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而不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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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慢慢睁开眼,听见团子问她:“你还能不能跑?”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想坐起来,她要拼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护住团子,这是她的使命。
可双肩却被团子死死压住,她躺在碎石的地上,看见团子非常严肃的脸,说:“等等,你先逃。”
团子用窄窄的后背挡住了那人的视线,抓住短短几秒的时间,部署一切。
她不怕,只担心好友会被自己连累。
凤凰怎么会肯?她如果独自回去,恐怕也不得好死。
但团子的话压断了最后一根稻草,她说:“梅姨现在一定很着急。”
凤凰认命的闭上眼,装作无害的昏过去。
团子站起来,冲向那高壮的蒙面人,与此同时,凤凰从地上快速跳起来拔腿就跑。
她的腿有些坡却不敢停,风声呼啸在耳边,她好像听见了团子在说:“小鸟,快跑。”
凤凰边跑边哭,“团子,团子。”
对不起,我曾经不懂事的与你吵架冷战,对不起,我曾经说过那些让你伤心的话。
她从小被训练各种课程,十四岁时接到第一个任务,十年了,她一直将团子当成自己的任务,可今天,此刻,团子的所作所为,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
团子的眼睛纯粹的没有一丁点杂质,她在选择让凤凰先逃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
凤凰痛哭,跑进最近的分舵,值了,她这十年,值得的。
***
团子等再也听不见凤凰的奔跑声才放下心来,她学习格斗的时候尚短,每一招打下去好像会有更强三四倍的力量反弹在她自己身上,那怪人浑身刚硬,似是刀枪不入。
团子只能慢慢后退,寻找其他机会。
但那怪人的眼神中似乎带着笑,呼的就抓住了团子,挥手一掌劈在她后颈,将昏过去的团子背在肩上带走。
……
团子,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去救你!
分舵小弟被凤家大小姐这一脸血吓到了,忙扶住她,喊来其他人。
凤凰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已经被那怪人打掉,她在分舵里拿到一把枪,带着兄弟们重新闯回她们被袭击的地方。
在稍早之前,毛毛约了他家少爷去按摩,眼睛看不见的人在其他方面总是触觉灵敏,三千港有一家盲人按摩院十分出名,当然,也是公司自己的场子。
毛爷爷有相好的女师傅,盛赞点了个男师傅。
毛毛撇撇嘴,这要是小*嫂*子是其他人,他还可以嘴碎的挑破离间说盛赞怕老婆。
可这人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宝,他怎么舍得说?同时内心又有些骄傲:嘿嘿,我家少爷坚贞!
毛毛已经精神分裂,无药可医。
按的时候,男师傅的手推到后腰,房间里毛毛是自家人,所以盛爷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毛毛咋咋呼呼:“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
男师傅很诚实的表示:“腰肌劳损。”
***
毛爷爷顿时又精神分裂了,一边是:哈哈哈,阿赞你好弱!一边是:我宝宝太辛苦了,心疼~
盛爷让师傅停下来,跳到毛毛背上冲着他后腰狠狠的踹了两脚才甘愿。
男师傅转着白乎乎的眼球,什么都没看到。
毛毛痛得打滚,单脚跳出去不敢再跟他家少爷一起,于是盛爷清静了,让师傅继续。
松筋活骨之后,师傅用滚烫的砭石隔着一层毛巾压在后腰上,盛赞顿时闷哼一声,真特么太爽了。
石头很保温,所以师傅先退出去,让盛赞一人享受。
小楼的隔音不是太好,这里当然也做不正经生意,隔壁女人叫的太难听,床摇得太响,盛赞按铃让人进来,让那人站在房间里听了两分钟后问他:“知道怎么做吧?”
很快,一切都安静了,但就是太安静,有些诡异。
盛赞和毛毛两人出来放松,身边没有带人,他的枪卸在储藏柜里。
突然,有人轻轻敲门。
“进来。”盛赞说。
一个面相普通的男子,穿着工作服,进来送茶。
他刻意放重了步子,学得像一般人。
盛赞的手握住腰后的石头,先发制人。
他挥手砸向那人的命门,来者纵身一跳,避开后抬腿劈向盛赞。
在房外根本听不出任何异动,里面却迅速过了十来招。
那人是带着任务来的,招招致命,下手很绝,毫不留情,盛赞被刺了一刀,幸好他灵活偏转,伤口离心脏只有分毫。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装死,倒在地上,来者势必要确认他的死亡,靠近之后被偷袭。
盛赞大喝一声跳起来,用石头砸坏了那人的脑子,将人砸晕后,他夺过刀,割开了那人的大动脉。
血流了一地,慢慢顺着门缝流出去,楼下看场的人这才赶上来。
盛赞在外衣上披一条浴巾,方方正正的走出去,吩咐人收拾房间,毛毛根本没跑远,听见消息就倒了回来,见他家老大完好无损,愣头愣脑的冲上去给了个熊抱。
耳边,听见他家少爷说:“二毛,送我去初雪堂。”
***
毛毛顺势将盛赞搂住,不动声色的将盛赞轻轻放上车,他不知他伤在哪里,只能看见盛赞泛白的唇色。
车子开出去,从此三千港又多了一个传说,说海龙盛爷单手割断刺客喉管,毫发无损的离开。
初雪堂后门,盛赞被毛毛扶进去,他专属的那个房间里,川老爹全神贯注的在施针。刀口插*进去的角度太刁钻,就算最后避开了,也多多少少损伤了本体。
毛毛急的团团转,被盛爷喝令:你给老子坐下不许动。
于是他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看川老爹的后背汗一片。
这时川乌闯了进来,就是这么巧,凤凰打不通盛赞与毛毛的电话,哭着大给川乌,川乌得以第一时间通知盛赞:“团子不见了!”
盛赞猛的坐起来,川老爹下针的手错了位,扎在肉里,赶紧拔*出来。
盛赞不治了,让毛毛扶他走,川老爹不敢拦,喂他吃下一颗丹药保命。
擦肩而过时,川乌问盛赞:“能不能放了我哥哥。”
他不认为川芎做的是对的,但血脉相连,他们是亲兄弟。
他忍了很久,直到凤凰被袭,大难不死保住一条命,他才感到后怕,怕最亲的两个人都离他而去。
盛赞没有停下脚步,时间宝贵,他才不要浪费在那个川芎身上。
他与毛毛没有去找凤凰,而是向城外出发。
路上颠簸,盛赞不住咳嗽,毛毛心急如焚,大声骂出脏话。
作者有话要说:会继续送分,请大家尽情留言。
凤凰是破相了,在下一部我会提到。
☆、第73章 英雄救美1
团子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关在暗室里;她不动不喊,保持体力。
她被解开了手脚,面前有面包牛奶。
如果对手现在要下毒;就过于画蛇添足了;她拿起来吃得干干净净,越是这种时候;三千港团子就越是冷静得出乎意料。
四周全黑的感觉并不太好,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一点点抹干净嘴角的面包屑,面包是豆沙馅的,但团子喜欢吃抹茶馅的。
突然;门口有声响,门被打开;门外有开关控制暗室里的灯,倏地灯亮了,团子忙用手捂住眼,眼睛难受的沁了些泪液。
好过一些后,她看见了白发白衣,五官混血的白狐。
白狐笑着看扔在地上的面包袋子,问:“还要吗?”
团子说:“吃饱了。”
他敛了眼神,露出自己侧面破相的脸,指着说:“盛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团子静静端详了一下,点头说:“我知道。”
没人敢真的这样盯住白狐的痛处,团子做到了。白狐有些诧异,随即释然,他拿出一张照片让团子看,说:“你还记得她吗?”
团子胃里一阵翻滚,将刚刚吃下去的面包牛奶都吐了出来。
照片里的人是紫鸢。
白狐说:“女人对盛赞来说只是一种消遣,你也不例外。”
团子闭上眼,微微蹙着眉,不想再理他。
白狐爱干净,让人打扫地板,说明天再过来找团子聊天。
房间重回黑暗,团子又花了些时间去适应,她慢慢哼起歌,为了不去想紫鸢被划破了的脸。
第二天,白狐来了,团子看到门口的自然光,确定与昨天是同一时间。
***
他说:“关于昨天我很抱歉,吓到小妹妹了。”
他今天没让人送食物进来,团子不愿说话,因为没水喝。
白狐让人搬了张椅子坐下,话语间各种攻击团子的心理防线,每天一点点,比重刑来得斯文有效。
团子还是不说话,她已三天未进米水。
黑暗中,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索性睡觉,整天整天的睡,不知醒来时是几点,再睡下又是几点。
后来,她醒着的时候越来越少,昏昏沉沉,醒不过来。
在她彻底晕过去那天,白狐又来了一次,他来得并不频繁,偶尔为之,像是午后散步逗弄一下叫做团子的小狗。
这次他来,与神智已经不能保持清醒的团子说:“我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
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团子突然笑了一声,太突兀的笑出来,干哑的嗓子如风箱般空幽。
却,还是好听的。
白狐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放你走,你可以跟父母团聚,又脱离了盛赞的爪牙,何乐不为?”
用尽剩下的力气,团子告诉他:“我没有父母,二十年前就没有了。”
二十二年前,她被盛老爹抱回家,来到盛家的那一天,就是她的生日。
老爹和盛赞陪伴她长大,老爹一如既往对她的爱护,年幼时哥哥对她的厌恶,卤锅里滚烫的卤味,隔壁毛家时时的吵骂,学校里同学们的嘲笑,是她舍不得忘记的美好记忆。
这些人真是没有创意,团子想,初中时秦岚就用过的手段,今天又被人拿来在她面前演。
团子闭上眼,看似睡着,却是真的晕了过去。
白狐玩味的站起来,让手下一点水也不能拿进来。
既然小狗不听话,那就送她上西天。
***
那时她不听话,幼稚的以为妈妈真的来了,那个突然在小巷里拉住她的女人很漂亮,团子想象中的妈妈就是这样好看,她约她再见一面,她很想去。
虽然哥哥不让,但她还是去了,就是那次,川芎的背上留下了数不清的鞭痕。
她欢喜的去敲门,门打开,却不是妈妈。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欺骗。
心死了,那时就已经再也不想找了,她明白的,当年自己的父母就已经卖掉了她。
她满脸血的跑回家找哥哥,害怕哥哥会生气,可哥哥没有呢,哥哥还给她上药,还给她吃猪耳朵。
后来她还见过秦岚一次,那天她死了,被哥哥一枪打死,那时她就知道,选择了这个人,就不能在乎太多。
现在,她是不是也要死了?
哥哥,我从没想过要离开你,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你放心。
同样是这一天,白狐等到了盛赞的电话。
他约他喝茶。
白狐带了所有手下过去,他要看盛赞怎么跪下来求他。
他找不到她的。
但过去之后,先变脸的却是白狐。
古朴的鸡翅木小几旁,坐着他的老父。
白狐的老父咧嘴对他笑,护着手里的一盘虾饺说:“爸爸不吃,你乖乖吃啊。”
他已太老,痴痴傻傻什么也不懂。
却还是记得要对儿子好。
这大概是所有为人父母的共同点。
***
这下,两人手里都有人质了,盛赞说:“家里最近丢了一只小家伙,不知道白老弟是否有看见?”
白狐不是个心软的人,既然这样,那大家一起死,他也比较划算。
可他百密一疏,错就错在将所有手下都带了过来,他错就错在,当进门时没看见盛赞身边的毛毛,就应该要知道撤退。
茶室里的电视被打开,画面上一团团火焰腾升至高空,烧掉了白狐所有的一切。
毛毛单手拿着摄影机,走进白狐的制粉工厂,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已被绑住,毛毛特地将镜头对准粉货,命人将还来不及出货的粉倒在大桶里。
那一桶的粉货,可以换成数不清的钱财,却被毛爷爷加入了酒精,变成一碗白面糊糊。
最后所有人都撤出来,一把火烧掉了工厂。
白狐气而反笑,放声大笑。
盛赞等他笑完才说:“一笔算一笔,我不会动老人。”
白狐功败垂成,脸上的刀疤更显狰狞可怕。
白父这时将茶杯打翻,盛赞拿纸为他擦拭整理,与白狐说:“这么多年朋友了,再有下一次,就拿你祭我老爹。”
他早已查出,当年毒狼会这么大胆下手杀盛老爹,因为背后有白狐。
他迟早会手刃仇人,现在却不是好时机。
***
一直困住团子的密室被打开,盛赞一身黑色尼衣站在门边。
他的个子很高,肩膀很宽,完全挡住了门,毛毛抓耳挠腮的看不见里面,却也不敢踹开盛赞放自己出马。
小房里没有窗,这是刑讯的好地方,盛赞他们也有这样的房间,进去的人就再也出不来。
甚至是盛赞自己,出门卖命,也有一回被关过这样的地方,他无法想象床*上那睡着的小姑娘是怎么忍耐过来。
他背对光踏进去,动作轻到几乎没有声音。
房间里有了光,照理来说团子应该会觉得眼睛难受,眼球应该会避开光,可她一动不动,是这世上最美的睡公主。
盛赞不去探鼻息,不去摸脉搏,他将身上的尼衣盖在团子脸上,将人慢慢抱起来。
怀中的人儿,轻如羽睫。
“阿赞我来。”毛毛想帮忙,盛赞身上有伤。
他带着伤将白父找出来,带着伤与白狐谈判,带着伤救下团子。
“不用,我来。”他避了避,不愿意。
“好好,那我们赶紧回去。”毛毛亲自开车,将盛赞与团子送往初雪堂。
团子身上没有伤,只是连续数日米水未进,虚弱得厉害。
盛赞不肯离开她身边,一旁陪着她,时不时调整一下点滴的滴速。
营养液打进静脉里,他摩挲她冰凉的手臂,低声哄劝:“快醒来啊,还睡不够?再睡就惩罚你。”
团子的睫毛动都没动,盛赞生气,俯身咬住她苍白的唇,将舌尖顶进去。
她的嘴里有豆沙的味道,他尝出来了,吩咐手下:“去给我买个豆沙面包。”
***
隔天早晨,团子醒来时,看见盛赞在吃豆沙面包,纸窗被布遮住了,光线不会太刺眼,她就着清晨的柔光,对盛赞说:“我要吃抹茶的。”
男人眼眸微动,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