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时间最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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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让心慢慢冷却
就快要分不清是雨是晴的分界
只剩我混着泪光妥协
爱轻抚着飘下的落叶
记忆中还停在你的肩
关于爱情我有太多不了解
该怎样去告别
一个人浪漫的季节要怎么跨越
我怎么让心慢慢冷却
就快要分不清是雨是晴的分界
只剩我混着泪光妥协
一个人浪漫的季节和孤单重叠
听你最爱的那首音乐
让怀念渐渐变成了仅有的一切
希望他能爱你多一些
希望他可以代替我爱你多些
陈时想,失恋的人仿佛每一首情歌都是唱给自己听的,每首歌的歌词都唱出了自己的心事,缠缠绵绵,让人只觉得心酸不已。
陈时不停地给自己灌酒,希望能用酒洗去脑子里的记忆。脑袋虽然晕乎乎的,可是许间总还是盘旋在她的脑海里,那么的清晰。陈时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陈时觉得这里的DJ很好,她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她的目光跟章东泉对上了,章东泉向陈时举起酒杯。陈时看着这个男人似乎长得也还不错,虽然看起来大家的年纪相仿,却似乎在那些人中间显得相当的沉稳。陈时笑着回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窦扶风看着喝了很多的陈时,淫笑着说:“东泉,我去给你把她叫过来。”他走到陈时的身边,大刺刺地说道:“美女,我们章少叫你过去喝酒。”
陈时转脸看着这个为他主子来搭讪的男人,男人很年轻,大家的年纪相仿。看到陈时咧嘴一笑,柏文和卫兰花顿时同情地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陈时瞥了一眼:“既然我是美女,那不如大家一起好了。”
窦扶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如此好说话。看来这个女孩是认识他们的,他给同伴们做了一个手势,那些人都围了上来。
10
章东泉款款走到陈时的身边,自认为迷人的笑着:“美女,请你喝这里最好的酒,我们交个朋友。”一副恩赐陈时理所当然的臭屁模样。
陈时看着这个张狂得过分的男人,咧嘴一笑:“我这个美女即嚣张又虚荣,比你还要臭屁!我交朋友即要讲身份又要讲阶级,你这个蟑螂先生想和我做朋友不知道你够不够资格?”
柏文与卫兰花‘噗’,齐齐把酒给喷了出来,陈时实在是太彪悍了。这个男人正好撞上心情不好的陈时的枪口定将死无葬身之地。那些人都戏谑地看着章东泉,知道他这次或许踢到铁板了,人人一副看好戏的心肠。
章东泉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同伴们的表情,他拼命地压住自己的火气,依然笑着说:“美女,你耍我?够味,我喜欢。”
“陈时耸耸肩膀:“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你算那颗葱?”
章东泉看着双目清明的陈时,他明白这个女孩的来历或许真不简单。他笑着回道:“看来美女不是我们京州市人,我爸爸是京州市的常务副市长章益智。我叫章东泉,这里的人都认识我,这个酒吧是我姐姐开的。还没请教美女?”
“啊,只是副市长呀?!”陈时瞪大双眼,夸张地叫道。
而后陈时甜甜一笑:“不过我这个美女是个好人,而且很厚道。我叫陈时,我爸爸叫陈展行,是安达药业集团的董事长,安达药业集团是国内第一批上市的民营企业;我爷爷叫陈安达,很明显,是他创立了安达药业集团;我外公叫费明,刚退下的江东省省委书记;我哥哥叫陈驰,全国药业集团中最年轻的28岁总经理,他今年初让安达集团成功在香港联交所挂牌上市。如果你在省城有朋友,立刻就可以确定我的身份,看看我这个‘陈小姐’是否是‘真假李逵’。”陈时气定神闲地瞅着章东泉。
陈时挑衅地看着章东泉,看着这个男人变幻莫测的脸庞,陈时觉得十分的解气。
那些人,包括章东泉在内都沉默了。被巴宝利武装到牙齿的陈时不可能是骗子,这个女孩说的话没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章东泉没有被这样的陈时打到,百转千回,他拿起陈时的手吻了一下,邪邪一笑,在陈时抓狂以前他已经跳上舞台,抢过歌手的话筒,缓缓念到:SayingGood…byetoCambridgeAgain
VeryquietlyItakemyleave
AsquietlyasIcamehere;
QuietlyIwavegood…bye
Totherosycloudsinthewesternsky。
Thegoldenwillowsbytheriverside
Areyoungbridesinthesettingsun;
Theirreflectionsontheshimmeringwaves
Alwayslingerinthedepthofmyheart。
Thefloatingheartgrowinginthesludge
Swaysleisurelyuhewater;
InthegentlewavesofCambridge
Iwouldbeawaterplant!
Thatpooluheshadeofelmtrees
Holdsnotwaterbuttherainbowfromthesky;
Shatteredtopiecesamongtheduckweeds
Isthesedimentofarainbow…likedream?
Toseekadream?Justtopoleaboatupstream
Towherethegreengrassismoreverdant;
Ortohavetheboatfullyloadedwithstarlight
Andsingaloudinthesplendourofstarlight。
ButIcannotsingaloud
Quietnessismyfarewellmusic;
Evensummerisheepsilenceforme
SilentisCambridgetonight!
VeryquietlyItakemyleave
AsquietlyasIcamehere;
GentlyIflickmysleeves
NotevenawispofcloudwillIbringaway
章东泉的声音十分的悦耳,整个迪吧安静得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大家都被章东泉声情并茂的朗读给征服了,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看着章东泉,不管能不能听懂英文,人人都放下手上的酒吧认真的听着。
陈时看着台上的章东泉,这个男孩还是很有意思的。她想人生不过是一场感冒,一阵寒一阵热,没治好的灵药,但也不致命。人人都经历过,不觉又完了。人生总要经历痛苦,走出来或许就有一片天空等着自己。她咧着一口大白牙向章东泉伸出手,章东泉把陈时拉上舞台。
陈时看着章东泉,微笑着,缓缓开口: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陈时的朗诵得到了一片的喝彩声。陈时主动把手交给章东泉,轻轻地用嘴唇琢了一下他的脸庞。下面的人兴奋极了,大家奋力的拍掌、敲着酒吧和桌子,大叫着:“来一个!来一个!”
章东泉正想低头吻上陈时,不曾想他突然被猛地推开,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时已经被一个男人给抱下舞台。
陈时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坏了,本来酒就有些上头,晕乎乎的,正是舒服的时候,没曾想被这样硬生生地给打断了,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许间。
陈时恼羞成怒、拼命挣扎:“放开我!混蛋!”陈时很悲哀,因为她的狼狈再次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看到。
许间邪笑着,闲闲地说道:“时时,如果你不想上明天报纸的头条就安分点。”
陈时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看许间那双让她心跳加速的凤眼,她只知道拼命挣扎:“快放我下来!不关你事!”
许间依然抱着陈时,严肃地说:“‘安达药业千金举止轻浮主动示爱’这个标题是否耸动?还是说你也很满意这个标题?”
柏文与卫兰花对望一眼,又羞又怒的陈时那嗲嗲的娇羞模样是他们从没看到过的。卫兰花立刻明白这个男人一定就是陈时爱上的男人,很明显陈时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明显智商降低到零,最重要的是陈时对这个男人毫无一丝的抵抗能力。
许间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陈时,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两人的缘分。陈时的举动让他很不高兴,虽然他明白自己就是让陈时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章东泉惊呆了,他站在台上茫然地看着许间与陈时直到他姐姐章东媛过来轻声斥责他:“还不快下来!”
11
章东泉只好跳下舞台走到姐姐的身边,迪吧恢复了秩序。
许间把陈时放下,却依然紧紧抓住陈时的手不让她动弹。
章东媛看着眼前这一幕,就是想装傻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圆场。她不停地握住自己的手又不停地放下,这里是她的地盘,人人都知道眼前这个极品男人是她章东媛的。可是这个男人却当着众人的面前恶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她狼狈地看着许间,周围的那些女伴嘲笑让她接近崩溃的边缘。
陈时看到眼前这个狐媚女人吃醋而又莫可奈何的模样,她使劲想挣开许间的桎梏,恶狠狠地说:“小姐,这是你男人吧?你倒是管管他,怎么能让他在你和你朋友面前抓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不放呢?”
看到章东媛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陈时的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许间戏谑地看着陈时。陈时的脸涨得通红,她无法挣开许间,看着许间那修长的双手,想都没想,就抬起自己的手用力咬上许间的手背,久久都不松口。许间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让陈时咬着,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就这样高度配合着陈时,看着陈时。
没有遭到抵抗的陈时顿时了无生趣,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对手,她只好松开许间,大吼:“你有种!你总是知道如何让我出丑,算你狠!”
许间依然抓着陈时的手,笑着对章东媛说:“媛媛,这是陈时,安达药业董事长的千金。告诉你弟弟,离陈时远一些,你们家还没这种资格资格。”说完拉起陈时离开。柏文和卫兰花赶紧跟上。留下呆若木鸡的章东媛等人……
陈时在心里冷哼一声,却回头对章东泉说:“帅哥,明晚我们继续约在这里。”
章东泉同样笑得很灿烂:“好呀!美女,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柏文与卫兰花的脸一阵抽搐。
周围的人全体静默。
许间把陈时丢上车,对一个一直守候在车里的军人说道:“把时时的两位同学安全地送回家。”
军人立刻敬礼:“是,团长!”
陈时三人顿时呆若木鸡。这个极品的俊秀男人居然是个团长?!
许间把陈时陈时塞进汽车。陈时欲下车来,被许间一把就给推了回去,指着陈时:“你他妈的给我坐好!”说完用力捶了一下车顶。看着许间无法控制的愤怒,其他人都吓怕了。
陈时没想到许间也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她知道许间是非常低调的,开的车是国人不怎么知道的大众辉腾,一款低调、豪华同时性价比很高的一款车,只不过上的是军牌;穿的衣服与哥哥一样都是阿玛尼,看似普通其实极致奢华;手表是宝珀。她错愕地睁大双眼看着这个让她一见钟情的低调男人居然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刻,当然陈时没没有自大到认为许间这是在吃醋。
看着柏文与卫兰花担忧的表情,许间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我是许间,与时时的哥哥是朋友。我会告诉陈驰时时在我这里,所以你们不必担心。”
陈时对柏文与卫兰花点点头,让他们放心。
卫兰花使劲盯着许间,这个让陈时开窍的男人是怎样的三头六臂。她得出结论,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事实上鲍德男比这个男人还要好看一些,只是他的气场很大就是了,看起来也很神秘。怪不得陈时爱上他,陈时一向喜欢那些无法掌控的、未知的神秘,所以才会喜欢数学这样如此枯燥而冷冰冰的学科。
陈时的脑子乱糟糟的,她想不到会这里又碰到许间。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因为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可是又无力地开不了口。她呆呆地看着窗外那一辆辆瞬间交汇而又擦肩而过的飞驰的汽车,原来世间万物只不过是彼此的过客,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相交过后两条直线渐行渐远,无限的距离,永无再次相交的可能……
陈时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她想通了,许间从无回应陈时爱情的义务与必要。她慢慢地平和下来,舒缓自己的面部表情,她端正了自己的坐姿,恢复自己淑女的模样。她甚至微微地转过头对许间轻轻一笑,似乎感谢他送自己。
许间不知道百转千回的陈时已经放下心里的魔障,他看着似乎变得平和的陈时,突然觉得很诡异,这样的陈时让他彷徨。
许间的车停在京州饭店的门口,陈时微笑着对许间说:“许少,谢谢你送我。今天的事情我会跟哥哥说明的,感谢你的帮忙。”
许间不知道陈时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变得如此的生分,表情放松,不再失态、不再彷徨。他打量着陈时,开口道:“时时,你……”这样的陈时让许间像个怀春的少年惆怅万分。
陈时微笑着对许间点点头:“许少,再见。”陈时转身,步伐轻盈地走向电梯。她很肯定自己的背影一点也不僵硬,她也知道许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但她不再彷徨,人生的每一次成长都是青春的阵痛。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与常人无异,从无特别之处。叫阁下跌倒的,是自己的无知,非关人家手段高明。
爱与被爱都是人生的常态。
许间并没有叫住陈时,他不想与陈时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瓜葛,他也不想知道陈时与鲍德男的关系。他从不追求也不与那些有主的女人发生关系,因为他觉得花那么大精力,采摘一朵有主的花,冒着被主人踩扁的危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