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入豪门:罪爱纯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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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转过身,想挪动开步子,却觉得脚怎么也迈不开。
拼命地吸了好几口气,才艰难的迈出了一步,雨点却在这个时候狠命的砸了下来。
一滴、两滴、三滴……
最后连成了串。
一串串的雨点砸在身上,她的脚步也慢慢加快了起来,最后变成狂奔。
离开这里吧!
永远的离开这里!
再也不要回来了!
就算流落街头也好,就算没有家也罢,也不要再这样做一个爱情里的乞丐!
眼泪混着雨水一起粘在脸上,她在心里不住的呐喊着,可是脚步还是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暴风骤雨1
她被吻得有些窒息了。
虽然恋爱无数次,但这样强烈的热情和浓浓爱意,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即便他的口中一直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纯雪?
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或者女孩?
能让他这么痴迷。
就像他突然扑上来那样,没多一会儿,他又突然的抽离开来,将头靠在坐垫上,喃喃的叫着那个名字。
“小雪,小雪……我到底该怎么做?小雪……”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自己那依旧火辣辣的嘴唇,心里忽然的难过起来。
顿了好一会,才重新踩下了油门。
终归还是要将他送回他原本的位置上去啊。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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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隐隐的传来了阵痛,全身湿透的她才放缓了脚步。
抬头看了看,家好像就在前方。
可是,那还是家吗?
她浑身开始有些痉挛起来,额上凝着冷汗,气若游丝。
腹部的疼痛开始剧烈起来,她用手拼命地捂住小腹,步履维艰。
就在快走到家门口时,一抬头晃眼看见几辆豪华的轿车停在门前。车子的奢华与气场,和小屋的简陋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种强烈的反衬让她心里一惊!
身后投来强烈的光速,让她顿时暴露在了明亮里。
“纯雪!”磁性却粗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她看不清前方,因为强烈的光速就是从她身后投来的,却还是能辨出有几个身形高大的黑影朝着她跑来。
模模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他。
那个她印象中仿佛恶魔一样的男人。
不!不能让他抓回去!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死掉的好。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身后传来了刺耳的喇叭声。
越来越近了,那几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了。
果然!
果然是他!
段逸深焦急的神情映入她的瞳孔,她的瞳孔瞬间成几何倍的放大开来。
迅速转身,拼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的拔腿就跑。
可是腿才迈开没几步,整个人就与迎面开上来的轿车狠狠的撞上了。
急促刺耳的急刹车声,让原本就狂躁的雨夜,越发的焦灼混乱——
暴风骤雨2
她被车撞得弹出很远,然后才重重的落在了湿漉漉的地上。
那一刻,段逸深的意识里一片空白。
尽管周遭的世界是一片嘈杂,但他的视线里,自纯雪被撞倒在地之后就变成了一片安静。
安静到死寂。
旁边的手下冲过去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他,才将他从茫然混沌中拉了出来。
像突然惊觉似的,他回过神来,几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尽全力却是小心翼翼的抱起血肉模糊的她,将她的头紧紧贴进自己的怀里,疼惜的拍打着她的脸颊。
倾盆大雨狠狠的砸在她血迹斑驳的脸上,他佝偻下前身为她挡住一小片的雨,声嘶力竭的喊道,“醒来!你快给我醒来!醒来!”
奈何他怎样的拍,怎样的哀声长啸,她依然是毫无反应。
他仰起头,痛苦的喊叫出声,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尝到了苦涩。
他绝望的大声咆哮道,“快!把车开过来!快!”。
低下头,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眉宇成串的滴落下来,那混迹其中的泪水,掺杂了多少的无奈和哀伤!
小心翼翼将她抱进了车,股股的鲜血渗透了他的衣衫,第二次了!
第二次被她的血浸染。
他感觉心正被人狠狠的揉碎。
他紧紧抓住她不住抽搐着的手,几乎是哭着哀求道,“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你……要是敢就这么走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听见没有!不准有事!”
他用脸颊贴着她血迹斑斑的额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活活的扒了一层皮一样难受。
手轻轻的划到她的大腿处时,手上沾到的汩汩的鲜血,更让他连心都开始剥落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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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车急急的推向手术室时,纯雪从极度的痛苦中挣扎出来,从头上淋下来的粘稠血浆糊住她的眼,让她连一条小小的缝都撑不开。
鼻腔里已经被暗黑的血液塞满,她只得微微张了张嘴吸了几口气,然后拼劲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发出了些许微弱的声音。
痛苦抉择1
段逸深急忙将耳朵凑了上去,“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他听到这话,眼泪止不住的就流淌了下来。他将拳头攥得紧紧的,紧到再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再去悲伤或者难过。
她死死的扯住了他的衣角,再一次微弱的重复着之前的呢喃。
他紧攥着拳头颓然的松散开来,沉沉的吸了几口气,嘴巴痛苦的张大着,眼泪汹涌而下,宽厚的肩止不住的抽动起来,却至始至终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医生急冲冲的刚赶到,就被他一把抓住,不停的摇晃起来。
“给我救活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然你也得死!”
他的眼里喷出仿佛会将眼前人撕碎吞咽掉一样的骇然之气,医生有些愕然。
“你、你先别激动!跟你说一下情况。这个,由于车祸外力撞击,胎盘已经脱落,导致大量的出血,现在只能拿掉小孩保住大人或者——”见他投来犀利霸气的眼神,医生擦了擦冷汗,推了推眼镜,“或者——”
“少废话!我不要听什么或者不或者,给我两个都救活!”他决然的怒吼声让整个喧闹的楼层都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可是,目前我们只能救活一个啊!两个都救无异于是两个都死啊!你看看吧,赶快做一个抉择,如果同意救大人的话,就在这份紧急引产手术上面签个字。”医生豁出去的大声与他对峙起来,怒冲冲的将同意书递了过去“时间紧迫,签不签在你!”然后回头示意了助手一眼,转身做好走进手术室的准备。
段逸深木然的接过那份同意书,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眼泪无声的滑落,滴打在那份合同书上,而她痛苦的哀求也还在耳畔若有似无的呢喃着。
到底该怎么办?
他的五官痛苦的扭紧在一起,头也低低的压了下来。
然后,不到2秒钟的时间,他便决然的抬起了头,一把甩开她紧紧拽住的手,只是声音哽咽起来,“笔……拿笔来!”
医生助理赶紧递了上去。
他接过笔后,泪水模糊得让他有些看不清签名的位置。
努力的定了定,闭了闭眼再睁开,然后艰难的举起了手中的笔。
他每写一笔,都感觉像在心上划了一道口子一样的难受!
他不停的在脑海里重复着:我要她!我要她!我要她!我失去一切都不能失去她!
只有这样,才能给痛到快要死去的心脏狠狠的打上一针最强效的麻醉。
痛苦抉择2
医生一把接过同意书,赶紧推着纯雪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段逸深呆呆的侧过头看向纯雪,深邃的眼眸里荡过让人心碎的苦涩。
门重重的关了上,他的眼神颓然的落寞下来,心像裹上了厚厚的尘埃。
我的孩子,没有了。
我的女人,还不一定能保住。
段逸深啊段逸深,你还是男人吗?
你真没用!
他回过头,木讷的往前挪了挪,想到前方的凳子上坐定。脚却仿佛新装上了假肢似的不听使唤。
湿嗒嗒的衣服往下滴着淡红的水珠。“滴答—滴答—”的简单旋律,将整个楼层衬托出了一种让人有些窒息的宁静。
他的脚突然的软了下来,整个人无力的跌坐下去。
一旁的手下想上前来扶起他,却被粗暴的呵斥开。
“滚!全给我滚!”
此刻的他俨然变成了一头受了重伤却还依然暴怒獠牙,竭力撕吼着的雄狮。看上去虽然有些可怜,但绝不允许你夹带着丝毫的同情去靠近。
手下纷纷退了下去。
他一个人跪坐在地,双手抱头,痛苦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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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终于打开了,医生便走出来便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还没等他站稳,段逸深就急急的扑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
“手术很顺利,她目前算是暂时渡过了危险期,但是由于流了太多的血,头部严重撞伤,所以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她身体太虚弱了,这些天都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能不能挺过来要看她的造化了。”
段逸深听罢,情绪有些失控,他一把揪过医生的领口拖了过来,大声呵斥道,“什么意思?不是说取了孩子就可以保住大人的吗!”
“这、这她的情况能这样已经是万幸了!”医生被憋得胀红了脸。
不是一旁的助理和护士们极力劝阻拉开的话,他说不定真会被段逸深给揪着领口勒死。
“咳咳咳——”才一松开,他就止不住的咳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吸气。
空虚的痛
“咳咳咳——你凶我也没用!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咳咳咳——”医生喘着粗气,投来无奈的眼神。
段逸深抽回手,脑袋里轰隆的一声,意识一片混乱。
来到重症监护室,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她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和贴着各式各样的贴片,一股从所未有的绝望一点一点啃噬着他濒临死亡的意识。
他深邃的眼眸里蕴缀着极力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的忧郁和哀伤。
想起之前她一见到他就如同见到了恶魔,转身就跑的模样,他欲哭无泪。
我真的不该强求吗?
每一次的强求,都是只是给她更多的痛苦和伤害!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遇上她!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就好了,我宁愿选择不知道什么是心动,一辈子都笼罩那怪病的阴影里也不愿像现在这样。
以爱的名义强留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这种感觉实在太痛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挽回悄然逝去的时光?
往往越想着如果、假如的人,他的心里越发的苦涩。
因为明明知道不可以,却还要靠制造最虚无的幻梦来获得短暂的慰藉,是世间最空虚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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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为什么哭啊?”
“我说大叔,我当初真的是爱上你才和你结婚的?”
“大叔啊,怎么那么急啊?我还没和她们讲价呢!”
“大骗子!放开我!放开!”
“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我全知道了!”
“诶!你别不那么不要脸行不行?你我都清楚,我们那是协议结婚的,不是真的。你现在是想怎样啊!别过来了,再过来我——我就——先自杀再杀了你!”
“哈哈哈!对!你说的对!我祖上十代都是在马背上过来的,我们那就是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
“死混蛋!臭混蛋!喝凉水塞牙缝喝热水烫喉咙的混蛋!你快放开我啦!”
“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娶了那个女人吧,反正我也不爱你。你让我走!”
他呆呆的站在玻璃窗外,往昔一幕幕的涌上心间,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纯雪,你一定要醒过来。
只要你还能醒来,哪怕——哪怕你要离开我,和他厮守终老也好,我一定会决然的放手。
只要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活着,就够了!
眼泪顺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无声的划落。
人生,有的错,是可以回头的。
可是有的错,错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永远也回不了头。
这个道理,他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
只是付出了太过沉重的代价。
他紧紧咬住牙齿,咬到脖颈处暴起股股的青筋,嘴皮渗处星星点点的血丝,却还是愈发的用力咬住。
仿佛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缓解内心深处那无以名状的哀伤。
放手一搏1
思虑再三之后,他还是包了专机带着奄奄一息的她飞了回来。
一下飞机,就直奔王博士的私人医院。
那里虽是私人开办,但是医术和设备都堪比国际顶尖水平。
而且王博士也算得上医术界里的一朵奇葩,他接待病人,不为钱不为利,完全是看兴趣和感觉。
所以一般人想让他看病,如果不合他眼缘的,管你是达官显贵还是一般平民,统统都是拒之门外。
有人质疑他有悖“救死扶伤”的医德,他却只是淡然一笑,“人都人都讲求一定的缘分,医与病者亦然。”
然而这次,一向自信沉的王博士在看了她的病情之后,接连叹了无数口气,头也摇成了个拨浪鼓。
“王博士,有什么就直说吧,我能接受。”段逸夫深疲惫的脸上写满沧桑。
“如果不是引产了小孩的话,她现在恐怕已经死了。可现在的情况也比死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头颅里淤塞了大量的血块,这些血块压迫了大脑的神经,让她对周遭意识全无,毫无感知可言。而这些有淤血的位置又非(提供下载…)常脆弱,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