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之路-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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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目光移向那边。
地方虽小,确实够她容身的。
不过她也明白了,徐晋是装病拿乔呢。
可谁让人家是王爷?
犹豫片刻,傅容低声道好,然后提起裙子跪到榻上,慢慢凑了过去。见徐晋一动不动凤眼紧闭,傅容在膝盖碰到他大腿时微微往后错了点,抬手准备帮他揉额头,却发现男人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在车里坐着都嫌热,他在外面晒着,肯定要出汗了。
傅容心里嫌弃,面上不显,摸出帕子先替男人擦汗,本就娇软的声音因为放轻了,多了触动心弦的温柔:“王爷一路辛苦了,等我帮王爷揉完额头,王爷不如先回王府吧,我去后面跟梅香坐一辆车回家。”
“不必,我还有事情要与你父亲说。”徐晋低声道。
他闭着眼睛,傅容看他看的肆无忌惮,察觉他说话时悄悄咽了咽口水,傅容了然地笑了,收起帕子,双手插。入他发中,只留两边拇指在外面,轻轻替他揉捏,“这样,王爷好受点了吗?”
徐晋“嗯”了声。
傅容便不再说话。
因为徐晋个子高,傅容得抬着胳膊,她平时又很少这样伺候人,没一会儿胳膊就有点酸了,呼吸也不受控制地重了起来。徐晋呢,听着她熟悉的轻喘,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再感受她纤细手指的温柔,自上车后便刻意压抑的冲动渐渐喧嚣起来。
他抬起左手,刚要去抱她,额头姑娘的手突然收了回去。
徐晋暂且放下手,疑惑地睁开眼睛。
傅容真的累了,小脸红扑扑的,鼻尖上冒了细密的小汗珠,但她不是因为累收手的。乖顺地跪坐在男人旁边,傅容眨眨眼睛,跟徐晋对视片刻后低下头,绕着手中丝帕道:“王爷叫我伺候,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她肯服软,不管真心假意,徐晋正好也需要亲近她的台阶,沉默片刻后问道:“生你什么气?”
傅容咬咬唇,心虚地抬眼看他:“因为王爷要为我出头惩罚吴世子,我口不择言,说你睚眦必报,王爷气得不理我了,还把玉佩讨了回去。”
徐晋冷哼,盯着她眼睛:“我是生气,你气性也不小,我只要玉佩,你连那盒珍珠也还了。”
这就是真正地想和好了,傅容大喜,乖乖认错:“是我一时冲动做错了事,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您把那盒珍珠还给我吧,其实那晚交给许嘉后我就后悔了。”
徐 晋知道她嘴甜会哄人,但今日还是他第一次被她哄,以前相处,都是他各种好话哄她,她一脸不屑或愤怒地拒绝。看着低眉顺眼的姑娘,徐晋突然好奇她能睁眼说瞎 话到什么地步,继续问道:“既然后悔,去年腊月在驿馆碰上,你怎么没来认错?若不是我叫许嘉去请你,你恐怕根本不会见我吧?”
傅容幽怨地回他:“当时王爷冷冰冰的,我哪敢主动打扰王爷?后来被王爷叫过去斥责,我也认错了啊,我还给王爷下跪了呢。”
“是你自己愿意跪的,我没让你跪。”徐晋一点都不买账。
傅容抿抿唇,扭头道:“王爷那么凶,我一个小小的四品官之女,能不怕吗?王爷若像以前那样对我好,我自然不怕,如今王爷心里根本没有我,我如何能坦然面对?”
她眼里涌上泪珠,徐晋慢慢坐正了,低头看她:“为何这样说?”
傅 容眼泪掉了下去,吧嗒吧嗒砸到凉席上,发出两声轻响:“那日在冰上,王爷看到我被人欺负也不帮忙,后来圣上赐婚,我以为王爷心里还有我,高高兴兴备嫁,谁 料进宫后,却亲耳听王爷说不喜欢我,说我跟其他京城贵女没什么差别。今早我送礼物给王爷,你更是看在娘娘的面上才收下,可见王爷是真正忘了我了。”
徐晋知道她的眼泪都是假的,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情,她只是想讨好他,以后好过安稳日子。
他也想跟她好好过。
说 到底,她没有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她所有的选择,都是趋利避害。她隐瞒重生,他不怪她了,因为这事太离奇,他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跟徐晏徐平的瓜葛, 他也懒着再计较,因为她没有心,他没得到的,徐晏徐平也都没有得到。当初愤怒归愤怒,时间长了,仔细想想,都是小事,不值得费心去分析谁对谁错,真正重要 的,是以后。
他需要一个王妃,她是唯一选择,他需要她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安顿后院。
她不愿付出真心,他也不给她就是了,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
“真忘了你,不会答应娶你。”徐晋慢慢抬起傅容下巴,凝视她眼睛道。
傅容不信,“可你对我那么冷……”
徐晋轻轻松松将她抱到腿上,握着她手道:“这样也叫冷?”
“你,放我下去!”一好就动手动脚,傅容不乐意了。徐晋身上比她热,大夏天的挨在一起,宛如靠着个火炉,浑身不舒服。
该说的差不多都说了,徐晋不想再浪费时间,捧住她脸亲:“浓浓听话,一年没碰了,我想。”说完盯着她诱人的朱唇,印了下去。
她又大了一岁,他早就想尝尝了。
碰上了,比记忆里还要柔软,像果子又熟透了几分。
徐晋收拢手臂,吻得更深。
傅容徒劳地推他,被男人抓住双手叠放到身后。他霸道地贴过来,上半身完全挨着她,傅容就是再抬起手,也只能推他结实的肩膀,山岳一般,牢不可撼。
唇好像变成了樱桃,被他反复品,一点一点吸走她甘甜,傅容渴了,抱住他脖子去抢。徐晋怔住,随即紧紧搂着她给她,再在她流连外面太久时卷住她丁香到自己口中,给她一点,她满足了想离开,徐晋霸道拦住,纠缠不放。
傅容不知道自己的嘴唇是什么味道,徐晋的却好吃极了,润滑似荔枝果肉,那总是欺负她的舌尖儿则带了淡淡酸甜,有点像,糖醋鱼的味道……
糖醋鱼……
去年被他亲吻的尴尬突然涌上心头,傅容登时从那种眩晕的感觉里醒了过来,忍不住笑。
她肩膀颤啊颤的,徐晋困惑睁开眼睛,看到她笑得得意洋洋,他不管,他还没吃够,继续堵住她嘴亲。可她越笑越厉害,发不出声音,花枝却乱颤,那么不专心,徐晋又气恼又无奈,抬起头看她,“笑什么?”
“你嘴里有味道。”傅容报复般指了出来,“晌午漱口没漱干净,还有味儿呢。”
她水眸明亮,挑衅地看着他,徐晋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里面的弯弯绕绕,总算明白她有多小心眼了,无奈地咬咬她鼻尖儿:“那么久的事情你也记得?”
傅容哼了声,趁他离开时捂住嘴,闷闷道:“你得了便宜还奚落人,我当然记得。”
“那也算奚落?”徐晋不懂她怎么听出来的奚落之意,也不想再为此分辨,重新低下头。
傅容迅速钻到他怀里,抓着他手哀求:“王爷别,别再亲了,一会儿被人看出来……”亲一次是为了缓和关系,怎么能他想要就给他?光天化日的,两人又没有成亲。
“不亲我难受。”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无知少女,徐晋按着她在腿上动了动,“这里难受……”
二十岁的大男人,嚣张又无耻,傅容一手捂脸一手打他,娇声斥道:“你快放我下去!”
徐晋偏不放,趁她躲闪时占更多便宜。
意识到男人脸皮更厚了,傅容气得抓起他手腕,牙齿都扣上去了,忽又顿住。
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只有软软的嘴唇贴着他手腕,徐晋暂且饶过腿上的姑娘,低头打趣:“舍不得咬了?”
傅容摇摇头,松开嘴,捧着他手腕问他:“去年给你编的长命缕呢?你说会贴身保管的,如果王爷刚刚说一直没有忘我的话是真的,应该带在身上吧?”
她神色认真,徐晋眼里闪过一道尴尬。
那天得知她跟安王单独相处过,他太生气,把那根长命缕踩烂了。
“我……”
“王爷不必说了。”傅容笑着捂住他嘴,趁徐晋愣住时灵巧地挪到旁边榻上,坐好后将手伸到他身前:“今天送的那根呢,王爷给我。”
徐晋不想给。
他喜欢这份礼物,长命缕,他喜欢这个名字的意义,哪怕这辈子他绝不会再那样死去。
“你别生气,那根在我屋里收着,你若不信,改日我拿给你看。”徐晋急中生智。
傅容惊讶看他:“生气?生什么气啊?”
徐晋比她还疑惑:“你不是以为我丢了那根,赌气想收回今天送的吗?”
傅 容扑哧笑了,随即叹口气,幽幽道:“就算王爷真的丢了那根,我也不会气,因为那时王爷总唐突我,我不是真心喜欢王爷,长命缕也非诚心所编。这根不同,上面 的五颗珠子是我最宝贝的,我全拿出来送给王爷,盼菩萨感念我诚意,保佑王爷一世平安。王爷把这根弄丢了,我才会失望难过。”
除了最后一句,这算是傅容在徐晋面前说过的大实话了。
徐晋心中复杂,从怀里摸出长命缕,转转上面的五色玉珠,迟疑道:“那你怎么还……”
傅容嗔他一眼,一把抢回长命缕,低头嘀咕道:“我想给你戴上啊,早上就想了。”
她羞答答的,徐晋看呆了,情不自禁伸出手。
傅容红着脸将长命缕套了上去,“祝王爷一生安康,与日月同辉。”
看着她灵巧地打完结,徐晋握住她手,刚想开口,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他皱眉。
终于到家了,傅容挺高兴的,飞快收回手,边整理衣裳边小声劝道:“王爷别下车了,被人知道咱们同车不好,改日你再来找我父亲说话吧。”
“也好。”徐晋收起方才的异样,正襟危坐。
傅容弯腰往外走,走到车门口,她回头看他,“王爷,刚刚我给你系长命缕时,除了祝你长寿,还在心里默默许了另一个愿望。”
“什么愿?”她声音太小,徐晋身体微微前倾。
傅容盯着他再无半点冷漠的凤眼,盈盈一笑:“就是希望王爷……算了,我又不想告诉你了。”
说完飞快撩起车帘。
徐晋终于回神时,小姑娘已经跳了下去,纤细身影被落下的车帘遮掩。
他看着车帘,听她脚步声越来越远,闭上眼睛笑了。
真是,天生的狐狸精。
☆、第101章
回到东院,同父母弟弟妹妹说会儿话,傅容便回房睡觉去了,来回坐车颠簸,真的有点累。
一觉睡到黄昏。
睡醒了,傅容将今天赢的彩头拿了出来。
淑妃的南珠,鸡蛋大小,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傅容命梅香好好收起来。崔绾秦云玉的都是二十两的银锭子,傅容放在手里转了转,对梅香道:“兰香呢?叫过来吧,我有话跟你们说。”
梅香带着疑惑去了。
很快两人一同走了进来。
傅容将二人叫到身边,一人分了一个银锭子,轻声道:“我跟王爷见过几次,我知道你们心中都存了疑惑,具体的我不方便跟你们说,你们只需记住,我行事自有分寸,绝不会出差错的。这银子你们收好了,就当是封口费吧。”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活泼俏皮。
梅香兰香当然知道那是玩笑话,齐齐道谢:“姑娘放心,我们绝不会泄露半句。”
自家姑娘都跟王爷定亲了,以前见过面又有什么关系?姑娘行事隐秘瞒天过海,连她们身边人都不清楚,外人更不可能知道。而且她们是丫鬟,姑娘本不必跟她们解释,姑娘偏柔声细语将她们当心腹看待,这份情意,比多少银子都重。
“打水去吧,我洗洗脸,趁现在天凉快再做做针线。”傅容伸个懒腰,有些无奈地道。
她的嫁衣还没绣好呢。
梅香兰香笑着去准备。
洗漱过后,神清气爽,傅容挪到窗下缝嫁衣,想到马车里徐晋软和下来的态度,嘴角翘了翘。那男人,一旦占了便宜,就什么都好说了,只希望他矜持些,别又半夜过来找她。傅容不想跟他生气,但这种事情万万不能惯着,就算有了婚约也不行,免得他看轻她。
防着徐晋,傅容晚上故意选了套严实的睡衣穿。
但徐晋并没打算过去。
他心里是想的,马车里的亲吻让他食髓知味,恨不得马上去她家随心所欲。但他冷了她那么久,今日才和好便凑过去,更显得那些冷淡只是赌气了。二来,夜探闺房确实不太君子,白日她只许他亲了一下,想来还是避讳的。
转转手里的长命缕,徐晋不自觉地舔舔嘴唇。
她主动亲他了,热情起来像贪吃的狐狸,他想要第二次时,她拒绝应该只是避讳虚礼,不是厌恶他的人。就像上辈子,到了他身边,她便安安心心地跟他过,有过精心打扮刻意讨好,也有夜里紧紧相拥娇语连连……
她最不招男人喜欢的是她的无情自私,面上笑得再甜心却始终是她自己的,痴情如徐晏也没能留住她。可他该庆幸她这样自私,否则上辈子他不会遇到她,不会知道世上还有个姑娘是他可以碰的。
目光落到长命缕的五颗玉珠上,徐晋举起来对光看,确实都是好东西。
玉珠莹润,透过那柔和光晕,徐晋看到小姑娘抢回长命缕后羞答答的模样。
“我想给你戴上啊,早上就想了。”
那样熨帖的情话,她随机应变无需任何准备,张口就来,跟真的一样。
徐晋笑了笑,捡起另一根长命缕,五色丝线差不多,但上面的珍珠都没了。
一根是敷衍他的,一根是诚心编的,虽然那份诚心也不是出自喜欢,而是她只能靠着他了。
一旦成为夫妻,便是一辈子。
在此之前,徐晋打算跟她虚情假意地过下去,可听到她的甜言蜜语,领略过她真假难辨的温柔,他还是不甘心。
她也是人,那颗心真就捂不热?
徐晋闭上眼睛,回想她的两辈子。
她离开徐晏,是因为徐晏家人不好相处。他这边没有那种麻烦,母亲意外地喜欢她,父皇没空理会他们夫妻俩的事,他单独开府,她也不用担心妯娌亲戚不合,真有不合,他会护好她,没人可以欺负他徐晋的人。
她上辈子先看上安王,多半是因为安王看起来比他容易接近吧?现在他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