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色之前夫太野蛮-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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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已经接到消息赶了过来,陈耀西从墨成钧怀里接过展扬,小朋友脸色不是很好,眼睛哭的红肿红肿的,显然是受了不少的惊吓,但是看的出来,冬儿将他照顾的比她自己要好很多。
这会儿看着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墨成钧的臂弯里,她不是全然失去意识,只是突然放松下来之后身体软的厉害,疲惫一瞬间全数冲击了上来,让她根本站都站不住。
确定了她只是太过疲惫并无大碍之后在场的人才算是松了口气,既然人找到了,陈耀西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都不用他们动手,警方的人已经全权介入。
江赫琛突然想起来,他抓紧给顾景新去了电话报喜。
顾景新接到电话嗯了声,知道顾冬凝没事,他心底松了口气,只说,那就好,那就好。
“要不要跟你姐通电话?”
“不用了,等她回来再说。”
顾景新挂了电话,他站在手术室里,看着病床上的人再也没有了半点反应,他伸手将白布盖在顾温恒的脸上,轻声,“爸,姐姐没事了,你安心的走。”
顾温恒到底没有等到顾冬凝得救的消息,在担忧恐惧中走完了他最后的一程。
医护人员将人推出去送往太平间,顾景新只是看着,人到最后不过是殊途同归,既然这样,人生苦短,何苦让这样短暂的生命染上难以泯灭的污点?!
警方到码头之前,其他人都各自撤了,墨成钧让江赫琛他们先带顾冬凝走了,他稍后跟过去。
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墨允罡却突然笑了,张狂的,“把我交给警方?哈哈哈哈,我会没事的,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是不会有事的!”
墨成钧眉眼轻敛,他突然伸手取了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消散在空气里,“这你倒是提醒我了,把你交给警方真的是太便宜你了,所以我想跟你聊聊,让你换一种更痛快的死法,你说呢?”
墨允罡脸色突然变了,他双臂被人卸了,这会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垂着胳膊,佝偻着背脊那模样说不出的狼狈,“你——”
似乎没料到墨成钧会说这样的话,墨允罡一时语塞。
墨成钧也不跟他废话,他脚步一步步的逼近,看着墨允罡步步后退一直推到栏杆处,墨成钧掐熄了手里的烟,“我只问你一句,你后悔吗?”
“哈哈!你这话太好笑了。我墨允罡从来都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事到临头还是执迷不悟,墨成钧眸光冷沉,“我墨家人的性,你也配?”
男人语毕,突然伸手按在墨允罡的肩膀上,“这里是三楼,如果你掉下去,如果你命好,就直接摔死了。如果你命不好,骨头碎了也会有意识!我们验证下,你到底是命好呢还是命不好?”
“墨成钧!”
惊怒的吼叫却阻止不了男人的动作,墨允罡整个身体跃出楼面,却又被人用力的抓住了胳膊,卸掉的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男人凄厉的惨叫在空气里回荡。
陆川闯过来,他只冷冷看一眼墨允罡,便是对准墨成钧,“警方的人过来了,我们走吧,别因为他脏了你的手。”
“别拦着,让他们上来。这样的人想脏了我的手,也得有那本事。陆川你先走。”
既然墨成钧这样说了,陆川也不好再说别的,他的声音冷静异常不像是意气用事,就算是意气用事,陆川也不会让他有事。
那一刻,他伸手摆了下,看着下面的人全都撤了,陆川才隐到了一边。
楼梯口已经有众多的警察奔上来,却突然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姑父,抓稳了,我拉你上来!”
“啊——啪!”
凄厉的惨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在下一刻猛然呢响起,墨成钧身体伏在栏杆上,他往下望去,嘴角紧紧的抿成一线,这辈子,倘若我还有怜悯之心,也绝对不会放在你的身上。
墨允罡,即使你千刀万剐都抵偿不了你犯下的罪孽!
……
那天晚上墨成钧去警局做客,做了详细笔录之后就放他离开。
不知道究竟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墨允罡作恶多端所以警方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之墨成钧只是随时配合警方调查而已。
当天顾冬凝被送到了医院,她的身体状况不容马虎,医生检查过后说是胎儿很安全没什么大碍,但是她的身体虚弱的厉害,需要补充营养。
许是太累了,医生给她输过营养液后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墨成钧坐在病床边,他也累了,累的彻底,这一阵子,从布局整个事件开始,他就不曾好好合眼过,可是现在,他明明疲累至极,却还是坐在她的病床边不肯离去。
顾冬凝倒是睡的很沉,墨成钧握着她的手指,听到她睡梦里喃喃的说着什么,他凑耳过去,在听清她的话时,男人嘴角难得露出笑意。
他伸手盖在她的额头上,在她耳边轻轻的应诺,“好。”
顾冬凝的身体状况没什么大的起伏,还是跟之前一样就是孕吐的反应比较厉害,休息一夜之后第二天就火速回家了,顾温恒的葬礼安排在两天后。
他走的这样突然,顾景新说遵循他的意愿,葬礼简单的操办,只是火化了之后将骨灰撒入大海,顾家的人再有意见也白搭,他们家,现在是景新说了算,而且,他们跟顾家是实实在在的脱离了关系。
有关顾氏所有继承的问题,跟顾冬凝和顾景新都不再有半点关系,在其他顾家人眼睛里的宝,在他们姐弟眼里就是个屎!但是同时,顾家也再没有理由来牵制他们。
事情到了现在,顾冬凝姐弟两个倒也坦然了,有时候活着受罪还真不足早早的走了却享乐!只是他才恍然醒悟却已经没有机会赎罪,就这样走了,当真是造化弄人。
白雪的家人她办了阴婚并安葬,出殡那天江赫琛去了,他看着那张黑白的照片,心底不胜唏嘘,临走的时候江赫琛吩咐小林照顾好白雪的家人,让她在天堂安心。
她的家人问他白雪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江赫琛随便说了句,说秦景希望你们不要伤心好好的过日子。
男人走出来的时候深深呼出了口气,今天的日光很好,他眯着眼望向天空,白雪说,如果有下辈子,别让她再遇见他!
江赫琛想,他实在不是个好男人,他自私的只想他关心的人好。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不公平,所以才要让自己努力强大。最最重要的是,内心强大。
墨允罡摔成了残废,在坚持了一周之后终于去见了阎王。墨龙帝国不遗余力的封锁了一切真实消息,只说是意外摔伤身亡。
墨海怡帮他收了尸,到火葬场火化。
爷爷奶奶知道后自然伤心的很,可到底是年纪大了,似乎更看得开些,在伤心过后便是安慰墨海怡看开一些。海怡坚持简办,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没有意见,是她的丈夫,合该她说了算。
墨允罡火化的那天,墨海怡见到了一个人,他说他叫纪衡。
墨海怡说她知道他。
纪衡只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时他说,墨允罡毁了我妈一辈子,如果不是因为我,我妈可能早就自杀了。他是个禽兽。
墨海怡站在原地,风吹过,她的心底荒凉无比。
所有你认为对的不一定对,所有你认为错的不一定错。
她在后来翻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墨允罡的诊断书,他患有非常严重的抑郁症,只是多年来,她一直不知道。
墨震渊到底是把墨成钧喊了过去,详详细细的了解了情况,老爷子选在这样的时候来问他,自然是不允许他再搪塞,墨成钧便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天,爷孙两个在书房呆了很久,其实话倒是也没说多久。自从墨成钧说完了情况,墨震渊就一直沉默,事情似乎早在他的预料,却又似乎根本不在他的预料。
到了最后,墨震渊才终于说,“你做的很对。事已至此,就不要跟你奶奶说了。”
有时候,不知道真相,也是一种幸福。
顾冬凝和陈耀西的婚约到底还是无法进行下去了。
两人在外面坐了会儿,顾冬凝干呕的厉害,陈耀西伸手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找我有事情直说就好了,你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还不清楚吗,非要出来做什么?”
“只有这件事,要当面跟你说。”
顾冬凝缓了缓神,她将一个绒毛的盒子推过去,“耀西哥,很抱歉,不能跟你结婚了。”
陈耀西伸手接过,他打开绒毛的盒子,里面那枚戒指静静的躺在里面,“为什么不能结婚?”
“因为我怀孕了。”
“这对我而言真是个好消息。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孩子!”
“……孩子不是你的!”
“如果是我的那才奇怪!”
“……耀西哥,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如果你需要一个丈夫,我会很合适。”
“可我觉得耀西哥值得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顾冬凝缓了眉眼,“说实话,哪怕这个人是我自己,你娶我,我都觉得你委屈了。”
陈耀西不自然的咳了声,他伸手推推自己的眼镜,“我就当成你是在夸赞我。”
“我说的是实话。”顾冬凝斜睨了眼看他,两人相视而笑,阳光甚好,“耀西哥,展扬跟着我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有时间就过来看他。”
“恩。”陈耀西点点头,有时候,很多事是他太执着了,可能放下之后才会发现,海阔天空。
“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我能知道吗?”
顾冬凝只是微笑,她不说,陈耀西也便不勉强,“如果你需要我帮忙,随时说话。”
男人离开之后,顾冬凝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淡淡的笑,第二天她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手指上就戴着这个戒指,却不是耀西哥送给她的那枚,她正疑惑间,便见墨成钧打了早饭进来。
她看了他半响,手指举起来在他面前晃,“这是什么?”
“戒指。”
“别跟我装傻,这戒指我怎么会在我手上,谁的?”
“你的!昨天晚上你睡着了,哭着喊着让我给你买戒指。”
“……你胡说!”
“我有录音,要不要听?”
男人作势要拿手机,顾冬凝直接傻眼了,“不用!”
墨成钧嘴角忍不住扬起笑,可嘴角还不及全数翘起来,便听到她问了句,“我之前的那枚戒指,找到了吗?”
“没有!”斩钉截铁。
“是吗?”顾冬凝轻叹,“本来想要还给耀西哥,看来是要一直欠着他了。”
“……”
第二天,那枚戒指就乖乖的给到了她,说是特意去找回来了。
顾冬凝几乎失笑,他做的太明显了。
可墨成钧不会告诉她,她睡着的时候气急败坏的说,墨成钧,你欠我一辈子,一辈子都还不完。
所以,他说,好。
用一辈子,来还给她。
如果,她醒着,她打死都不会说,她觉得顾家是实实在在欠了墨成钧的,所以她不敢有任何要求。
可到底谁欠了谁,又有谁知道。
听说,上辈子欠了彼此的债,这辈子才会这样纠缠。
就当是互相欠了吧。
……
这阵子,承安市迎来了一大喜事,承安市凌家在这一次豪门争斗中成了最惨烈的牺牲品,因为股市受挫,为了重整旗鼓,凌新征决定跟承安市新贵徐家联姻。
可是众所周知,徐家的儿子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哪样不精?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凌家挑三拣四,凌霜就是百般的不乐意可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双方的婚礼几乎都是双方家长说了算,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两家到底都是豪门,更何况凌家风盛一时,这规格自然不能低了,豪华到美轮美奂的婚礼,顾冬凝坐在客厅里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嘴角狠狠的撇了一撇。
先不论那个男人怎么样,就只是这样一场盛世婚礼,也足够女人幻想的了。
兰溪凑过头去看了一眼,便是鄙视的切了声,“婚礼越是盛大豪华等到以后离婚出轨的时候越是狼狈,所以还是低调点好!”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离婚出轨?”
“啧啧,我就知道你根本没看过八卦新闻吧,徐照阳的风流韵事可是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呢!”兰溪哼了哼,伸手抽了她手里手机,“问你正事儿,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
“干嘛?”
“不干嘛!上午时候墨成钧去我们科里了。”
“他去干嘛?”
“要你的产检记录,问的仔细着呢,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孕吐有没有办法减轻,这样的月份要注意几个问题。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暗度陈仓?老实交待!”
“老实交待什么,我们没关系!”
“还说没关系!没关系你肚子里的宝宝怎么来的?我可是妇产科护士,别的不懂这事儿可是清楚的很!一胎二个啊!你赶紧给我说说有没有特殊秘诀?比如姿势啊时间啊什么的……”
噗——
顾冬凝直接要喷饭了,跟兰溪说话她的节操永远不够用。兰溪却是变本加厉,逼着问她那一次是在哪里,什么姿势,顾冬凝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她脸色红的几乎要滴血。
那一夜的情景在兰溪的一遍遍质问下,仿佛电影幕景一样在脑海里回放,太疯狂了,她恨不得想要抓花那个男人的脸,无耻到令人发指。
可更无耻的是,在那样被逼迫的情况下,她竟然还会无助的有了反应。
谁说女人没有需求,久旱逢甘霖。
顾冬凝突然很庆幸,那天晚上墨成钧是真的醉了,真的记忆不全。
眼见顾冬凝死都不肯说,兰溪闹过后也便作罢,却还是问顾冬凝,“你怀孕这是第四个月了吧?”
“是啊。”
“你家男人太不靠谱了,他竟然不知道你怀孕几个月了,在医院的时候居然斥责我们医院不负责任,说我们把日期登记错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骂了他一顿,”兰溪双腿盘在沙发上坐着,她回想那一幕,当真是被那男人义正言辞的侮辱她的职业给气到了,可等她骂完了之后,墨成钧却眯着眼问她,“你发誓你说的是对的?她怀孕四个月了?”
“我以我的节操发誓!”
兰溪举起两个手指头信誓旦旦的说完,却见男人脸上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怪异,“他不是有病吧?!”
“?”
“我还从来没见个男人笑得那么傻!”
“……”
顾冬凝无语的扶额,前几天跟景新一起吃饭,他才状似无意识的说,他不小心把她的怀孕月份跟墨成钧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