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薄情后夫别玩我-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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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冰天雪地的童话世界,只要走出房门外,你就能感受到白雪皑皑和那傲慢刺骨的冷,而走进屋子,你又能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木槿不是没有在异国他乡呆过,是没有和石岩一起在异国他乡呆过,所以第一夜,他和她都睡不着,虽然他们并没有像德国人那样等明天早上才洗澡,依然是按照滨城那边的习惯,晚上睡觉前洗了澡的。
“我睡不着,”木槿在石岩的怀里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问:“你呢?”
“我也睡不着,”石岩实话实说,于黑暗中抚摸着她的背,低声的道:“啊木,我今晚已经和专家约好了,明天一早就去做各种检查,我希望。。。。。。真的是滨城那边的医生弄错了。”
“嗯,我也是这样希望的,”木槿应了一声,然后又重重的叹息道:“可关键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微乎其微,所以,还是不要去希望的好,希望极有可能会变成失望的。”
石岩不啃声了,这个道理他当然懂,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而对于木槿这样的情况,的确是不能去抱太大的希望的。
可人总是向往美好的事物,明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去抱有有太大的希望,但是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又抱了这样的希望了。
这个夜晚,他们到柏林的第一个夜晚,住在陌生的房间里,躺在陌生的床上,听着窗外沙沙的落雪声音,感受到室内22°春天般的温暖。
夜,很安静,因为谁也没有说话,所以窗外雪落下来的声音就分为的清晰,传进他们的耳朵里,像是在告诉他们明天会更冷。
第二天真的更冷,零下5°,木槿从屋子里走出来时,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脚上还穿着出国前特地买的长筒毛绒靴子。
因为要去医院抽血,所以没有吃早餐,啊卡替他们叫了出租车过来,就在巷子口等他们,所以他们所能感受到的冷,也就是这栋小楼到巷子口的距离,大约三百米而已。
一路人都很沉默,因为专家是阿卡帮忙联系的,所以木槿在医院大厅里见到了等他们的阿卡,一位中德混血儿,三十有多的中年女子。
阿卡显得很热情,她见着木槿就直夸木槿好漂亮,又夸石岩有眼光,找了个比他曾经的女友林晨晞还要漂亮的妻子。
木槿听了这话只觉得囧,她哪里有林晨晞漂亮?
林晨晞那皮肤,那大眼,那挺直的鼻梁以及樱桃小嘴,都不是她所能比拟的。
“阿卡是我在美国留学时的同学,她这人就是比较热情,”石岩给木槿介绍着:“阿卡的性格大大咧咧的,有些像男孩子,所以她的朋友男生较多,女生倒是很少,几乎没有。”
“喂,不许说我的坏话,”阿卡见石岩低声给木槿说话,即刻回过头来,又走到木槿身边,低声的跟她说:“你可不要太相信KEN了,他这人是个花心大萝卜,以前和林晨晞谈恋爱时,还曾偷偷喜欢我们学校的校花呢,”
木槿听了这话就笑,她知道阿卡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阿卡以为石岩在说她的坏话,于是即刻就过来跟她说石岩的坏话。
“你又编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跟木槿说?”石岩见阿卡那样子就知道不妙,阿卡这人有时候喜欢恶作剧,乔子轩和谷雪,就因为阿卡的恶作剧现在闹僵了。
“我哪有编乱七八糟的事情?”阿卡一脸的无辜表情,然后耸耸肩道:“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这人向来受女生欢迎吗?”
“去去去,谁受女生欢迎了?”石岩是服了她了,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个,乔子轩和谷雪的婚真不能结了。”
“是不是哦?”阿卡被成功的转移话题,然后兴奋的对石岩喊着:“那他们俩分了没有?我得准备去中国了,哎哟,我的签证还没有办好呢。”
木槿见阿卡那样子不由得就笑了,她虽然不知道乔子轩和谷雪还有这阿卡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从阿卡这神情看来,她这明显的是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
阿卡找的教授级医生接待了他们,在这之前,石岩已经把木槿在滨城做的那些检验结果单传给这教授看了,而且教授和他所带的硕士博士等专家也都研究过她的检验结果单了。
“首先还得做一个更全面的检查,”教授这样对木槿说:“你在滨城做的检测结果单我们看了,有很多数据相互间是有矛盾的,和你的病情不符合,所以我们猜测是不是滨城的检测仪器出了问题,当然,我们现在要给做的检查估计比你在滨城做的还要更详细一些,至于你是不是真的就患了所谓的阿尔茨海默病,这还得等检查结果出来了才知道。”
木槿点头,在这个医院治疗,当然要在这个医院重新做检查,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不过对于检查的结果,她的确是不敢去抱任何的希望。
整整抽了七管血,木槿不知道抽这么多血都要做些什么检查,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除了抽这七管血外,还要做一些其它的如心电图B超等检查。
检查做了整整一天,她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直到把最后一项检查做完,她人饿得都快要晕倒了才结束。
“给,赶紧吃点东西,”石岩把早就帮她准备好的午餐递给她,然后又讨好的说:“这可是我专门去中餐馆给你买来的,你无论如何都要给点面子吃完它,在德国,浪费是要罚款的。”
木槿听了他的话笑了,接过餐盒来忍不住说了句:“放心吧,我这一顿无论如何都要吃饱,一定要多吃,因为我担心等下知道检验结果后就再也没有心情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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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又是我国的元宵节,胡杨在这里祝亲们情人节快乐!元宵节欢乐!
☆、看不懂的德文病情单
木槿去德国柏林的消息,穆枫是从柚子教授那里知道的。悫鹉琻晓
其实一直都知道木槿要去德国,只是确切的日期他并不清楚,或许是本能的不想要知道得那么清楚。
自木槿辞职后,他好似就忙碌了起来,以至于每晚都在加班,其实很多时候,他加班都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发呆。
他不太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或者是该去想什么,人生中总有些你曾不顾一切的东西在不经意间流逝,其实你曾付出一切的努力想要去抓住,偏偏,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抓到。
这个晚上,他特地没有加班,下班后就开上了自己的奥迪Q7前往曾经还在创科上班时租住的公寓片区,然后去了那家他很久不曾去的小酒吧旄。
这个酒吧他曾带木槿来过,当时还曾给她推荐了Grasshopper,他清晰的记得,那个晚上,木槿喝了两杯Grasshopper。
那样的夜晚于他是奢侈的,虽然那时木槿的身份和现在的身份一样,是石岩的妻子,可他那时却本能的对她有着某种不知名的悸动。
他还记得那晚木槿吐了,她吐了后说了好长一段的酒话,她说她曾珍藏过一颗棒棒糖,珍藏了好多年,最终等她把棒棒糖那精美的纸剥开时,里面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崾。
她又说她捡到一个棒棒糖,她贪心的吃了那棒棒糖,感觉甜美无比,只可惜那棒棒糖她才添了两口,然后棒棒糖的主人就找上门来讨要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带着她逃离滨城,一直带着她在异国他乡,一直试图让她忘记那个甜美可口的棒棒糖,一直想让她试着尝品尝另外一种糖果,让她再也想不起那棒棒糖的味道。
只可惜很多事情都是宿命,而据说宿命是不能逆转的,所以,他如此努力,如此执着的想要去改变一个人,最终,那个人依然还是寻着她的棒棒糖去了。
汤淼前两天发了封邮件给他,问他抛下所有的一切最终收获了什么?
他哑然,并没有回汤淼的邮件,他想,汤淼那人能发一封这样的邮件给他,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他和木槿现在的关系,甚至知道了他和木槿间无言的结局。
小酒吧里的人依然不多,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曾经的欧洲白人小伙,长得有些像《泰坦尼克号》里Jake的waiter已经不在了,走上来的是典型的中国姑娘,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双眼睛看见他时不断的放电。
他直接无视了这姑娘的放电,却鬼使神差的要了杯Grasshopper,姑娘好心的告诉他这是女性喝的酒,可他坚持要这种酒。
姑娘转身走开,他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边,或许因为下雨的缘故,或许因为这条街是小区外的一条街不当道的缘故。
总之,此时的街头非常的冷清,偶尔能看见一对情侣手里执了大大的雨伞一起在雨里急急忙忙的走过,根本没有那种雨中漫步的浪漫景象。
路灯在雨雾里显得极其冷清,昏暗的光线撒下来,倒是把这条街道显得越发的幽静和富有诗意,不由得让他想起在英国的那些下雨的日子,那些和木槿在雨里奔走的时光。
那时的英国也总是下雨,即使他们俩去北爱尔兰旅行,也大部分时间是在雨中度过的,而木槿爱好拍照,所以,他们俩就时常共用一把伞。
那时他其实最喜欢的就是为她撑伞,就站在她的身边,撑开一把大大的雨伞,在雨雾里为她遮挡出一片无雨的世界。
他曾以为,他会为她撑一辈子的伞,他曾以为,他和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的培养感情,虽然,他知道木槿并没有真的爱上他。
只可惜,以为和现实总是隔着一段距离,只可惜,他和她回到滨城没多久,他就再也不能帮她撑伞了,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
“先生,你的Grasshopper,”姑娘清脆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他这才把目光从窗外那冷清的街头抽回来。
“谢谢!”他的声音礼貌客套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大还吃棒棒糖,”服务员对于他手里此时捏着的一颗棒棒糖有些诧异,不由得问了句:“是水果味的吗?”
“。。。。。。”他没有回答,只觉得囧。
这棒棒糖是什么味道的,他真不知道,因为这棒棒糖已经买了好几年了,他搁放在身上好几年了,却从来未曾拆开过包装。
他也曾捡到一枚棒棒糖,也曾紧紧的攥紧在自己的手心里,也曾惶恐害怕,会不会吃上一口就上瘾,然后就再也戒不掉。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拆开这棒棒糖,也从来未曾真正的去舔一口尝一下味道,心里只想着的是,等着棒棒糖真正的属于自己那一天。。。。。。
棒棒糖在他身边几年了,未曾褪色,依然包装完好,他看了看手里的棒棒糖,深吸一口气,最终却没有勇气,去撕开它那精美的包装纸。
他担心,是真担心,万一撕开精美的包装纸后,里面是空空如也的怎么办呢?
“叔叔,你这棒棒糖哪里买的?”身边有幼稚的童音响起,他侧目,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就站在他的桌子边,正睁大一双清澈好奇的眼睛望着他。
“捡到的,”他看着这小男孩,随即大方的把棒棒糖递给他:“你喜欢是吗?那就给你了。”
“谢谢叔叔,”小男孩接过棒棒糖来,不过却没有撕开包装纸吃,而是又对他说了句:“妈妈说捡到的东西不能随便吃的,怕有毒,所以,这棒棒糖不能吃,只能扔掉!”
小男孩说完这话,即刻转身就走向一米开外的垃圾桶,小手一挥,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那棒棒糖准确无误的落进了垃圾桶里,居然连声响都没有。
穆枫微微一愣,看着那安静的垃圾桶,嘴角边涌上一抹苦涩的笑容,然后端起跟前的Grasshopper,慢慢的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木槿在柏林的街头漫无目的乱走着,已经是十二月中旬,圣诞节即将来临,路旁的树上已经挂满了彩灯,来往人的手里拿着各种大包小裹,大人们脸上带着笑容,孩子们冻得红苹果似的的脸上,那挺直的鼻梁下海挂着清涕,带着手套的小手里拿着糖苹果糖葫芦。。。。。。。
柏林的冬天依然很冷,尤其是户外,但是看着在雪里欢快奔跑着的孩子们,你就会觉得,其实这冷也是一种欢乐,一种吉祥。
寒风一直在不停的吹着,呼呼呼的声音,可孩子们却说这是圣诞老人逐渐走近的脚步声,而冬天和圣诞节是孩子们一年最大的希望,所以,冷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是下午傍晚走出来的,那个时候石岩正在厨房里和房东老太太一起做晚餐,她从客厅出来的时候,还听见房东老太太在和石岩讨论土豆烧排骨的问题。
一转眼,她和石岩来柏林一周了,而这一周,其实他们过的日子并不像还在滨城所预见的那样忙碌着,也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住到医院的病房里去。
一周前她去柏林那家最为有名的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当时抽了她好几管血,石岩还曾跟她说看见那么多血被抽走有些心痛。
她倒是没有心痛,只是手臂有些痛,或许是因为抽血过多的缘故,或许是心理的缘故,她当时觉得那手臂都有些发然,倒不是腿脚发软。
结果单是下午出来的,临下班前她坐到了专家诊室里,石岩坐在她身边,紧紧的攥紧着她的手,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专家看了一堆的单据后看着他们,然后慎重其事的道:“从血液检查的情况来看,基本上可以排除你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可能性。。。。。。”
当时她和石岩都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石岩还追问了句:“是不是真的?难道之前滨城那边的数据弄错了?”
“滨城那边的数据的确是弄错了,”教授非常肯定的回答着石岩的问题,然后又看着他们俩说:“放心吧,我们绝对没有弄错,Kelly的确是没有患有那种罕见的疾病。”
她和石岩这才高兴起来,石岩那原本汗湿的手几乎要把她的手给捏碎似的,侧脸看着她激动的道:“啊木,你没有患病,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老去,你是健康的,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
木槿记得自己当时已经是喜极而泣了,她站起身来,对那教授鞠躬又鞠躬,谢谢说了一遍又一遍,都把那教授给谢懵了。
只可惜,她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