焚的营救……然后他半裸坐起,身边是沉稳的吉冈优衣,酒会上他满脸担忧的抱着吉冈优衣丢下她们离去,他温柔的询问吉冈优衣的病情,他与吉冈优衣旁若无人的在公众场合激情拥吻……
她后退着摇头,不敢相信他的喝下一整瓶洋酒后的说话,如果他爱她,为什么在她死而复生后看都不看她一眼?如果不爱吉冈优衣,为什么会和她上床?为什么五年后还要纠缠不清,暖昧不明?
凌慕羽边后退边冷笑:“也许你曾经爱过我,可是,木野望你忘记了吗?在你得到我之后,你就再也不爱了。你逼得我的心绝望的为你死去,你以为凭你大律师随便编造的一两句话我就会相信你?”不敢相信,美梦总会一碰即碎。
木野望步步向前直至把她抵在房门前动弹不得,他研判的注视着她,瞬间令她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原来在你的眼中,我是这样的。我以为,你只是气我和优衣走得太近。”
“你和她是天生一对。”她靠在门上颤抖,呼吸剧烈而混乱,不想承认他毫无根据的判断。
“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他轻启薄唇,缓缓的在她的耳边低声诉说。
“木野望,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玩弄我你觉得很开心吗?”她用力的推开他,无法控制莫名恼怒的情绪。
他握着她的手,置于他心脏的位置,深深凝视她说:“感觉到了吗?它为你而跳动,它想告诉你,那个叫木野望的男子一直站在那里等你,从未离开。”
她甩着头,不想去听眼前这个男人如同梦呓一般的话语。她不会相信!绝对不会!
“如果太爱你也是一种错,那么我真的是错了。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19岁的无知的少年,我不会再轻易放开你的手。当年你受到枪击后我的心痛得几乎死去,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原故再受到任何伤害,我故意和优衣在一起,故意让你知道最适合我的人是她,以为把你推开便是对你最好,以为你会就此死心。可是你比我想像中还倔,你默默忍受就是不肯离开,把你费力推离我的身边,是我当时最痛的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优衣上床,我只是记得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很多的酒,醒来后就看见你在门口绝望的看着我,我惊谎失措的穿好衣服去追你,可是已不见你的踪影,直至一天之后,所有人才发觉你失踪了,我疯了一样找你,几乎把东京翻了一遍。直至我在海滩里看见你的血裙子……”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凌慕羽看着他,眸底泪光弥漫,指尖在微微颤抖,事实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是在骗她,一定是在骗她。
145释嫌
凌慕羽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愣愣的看着他。
“是真的,我对你从来都是真的。”木野望抵着门扉的手缓缓下滑,温柔的来到她的腰际,突然狠狠向前一揽,用力把她搂入怀中。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问你哥哥或者稚,他们一直是看得最清楚明白的人。”木野望闭眼埋首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诉说渐渐变成轻声呢喃:“而且,我如果喜 欢'炫。书。网'优衣,我不用等到五年之后才和她扯上关系…”
凌慕羽僵直着身体,泪自眼眶一下滑了出来。是啊,人家如若真的要在一起,何必大费周章绕了这么一圈在她面前演这一出?
如果他不值得交付终生,家人不会把她往火坑里送。只是她一直被隐藏于心底的怨恨蒙蔽了双眼,刻意忽略不见。她习惯见及他的残忍,他的专横,她习惯承受他对她的伤害,仿佛她身上每痛一分,她便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再爱他多一分。可是,
他突然籍着酒疯告诉她,他当年推开她只是因为太过爱她,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来源于这个简单的发点。恨了这么多年,所有的真相原来都被解读错误。泪流成河,泛滥成灾。她不想相信,可是不得不信,不能不信。这个男子,这个浑身散发优雅贵族气质的男子,连呼吸,都是满满的柔情。
缓缓张开手臂,深深拥抱眼前这个把灵魂深刻印在她生命的年轮之上的男子,五年里源自心底深深的思念倾涌而,化成一股绵远柔长的声唤:“望…”
泪流满脸,她说过,此生的眼泪都将为这个名叫木野望的男子而流尽。无论喜或悲,他都有能让她轻易掉泪的本事。他是她此生逃不掉的劫,可她愿意沉沦。
“望…”她咬着唇,埋于他温暖如昔的怀里,深深涉取仅属于她一人独有的专属气息,哽着声音叫唤着那个偷偷埋藏于心底五年的名字。
可是,没有任何回应。他只是紧紧拥抱着她,紧紧地,再紧紧地。她只听得见他心脏传来的紧奏的心跳声,能只听得见他微重的呼吸声。
他不回应她!在她得知所有真相之后。她莫名心慌,颤着声音再次叫:“望?”
可是仍没回应!她慌乱,她心痛!他不能原谅她对他的误解,他失去等待她的力气。
她抬起头想要看他一眼,却被他紧紧搂住,他仍埋首在她的颈后,语带含糊的轻声说:“别动!我的头好晕,我明天再跟你好好算帐!”
凌慕羽一听,悲伤的泪水忽然变成了欣喜的泪水,她喜极而泣,更深的埋在木野望的怀里柔声说:“好!”
这个自称千杯不醉的家伙,终于酒劲发作,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