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诱宠-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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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用勺子舀起一点汤,尝尝滋味,摇摇头,然后又抬手拿起调料往锅里放了点,又尝尝这才满意地关了火。
“好了,到外边餐桌边等我。”秦青看看狭小的仅仅容得下两个人的小厨房,催桑红出去。
“记得给我放酱油醋哦。”桑红退到了厨房外边眼巴巴地等着。
秦青正四处瞅着盛饭的器具,盘子不可能用,碗碟都太小,真郁闷,然后他听了桑红提醒,不由无语:“这么鲜美的饭菜,胡乱加什么劲儿啊。”
桑红想想也是,就不再坚持,看他开柜子开抽屉地乱翻,显然看出来他在寻什么了,连忙伸手指指洗菜池:“那里那里,有两个不锈钢的盆子。”
秦青看看桑红,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你也用——盆吃?”
“用,快点啦,我的口水都要滴答下来了。”桑红跺着脚催促他,天知道她有多馋,她好想那一根根吃到嘴巴里的筋筋道道的面条。
“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淑女过,可是,你也不能丝毫都不介意自己的形象吧。”秦青无奈地把两个盆子用水冲了冲,然后放在盘子上开始盛饭。
桑红连忙转身坐到餐桌边等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放这里,放这里,好,我发誓,等吃过饭之后,一定想淑女这件事,现在不要谈行不?谁让你把我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引出来啊!”
秦青看看她的模样,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转身端了自己的面在她对面坐了。
桑红低头吃了一大筷子面条,连连称赞,口齿不清地说:“好吃好吃,就是这个味儿,要是加点酱油味道就更好啦。”
她说着起身,要去厨房取。
秦青稳稳地坐着,悠然地说:“那个——问你一个涉及隐私的问题——你肚子里小孩的爸爸,难道是非洲黑人 ?'…'”
桑红诧异地站住,回头恼羞成怒地瞪他:“秦青,你什么意思?”
秦青连忙摆摆手,摆出一副投降的姿势:“嘿嘿,是的话,你就可这劲儿地吃酱油,让孩子将来黑的发亮;不是的话,你还是省省吧,吃酱油生出来的小孩皮肤会黑黑的。”
“皮肤黑黑的?秦青,你胡诌什么啊!”桑红被他的话气笑又逗笑,甩也不甩他就往厨房走。
一会儿就拿着一瓶酱油一瓶醋出来了,还故意地放在桌子上引诱秦青:“尝尝好了,很好吃的,酱油香香的,白醋酸酸的,啧啧。”
秦青看着她真的要往碗里倒,伸出筷子架在她的饭盆上边,很认真地说:
“我真的没有胡诌,这是我妈妈不止一次对怀孕的女人说的,我们家从小到大的厨子做饭,从来都不让放酱油的,你没有发现我的皮肤白得很透彻干净吗?”
桑红看看秦青那白得纯净又有棱角的面孔,靠——自恋啊,关键是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她恶寒地抖抖身子的鸡皮疙瘩:“你的皮肤好,估计是你妈妈喝奶喝出来的。”
“打开你的本本搜一下,就知道了。”秦青说着收了筷子,开始吃饭。
桑红看看手里的酱油,想着要是生出来一个皮肤黑黑的孩子,要是男孩还无所谓,要是女孩,会不会知道因为她嘴馋导致了她的黑皮肤,会不会和她急?
她讪讪地把手中的酱油又放到了桌子上,拿着醋问:“换这个行不?这醋是白色的。”
秦青无语地翻翻白眼:“吃醋长雀斑。”说着他手指比划了一下鼻梁周围的位置,笑得很欠扁。
啊?真的假的?
桑红很想暴走,她觉得这家伙简直是捉弄她。
“给你妈妈打电话,她会告诉你这些经验;”说完自知失言,连忙不动声色地补充道,“或者我给我妈妈打电话,你可以听着。”说着他就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桑红无语地翻翻白眼:“好了好了,你妈妈要是听你这样问,不知道会惹出多少后患,你记住你在这里的事情,连秦洛水也不能说。”
“桑红,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不多嘴,不过——他是我叔叔,长我一辈,我说你能不能不当着我的面说他的名字?”秦青听她这样好不信任地叮嘱他,显得很不开心。
桑红看着他变了脸色,知道她有些草木皆兵,连忙解释了几句。
秦青把脸从盛放面条的盆子上抬起来,一副混不介意的模样对她笑:
“好了,你随便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这样漂亮的小脸蛋,估计鼻梁上加个蝴蝶斑会更加有特色的。”
桑红顿时闭了嘴,看看白醋,也放下了:“这么好吃的手工面,还是不要乱添调料糟蹋了。”
两个人闷着头比赛一样呼哧呼哧地吃面,很快就吃完了,又比赛一样把盆里的汤也喝完了。
桑红把手里的叉子丢到盆子里,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好过瘾,很久都没有吃得这么爽快了。”
秦青看看她:“喜欢吃的话,以后我可以经常免费为你扎面条,不过,你要是老是这样大的饭量,啧啧,我都无法想象了。”
“想得美,卖那么点劳动力,就想混吃混喝,老实交代,你是观光旅游过来的吧,学业重要,别荒废了。”
桑红瞟了他一眼,言归正传。
“小气,我知道你就想赶往走,好了,我老实地告诉你,我申请了交换生的计划,现在已经是甜水镇上那所西部文明传承大学营销系的学生了。”
秦青得意洋洋地对她笑,恭喜她想赶走他的念头被粉碎。
桑红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营销系?你以前不是什么机械逻辑系的吗,怎么能交换到营销系去?再说,你在Y国上的是名校,怎么能交换到这山旮旯里,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吗?”
“正因为是名校对小学口,所以才有挑选的可能性,这里没有我学的原来的那个专业院系,刚好现在这个专业剩余有名额,我就申请了。”
秦青很耐心地解释。
“这样都行?你还说这不是荒废学业?”桑红质问他。
“唉,你也别烦,多不过三个月而已,而且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秦青无奈地解释,告诉桑红自己的归期,省得她失去了应付他的耐心。
桑红的小脸马上就露出了笑容来:“真的?三个月?额——呵呵,我是说,三个月好像有些短,你来一趟也不容易,干嘛不多交换几个月?”
秦青看着她那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的掩饰不住的笑,心里止不住郁闷。
“我会试试和学校交涉,看能不能多留几个月。”然后他看着桑红如他所料地气恼地瞪大的眼睛,转移了话题,“你真的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吗?这里虽然风景不错,可是一年有八个月的冬季,你好像很怕冷。”
桑红低头把视线垂着,打量着自己的手指:
“秦青,我不是躲嫌你,你不会了解我绝望到心如死灰的那种感觉,虽然我刚刚成年,可是我的心——已经承载了太多无法承受的罪恶——我找不到活着的勇气和目标;
我必须给自己一个从软弱的自我怀疑到逐渐刚强起来的机会,给自己一个缓缓走出绝望的沙漠的过程;
这之间,我虽然无法避免地会很孤独很无助,但是,我不需要任何人来见证我的狼狈或者坚强,我只想靠着我的能力,让我一点点地耐心地重新拾起信心,拾起活着的勇气和希望来。”
秦青低低地喟叹出声:“交流和被人理解,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我很希望能陪着你度过这段过于暗淡和孤独的时光,我想告诉你的是——人生最大的勇敢之一,不是一个人决绝地承担起一切苦果,而是,在经历欺骗或者伤害之后,还能保持信任和爱的能力。”
爱之求索 275章 接踵而至
夜已渐深,这样的氛围加上“美人”如画,桑红不想身陷其中,更不想进行深层次的精神交流,她只需要用这样的话暗示秦青,她不想现在的生活被人太过打扰就行了。
秦青自然听得出她的孤绝和黯然,也只能略加劝说:
“你曾经对我说过,生命就是一场大冒险,有机会就尽力去做,说实在的,这句话曾经让我如同醍醐灌顶,对人生的认知自此有了新的一番境界;
我想,你一定是经历了预料之外的极大变故,才用这样愤烈的方式和过去一刀两断,你很好地诠释自己的人生信念,我想,既然艰难地挣扎到了今天的这一步,一定要珍惜,好好地享受难得的新生。”
“很多事情,说着是一番道理,都懂;可等轮到自己身上,就又是另一般滋味了。”桑红认真地想想他的话,点头,怅然叹息一声,又说,“我现在已经在努力地开始新生活了,你看,新工作新身份这不是活得挺好嘛。”
秦青看出她眼底强撑着的倦意,对她肯定地笑笑,就抬手收了餐具,起身往厨房走:“去洗漱一下休息吧,我收拾好厨房就走。”
桑红坐在那里侧了身子看看他进了厨房清理战场,站起身犹豫了一下,想去帮忙,可是胃里一涌,按捺了许久的呕吐念头再也无法遏制,她只好捂着嘴巴直奔洗手间。
秦青听得外边的动静,不明白她的动作怎么老是风风火火的。
他微笑着摇摇头,动作飞快,把厨房重新收拾干净。
他擦干净手,纳闷着她怎么去洗手间这么长时间,然后就听到了她压抑不住的呕吐声,那声音直直地充满无法遏制的悲苦,让他吓了一跳。
“桑红——你怎么了?”他站在洗手间门口敲敲门。
“再见——走的时候——关严——门——呕!”桑红的声音怪怪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秦青叹口气,背抵着洗手间的门,他听得出桑红正吐得昏天暗地,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怎么了?
妊娠反应?
她经常这样吗?
有多久了?
她是不是总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吐了后嚎啕大哭?
她那骄傲的性子想必连哭声都是要悄无声息地吞咽下去的吧。
果然,呕吐中的桑红实在什么都听不到,她以为秦青一定离开了,就开始不再压制难受的抽泣声了。
秦青在外边听得柔肠九曲,他抬腿想走,却又站住了,转身进入厨房取了个水杯,给她接了杯温水,这里这么冷,滴水成冰,不想她满身狼狈再去用冷水漱口。
他轻轻地拧开了卫生间的门。
只见桑红几乎是坐在地上,两只胳膊肘撑着坐便器的边缘,吐得喘不过气来。
秦青低头看着桑红,那细长雪白的颈子优雅地低垂着,她的短发已经长及肩头,杂乱地蓬松着,他看不到她的面孔,想必此刻那小脸一定泪水纵横。
他见过她在训练场上无数种狼狈的模样,蓬头垢面、汗流浃背,可是,再狼狈他也能看到她露出雪白的细碎牙齿一咬,就又精神抖擞地继续训练了,她从来都是生机勃勃,明朗阳光的。
可是此刻,这个画面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她柔弱得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人,脆弱得如同一张剪影,让他不忍再看。
那样骄傲那样古灵精怪意气风发豪气冲天桀骜不驯集万千宠爱仰慕于一身的女孩子,现在竟然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冰冷的地面上呕吐。
桑红觉得终于缓过来一口气了。
啊啊啊——悲催啊!
卫生间这么小,她当然能够感觉到身后站在那么大的一个男人。
桑红低头对着坐便器默默地用手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满脸冷汗地按着坐便器起身。
一个盛满水的水杯递到了她的面前。
桑红伸手接过了,触手不是让她嫌恶的冰冷,而是暖暖的,不烫手的那种暖,她不由抬头对他看了一眼,然后低头开始漱口,洗了把脸。
秦青伸手盖住了马桶盖,按下坐便器的水阀,然后拿起一边的刷子蹲下仔仔细细地把坐便器又刷了一遍。
桑红收拾整齐,看着秦青已经开了排气扇,把这里狼狈的痕迹都整理好了。
“没有吓着你吧?”她表情有些讪讪的。
“吓什么啊,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秦青拿起洗手液开始洗手,然后问她,“很辛苦吧?吃的东西都吐了,你半夜饿了怎么办?”
“嘿嘿,我早就有准备,床头柜上边有很多的奶酪或者肉干,你有没有嘴馋,我去给你拿点尝尝。”
桑红觉得秦青这家伙真好,她这么狼狈的模样都吓不走他,这份关切一定是发自内心的。
秦青没有说话,早有准备?她看来经受这种折磨的时间不短了。
他拽下来毛巾擦干手,然后走了出去,桑红已经在卧室了。
他站在客厅里不敢移动脚步,他的视线紧紧地望着那个充满温暖的小窝,≮我们备用网址:。。≯桑红正开了床头柜窸窸窣窣地去取食物,颜色漂亮的床单和羽绒被上边的花朵都粉嫩得诱人,那床褥一定很柔软,真的——好向往。
他被自己突然闪现在头脑里的念头吓了一跳。
“秦青,过来拿嘛,好多种肉脯的,你喜欢吃哪种味道的?”桑红在喊他了,她面对一大堆的零食,诚心诚意地想让秦青带走些尝尝鲜的。
秦青听着桑红那喊着他名字的欢快的嗓音,觉得喉头发紧,他太眷恋留在她身边的感觉了,再呆下去的话,他会做出什么或者说出什么,他好像都无法控制了,不行,赶紧走。
秦青步子一抬三步两步就走到了门口,换上自己的靴子,然后开门走出了公寓,把一室的温暖和眷恋都关在了门后。
廊子里的空气很凉,让他觉得有些脱轨的大脑瞬间就开始清醒了。
秦青信步走到了大街上,他从新街区绕到了老街上,他绕过来一个老酒吧,因为里边有一群赌棍在赌博。
他就拐到了另一边的一家酒吧,酒吧里很吵,他走到一个巨大的半圆形酒吧台边坐下,这里坐了大概有五六个男人,音响里放着鲍勃的摇滚乐,吊着的一个四十英寸的电视里,转播着足球赛,围着电视下边的桌子边是一圈大学生还有一些资深的粗鲁球迷。
他拉了一个位子在吧台边坐下了,点了一杯喝惯了的青啤酒。
他没有酗酒的坏习惯,但他的酒量本身很不错,今天能找着桑红,实在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么早回学校的宿舍也很无聊,喝一杯祝贺一下挺好。
“怎么?被赶出来了?”一个家伙晃晃荡荡地捏着酒杯挤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秦青定睛一看,是桑红的上司汤姆克鲁斯,此刻喝得似乎有点高,眼神瞧着都有点不对劲儿。
“呵呵,真巧。”秦青说着端起酒杯对他举了一下,喝了一口。
“你总是喝这么低燃烧度的狗屁玩意儿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