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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家有正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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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也太该死的巧了吧?!
  难不成他也要去等钟漫下班?要真去等了,莫霖还不干掉他?
  还是他应该牺牲小我,伪装成钟漫的男朋友?
  莫霖还有五年在中国,要得罪了他……陆友良抖了下,再次拨打钟漫的手机。
  钟小漫,别怪你的竹马我没良心,我在语音信箱给你留言了,你记得照我的说话做,提防大野狼!
  ※※※※※
  钟漫自补习社的教室出来,一眼就看见莫霖。
  “你怎么进来了?”她对正和林静相谈甚欢的莫霖问。
  “外面太热我便进来等。”仿佛感受到钟漫的不自在,莫霖站起来道。“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出去好了。”
  “别。”怎么说得好像她赶人似的。钟漫拉着他坐下,一眼看到旁边的林静直冲她眨眼,一个劲儿地贼笑,脸上不禁燥热。
  “要我说,你俩都出去吧。我走不得,净在这儿发光发热也不是办法。”林静说罢推着钟漫往大门去,还在她耳边偷笑着问:“终于由暗转明了喔?”
  莫霖不近不远地跟着出去,待得三人站在补习社的门前,林静忽然对莫霖说:“莫先生,我这妹子人美心地好,这么晚走在路上怕被拐了去,你能不能行行好替我送送她?”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莫霖郑重地答应下来,严肃的态度让林静添了几分好感。
  钟漫看似大而化之,其实又纤细又倔强,认准了的东西无论怎样也勇往直前,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像是以前初出茅庐,还保有赤子之心的自己,这也是她一直愿意帮忙钟漫的原因。
  林静曾在情路上摔倒过,不希望跟她相似的钟漫重蹈覆辙。就算明知多余,她还是忍不住说:
  “我这妹子是玻璃做的,你送的时候可得小心捧着,别伤了她。”
  “我宁可自己摔着,也不会让她伤到。”莫霖肃容向林静保证。
  钟漫不是笨蛋,他们的“暗语”又怎会听不懂?
  不懂装懂是白目,懂装不懂可是神人境界。她决定向神人学习,什么都不懂啊什么都不懂。
  终于上了莫霖的车,钟漫心情放松下来。今天被别人各式各样的眼光不停打量,少点抗压能力也活不到现在。
  莫霖默默地发动了车,平常钟漫肯定会跟他搭话,现在她才不想自招烦恼。
  不过烦恼这回事,就是你不招也来才叫烦恼。
  本来正在路上稳定前进着的车子忽然偏离了轨道,拐进了一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钟漫想问又不敢问,直到车子停定,莫霖松开了安全带,转过头来直望着她。
  “总公司批准了我的申请,九月后我还会继续留下来。”
  “嗯。”这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还要再说一遍?
  像是透视到钟漫的想法,莫霖道:“今早我是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同事,现在……你说,我在告诉谁?”
  全身的血液轰的一声往上涌,钟漫满面通红,眼珠子乱窜就是不敢看向莫霖,脑子里半个主意都没,慌乱中只会说:“我、我不知道。”
  “都快三个月了……”莫霖话里淡淡的失落,让钟漫生起浓浓的罪疚感,“漫,你还不知道么?”
  称呼变得亲昵,车里的温度升得更高,车厢好像突然小了,紧紧压逼着钟漫的心脏。
  其实她也决定了,就差告诉莫霖她的决定而已。之前没说是因为莫霖没问,她没道理厚着面皮自己说“我答应当你的女朋友”,那不是显得太饥渴了么?
  可刚才他问了,自己又……哎,钟漫,你机灵点行不?
  “如果我说,我是在告诉我的女朋友呢?”莫霖轻轻地问,好像声音大了会把钟漫吓跑似的。“这样说……你会反对吗?”
  钟漫的脖子立刻僵住,深怕有任何山崩地裂晃了她的头。
  车里轻浅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计算着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钟漫才克服了心理障碍,深吸口气,摇摇头。
  见她摇头,莫霖一直僵着的肩膊放松下来。虽然装得毫不在意,虽然已经推演了无数次,虽然料得钟漫百份之九十九会答应,但自刚才候在补习社门外起,他手心不断渗出薄汗,神经绷得比会见大客户还紧。他从来没料到不过是一个女人,竟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绪。
  幸好她答应了。
  莫霖从未如此庆幸过,真的。
  要是她拒绝,他绝不能再容许对他有如此影响力的人继续在他身边出现,随时影响他的判断。
  那样的情况实在太糟。
  还好,还好。
  “谢谢。”莫霖轻道,伸出自己的手牵起她的,湿热的温度让她脸上稍为褪去的红意再度涌起。
  钟漫嗯了声,不敢动作。
  “我们下车吧。”她的手在他说罢后两秒才被放开,莫霖解了车门锁跳下车,想跑到另一边替她开车门,钟漫却已如往常一样自己下来了,砰地关了车门后,回头见到他顿住的动作,有点尴尬地扯扯嘴角。
  他笑了,笑得她更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不习惯……”她其其艾艾地道。“下次不会了。”
  瞧她对这段感情如此认真,莫霖心房蓦地盈满感动。他以最小心的动作牵过她的手,以最温和的声线道:
  “不要紧,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四十八。 陌生

  与莫霖正式确认关系后,感觉很奇妙。
  头几天在公司里见面她还会有点不自在,他的态度却很坦荡,该骂的仍然骂,该夸的依旧夸。厂里的粗针织机生产档期太满,必须有订单被牺牲,他也会把所有数据分析过后给大家罗列出来,让牺牲的人死得心服口服。
  因此钟漫现正郁闷地心服口服着。
  虽然自她接手后,班顿对货期尚算大方,要求延期的话多拿一两星期不是问题,可她就是纳闷──要是客户这次不答应呢?这批货是粗针外套加上极重的拉链和金属钮扣,万一寄飞机,不仅没赚头还得倒赔,这几个月就白干了,营业员大会她还得上台解释营业额不达标的原因。
  理智告诉她莫霖是对的,可感情一直在嚷:“别人家的男友不是都会对女友偏心吗?怎么他第一个就推她去死?”
  她边纠结着边敲要求客户延期的电邮。这次该用什么藉口?要不直接告诉老班顿莫霖的恶行,让他可怜可怜她?
  要真这样,莫霖的恶名就传到美国去了,世界知名,哼哼!
  心里腹诽得正乐,异常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惹得她鸡皮疙瘩全立起来。
  “生气了?”
  “没有,我知道你是对的,换了是我也会这样做。”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幼稚想法显露于外。
  “在写电邮给班顿?”
  多此一问,不就是你害的吗!她强忍着瞪他的冲动,用力地敲打键盘。
  “写好后先传给我看看吧。”
  陷害了她还不信任她!钟漫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去,莫霖却已去如黄鹤。
  可恶,可恶!
  怒气无处发泄,结果又是可怜的键盘无辜受罪。
  两小时后,钟漫看到请求延期的电邮已经用莫霖的名字发了。她点开来看,发现莫霖把整封信重新理过一遍,抬出班顿两次修改设计图,以及三次延迟回覆样办意见作原因,用极客气的言辞指出虽然总计迟了一个月才开始生产,幸好厂方一直重视与班顿的良好合作关系,加紧赶工,现在只需延迟两星期即可交货,希望班顿接受云云。
  看毕,钟漫心中感叹莫霖果然是总经理,洋洋洒洒列出班顿这么多的罪状,还附上电邮副本佐证,这叫对方如何敢不批准延期?
  他要求过目果然是正确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要用这种方法呢?她以前不也见过同事每次都把问题揽到自己身上,低声下气地乞求对方延期,久而久之对方气焰日益高涨,动不动就责怪生产方一点点事情都办不好?还记得有几个女同事被客户骂得眼泪直流,挂了线边哭边收拾残局。
  “我一定不能沦落到那地步。”钟漫暗暗告诫自己。
  下班前还未收到班顿的回覆,钟漫便得先去补习社。这回自补习社出来,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要不是瞧见了他的车,她会以为他在成功后便再也熬不住,放弃了。
  走到车前,她终于见着莫霖,他在车里不知在跟谁通着电话,见她出来了对她微微一笑,头一偏着她上车。钟漫瞧他的神色挺严肃,电话另一头的应该不是普通人。
  果然刚打开车门,一大串英文就溜出来。
  钟漫沉默着关车门、系好安全带,静静地等了一会他终于挂了电话,她便开口问:
  “是班顿?”
  “嗯,货期的事还是用电话说一下比较好。”莫霖发动了车,见钟漫仍是不说话,便问,“怎么,还在气我?”
  “我说了没生气,你是对的。”钟漫闷闷地答。
  “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感觉又是另一回事。就算是我,被逼把产力先让给别人,我也会不高兴。”
  “你也会不高兴?”钟漫意外地问。
  “当然,我也是人啊。”莫霖讶然失笑,“你以为我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幼稚,明知道你是对的却不高兴。”
  “没关系,我以前甚至会冲进上司办公室大吵大闹,你只是生闷气已经算不错了。”莫霖熟练地操控车子拐了个弯才续道,“人嘛,年纪不同,想法自然会不同。”
  “没错。”钟漫感慨地点头。
  车子很快回到公寓楼下,叶明希一如以往隔着玻璃凝望着那辆讨厌的车子,只是今天看到的把他僵在窗前,还没来得及跑回房里装睡,钟漫已红着脸开门进来了。
  “今天这么晚睡?”钟漫的声音有点不自觉的颤抖。
  叶明希背着对她没说话,神思仍留在刚才看到的那摧心折骨的一幕。
  夜色深重,昏黄的街灯斜映入屋,把他半边身子熏为橘黄。钟漫本不应看见他的脸,可纯净的玻璃窗无邪地倒映着一切,让她清晰看见他平日尚有血色的面颊此刻苍白如纸。深刻的轮廓为他脸上罩上重重阴影,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黑如浓墨,似是快隐没在深不可测的黑暗里,又似正被附在身上的黑暗蚕蚀、吞噬。
  不知为何,这半光半暗的画面让钟漫觉得莫名的陌生。
  站在那儿的人是谁?
  真是自己一直“小鬼”、“小鬼”地唤着的孩子吗?
  那么悲伤而寂寞的神情,真是一个孩子能拥有的吗?
  “明希?”她有点迟疑地轻唤。
  这回叶明希终于听到了,他回过头来,脸上是平常的乖巧表情,仿佛刚才的孤寂只是钟漫的幻觉。
  “你回来了?”他惊喜地问,如同看到奇迹发生一样。
  “嗯……”钟漫悄悄打量了他一会,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有什么事?”他不解地侧头问。
  钟漫打量了他好一会,仍是平常的那个小鬼啊。自己是不是累昏了,竟然认不出他来?
  “没事,是我眼花了。”她摇摇头踱到沙发坐下。“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吧……”
  叶明希已预料到她要说什么,双手藏在背后纠缠握得死紧。十指过份弯曲隐隐作疼,他却宁愿把手指折了也不听钟漫接下来的话。
  可惜世事永远不如人意。
  “我终于找到男朋友了,快恭喜我吧!”钟漫眉梢间有点得意,抛着手中的抱枕愉快地道。“那人你也认识的。”
  “是莫叔叔?”
  “什么叔叔,他要是叔叔我不就变婶婶了?你叫他莫大哥吧。”说罢才点点头,“没错,就是你莫大哥。”
  听她如此高兴地宣告,叶明希的心脏蓦地一缩,勉强扯了个笑言不由衷地说声“恭喜”,唇色已然发白。钟漫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把脸在抱枕上磨蹭了几下,满足地道:“这下真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终于解脱了……”
  “你知道吗,莫霖的驻留中国申请已经批准了,他说本来还有点忐忑,可现在连天都支持他,他才……”
  “他说我跟其他人是不同的,他啊……”
  叶明希不知道自己听着钟漫说了多久的莫霖,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回到自己房间,他只知道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得他不能不侧卧着弯曲身体,咬着牙关拚命忍耐,向上天祈祷痛楚尽快过去。
  可他忘了上天早已遗弃他。
  既然已冷血地夺走了他的父母,此刻也没半必要向他伸出援手,甚至嫌他的苦难未够多。
  凌迟着他的痛楚似乎在他身体里找到乐子,遂贪婪地以心脏为起点往四处乱跑,顽皮地大力拉扯着各处的神经,在不同的器官里嬉戏。
  他想张嘴呼吸,却发现身体里的空气突然失踪,气管被压得连丝缝儿都不剩,他挪不出半点气力挣扎,只能蜷曲着身体等待痛苦自己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升起来了,但阳光好冷,好冷。
  凉了半夜的汗水带着寒意渗回皮肤里,渗到骨子里。曾经他在这温暖的床上一夜好眠,曾经他的世界充满光明与快乐。
  是谁夺走了他的温暖?
  为何连他生命中唯一仅余的美好都要残忍地撕碎、破坏?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再次堕进阴冷的黑暗,忍受着无止境的孤独与痛苦。
  一定有办法的。
  只要他不愿意,谁也不能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而现在,他不愿意。
  ※※※※※
  “你要的资料。”
  秦心兰敲来了这几个字,把一个文档传给叶明希。
  确认接收。
  叶明希沉默地打开文档,一页一页地仔细阅读,每一张图每一个字都不放过。
  咚咚叮,咚咚叮……
  手机响了,接听后毫无悬念传来秦心兰的声音。
  “你要查他是因为你姐姐?”决定跟叶明希合作前,秦心兰已收到关于他的调查报告,除了知道他在父母死后被亲戚虐待和当成人球踢来踢去外,也知道秦心兰并不是他的亲姐姐,不过她当然不会让叶明希知道。
  电话这头的叶明希没应声,秦心兰用滚轮翻着报告,一边看一边感叹:
  “家世清白,父母是文化界有修养的学者,从小学业和运动成绩都优异,恋爱经历一段一段分得清楚,每次都最少有一年空白期,现在是美国服装公司最有前途的经理层之一……这男的简直是无可挑剔,你可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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