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官二代-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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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目瞪口呆,半晌后哑然失笑,依旧摇头叹气,却语带欣慰:“80后的年轻人,很少有这么不娇气的,难得,难得。”
作者有话要说:曾际是新人,有独立化妆间,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脑补
97 福将祸兮
蓝爵这次出差还是去北京,他走了没多久,某晚齐安忽然打电话过来,神秘兮兮道:“你家里最近有事没?”
李尚俊撇撇嘴:“能有啥事?”
齐安语出惊人:“我听我爸说,现在省公安厅的领导都在接受调查,你大爸没事吧?”
李尚俊脑海没来由想起上次蓝爵从北京出差后回来,那段时间她受刺激后焕发了当年高三的拼搏精神,忙于自我提升,努力备战MBA,心无旁骛,仿佛听见他鬼鬼祟祟在电话里给人说什么“重庆”、什么“大动作”。她好歹也是李家人,对这类词汇有着非同寻常的敏感性,心里一直咯着,却存了侥幸心理,不愿意捅破那层纸,现在听齐安说起,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起骆子涵。
齐安那边也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两人讨论了下,认为李家势力主要在四川,和重庆还是隔了层管辖领域,顶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两个急也急不出所以然来。
挂了电话,她坐立难安,想着早些睡,到了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咬牙爬起来给罗阳打了电话。
罗阳说他跟公安系统不是一个系统,又跨地域,很多事情说不清,顶多找重庆公安系统的朋友帮她打听打听,明天给她答复。
第二天早上,罗阳来了消息,说不久前辽宁空降过来个战功赫赫的公安局党委副书记、常务副局长,看上去很正常,但他朋友觉得应该会有大动作。再多的东西他也不方便透露,只说局里最近来了很多很多新面孔,肯定有专案小组在跟系统内的几名高官。
李尚俊头皮一下就麻了。
虽然向蓝爵保证不再见骆子涵,但她失言了。
当晚李尚俊跟骆子涵确认他在上海,隔天便请了一下午病假,打电话给骆子涵,说想见他。骆子涵接到电话颇惊讶,说他下午忙,能不能改时间,就在李尚俊认真思索改时间改去哪里时,他忽然道:“下午我去环球金融客服中心那边看楼面,要不你陪我一块儿去看吧。”
李尚俊说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没多久,骆子涵亲自来接她。除了经典骆式额发外,那西装笔领的样子,依旧让李尚俊小不适应。
两人坐在后排,前排副驾位置上还坐着个女人,却是上次见过的“沐总”。
骆子涵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给两人做了介绍:“这是沐雨,我的秘书,这是李尚俊。”
“李小姐,您好。”沐雨礼貌地伸出手来,职业化握手。寒暄毕,骆子涵兀自点烟道:“你继续。”目光扫过沐雨,又扫过李尚俊,方补了句:“她不是外人,尽管说。”
沐雨立刻如机械般精准地对着一摞文件如数家珍:“您今天晚上会见的是上海公安局副局长xx,46岁……”她把那副局长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家中兄妹十八代祖宗远亲关系喜好兴趣丢脸事简略说完,又提点了几点注意事项,然后开始报骆子涵从明天开始一周的工作行程,听得李尚俊愧疚万分:原来他忙成这样,以前自己忒不懂事,忒不体谅他了。
“骆总,早上我把新公司设址的方案放在您办公桌上,如果没问题,今天去现场看下就可以安排人开始跟物业谈。”
沐雨话音落,他们抵达目的地。
什么是高效率!
下车后,骆子涵习惯性地揽住她肩膀,她急忙滑开,他回过神来,面色闪过一丝阴沉。
李尚俊琢磨着要一直被骆子涵牵着走,等他闲下来天都快黑了,眼瞅着天色将晚,若无法速战速决今天就白来了,趁着沐雨去洗手间的当儿,她一步窜到他面前:“我有话要跟你说。”
骆子涵怔了怔,起身拉她手往旁边阳台去,李尚俊欲挣脱,他不肯放,她也就算了。
到阳台,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反衬出一股诡异的宁静。
李尚俊扫眼周围,确定四下无人,方小声道:“我有很确切的消息,重庆这次扫黑力度会很大,牵连甚广,现在的司法局长,也就是以前的公安局长已经被盯上了,你一定要小心啊。”
骆子涵蹙了蹙眉,这才有些正色地俯视李尚俊。
他身在这滩水里,自然知道有多深。年初的时候渝中、九龙坡等区一干高官涉嫌贪污受贿先后被双规,他就开始让人查到底是上面谁要搞他们,早先他跟骆天盟讨论此事,骆天盟的意思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原本骆天盟时代也算半黑不白,他接手初始,入乡随俗,又急功近利,手段是黑得过了些,但老头子的幕僚在公司里,始终反对他的做法,他也不能不收敛,这些年该漂白的漂白,把精力逐步投入到成都、武汉、昆明等地,也没起什么风波。
…炫…6月份辽宁空降,公安局的内线说人事急剧变动,他才笃定事情大不妙之极。急调骆菲到上海顶岗,他跑回去见了万州张大双,张小双,那两兄弟倒浑然不觉,他却数夜难眠,知道顶上保护伞铁定得倒。抽身得早不代表泼不到脏水。
…书…何况天诚名头这么响,出头橼子先烂,他这次凶多吉少。
…网…现在不是急着跟她复合的时机,可见着了她,想到她晚上会睡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无端火起,如熬油锅。
好像一次错过,就总在错过般,不管怎么挽回……
骆子涵略略平复心神,冷声道:“我心里有数,自古官商匪一家亲,你家里也小心些。”
李尚俊抿了抿唇,又道:“现在我们家跟乔旭凌家里,还有M他们消息上经常通气,我们毕竟是四川,不比得天诚就在那泥潭里,但总归能帮忙的帮忙,有什么情况我尽量通知你,我怕以后被警察查证据,也不敢打电话,你说个联络的法子。”
骆子涵半眯眼看了看她,冰寒的面孔皲裂一抹浅薄的笑容,他突然探手捉住了她的下巴。
李尚俊急躲,无奈他力气太大。
“猪脑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嘴角半勾,无视她的挣扎与惊乱,慢悠悠掏出手机,手指往上,掐住她两颊,往中间拢起,逼得她双唇如鲈鱼般嘟起,“咔嚓”留影纪念。
事毕,李尚俊面色赤橙青蓝紫变幻莫定,骆子涵却兀自欣赏手机上的精彩相片,末了瞥眼睨过她,灿然一笑,刹那芳华。
年初温总理曰: 2008年是中国发展进程中极不平凡的一年。
此话一出,一月大雪飘南方,二月惊现艳/照/门,三月西藏分裂忙,四曰火车对头碰,五月汶川震九州,六月暴雨酿洪灾,七月八月奥运来,九月三鹿坑国人,十月金融风暴来,股指跌破一千八。
这场金融风暴来得太汹涌,太澎湃,太骇人听闻。虽然国内普遍还算淡定,但国内的外企一个个人心惶惶。
金融危机后全世界引发了一场对中美两国人民消费理财思路的整理,中国谨慎理财作风的价值被凸现到了无以复加的地位。投行or储蓄行,that’s a question!
那么,作为一家新型模式的银行中的专业理财助理岗位的小李同学,开始觉得自己的工作职位颇有些岌岌可危!
其实,她也算一员福将。
2007年十月初,趁国庆在上海游玩的李尚俊突发奇想,打电话回家说她想在上海买房子。
李家流动资金不多,能调节的几乎都在股市,传统的李妈妈极为豪爽,二话不说把股票一口气抛干净,迫得她那重仓那小盘股当日跌停,隔日全数汇到李尚俊账头。
李尚俊寻了个周末在上海市区兜一圈,回来向老娘报告曰:“我看上套房,不过你给我的钱,能买两个厕所。”
李妈妈掷地有声一字曰:“贷!”
此番对话被甫进房间的蓝爵听得,也是隔日,他抛光股票外汇,回家冲李尚俊认真道:“我工作这些年,也有几百万的积蓄,给你四百万,算上装修家具,首付应该不是问题。”
李尚俊虽然是名纯正无误的富二代,但私人腰包里从来没有这么多钱过。
那一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很多。
你说花个七八百万付首付买个破房子,过三年倒都倒不出去——有几千万买房子的人谁会买二手房?有这钱买房子,还不如拿给蓝爵当启动资金,又或者贷出房子来,转身抵押,搞更大笔钱去找那几个私募基金经理去。
她心眼极黑地无视各种法律约束地畅想至深夜,实在憋不住,硬拽醒蓝爵要探讨理财大计,蓝爵强打精神,末了不确定道:“你不买房子了?”
“哪里不能住!”李尚俊斩钉截铁。
“你就这么把我和你妈的钱给黑了?”
“你就说靠谱不!”李尚俊弹他JJ。
“别,做生意的事情我自己有规划,不需要这么大笔钱,至于给私募……这行情,你是不是谨慎点儿比较好……现在都快6000多点了……不过我看房价也差不多是最高点……”
蓝爵教训得是,李尚俊自然不会去天价上花差花差父母老公的血汗钱,但私募经理她照找不误。后来又拖了蓝爵去跟那私募董事聊,回来后问靠谱不。
蓝爵沉吟半晌:“投资逻辑倒很清楚,不过……谨慎,谨慎,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
李尚俊等了一星期,见蓝爵考虑得还没结果,一个人闭门苦思,末了二话不说,先斩后奏,把钱全投了。
蓝爵得知消息,目瞪口呆。
齐安听闻后,叹曰:“你受涵哥荼毒匪浅哪……”
熟料2007年10月16日起,A股市场跌跌不休,李尚俊股市楼市双双逃顶成功,过了年底,那私募经理居然还实现了25%的盈利!
李妈妈逢人就夸她家小李天生财运滚滚,福星高照,蓝爵则对着趾高气昂的李某人竖起大拇指曰:“霸气外露,魄力十足,真乃女中豪杰!”
但今年十月起,李尚俊察觉自己明显走的是霉运。
她苦寂的职业生涯,尚未正式萌芽便将被扼杀于摇篮中——她要被裁员了,5555555555!
蓝爵曰:“被裁也是一种生活体验,以后你肯定得裁人,不如趁机体验一把裁人的艺术与机制!”
艺术你个鬼呢!
蓝爵又劝:“你又不为生活所迫,裁你总好过裁那些靠工资吃饭的人,你就当积德吧。放眼望去,比你惨的数不胜数,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会遭天谴的。”
天谴又怎么了?
被裁员,真的很打击人的自尊自信和气场啊!
李尚俊同学,又低落了,虽然整个2008,她就没扬眉吐气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怕以后被警察查证据,也不敢打电话,你说个联络的法子。”在李尚俊同学想象中,骆子涵的电话应该已经被警察监听了……
98 人在江湖
此等羞于启齿的事,李尚俊自然瞒着家里不报,自个儿天天投简历找工作。这年头,老一代公募基金经理落马的落马,单干搞私募的搞私募,基金公司想人都快想疯了,没过半个月,她就收到国内一家大型基金公司的OFFER,往家里打了报告说她跳槽了,心情这才稍稍平复。
蓝爵一直不是很操心她,她对此颇有微词,偶尔提及,他只是温柔一笑:“我相信你的本事。”
李尚俊受用了。
到新公司,她格外卖力刻苦,连蓝爵都觉得自己没她忙,可有一天中午突然接到她电话,心急火燎,说请了三天病假,现在在浦东机场,马上飞成都,星期天晚上回来。
蓝爵心口一紧,问发什么了什么事。
李尚俊嗓音都在打颤:“余珊宫外孕,今晚动手术。”
李尚俊抵达成都,接机的只有M一个。
从来嬉皮笑脸的M破天荒黑了张脸,一路上极其沉闷。
“什么时候发现的?”李尚俊忽然开口。
M狠狠抽了口烟:“二妹来找我借钱。”
李尚俊面色冷若冰霜,也点了根烟。
“我艹他郑奕十八代祖宗。一个月左右就发现了,他说他去搞钱,不许二妹跟我们说,妈的拖了整两个月,毛个钱都没有。最后还是二妹自己拿了积蓄出来,又偷偷来找我借三千,说是急用。她一学生,小钱也有的,我问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她不肯说,后来逼急了她才招。在A市怕被人知道,想到成都重庆的大医院动手术,娘的郑奕说没钱,要她就在A市动,我才喊她来成都这儿。”
李尚俊神色愈发冷酷,沉默了很久,缓缓开口:“你们没弄死郑奕?”
M黯然:“这种时候,二妹最需要的就是他,我们谁敢动他?那天来的时候他给我和齐安跪下,说了一堆鬼话,什么谢我们救二妹,什么他以后会还钱,真不是他妈个东西,真不是他妈个男人!要不是他害二妹人流这么多次,她会得这毛病!我给你说,这手术家属要签字的,你不知道中午二妹自己签字那样子,我看了都想哭!”
李尚俊难受且暴躁欲死。
乔旭凌出钱给余珊申请了贵宾房,李尚俊进去时,大家都在,当然,她最不想看到的畜牲也在。
余珊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见李尚俊从M背后走出来,几乎弹坐而起,无一丝血色的唇瓣颤巍巍挤出个字:“……姐……”
李尚俊心窝似被拳头击中,睫毛抖了抖,眼眶阵阵酸涩。她安静走到余珊身边,将她紧紧抱住,笑得比哭还难看:“没事儿,是个手术都要签字的,这手术小手术。”
不出所料,她的胸前被迅速浸润,余珊抖若筛糠,啼哭出声:“……姐……我害怕,呜呜……我好害怕……”
齐安似看不下去,猛然起身走出病房。
手术时间不长,医生称病人需要静修,将无关人等清理出场,李尚俊自称家属,又是唯一女性,担负起了守夜的职责。
医生是乔旭凌特别关照来的妇科专家,趁余珊休息,她与医生就余珊的病情仔细交流。
当前她最关心的,就是余珊以后还能不能生小孩。
医生想是见惯了生老病死,木无表情:“现在的年轻人不懂自爱,你妹妹人流过五次,这次第六次,那子宫已经薄得跟片纸一样,不是说完全没有怀小孩的可能,但她必须面临惯性流产与再次宫外孕的危 3ǔωω。cōm险,如果再流个一两次,恐怕只能把她子宫给切除了。作为医生,如果为了你妹妹的身体和生命安全,我建议她以后不要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