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薄情后夫别玩我-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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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镇山虽然对这个女儿失望之极,可到底也还是自己的女儿,想着小时候自己对她的亏欠,站在父亲的立场,他还是想要为女儿做点什么。
石岩当然是没有答应白镇山的任何要求,他在白惠蓉病房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黄队和那警察离开后,他又坐了十多分钟,然后也起身告辞了。
“外公,那我就先回去了,”石岩的声音淡漠而又疏离,看着白镇山道:“奶奶还在家等我呢,而且我母亲和我妻子昨晚都受了惊吓,所以我得赶回去。”
白镇山点点头,石岩已经如此的礼貌公式化了,他就是再想攀一点亲情什么的,找石岩估计也不大管用了。
于是他点点头,也冷漠的道:“那你就先回去吧,如果遇到你父亲,让他抽空过来一趟,不管怎样,惠蓉这件事情,我还是得和他商量一下。”
“好的,”石岩爽快的答应着,走出病房门口又回头来说了句:“其实不用我去提醒,我父亲都会过来的,不管怎么说,蓉姨是我父亲的妻子,这一点我父亲不会否认的。”
石岩说完这句,即刻走出病房门外去,并顺手帮忙把病房门给带上了。
他刚刚起身时看见病床上的白惠蓉动了一下,好像是醒了,不过是不是真的醒了,他也没有那心情去追究,反正白惠蓉醒不醒,于他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不可能不追究白惠蓉的刑事责任的,就算她失去了一条腿又怎样呢?那一条腿的失去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那是她最疼爱的侄女造成的。
而白惠蓉昨晚没有死其实应该感谢他了,如果不是他刚好去推病房门发现门被反锁了,没准白惠蓉这会儿就不是躺在病床上了,而是躺在停尸房里了。
白镇山见石岩走了,又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叹息一声,抬眸的瞬间,这才发现病床上的白惠蓉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是一脸茫然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白镇山看见这样的女儿就生气,忍不住冷冷的道:“我让你不要去管婷婷了你不听我的,非要为了她铤而走险,现在你这险走好了?把自己送上了犯罪的道路不说,还差的被她给害死,你满意了吧?”
白惠蓉这才扭转过头来,望着床边椅子上头发白了一半的父亲,半响才哽咽着的开口:“爸,你都……知道了?”
“我根本不想知道这些,”白镇山的声音于难受痛苦中略带颤抖的响起:“可我总想着,我的女儿不会那么傻,总想着,你是不是被人给冤枉了,总想着,我还能不能有一条路可以挽救你,总想着……”
白镇山说到这里老泪横流,望着自己少了一条腿的女儿,哽咽着的开口:“惠蓉,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得下,又让我去了那边怎么跟你的母亲交代,她当初让我把你照顾好,可你现在却……”
白惠蓉就那样两眼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半响才又笑着道:“爸,我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是我三十二年前太心软,早知道,生下那东西就该把她直接扔河里淹死,或者干脆直接掐死算了……”
白惠蓉说到这里又停顿一下,然后望着天花板继续说:“可她生下来那么好看啊,小脸儿那般的粉嫩,小嘴长得那么的小巧,简直就是个粉妆玉琢的洋娃娃一般,我又怎么舍得掐死她呢?”
“爸,这辈子,她是我唯一的孩子啊,你说我不宠爱她宠爱谁去啊?”
“而且,她又那般可怜,生下来不能和我在一起,只能落到我弟弟的头上去,要叫我的弟弟和弟媳叫爸妈,偏我弟弟和弟媳对她还不好。”
“其实那时建新夫妇对婷婷不是不好,只是对她的要求比较严而已,可那时你对他们夫妇有意见,还因为婷婷和他们夫妇吵架,最终他们俩就彻底的不管婷婷了,”
白镇山终于接过自己女儿的话来,然后叹息着道:“惠蓉啊,你是太宠婷婷那孩子了啊,你这样的宠爱最终不是为了她,而是害了她啊。”
白惠蓉不再啃声了,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害了婷婷,可在以前的那些日子,她却总是在为她的婷婷做想,但凡她犯了错,哪怕是犯了罪,她都在想方设法的为她开脱啊。
白镇山见自己女儿不说话了,又用手抚摸着她那条空空荡荡的腿说:“惠蓉,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真正的明辨是非,而不是一味的把责任朝别人身上推,你少了一条腿是你的女儿婷婷害的,而不是吴悠和安木槿,你以后不要把这一笔账又算到她们头上去。”
白惠蓉抿紧嘴咬着牙不啃声,伤口传来的痛让她的额头不断的冒汗,而父亲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心里,让她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原本还指望着父亲能在这个时候向她伸出援手,不过听父亲这样说,好像没有要找石岩商量的意思。
她虽然残废了,可她不想去坐牢,这是肯定的,她要和石洪峰纠缠在一起,这辈子,哪怕是她以后只有一条腿了,她就是赖也要赖在石洪峰的身边。
“爸,你可以不去管婷婷,但是……你不能不管我啊,”白惠蓉终于还是望着自己的父亲喊了出来,满脸汗水满脸泪水的祈求着:“爸,我是你的女儿惠蓉啊,我这辈子,一直就指望着你给我好的生活了。”
白镇山听了这话万分的难受,看着这样一个女儿,脑海里不由得又想起那天他在鸿运宾馆门口遇到的吴悠。
吴悠比自己的女儿惠蓉大不了几岁,可人家那气质,那气度以及那胸襟,都不是自己的女儿白惠蓉所能比拟的。
当然,吴悠这辈子是功成名就了,不仅是大学教授,同时也是设计界有名的设计师,她的作品在中国各大城市都有。这样的女子,想必从来没有指望过谁给她过好日子吧?因为据他了解,吴悠和石洪峰离婚后,貌似一直都还没有结婚呢。
白镇山想到这来,胸口传来一阵刺痛,而这刺痛明显的是悔恨中的痛,他看着白惠蓉语重心长的开口:“惠蓉,我想,你之所以走到今天,那就是因为我一直在给你好的生活,一直在让你觉得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帮你办到。”
“想三十年前,但凡我少答应你一件事情,你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来,这说来说去,也不知道是你自己害了自己还是我害了你……”
白镇山的话还没有说完,石洪峰就在外边敲门进来了,看见白镇山时,也只是淡淡的喊了声:“爸过来了?”
白镇山点点头,脸色已经不像石岩刚走进来时的那般冰冷黑沉了,只不过脸色依然不是很好。
石洪峰对白镇山的脸色并不意外,毕竟,一个年老的父亲看见自己的女儿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他的脸色要好也就奇了怪了。
别说是白镇山,就是他自己,看着自己一起走了三十年的妻子落到这步田地,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他和白惠蓉之间,虽然说没有所谓的爱情,可到底也还是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啊,就算是家里养条狗养时间长了都有感情,何况白惠蓉还不是一条狗呢?
石洪峰跟自己的岳父打完招呼,又走到病床边看着佯装闭上眼睛的白惠蓉,淡淡的道:“你截肢的手术是我签字的,不过我是在征得你爸白司令的同意后才签字的,所以,这不是我替你做的决定。”
“这件事情我已经跟惠蓉说了,”白镇山在旁边接过石洪峰的话来,然后看了眼白惠蓉又道:“现在说惠蓉的截肢手术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我觉得现在应该说的是惠蓉出院后怎么办?”
“出院后?”石洪峰微微皱眉,看着白镇山道:“这个问题估计我回答不了,因为惠蓉涉嫌两起绑架案,而这绑架案目前警察已经介入,所以等着惠蓉的估计是这两桩案子,至于案子最终审判后会是个什么结果,这个谁也不知道,而且也无法去预料。”
“你的意思是……”白镇山望着自己的女婿石洪峰,沉吟一下开口:“你要把惠蓉交给司法机关,而不是接回家去?”
石洪峰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看着白镇山道:“爸,我也想把惠蓉接回家去,毕竟她现在都少了一条腿了,虽然说以后可以装假肢,不过假肢终究是假的,和真腿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石洪峰说道这来又停顿了一下,然后叹息一声道:“只可惜,我想没有用,要警察答应才行,而我在滨城是市委书记,一切都要以身作则,所以像这种以权谋私的行为,爸,您觉得我该冒着晚节不保去做吗?如果真那样做了,万一被揭发出来,爸,那估计不是我身败名裂,恐怕还会连累到您老人家吧?”
白镇山当即哑语了,因为他没有想到石洪峰会这样说,而且连以权谋私这样的成语都用上了,这也就说明,在惠蓉这件事情上,石洪峰不打算出面。
石洪峰见白镇山不说话了,然后又苦笑了一下道:“其实,爸如果真想要帮惠蓉,也并不是没有一丁点办法的,凭爸的威望,凭爸在各部门的影响力,只要爸出面,我相信,惠蓉即使最终被判刑了,估计也就是个缓期执行,爸,你说是不是?”
白镇山的脸当即就冰冷黑沉下去,因为石洪峰这话间接的在说他完全可以去以权谋私,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也就罢了,偏偏是石洪峰嘴里说出来,就显得特别的尖锐了。
“你不想管我就算了,不用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躺在病床上的白惠蓉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一双泪眼狠狠的瞪着石洪峰,也是她不能动,如果她能动,她真想拿把刀把石洪峰的心给掏出来看看是不是红的。
她低眉顺眼温顺懂事乖巧听话的在他身边呆了三十年啊,j尽心尽力的侍候他,这就是她陪上了三十年青春的男人对她的回报么?她这真的是不甘心啊!
“话说得难听吗?”石洪峰听了白惠蓉的话不由得冷笑一声道:“话说得再难听,也没有你把私生女养在我身边难看吧?你说是不是?”
☆、各凭凭良心
木槿回到群星广场即刻就睡了,说实在的,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也就二十四小时而已,她却好似经历过生死一样。
当然说生死是有些夸张了,因为她被绑架后除了饥饿并没有受多少苦,白惠蓉为她和吴悠提供的那两个关押她们的房间还不错。
主要是心里上的阴影,在那个无人的房间里,在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房间里,即使房间再豪华,也会让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产生绝望的心里。
虽然说回到家洗澡后就去床上睡觉,按说筋疲力尽的她,应该是倒在床上即刻就可以睡着过去的。
然而,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她在被石岩接回来的车上还闭上眼睛小睡了会儿,当时车上坐了她和吴悠,俩人还睡的很香似的焘。
可真的躺到床上了,她却是再也睡不着了,明明很困,明明很疲惫,可就是没有睡意,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她昨晚在那样板间折腾的事情。
所以,这个下午的几个小时,木槿就睡得极其不安稳,刚开始是睡不着,后来勉强睡着了,却又在做恶梦,而且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做。
梦里,少了一条腿的白惠蓉手里拿了把雪亮的利刃正满脸愤怒的朝着她逼近,吓得她转身就跑,生怕被白惠蓉给抓住了珑。
可单着一条腿白惠蓉,好似比两条腿都跑得更快似的,一直就在她身后紧追着她不放。
木槿就咬紧牙关拼命的跑,然后跑着跑着听不到后面的脚步声了,她不由得暗喜,想着终于摆脱白惠蓉了,于是停下脚步来,却在抬头的瞬间,发现单腿的白惠蓉正手持匕首面部狰狞的看着她冷笑,而她手里的匕首也正直直的朝她刺过来。。。。。。
“啊。。。。。。”木槿不由得惊叫出声,同时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也吓醒了过来。
“啊木,你怎么了?”刚开门进来的石岩听到卧室里尖叫的声音,不由得迅速的冲到房间里来,看着满头满脸都是汗的木槿,即刻过去把她拥抱在怀里,同时拉过床头柜上的纸巾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我做梦了,”木槿望着身边的石岩,喘着粗气说:“梦见蓉姨拿了匕首要杀我。。。。。。”
“啊木,”石岩在她身后把她拥抱在怀里,让她的背贴在自己的胸口,双臂紧紧的拥紧她,柔声的安慰着她:“啊木,没事了,你已经回来了,现在家里呢,而蓉姨在医院,她这辈子估计都没有能再次欺负到你的机会了。”
木槿沉默着,白惠蓉的事情她听石岩说过,好像是高位截肢,这辈子也就只有一条腿了。
而等待白惠蓉的远不只是以后靠一条腿生活,还有冰冷的铁窗,因为她涉嫌绑架她和吴悠,这就是明目张胆的犯罪。
“这一次。。。。。。白家是不是又让你放弃不要追究蓉姨的责任?”半响,木槿才低声的开口问,其实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这种可能。
白镇山是谁?想几天前白婷婷用硫酸来泼她,白镇山都想要让他们不要去追究白婷婷的责任,现在白惠蓉犯事,白镇山不可能不管的。
“这话白镇山还真没跟我说过,”石岩如实的说,侧脸看着木槿,又低声的补充着:“不过他有没有跟我的父亲说过,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爸没有给我打电/话要商量这件事情。”
木槿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不管白镇山究竟有没有那种想法或者做法,不过只要石洪峰不同意。。。。。。
当然,就算石洪峰同意,她和吴悠也不可能同意的,毕竟她们俩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才是当事人,只要她们俩不同意,白惠蓉也还是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石岩松开了她,又去衣帽间帮她找了身衣服过来给她:“快起来换衣服吧,我们去鸿运宾馆接我妈,晚上给你们压惊。”
吴悠和他们是回到滨城分开的,石岩的意思原本是让母亲和木槿一起去群星广场休息的,可吴悠不愿意,坚持要回鸿运宾馆去住。
而吴悠要回鸿运宾馆的理由是她在鸿运宾馆没有退房,即使不去住也还是要付房钱,所以还不如去住,免得觉得自己在浪费资源。
石岩和木槿当然是拗不过自己的母亲,最终是把她送回了鸿运宾馆,只不过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