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入豪门:罪爱纯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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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喜爱,有时真是由怜悯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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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巧到让两人都倍感意外。
莫茹茵的爷爷,就是帮忙他打赢了那场官司的老大爷。
他时常会去看望一下老大爷,也顺带有意无意的关心一下她。
两人就在这一来二往中,渐渐产生了好感。
他慢慢觉得,她的身上,总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她出众的外表,毫不张扬的个性,朴实的内在,像磁铁一样深深吸引了他。
然而他们之间一直也是保持在淡然若水的距离之内,直到她的爷爷因病逝去。
她整个人一下子就跨了;他成了她唯一的肩膀和依靠。
“爷爷走的时候还说,他能在死之前把那封信交到你手里,也算了了心中一个遗憾了。”在葬礼上,她声音虚虚软软的说道。
“是啊,他也这样跟我说过,他还——”段廷鹤顿了顿,神情有些感伤,“他还嘱托我,一定要替他,好好照顾你!”
她听罢,晶莹的泪滴瞬间溢出眼眶,她赶紧用手捂住嘴,才不至于痛哭失声,“我爷爷,从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照顾我们长大,年纪一大把了,还到处去找工作挣钱养活我们,他真的很辛苦很辛苦!我好没用,赚的钱连债都不够还,从没带爷爷去哪里玩一玩,看一看,让他过过舒心的日子。他这一辈子都在操劳,年轻时为了我的父母,老来,为了我和妹妹,一直到——一直到离开人世,都还在惦挂着我们——我现在好后悔,我好后悔!”
段廷鹤轻轻的拥住了她。
他心里的悔恨,丝毫不亚于她。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是世间最悲哀,最沉痛的遗憾。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心紧紧的靠在了一起。
往事如烟10
渐渐的,他习惯了身边有她陪着。他分不清是他在依靠她还是自己被她依靠着。
他有意的把一个大型项目挪到了这边,从而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这里呆个两三年,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她。
他也说不清,这个女人为何如此令他着迷。
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流淌着一种不动声色的美,总是让他不设防的就被感染,被征服,甚至让一直积压在他内心深处的阴霾也自然而然的找到了出口。
听完他和他家人的事,她已然是泪流满面。
然而她流着泪的脸,却没有那种痛不欲生的悲凉。反倒嘴角那浅浅的一笑,两个甜甜的酒窝,荡去了他心中不少郁结的尘埃。
她轻轻拭去了眼泪,从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来:“这个很甜哦,每次难过的时候,给自己一点甜,心也会跟着开心起来的。其实他们也很爱你,只是,太不懂如何去表达这份爱。就让逝者安息吧,他们在天有灵,也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一时间,他恍如隔世。
原来是她!
真的是她!
难怪会有一种莫名熟识的感觉!
那眉宇间的隽秀,那可爱的酒窝,还有那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的温暖。他早该想到的!
如果说童年里得到过一丝半点的爱的话,是来自于她。
那个在盥洗台边递给她水和饭盒的女孩。
他激动的扳起了她的双肩,“是我啊,是我!你还记得我吗?那个小男生!立志小学,盥洗台边,水壶,饭盒!”
他的异常激动先是让她倍感错愕,不过随即,她也反应了过来,瞬间惊讶得合不拢嘴来。
“你!你就是——”她睁大了眼睛,模样显得是那般的不可置信。
他拼命的点着头,感觉像是受到了上天莫大的恩惠般兴奋不已。
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忍不住的喜极而泣。
彼此都在内心感慨着,原来这个世界,对于有缘的人而言,竟是如此的小!
往事如烟11
原来就是那次相遇后的第二天,她的父母就双双因贪污而锒铛入狱。因其数目之巨大,影响之恶劣,被判以极刑。家里所有的财产都被国家没收,且还不断有债主上门讨债。
年幼的她和妹妹突遭这巨大的变故,除了哭和悲伤,什么也不会。
幸好有爷爷。
他用他日渐衰老单薄的身躯,重新为她们撑起了一个虽然破旧狭小,但十分温暖的家。
由于过度的操劳和年事已高,爷爷落下了很多病。
她勉强念完高中,高考都没参加便开始找工作挣钱,养家、替爷爷看病、还债。
而妹妹,初中没毕业就认识了社会上的小流氓混混,跟着人家跑了,至今仍没有半点音讯。
家里为了找她,没少花钱和精力,可一次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满载失望而归。
也由此成了爷爷到了闭眼都不能心安的最大遗憾。
听她讲着这些,段廷鹤心里一阵一阵的痛,轻轻将她拥往怀里,“你要照顾爷爷,要找妹妹,还要还债,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她摇了摇头,“比起爷爷而言,我这点算什么苦呢?”
“别不承认了,你爷爷都跟我说了,你从小就特别懂事,懂事得让他心疼。工作了那么久,从没像别的女孩那样好好替自己买件漂亮的衣服,买些好的化妆品。长得那么漂亮,却到了27岁都没谈过一回恋爱。一有时间,就一连兼职好几分工作,尽管回到家总是在他面前强撑着活力十足的样子,但只要一靠着床,就会累得连鞋也来不及脱的沉沉睡去——”段廷鹤说着说着,不禁泪眼迷离。
“呵呵,你看你,好好的干嘛这样?我都不觉得辛苦,你倒好!”她也是含泪带笑。
他紧紧将她拥进了怀里,不想她看见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我最难过的恰恰是,你自己的苦你不知道,却让我知道了。”
往事如烟12
她恬然一笑,“傻瓜,你不也辛苦吗?可是,这有什么好悲伤的呢?我们每个人,总有自己要经受的磨难。有些黑暗,只能自己穿越,有些痛苦,也只能自己品尝。如果没有这些,我们又怎会懂得酣畅淋漓的快乐是什么呢?”
她顿了顿,继而说道:“我想,我的路之所以比别人走得曲折,大概是因为上苍知道我将遇到的,是一个极其好的人。”她凝望着他,目光真挚而深情。
“他会免我苦,免我伤,免我无枝可依,处处彷徨,无处安放。而人生又总不可能全是快乐,所以先前的苦难,只是为了权衡一点会遇上这个人的喜悦。现在让我遇到你,我觉得先前的一切,都是幸福的,路虽曲折,但我知道终点那里等着我的,会是快乐。总强过很多的人,拼了命的赶在一条就算成功了,也不会觉得幸福的路上。”
她的话,隐隐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软最细的一根弦。
自己寻寻觅觅的大半生,兜兜转转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见别人都在追逐权势,自己也争相去追逐。却在得到后,反而变得更加的不快乐。
或许他真正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一个兰心蕙质,温婉若水的女子,与他相依相偎,相濡以沫,携手天涯。
可是——
原本的那个家,一下子跳了出来,卡在了他幻想美好生活的脑海里。
一时间,他无比自责、失落、折磨!
“廷鹤,你怎么了?”
“我只是有些难过,为什么我们——我们要现在才重逢!”
“既然在这样的时间让我们遇上了,那他就是最好的时间!别难过了!看你,像个傻小子,动不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呵呵!”
“茹茵,以后,我一定要给你幸福,让你做这个世上最快乐的女人。免你苦,免你伤,免你无知可依,处处彷徨,将你一世珍藏。”
那一刻的段廷鹤,是发自内心的说出了那样真挚的誓言。
只是——不能绽放在阳光下的爱情,是注定了不能长久的。
往事如烟13
虽然她竭力的反对,他还是偷偷把她家里欠下的钱全还了。暗地里请了私家侦探,费了很大的周折才帮她找回了妹妹。
妹妹还是整天不务正业,但至少能呆在身边,这让她多少心安一些。
他的体贴和关怀让她格外感动。也越发的确定,他就是命中注定的唯一。
他们在一起,渡过了人生中最为快乐的两年。
妹妹也渐渐在她的感化下走上了正途。三个人时常有说有笑的外出游玩,温馨而和睦。
她也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总有用不完的好奇心,而是恬静悠然,你不说的,她绝不多问。
所以即便是妹妹旁敲侧击的说了很多遍他该牵起她的手步入婚礼的殿堂了,她也只是淡然一笑,两个甜甜的酒窝,美得让他心碎。
给不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份完整的爱情,是一个男人莫大的悲哀。
很多次,他都想跟老婆摊牌,结束那段没有感情的婚姻。
可是,一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以及由此可能为他事业上带来的冲击,他又退缩了。
再等等吧,等段氏再强大一点,不再依附他们,还有孩子也再长大一些,再选择摊牌。
无论他想离婚的念头有多强烈,可兜兜转转了半天,最后总以这样的思维收场。
他不是不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却偏偏幻想着能够兼得。
这期间,他借口项目很忙,只是偶尔才回家几次。这也让段太太渐渐起了疑心。
以往的段廷鹤虽然很忙,一年到头来也见不上几面。可是这一两年以来,他太不同寻常了,时常红光满面,对她则是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这对女人来说,尤其是已婚女人,是一个非(提供下载…)常危险的信号。
她开始偷偷派人盯着丈夫的一举一动。
当得知他金屋藏娇已然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时,气到差点晕厥。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他先背叛自己?!
他凭什么!
她对他,自是也没有多少感情,当年选择嫁了他,无非也是想气另外一个自己深爱却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的男人。
没想到现如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她不甘心!她决不能让他们这么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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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她在他办公室里坐着看书,时而抬起头来看看忙忙碌碌的他,为他添茶加水。
虽然彼此都不说一句话,可默契的眼神已胜过万语千言的表达。
就在莫茹茵沉浸在一如既往的幸福中时,一件足以彻底击垮她的事情发生了。
门,毫无预兆的便被推开。
段廷鹤刚想责备,“怎么门也不敲?”却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整个人犹如遭遇五雷轰顶,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莫茹茵也好奇的看了过去,来人是一个面容精致,身材姣好,打扮贵气的女子。
她的目光,自进门的第一刻起,就直勾勾的看向段廷鹤,那样的旁若无人,就好似——就好似多年的情人一般。
莫茹茵被心里这个冷不丁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可是,随着那女子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启,“老公”这两个字像是平地起雷一般,刹那间便轰中了她的心脏。
段廷鹤霍的站了起来,既错愕,又慌张,“你、你怎么来了?”
“哎呀,老公,看你那模样!我来看看你有什么好奇(提供下载…)怪的?说到这,你还好意思呢?你自己说说,你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了,都上个月了!而且还只留了一夜就匆匆的走了,我看你这些年来忙这个项目累成这个样子,心疼你嘛!”段太太娇嗔的粘了上去。
那一刻,莫茹茵真真实实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裂成碎片的声音。
是那么刺耳的清晰。
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努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正常一些,可是眼泪,还是有些不争气的冒了出来。
“咦?这位是?”段太太把下巴扬得高高的,佯装不经意的问道。
段廷鹤别过头去,内心做了一番艰难的挣扎,终而沉沉的说道,“她是工程部的一材料员,找我汇报一些材料文件的。好了,改天再说吧,我太太来了,你——你先下去吧!”
他在说这话时,眼神一直不敢看向她,生怕这一看,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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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恰恰是当初那个决定,才让他追悔一生。
如果,当初的他能不那么怯弱,能别把权势看得那么重,也许,也就不会失去她,永远的。
然而,凡事,只有是,或者不是,没有如果。
再说对于权势而言,又有几个男人能真正做到对之坦然?尤其是像段廷鹤这样从小就穷怕了苦怕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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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当初说那话时,心里真的很痛,但是那种痛,远远没有莫茹茵那种好似被人活活扔进了刺刀丛里的痛来得更直接和残忍。
那个和他在一起两年,对他呵护备至的男人,居然是——居然是别人的男人!
一时间,她真的很难去接受这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那种好想哭,却不能哭,但又实在忍不住要哭出来的感受,真非过来人能懂。
她轻轻点了点头,生怕用力过猛,就会把眼里框着的泪水给震出来。
脚尖上,像压上了全世界的重量一般,每走一步,都是异常的艰难而痛苦。
当她好不容易才走了出来,在即将关上门的那一刻,里面却传来了一个让她心里唯一一点侥幸的心理都荡然无存的娇滴滴的声音——
“廷鹤!我来其实是有个好消息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你——呵呵,你又要当爸爸啦!开不开心?”
她木讷的合上了门。
她的世界,也随着那扇门的合上,在顷刻间,一寸一寸的,彻底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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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茹茵一个人走在那条时常和他一起走着的马路上,忽然觉得,没有了他,这条马路变得好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