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诱宠-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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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属下很快就找到了桑红,不过他们只是在外围监视她的出入和一天的大致行程,并没有刻意接近到让桑红警觉的距离,所以,桑红并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信息反馈到王小帅那里,就变得复杂得太多了。
王小帅看到最后只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的手下通过网络传递过来的一些影像图片,看到桑红确实让他又惊又喜,但这不至于就让他失态,至少看到桑红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这证明他们此行的良苦用心将要有所收获,但是,老天,除了桑红,他——他还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属下拍到了在晚上经常出入桑红公寓里的年轻男子,那男子的身形面孔都仅仅显示出大致的轮廓——因为担心被桑红发现,他们不敢靠得距离她的房间太近,公寓走廊的灯光显然很暗,所以,男子的五官不是那么清晰。
但是王小帅身边有的是技术人才,他截取了那男子的图片,让人用技术复原,很快他就看到一幅清清楚楚的照片,就是秦青。
秦青——这小子吃了豹子胆吗?一再挑战头儿的耐心。
老天爷,他究竟是从哪旮旯里冒出来了?不是到Y国留学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问题是,他怎么和桑红搅和在一起!
王小帅直观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这件事捂住,要是宋书煜知道桑红在甜水镇的生活里,竟然有秦青的影子,那后果该是多么的恐怖!
这似乎很容易就让人误解为恶意的私奔!
本来应该是历经生死追寻之后的惊喜,会不会就演变成了捕捉私奔背叛的女友和第三者了?啊啊啊,秦青的出现,完全就是那个足够把经典相逢变成狗血剧情的极其危险的爆破点。
秦青的脑袋还不得被头儿给恨得拧下来?
虽然王小帅一直很看好桑红和头儿的婚姻,但是,现在他也无法确定桑红和秦青的关系,但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显然是在头儿去甜水镇的档期里,甜水镇里不能有秦青的踪迹。
王小帅紧张地在房内团团转,最后,他决定先按下不向宋书煜提这一章,不想让事态出现恶化或者意外,尽快地通知秦洛水才是上策。
打定主意,他连忙过去把房门关上,给秦洛水拨电话。
秦洛水这几天除了晚上的赛事,白天都是空闲,不停有媒体关注到他,他有选择地偶尔接受采访,更多的时间是广交朋友,参加各种聚会。
他一听是王小帅的电话,连忙让秘书把手机送过来。
“你好,是秦总吗?”王小帅谨慎地确认,因为他现在要说的事情太重要的了,不能失误。
“好,我是秦洛水,王队,是不是宋木头终于抽出空见我了?要我说,见什么见,按着他的日程,我恐怕脑袋削尖了也加不进去吧?机会干脆让他留给洋鬼子上套好了,我们哥们回国见也是一样的。”
他的耳朵这几天听叽里咕噜的英语听得几乎要耳鸣了,一听到王小帅的中国话,心里那个亲啊,不由激动地贫嘴了。
“呵呵,听出你的声音了,你现在方便说话吗?”王小帅开门见山地小声说。
“怎么?”秦洛水一听就连忙抬手,示意身边的人不要出声,自己转身走入卫生间,把水龙头打开了。
“你说,你说。”秦洛水出声提醒王小帅现在可以说了。
“你家秦青当初出国在去了Y国还是M国?”
“Y国,怎么了?”秦洛水很确定。
“现在有人拍到了他在M国XX州的甜水镇。”王小帅直截了当地说。
“不大可能吧,要不我问问他爸爸。”
“你最好让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那里,不然,后果是大家都无法承受的。”王小帅语速缓慢,强调了问题的严重性。
秦洛水心神一凛,不安感突然膨胀:“你干脆现在告诉我什么事情好了,咱们兄弟还打什么哑谜啊!”
“好好,不打哑谜,我们此行的私人目的是什么,头儿和你说了你自然就明白,头儿没有跟你说的话,就是你能想到的那种最坏的情况;
我言尽于此,按照计划,他三天后会飞过去,你最好别让秦青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明白,再给我重复一遍地址。”
秦洛水慎重地静下心,把王小帅又重复了一遍的地址,清清楚楚地默默记在心里。
向王小帅表示了谢意,两人就结束了谈话。
秦洛水挂了电话,觉得冷汗都要往下流了,这小子没脑子到什么程度了,即便是桑红主动和他联系,他也不能不要命地往她身边靠呀,操——这叫什么事!
难道这家伙生来就是给秦家扒窟窿找麻烦的?
找麻烦你也换换花样啊,怎么老是去招惹这木头!
他直接就开始拨打秦青的手机,那号码早就停了。
只好用其他的途径联络了,他略微一想,就知道秦青这行动估摸着就是瞒着他爸爸偷偷摸摸地做的,一个Y国皇家军事学院的大学生,无缘无故地来到天边一样远的M国甜水镇,这怎么想都透着诡异,更恐怖的一个念头是,难道这家伙真的和桑红一起预谋了这场惊天的逃亡大戏?
爱之求索 286章 汇聚甜水镇(一)
秦洛水不想惊动大哥,虽然事关重大,但远水不解近渴,说了不过让国内的家人跟着揪心而已。
秦青是个大人了,他做什么事情,都应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他还是开了电脑,开始给秦青发送邮件,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说自己有了桑红的消息。
有些事情说得太透了就会伤人,亲人之间的相处也需要把握度的问题,他不想用什么质问的口气让秦青充满戒心,因为,一旦他保持沉默,自己就彻底没辙了,必须让他现身说话,才能了解一些前因后果。
他面对电脑坐着,即便听着喜欢的音乐,也觉得这样等待回应的时间漫长得简直是度日如年。
他随意地抽着烟,努力地想着有可能知道桑红栖身之所的人——把事情简单地梳理了一下,想到了桑红临出事之前最后见到的那个亲人——欧阳清柏,以桑红的冰雪聪明,一定会预料到未来可能有的某些困境,而这个人多年来呆在M国,有可能是她临时能够想起的唯一可以依赖并为她保守秘密的人。
当即就开始打听欧阳清柏目前的情况。
一个小时后,他就收到了欧阳清柏所在疗养院的地址,秦洛水松了一口气,决定前去拜访。
这个疗养院建设在洛杉矶郊外的一处小山上,夕阳淡荡,环境优雅,风景迷人,实在是疗养的绝佳之地,秦洛水是最贪图享受的人,一路走来看着景致,怎么都想不到繁华噪杂的洛杉矶近郊就有这样的胜地。
而且看这档次,单是有钱估计也无法住进来,他想到欧阳清柏的身份和在某些领域里的贡献,心里不由顿生敬仰。
在疗养院的门口,他被警卫挡住驾,对方客气地问他要见谁,有没有预约。
秦洛水当即就很知趣地给了小费,报上名字,说自己是欧阳先生的后辈,出国一趟将要回去,临行前特来拜访,来得仓促,并未预约,问能否麻烦他带自己过去。
警卫看他的衣着气派,又出手大方,归国辞别,对欧阳先生这样的疗养院常客来说,谁知道下一次见面有没有机会,当即就给欧阳清柏联络了,那边的特护接了电话,就过去征求欧阳清柏的同意。
等那边回了电话,警卫就很殷勤地带着他过去,秦洛水让司机和保镖都在外边的车里等候。
这个疗养院很大,草坪平整,视野开阔,一座座孤立的小木屋错落有致地坐落在草坪上,穿着整洁护士服的年轻女人,步履轻盈地端着药物或者器具走在草坪上,一些须发皆白的老人神态安详地坐在木躺椅上晒着夕阳聊天。
秦洛水毫不掩饰对这里环境设施的赞赏,警卫听着他的话笑容矜持,他貌似无意地和警卫谈话,问了一些很常见的问题,了解到疗养院的基本情况,原来这样果然国家为立过功勋的大人物专门建造的疗养所。
欧阳清柏的特护早就在路边候着,看到警卫就打招呼,热情地招呼秦洛水过去。
她把秦洛水带到木屋门口,请他入内。
木屋的空间比想象的要大得多,里边的家具摆设都很上档次,当然各种基本的医疗设备和常用的电器也都俱全。
“欧阳先生,晚辈秦洛水冒昧前来拜访。”秦洛水恭敬地对欧阳清柏鞠了一躬,然后把怀里的花捧给一边的特护,特护接了抱着花走到角落修剪去了。
欧阳清柏多年不曾回国,陈年故旧也都疏于联络,他并不曾见过秦洛水,不过他一看秦洛水的那张脸,就知道他是谁了,因为秦青的模样和他太像了,毋庸置疑,这两个男子的长相都有让人过目难忘的特质。
“秦先生,太客气了,请坐。”欧阳清柏笑着请他入座。
片刻后,特护端上了两杯茶,然后就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把门关上。
“好茶,来到这里半个月了,都没有喝到过舒心的茶水。”秦洛水品了一口茶,觉得神清气爽,当即出声赞叹。
欧阳清柏笑道:“我这里很清净,难得有人来,虽然我们一见如故,但确实冒昧平生,能否请您说明一下来意?”
“呵呵,失礼了,我是秦青的叔叔,A市人,和桑红以及宋书煜都是很相熟的朋友。”秦洛水直截了当地介绍了这三个欧阳清柏绝对不会陌生的人。
欧阳清柏神色不变,坦然笑道:“难怪面熟,你是秦青的叔叔,你们俩的脸和身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质风度、卓然不群,你们叔侄俩果然如谢家的芝兰玉树,令人见之忘俗啊!”
“先生过誉了,晚辈不敢当。”
秦洛水听得欧阳清柏这样古雅的称赞,当即就连忙客套,心情顿时放松下来,既然他见过秦青,那就说明了秦青也曾来这里拜访过;可是,接下来要继续的问题实在是涉及隐私,他琢磨着该怎么说出口,才不至于让欧阳清柏抵触。
“其实,得到我的夸赞并不容易,我不是善于应酬的人,你不必拘泥礼节,几天前宋部长还特地过来了一趟,他倒是提到过一个来到这里参加什么大赛的姓秦的朋友,说是个很有趣味的人,改天要带着一起过来让我见见,他说的估计是你吧。”
欧阳清柏也不见外,说话十分随和,顺着他话里提到的彼此都感兴趣的人往下说。
“可能是晚辈,我们交情极好。”秦洛水恭敬回答。
“你既然和他们都相熟,能不能给我说说他们从前的事情,可叹我和红红的缘分太浅,她怎么出生怎么成长我都一无所知,而且,一个月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当我满怀愧疚要有所表达的时候,她就出了事,偏偏我的身份尴尬,不舍得让她蒙羞,那些和她有关的往事,我想要知道又没有知道的途径。”
欧阳清柏的神色哀而不伤,透着慈父般的殷殷期待。
“晚辈今天确实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只要先生不嫌弃絮叨,我就从头给你说起,他们的事情,我确实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旁观者。”
秦洛水一听正中下怀,当即表态,很乐意谈这样的话题。
欧阳清柏面色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感慨,他当即就起身给秦洛水添了茶水,两个人开始围绕着桑红的展开了话题。
秦洛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一看他这样的态度,更肯定他见过秦青,知道秦青八九也找到这里拜过山头,说不定还得到了他的大力帮助,因为他心有余力不足,精力有限,身份不便;秦青的出现无挂无碍,正是他的好帮手,不然,一个势单力薄的年轻人,在陌生的异国他乡,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了桑红。
他当然不相信桑红会和秦青一起预谋什么私奔的傻事。
但是,这件事的各种巧合太多了,宋木头又因为桑红经历太多的心理折磨悲悲喜喜,如果他满怀惊喜地到甜水镇要接走桑红,恰巧有见到桑红和秦青在一起,谁都可想而知会出什么误会。
有时候情绪蒙蔽了人的心的话,就会认为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实。
秦洛水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微妙,并且为此心急如焚,他渴望把这种情绪恰当地传递给欧阳清柏,让他意识到可能出现的严重结局。
当即在给欧阳清柏讲述的时候,自然着意描述了秦青在两个人的关系里一直都扮演着渴望介入的角色,秦青在桑红生活里的重要他当然也添油加醋地说了,桑红和宋书煜之间不对等的爱情,他也说出了自己的隐忧和看法。
他的口才极好,娓娓道来的过程中,知道控制高潮,简略低谷,总之,欧阳清柏的思路跟着他的讲述,情绪跌宕起伏,听得桑红为了给林青燃筹备手术费,费尽心思地希望介入宋书煜的法眼,他就明白这样的方式开始的爱情,无论女儿以后如何努力,都无法摆正她的附庸关系。
他对秦洛水没有怨恨,毕竟他对于桑红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对桑大伟的落魄无能却无法理解,当然他也知道落到生活底层时的世态炎凉,原来青燃母女竟然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从头至尾,欧阳清柏的眼泪都没有停止往下流,他想不到桑红这样一个自信阳光的女孩,最终会被逼得以这样的惨状来脱离她曾经努力追求的生活。
他知道,宋书煜对桑红的感情,并是不外界传说的那么真那么纯,一定有外人不曾窥视到的病根,埋在他们之间。
“这两个人缘分尽了。”欧阳清柏沉默了很久,才能出声。
“依我对宋木头的了解,他很固执,这次出国,就是来带她回去的,他从来都没有相信桑红真的出事了,而且,三天后,他就会到甜水镇,带走她。”
秦洛水及时给他透露最重要的信息。
欧阳清柏看着他,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可以信赖。
“欧阳先生,请你相信我,我同样在担心着小侄的安全,宋书煜一直对女人有着——怎么说呢,可以概括为有着——心理阴影,很难建立信任感,这一点从他逐步地缩小桑红的生活圈子,就能看出来,他显然觉得桑红只有在他的权辖范围内,才是让他安心的;
如果他看到桑红和秦青在一起,那么这件事,很容易就会被他判断为两个人预谋着全身而退,因为那么周密的计划,很难一个人仓促之间做出来的;
而且,如果桑红不愿意跟着他回去的话,他也可能会强行地带她离开的;
我了解他的手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