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薄情后夫别玩我-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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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见石岩不啃声了,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抬起手臂来看了看表,凌晨四点多,貌似要再去床上睡觉,也睡不了一两个小时了。
石岩见她看表,即刻就说:“啊木,那我们就不睡了,去换衣服吧,把行李搬车上去,然后开车去西山墓园,跟爸道别后就直接开车去机场了。”
木槿点点头,从他怀里钻出来,起身朝卧室里的衣帽间走去,貌似这个时候去跟父亲道别最好,借助那一弯朦朦胧胧的新月。
市中心距离西山墓园并不近,即使是凌晨不塞车,一路畅通无阻,等他们换好衣服搬下行李再开车到西山墓园时,也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好在那一弯新月一直都还挂在天边,或许是因为西山墓园这边没有高楼大厦的缘故,木槿觉得站在西山墓园望天空的月亮就更清晰了。
安峥嵘的坟墓依然还是孤零零的在那所谓的风水宝地,木槿和石岩手牵手的走在墓园中,夜露深重,又是冬天,木槿不由得把身上的外套拉了拉。
安峥嵘的坟头已经长满了青草,借助朦胧的光线,木槿勉强能看清父亲墓碑上那张年轻时的照片,依然还是风华正茂的样子。
木槿就蹲在安峥嵘的墓碑前,因为来得匆忙,又因为时间如此的早,花店都没开门,所以她连一束花都没有给父亲带来。
“爸,我是啊槿,”木槿的指腹轻轻的在父亲的那张照片上抚摸着,声音哽咽着的开口:“爸,我要走了,去一个遥远的国度,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也不知道去了那边会怎么样,一切都是未知数。。。。。。”
木槿在安峥嵘墓碑前蹲了很久,说了好多的话,最终站起身来,给父亲三鞠躬,然后才转身朝山下走去。
石岩等木槿走了几米远了,才站到安峥嵘的跟前,望着安峥嵘墓碑上那张逐渐清晰的照片,这才低声的开口。
“爸,我是石岩,是你的女婿石岩,”他说到这里鼻子酸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又开口:“爸,我知道,你以前不怎么看好我,我也知道,过去的我很混账,曾经对不起木槿,”
石岩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然后叹息一声又道:“爸,我和木槿又结婚了,木槿现在生病了,是一种罕见的疾病,我要带她去国外治疗,而这一去。。。。。。”
石岩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一去他不知道前途是怎样的,如果是普通的疾病,也许还能预料一下,偏偏木槿得的是这样的疾病,所以,就连预料都无法预料。
石岩停顿了半响,最后在安峥嵘的墓碑前鞠躬一下才又说:“爸,放心吧,不管去德国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我都会陪在木槿的身边,会和她一起面对各种困难。”
木槿在墓园门口的车边等了将近十分钟,石岩才从墓园门口出来,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于是他们俩便决定开车去机场。
早上九点的多的飞机,这里去机场还有将近一个钟的车程,而在机场免不了还要跟吴悠说几句话,所以再回家去已经没必要了。
或许是因为来墓园见了父亲的缘故,一路上木槿的情绪都有些低落,石岩也没和她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说到安峥嵘了,木槿就更加的难过。
清晨七点钟,路上的车逐渐的多了起来,好在石岩开出西山墓园不远就上了高速公路,这才避开了国道塞车的可能。
可就算是这样,等他们赶到机场时,也已经是七点三十分了,石岩停车时笑着对副驾驶座位的木槿说:“好在是长途飞机,等下你上飞机就睡觉好了。”
木槿点点头下车来,这才发现苏北平已经赶过来了,石岩开了后尾箱,苏北平正帮忙把他们俩的行李提出来。
“给,记得把车开去保养了后才停进车库里去,”石岩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苏北平,然后和他一起拉着行李袋上楼去。
有苏北平帮忙拉行李袋,木槿就轻松多了,她就提了个自己的挎包,手臂上搭着昨天下午吴悠帮她买的那件羽绒服,跟在石岩的身后朝楼梯上走去。
他们上了候机楼,木槿把证件递给石岩让他去办理登机牌,而她则走向候机楼的门口,因为吴悠说了要来送他们的,所以她想着吴悠来了一眼就能看见她。
好在没有等几分钟吴悠就来了,她即刻高兴的迎了上去,刚张开双臂准备和吴悠来个拥抱,却在抬头的瞬间,发现跟着吴悠身后的白婷婷。
她几乎是本能的一楞,白婷婷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她也要远行?甚至也要出国?因为这是国际候机楼。
吴悠看着明显的愣住的木槿,忍不住走过来用手推了她一下:“木头,怎么了?看见我来送你,傻呆了?”
“不是,我是。。。。。。”木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白婷婷手里拿了个没有盖子的玻璃瓶朝着她们跑了过来,她几乎是本能的拉着吴悠转身,同时喊了声:“赶紧闪开!”
木槿喊这声时,她自己已经闪开了,不过吴悠因为是面对着木槿的,被木槿这样一拉,当即没能顺利的闪开,而是转了个圈。
原本白婷婷手里正拿着掀开盖子的玻璃瓶朝木槿这边甩,恰好吴悠这转圈的时候手臂一挥,直接把白婷婷的手上的玻璃瓶给推了一下,于是她那瓶口里原本甩出来的水就没有甩到吴悠和木槿的脸上,而是返回去直接甩到了她自己的脸上。
当然,因为吴悠的手不是故意推的只是随手一挥的缘故,所以力气不是特别的大,只是特别的巧妙,所以那玻璃瓶里的水并没有完全甩到白婷婷的脸上,也有些洒落在她的衣服上和手臂上,而吴悠的衣袖上都溅起了一点点。
“啊!”随着白婷婷一声尖叫,木槿和吴悠都吓了一跳,她们俩同时看向白婷婷,这才发现她此时用双手捂住脸,而她胸前的衣服都好似烧烂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木槿看向吴悠,这才发现她的衣袖也烧烂了一点点,忍不住惊呼起来:“妈,你的衣服,她瓶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吴悠还来不及回答,那用双手捂住脸的白婷婷此时已经在用手抓自己的脸了,很显然非常的难受,而她的嘴里不停的大喊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原本人群稀疏的候机楼,随着白婷婷这痛苦的喊叫声,大家即刻围了上来,而原本就慢半拍的木槿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掏出手机来打急救电/话。
而石岩原本在换登机牌,苏北平提着行李跟在石岩的身后,等他换了登机牌时一起把托运给办理了。
然而,石岩刚好排队轮到他时,就听见白婷婷的尖叫声了,他稍微楞了一下,即刻转身,连登机牌都顾不得换了,迅速的朝着痛苦的尖叫声跑过来。
“啊木,妈,怎么回事?”石岩迅速的挤进人群,当看见白婷婷用双手捂住脸痛苦的喊叫时,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吴悠和木槿还没来得及回答,机场的警察已经迅速的赶来了,即刻上前去问白婷婷的情况,白婷婷正痛得要死要活的,于是张嘴就胡说八道。
“是她们,就是那俩个叫吴悠和安木槿的女人,她们用硫酸往我脸上泼。。。。。。”白婷婷因为痛得缘故,又因为双手捂住脸的缘故,所以没有人能看见她的表情,勉强能看见的也是她的呲牙咧嘴。
不过白婷婷的声音听上去却非常的痛苦,而且刚刚她说到吴悠和安木槿朝她俩是泼硫酸时非常的愤怒,好像恨不得要吃人似的。
吴悠和木槿这才弄明白,原来白婷婷那玻璃瓶里装的是硫酸,而那个玻璃瓶已经跌在地上碎裂了,幸亏没有人走上前去踩,因为就在白婷婷的脚跟前。
好在木槿打了急救电/话,所以白婷婷刚刚把她们俩控诉完,救护车就赶到了,医护人员迅速的跑下来,然后快速的把白婷婷扶着上了救护车。
木槿和石岩却不能去办理登机手续了,因为出了这一档子事情,虽然她们俩并没有朝白婷婷泼硫酸,不过却不能说一点干系都没有,因为白婷婷原本是要朝木槿脸上泼硫酸。
而警察刚刚在白婷婷双手捂脸时已经拍了照,这个时候又过来给木槿和吴悠拍了现场照,最后非常礼貌而又公式化的请她们上警车,说是要带她们一起去机场附近的医院,等白婷婷的脸清洗后做笔录。
“我们并没有朝那位白小姐脸上泼硫酸,”木槿非常平静的对警察道:“这件事情发生在候机大厅里,我相信候机大厅有监控视频的,究竟是谁朝谁泼硫酸,我相信你们看了监控视频后会一目了然的,这个我不需要再多言了。”
“我们当然会调查清楚的,”警察看了她们俩一眼,接着又补充了句:“我们已经打电/话给机场的安保人员了,放心吧,这一段监控视频是绝对不会被删除的,肯定要保留下来作为我们办案的依据。”
木槿点点头,和吴悠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而石岩则在打电/话,木槿不用问都知道,石岩肯定是在跟石洪峰打电/话,让他通知白惠蓉等白家人。
不管白婷婷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拿硫酸朝她脸上泼,但是目前的情况是白婷婷自己被硫酸烧了脸,而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于石家人来说,肯定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机场医院距离国际候机大厅并不远,所以她们赶到时白婷婷还在急救室里没有出来,于是他们就只能等在急救室门外。
石岩打完电/话过来安慰着她们:“妈,啊木,别担心,这件事情是白婷婷咎由自取,她心生歹意,居然连硫酸这样的东西都能想出来,这也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落到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她自找的。”
石岩的话刚落,吴悠和木槿还没有开口,白惠蓉已经像个疯子似的跑了进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婷婷,你怎么了?婷婷,你在哪里啊?”
“蓉姨,”石岩即刻迎了上去,看见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首先还是安慰着她:“蓉姨,你不要慌乱,婷婷她这会儿在急救室里,估计医生正在帮她清洗伤口,等会儿。。。。。。”
石岩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惠蓉扭头的瞬间就看见吴悠了,忍不住怒火中烧的朝吴悠喊着:“姓吴的,是不是你使的坏?是不是你对昨天婷婷把你的金卡掰断不满,于是今天就心生恶毒之意,于是便向婷婷下了毒手?”
吴悠听了白惠蓉的话脸色当今就冷了下来,看着她那疯子似的的表情,淡淡的道:“石夫人,任何事情都要讲根据的,你这无凭无据的,怎么就断定是我向你侄女下的毒手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向你侄女下毒手了?”
“这还用得着哪只眼睛去看吗?”白惠蓉显然是太过激动了,情绪几乎失控的喊起来:“吴悠,昨晚如果不是你把婷婷激怒了,她今天也不至于如此的愤怒,说来说去,都是你这个女人在后面搞的鬼。”
石岩在一边听了白惠蓉和吴悠的对话云里雾里,忍不住侧脸看着自己的母亲问:“妈,婷婷把你的金卡掰断是怎么回事?昨晚你又怎么会把婷婷给激怒了呢?你昨晚和婷婷见过面么?”
吴悠听了儿子的问话,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道:“掰断金卡的事情么,这件事情你父亲全部知道,而且最终还是你父亲亲自来处理的,这件事情就不提了,至于昨晚么?”
吴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急救室门口的白惠蓉,淡淡的道:“昨晚我不仅和白婷婷见过面,而且还和石夫人见过面。”
吴悠说到这里,大脑的思维不由得又回到了昨晚。
昨晚她和儿子媳妇在山水人家吃的晚餐,一家三口也算是其乐融融,虽然木槿身患罕见的疾病,不过木槿很坚强,整个人看上去也很乐观,所以她也就放心了。
是石岩和木槿送她回的宾馆,时间其实还算早,也就是晚上九点钟的样子,可想着石岩和木槿还要回去收拾行李明天要起早的缘故,她并没有让儿子和媳妇送自己到宾馆的楼上,而是在宾馆门口就和他们俩分开了。
目送石岩和木槿的车开走后,她才转身走向宾馆大门口的,然后很自然的走向那正虚位以待的上行电梯。
因为房间是中午见木槿之前就订好了的,所以她走出电梯后就一边走一边在自己的挎包里掏房卡,因为她的房间距离电梯并不远,也就只隔着几个房间而已。
然而,正是因为她低着头走路的缘故,所以在前进的途中居然和迎面而来的人对撞上了,而且因为迎面而来的人走路快的缘故,还把她撞得后退了两步。
她是后退两步才站稳的,一边抬头一边嘴里还连着送出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头已经抬起来了,而她的视线里,出现的居然是下午才和她吵过架的,而且还把她的金卡掰断了的白婷婷。
她眉头本能的皱了一下,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于是便朝旁边挪动了一下身体,想着和白婷婷错身而过就可以了。
可谁知道她想就这样平静的把这一次的撞到事件让过去,偏偏人家白婷婷小姐不肯,在她侧身从白婷婷身边走过时,却被白婷婷伸手给拦住了。
“哎呦,怎么着,撞到人了也可以如此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白婷婷的声音明显的带着挑衅,显然是对下午的事件不服气。
吴悠性子偏淡,而且她五十多岁的人了,也不愿意跟人家小姑娘计较,于是再次淡淡的开口:“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对不起了,何况,这撞上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如果看着走路,也就不至于和我撞上了。”
“哈,你的意思我还不长眼睛了?”白婷婷听吴悠这样一说,当即就火大了,忍不住提高了几个分贝道:“我告诉你,姓吴的,今天晚上就没有今天下午那么好欺负了,你必须给我道歉,而且还要正式的道歉。。。。。。”
“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吴悠迅速的抢断她的话,对她这样一副强势的姿态明显的不满,忍不住冷冷的说了句:“如果白小姐认为刚刚俩人对面撞一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或者白小姐认为这件事情需要我正式道歉什么的,那白小姐完全可以像今天下午那样,直接找个说理的地方,当然,如果说理的地方不好说,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