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色之前夫太野蛮-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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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温恒看着她的眼神凌厉的几乎要把她千刀万剐,顾冬凝伤心委屈的眼泪只掉,为什么不能安慰安慰她呢,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不想这样的,她已经难受的想要死过去,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对她。
她哽咽的几乎背过气去,可顾温恒却再不看她一眼大步跨过去离开,临走,只吩咐管家,“看好她!”
顾冬凝跌跌撞撞的进了浴室洗澡,她在里面呆了很久不出来,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满身的脏污,都洗不掉她浑身的难堪,她怎么就能让自己变成这样?管家也着急的要命,她回来时候那样子显然是不对劲,可惜顾温恒正赶着去医院,什么都顾不上问。
而且昨天晚上是小姐和少爷一起出去的,这可千万别再出事啊!
管家越想越是害怕,用力拍着浴室的门,着急的喊,“小姐,你还没洗好吗?要洗好了就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少爷手术做完了。”
顾冬凝本来泡在浴缸里,她放空了心思,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是眼泪却控制不住,她之前的人生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父母的爱可能不会像普通人家那样温暖浓郁,可至少,她有江赫琛。
她不贪心的,有那么一个人在她身边就够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要她了呢?!
现在,她更是没有资格再站在他的身边。
赫琛哥,我真的好痛,为什么你就是不来呢?为什么要这样把我放掉?
沉浸在自己悲痛又狼狈的思绪了,顾冬凝根本没去注意外面的动静,直到传来浴室门把转动的声音,她遽然尖叫,“不要进来,谁准你们进来!”
她不要更多人知道她的狼狈,她不要——
管家听到她的声音心下松了口气,摆摆手让其他人闪开,她站在浴室门边,“大小姐,少爷手术刚结束,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管家在顾家帮工这么多年,自然看得出来,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兄弟姐妹,虽说吵吵闹闹免不了,可就是因为这份生活的真实,他们俩的感情反倒比跟父母更要亲近一些。
“景新?”
什么手术?景新向来健康。
顾冬凝脑子一下子空白了,她穿了浴袍出去,抓住管家问,“王妈,你说景新怎么了?”
“刚才老爷回来拿东西,我听说是手术结束了,昨晚上家里乱成一团了简直,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在哪家医院?”
“部队医院。”
顾冬凝再听不进去,她慌张换好衣服就往外跑,心里有极其不好的预感,她坐在出租车上双手交叉紧紧扣着,还是缓解不掉那种漫天漫地的无措。
部队医院的vip病房里,宋予琳和顾温恒都在。
顾冬凝站在病房门口不敢进去,宋予琳发现她过来突然情绪激动的冲过去狠狠推了她一把,哭喊着,“看看你把景新害成什么样子?!你怎么还敢来……”
她被推的踉跄了几步,身子就退到病房外,宋予琳的指责怒骂全都进不了耳朵里,顾冬凝视线掠过宋予琳往病房里看过去,顾景新安静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麻药作用,一动不动。
他身上盖着被子,她甚至看不到他的脸,顾冬凝听到自己的声音麻木而慌张,“妈,景新怎么了?”
“你给我滚!”
宋予琳指着她的鼻子骂,当着她的面将病房的门关上。
顾冬凝眼里的泪就这么掉下来,她努力睁着眼睛看着病房的门板。
宋予琳真的很疼景新,对顾冬凝就不管不问的,好似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最后好好嫁人就是了。可这次,她让她滚!
景新……
顾冬凝突然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她就站在病房门口,再不敢更靠近半点,她突然不想知道景新到底怎么了。
她害怕知道后会让她想杀了自己。
护士推着换药的车子过来,鬼使神差的顾冬凝伸手抓住护手的白大褂,“我弟弟,到底怎么样了?他为什么动手术?”
护士奇怪的看她一眼,简洁说了句。
当那几个字从护士嘴里说出来,顾冬凝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怎么会?!
她让景新去找江赫琛的。
她说江赫琛不来,她就不回去。
后来,江赫琛没来,景新也没回来。
等她清醒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
牙齿用力咬了下唇畔,顾冬凝伸手抹了下脸,上面早已溢满泪水。这些年她从不敢去回忆那时候的事情,哪怕过去再久,只要想起来,都会疼的受不了。
墨成钧换了衣服,取水喝时看到冰箱里的食物才想起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他拍上冰箱,打电话叫了外卖。他开门进来卧室,就看到顾冬凝在默默掉眼泪。
男人一股子无名火瞬间从心底唰唰冒起来,他知道她定然不会情愿,他本来就没想让她情愿了,可不代表她当着他的面哭哭啼啼的他会很爽。
他手里端了杯水,本来想给她喝,这会儿却重重放到床头柜上,他双臂抱胸站在床边看向她,鼻息间溢出冷哼,“怎么,等着江赫琛第二次给你破处,结果没有得偿所愿?”
顾冬凝听到他进来,赶紧的想擦干净痕迹,可不知道怎么居然越抹越多。这会儿听他说这话,她全身都僵住了,捏着被子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一口气吸进胸腔里吐不出里,整个胸腔胀痛的厉害。
“你可以再去修一次,要不要我给你创造条件?”墨成钧讥诮开口,他微微俯下身去,手指用力扣住她下颌扳正他的脸,脸上表情恶劣讽刺,“别告诉我江赫琛碰都没碰过你!”
顾冬凝脸色惨白,眼睛气愤瞪着他,手指用力抓着他的手腕想要扯开他的手,这个男人真的是坏透了,坏的彻底,跟恶魔一样恶劣。
那双浸了水的眸子这会儿满满的怒,却偏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不说话,他就愈发的恶意而为,嘴角挑着邪恶又残酷的笑,“要是知道你被我上了,你说,他会什么反应?”
顾冬凝气极了,她扭开头挣脱他的钳制,一巴掌甩过去,几乎嘶吼出声,“坏蛋!你滚开!”
两人隔得距离近,墨成钧躲开时她的指甲还是扫过他的脸颊,他微微蹙起眉头,脸颊上就是被刮过的疼,他拿手抹了下居然见血了。
男人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操!破相了!
他抓住她手腕一下子按在她头顶上,“怎么,恼羞成怒?!”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顾冬凝吸着气,咬牙切齿,“他就是再不好,也比你好上千倍!”
“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就比我强?!”
他在恶意曲解她的意思,顾冬凝觉得这人简直无耻极了,如果她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身上还是有那么点可取之处,那都是她眼抽了。
“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嫖过,你已经无耻的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手臂隔开他,顾冬凝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她要离开这里,她会被他气疯的。
墨成钧看出她的意图,手臂扯过她把她扔到床上,人也跟着压过去,“不知道经验是练出来的吗?!”
“墨成钧,我没心情跟你说这些!”顾冬凝真的觉得他在挑战她的心理极限,但是她气过头了反倒是冷静下来,“但我告诉你,你没资格刺挠我。我就当你跟两年前那个畜生是一样,我反正不是第一次,就当被狗咬了,咬一次和咬二次没什么区别!”
男人哼了声,“那就干脆再咬一次?”
问候你大爷的!
顾冬凝真的想骂人了,她有种气血只往头顶冲的错觉,感觉颅骨都要被这股子气血上涌给冲开了,她总算知道什么叫气的冒烟。
这会儿外面门铃哔哔响,墨成钧手臂撑了下终于站起来,“你要不睡,起来吃饭。”
“我不吃!”她气的拿枕头扔他。
他算是怎么回事!
给顿鞭子再给块糖吗?!
墨成钧去开门,扔下句,“我怕再咬你的时候你再晕过去。”
……
顾冬凝觉得自己应该要赶紧离开,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了,他们之间这到底是算怎么回事!她感激他在她难堪的当头出手相救,但是不代表他就可以肆意侮辱她。
可墨成钧这混蛋就是不让,她实在拗不过他,索性就停下来。
餐桌上摆了他叫来的外卖,菜色确实是不错,引得食指大动。
顾冬凝心里憋屈,她本能拒绝他提供的所有东西,可到底是饿了,那一刻就觉得填饱肚子才能有力气跟阶级敌人斗争。
吃饱了就容易犯困,也或许是方才一番的针锋相对让她发泄了些许情绪,心里反倒是安稳了些,顾冬凝把卧室的门关上,有拖了把椅子抵住门,才躺上床。
两年前她就知道,除非时光倒流,否则发生的事情再不甘愿也退不回去。
恍恍惚惚的竟然就睡过去。
墨成钧拿钥匙开了客卧的门,他就觉得好笑,在他家里把他当贼一样防岂不是太可笑了,可他推了下没一下推开,透过缝隙看到抵着的椅子,墨成钧突然苦笑不得。
他微微用力推了推,没弄出太大动静,直到开了容纳一个人的缝隙,他进去,走到床铺边上看她安静睡颜。
墨成钧眯着眼,神思飘出去很远,良久,他视线收回来深深看她一眼后就出去了。
有些事,没有对错,不过是恰好遇上了,而她刚好倒霉的碰到了他手里。
要怪,就只好怪她生的不好。
来到客厅,墨成钧给陆川打电话,那边电话一接通就开始骂,“你他妈跑出去逍遥快活够了?”
想起上午会议等不到他回来,陆川一个电话打过去,许久都没接通,接通了却听到里面女人*的叫声,凭着他流连花丛的经验,要不明白那动静是怎么回事,他陆川两个字倒过来写。
墨成钧笑,“没够,让律师给我起草一份协议。结婚协议。”
“操!”陆川骂了句,他心里大约明白是谁,但还是忍不住想确定下,“谁啊?”
那边一时没说话,陆川烦躁耙了下头发,“顾冬凝?”
“聪明。”
“我他妈会被你害死!”陆川骂了句,“你家老太太要知道我阴了他家孙媳妇儿能把我阉了你信不信!”
墨成钧失笑,他手指点着书桌上面顾冬凝随手划拉的那张结婚协议的纸,轻慢的说,“所以,为了你的生命安全,协议期限为一年。”
陆川啧了声,“你得给我加薪,我这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打工!”
“没问题,非洲那边项目你过去负责,你想加多少加多少。”
“滚!明知道老子对黑妞没性趣!”
陆川咔咔挂了电话,收了线才知道自己又他妈被墨成钧摆了一道,他是摆明了的不想给他加薪又要他费心劳苦的给他卖苦力。
陆川甚至有点儿怀疑,两年前墨成钧让他搞坏江顾两家联姻的事儿时,有没有提前谋划过今天这一出戏。
若有,那他陆川就是从一开始被他惦记着拴在了一根绳子上,他就是想跑都得掂量掂量会不会被墨家老太太追杀。
若不是,那他陆川就是那倒霉催的,在两年后墨成钧居然看上顾冬凝,还准备结婚,他更是连跑都不敢跑!
总之不论哪个局,丫把他使唤的可真特么彻底。
想归想,陆川还是乖乖去找法律顾问。
墨成钧收了线后,难得的他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五岁时候早已有了记忆,哪怕爷爷不让他知道,怕他年纪小受不了打击,可他还是记住了。
嘴角缓缓勾起个微微的弧度,墨成钧轻笑,可他那时候毕竟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他年纪还小,所以他就不闻不问,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手机毫无预警的响起来,墨成钧看一眼号码,是老宅的电话,他接起来陈伯的声音就传出来。
“少爷,老爷让你回来一趟。”
墨成钧想了想,应下来,“好,我马上回去。”
顾冬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早上,睡饱了精神就养回来一些,她去浴室洗漱,看到睡衣盖不住的地方那些痕迹还没有彻底消失,她闭了闭眼睛,摇了摇脑袋不让自己再去想。
墨成钧人不在,她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走的,但是对她而言都无所谓,迅速整理了下自己之前的设计稿,给他摆在书桌上,顾冬凝拾掇好自己后,拎了随身物品就匆匆离开了。
临走,留了张纸放到客厅茶几上。
再贱!
墨成钧直到晚上才回来,看着这两个字,最后一笔几乎是要划破纸面,他挑了挑眉梢,脑子里几乎就浮现出女人那张怒意生动的脸。
亏她想的出来,再贱?!
这是变着法子骂他呢!
随手揉碎了纸扔到垃圾筐里,男人嘴角微勾,改日再见。
老爷子把他喊过去,郑重其事警告他,婚姻不可儿戏。
墨成钧还是那句话,“爷爷,你的底线,我不会破。我跟她不过是一年协议婚约,统共对墨家不会有影响。”
墨震渊眸光深深落在他脸上,许久后终于说,“成钧,我老了。剩下的日子就是想跟你奶奶平静到老,想看着你顺风顺水的接手墨龙帝国,想着墨家平平安安。”
在承安市风极一时,手腕狂厉的墨震渊居然也有服老的时候,时光到底是毫不留情的走过去,不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
墨成钧什么话也没说。
墨震渊叹口气,他知道这小子主意正着呢,虽然平时看起来一副子不成气的纨绔子弟样子,可他真正想办的事就算是他这个爷爷也阻拦不了。
顾冬凝回了自己家,不过是六七天的时间,却感觉仿似过去了好久。
她就在家呆着,哪里也不去,就这么休整了一天,身上才觉得轻松不少,不像之前那么酸痛难捱,秘密花园也觉得好了许多。
不愿意出去,顾冬凝就打电话把唐小菀和兰溪一起喊到家里来。
唐小菀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生鲜到了的时候,兰溪还没到,她进了门四处望了下,忍不住抱怨,“小溪还没过来?”
“没。那个迟到大王,我给她下的时间可比你早了半小时。”
顾冬凝鄙视的说,她人懒懒趴在沙发上,指挥,“你快去做饭,做完了估计她就来了。”
唐小菀看她这一副懒骨头的样子,拿脚踢她,“你就这么把我当厨娘用啊?!”
“你做饭最好吃,你不去谁去?让我?还是兰溪?”
唐小菀咬牙切齿看着她,要让她们做饭,她宁可自己做。
不甘心的撸起袖子准备干活,转身时候就看到顾冬凝脖子那片上红色斑点痕迹,宽松保守的睡衣款式,根本遮不住那一片被男人啃噬过的红印。
唐小菀凑过去,拉着她的衣领,“你又吃什么了,过敏成这样。”
顾冬凝脸一红,她赶紧扯了下自己衣领,“可,可能——”
恰好门铃这时候响起来,转移了两人注意力。
“肯定兰溪来了。”唐小菀说着脚步就往外走。
门打开,兰溪挎着个包,走路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