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遇见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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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囧ING……
世界真奇妙,一说米锅,米锅就到。
课间,欧弦请他的舍友苏汶拿他压的题给我,助我段考一臂之力。他探头进窗子问:“您好,我找欧弦的小朱雀。”
我恰巧去装水去了,西郁在窗边看风景,听到有人找我,就顺手帮我接了题。
苏汶愣了一愣,觉得:这女生好漂亮啊!
随后又纠结:哎呀,朋友妻不可欺呀!
我回来,西郁看到我就跟我说:“石珈有人找你。”
我说:“小弦子?”
苏汶才知道我才是那个“朋友妻”,于是义无反顾开始追西郁。
西郁饥渴了那么久,桃花真正盛开的时候居然慌张了。
她问我:“介绍一下经验啊,怎么约会呀?”
我说:“打羽毛球啊!”
她说:“我打不中球!”
我说:“哦,或者像方昕那样BG斗牛赛,打篮球呗!”
“你上次都打瘸了现在还叫我去,死麻雀你害我啊你!”
我说:“对了!你可以让苏汶给你当静物,你画他!”
西郁惊叹:“哇塞!那我不是男版的JACK,他不是女版的ROSE咯?!《泰坦尼克号》好耶好耶!”
她颠颠儿去高三楼找她的“静物”了。我僵死——西郁,JACK和ROSE那画的时候可是人体艺术坦诚相对……
苏汶要考去澳大,西郁说,比欧弦和我近,好开心!
那一天,我又在和一道大题奋战,突然,师泽轩走了过来,说:“不会?其实,你只要这样这样再这样……就可以啦!”
他几分钟就解出了我一节晚修想破头都想不出的题。
我惊讶,师泽轩凭什么颠颠儿跑来教我,他精于算计,数学强人,西郁曾鄙视地看了一眼成绩榜,说:“哼,他么?第一名那个位置,枪都打不下来。没有什么,能够阻挠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是个没有心的人,借他的卷子看,他都不给。”
但是,师泽轩给我讲题,却成了每周一次的必修课。
我旁敲侧击了一下,却没有套出什么口风。
直到,被我撞见方昕付他钱。
我望着他们的影子心里想,原来,原来如此。
我约方昕在知行湖边见,他还没来,我在湖边踱着步等他。我发现,以前高一的时候还很矮的仙人掌,现在变得比我还高了!有得长太高,断在草地上,又生出根来,自成一脉,真是生命力超级顽强!我小心地抚摸它没有刺的光滑球茎,居然发现它上面还开了梭形草莓似的花,我一把抓上去——“嗷——!”原来……仙人掌,它花上都全是刺!
“嗷!”我连声惨叫:“嗷嗷嗷嗷!”
方昕正好赶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看到我掌心一片软刺,骂我:“石珈你个笨蛋,你不知道仙人掌花不像玫瑰,玫瑰只是杆上有刺,仙人掌花浑身针的吗?”
“我怎么知道啊……喂……”
我手被他捧起来,一根一根地摘刺,我整只手都轻颤,柔嫩的掌心上微微渗出血珠来——“果然采花贼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握住我手又离得这么近,这让我觉得尴尬,一低头一不小心磕中他脑袋——“吭”我急退一步,却差点掉进水!他一伸手勾住我的腰,几乎把我搂在怀中了——这动作过于暧昧,我条件反射地一脚踢过去,不小心把他踢掉进了湖里……观音姐姐玛利亚,此间惊变……常人难以想象……
他半身掉进去,校服裤子全湿透。
我面无人色……
“方昕……啊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拉住我的手,因为手上都有仙人掌刺,我们同时“哎哟”了一声,随即是同时爆发的大笑!我把他拖起来,他在草地上跳了跳,裤管里竟然溜出一条小鱼!我被逗乐了:“哈哈!”
他瞪着我,想要笑又心里不忿的样子,然后,他说了句:
“娘子,它湿了耶,那我只好把它脱下来哦!”
“不要啊!我把校服外套脱给你!”
我找方昕,其实是因为我不想再欠他什么了。
方昕说:“娘子,多少人觊觎我家产呢!赶快嫁过来吧。”
我说:“可是欧弦家有钱有得不像你们家那么危险啊,你们家哪天被仇人炸了怎么办?”
我一咬牙:“欧弦才是我的充要条件,我和他,是连续的,感情是无穷大的,没有他的点,是不存在的……”
他咬牙:“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来找我,不是被人绑架,不是欧弦的代替品。”他的表情近乎严肃了:“你等着!”
我发现我好像被威胁了,但我被威胁了居然心里还有歉疚感,我简直是有病。
他手指冰凉,揭起我耳边的头发,看我的耳垂,我说:“喂,你在干什么?”忽听他叹了声:“你终是没打耳洞,终是没有戴我送你的SEAINBLOOD耳环。”他望着我的眼睛:“娘子,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一点点都不喜欢?”
我咳嗽两声:“这个……学校不准戴耳饰啊……”
第十七章:澳门遇歹徒
我弱弱的告诉他一个事实:“昕少,其实你脸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是你不是我的白马,你只是……骑着白龙马的唐僧。”
他的眼神黯淡下去,缓慢地,从靴子里掏出小银刀,我抖了三抖:“你你你又想干嘛?”
方昕把刀柄放我手心里,沉默了一会,突然一字一顿地说:“我就要回澳门去了。我不在的时候,不管用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阮钦苏星什么的,要时刻防备着,你这个人没什么戒心,又好骗……”
我:“……我有那么悲剧吗?”却突然有点伤感,方昕是港澳生,他要回去生源地高考。
现在,欧弦走了,方昕现在也要走了。
我勉强抽抽嘴角:“你放心!你会一直活在我心中的!”
突然觉得,他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朋友啊!
看着那把做工精致的瑞士小银刀,我觉得地球真是更加危险了……
方翎也随着哥哥的脚步而去,我的世界一下子空荡荡。
奇怪,方昕在的时候,我嫌他吵,他不在了,我却觉得很冷清。我成绩低谷的时候,他请我吃一种叫“腰果U加E”的港式甜品,因为腰果谐音是“要过”,香港是ABCDE制,E就是不及格,香港的学生考试之前都会吃腰果玩儿。我当时揍他“好无聊啊你”,现在,却深深怀念那种感觉。
人果然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我一个人在学校游泳池游泳,一个人在逸仙湖边,复习历史课本,一个人在天台上,大声朗读新概念英语三。
有男友的女生,平时都和自己的相公在一起,无形中却跟同性同学竖起了一道心墙。
有的人特别怕寂寞,每个走进他生命的人,都会留下深深痕迹,在我心上,欧弦、方翎都像是被拔走的钉子,剩下一个深深的痕。
当然,还有方昕。
现在,和我肩并肩的,只剩一个西郁了。
学习负担越来越重,心累了的时候,我就读小说,奢侈一把。《晴天遇见你》、《90后居上》都是很好看的小说,悲伤的,欢喜的,汹涌的暗色的花朵在笔尖泅开,就像我们疯狂又迷茫的过往。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一个人坐在考场考最怕的数学,一睁眼,我赶快拿起床边的纸笔把考题记下来,半夜起来喝水的西郁见我飘起来,惊悚问我:“你干嘛?”我一摆手说:“还没抄完!”又躺下去,进入梦境。
正在狂抄,梦中突然有欧弦的声音响起,他笑说:“小朱雀,你想知道最后一道大题怎么做吗?”
我想要冲过去,我想要搂住他,我去抓他的手,却只是,空抓了两下手指。
掌中空空,我什么都没抓住。然后我醒了过来。
我发现,我的床边,根本就没有纸笔。
跟西郁讲述了我狗血的梦,她说:“哇擦列,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记得考卷上的内容了吗?”
我脑袋一歪:“好像有一道题,考摩擦力!”
她“嗷”了一声:“太好了!”然后反应过来白我一眼,吼道:
“喂!哪张物理综合卷不考摩擦力?”
西郁有了苏汶以后,生活过得蛮滋润的,有一次,我看到她和苏汶靠着树干拥吻,吻得那叫一个火辣,她的手机封面都是和苏汶的共浴照……我咳嗽两声说:“西郁你……”
她笑笑:“哈哈,男人不就是女人的船上用品么?求船戏求包养!”
“哇,好奔放!霜霜,你肿么了,冠希呢?”
“你去死,你才是潘霜霜!”
不知不觉,元旦又至,但这一次,我身边既没有方昕也没有欧弦,节日也变得没有氛围。
西郁风流地一捋头发:“切!他们两个肯定是逍遥快活去了!男人都靠不住!石珈,你港澳通行证不是早就办了吗?不如我们去澳门玩吧!”
她天地奔腾无敌神爪:“人不风流枉少年,咱们钓凯子去!”
却不知这一玩,却连命都差点玩掉。
花花绿绿的纸币,形状特别的硬币,拿在手里好像在玩大富翁似的,过海关,进入澳门地界后,西郁拉着我上了一辆的士。
澳门哪里都好,就是物价贼贵——出租车跳表跳得我心都碎了,观音姐姐玛利亚,抢钱啊!
西郁说:“以后一定要嫁到港澳来!然后自己开一辆雪佛兰变形金刚!”
司机大叔:“嘿!”
澳门的绿化做得特别好,我想:哇塞,果然是特别行政区啊啊啊!和谐又安宁啊!
“嘎吱——”出租车,突然在绿林边停了下来。
我刚赞美过的树丛里,现在钻出了两个高大的黑人。
西郁着慌了:“哎,这是怎么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说不定是着了道儿了,我吼一声:“师傅!你快开啊!”
司机笑了笑:“你们真以为我是出租车司机?”
第一个黑人拽着西郁的头发将她拉出车外——“啊!”下一秒,我被一股凶悍的力道按在了车后盖上,一只长满长毛的手狠狠扯住我裙子的下摆——“撕拉!——”
我拼命挣扎,拼命叫喊!我发疯一样抓那人的脸,抓得满手都是血!他的眼睛就像狼!我右手被他恶狠狠一反掰,只听“咯啦”一下!右手钻心痛!痛到我全身抽搐,气都抽空了而肺部噎住,窒息一样寒冷到深处!然后——便再也抬不起右手来!我另一只手被他按得死死的,我眼泪都吓得流不出来!疯了!疯了!疯了!
西郁刚叫出一声“石珈!救……”就突然没了声响。
裙子撕拉扯成两半!我感受到身后一个坚硬的东西分开我双腿,想要JIN入我身体——“唔!啊!”在我绝望到极点的时候——突然身后的人被一股更蛮横的力量掀开,我一下子瘫倒在车盖上,才感觉到车盖是火烫火烫的,发动机一直没有熄灭。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一离开车盖却又软倒在地,身体像被撕裂过,再也缝不笼!右手的血流下来,我闻到浓浓的血气味……
搏斗声、碰撞声、骨裂声……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有人轻轻把我扶起来。
方昕扶起我,我却仍是站都站不起来,腿抖得厉害。我的声音我自己都听不清,像嘶哑的兽:“西郁……快去看看西郁……”满嘴都是血腥味,我才发觉嘴唇已经被我自己咬破。
之后的事情,好像是一片抽空的记忆。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我眨眨眼睛,仍然看不清楚,我微弱地叫了一声:
“方昕……”
那个人握住我的手,开口,却是女音。
是她说:“石珈,你怎么样?”
“怎么是你?”我动一下,却疼得抽气:“我在哪?西郁呢?”
方翎说:“谢天谢地,她没事,她差一点点就被……还好我们恰恰经过那里,还有十米远的时候方昕突然就扳开车门冲了下去,他居然那么远都能认出你来,真是奇迹!我哥冲过去就拽起那个按住你的人,发疯一样殴他,方伯把企图强BAO西郁的人腭骨都打碎了……只可惜开出租车的那个人跑了,不过我用手机拍下了车牌,只是怕那是偷来的黑车。我们报了警,方伯守到警司的人来,他们把那两个黑人拷走了。我和方昕先送你们回来我们家,我包扎你伤口,他一路抱紧你,你流了很多血,好吓人!闻讯而来的记者想要采访,却被我们压了下来,不用担心了。”
门突然被推开了,方昕拿着一瓶药液走了进来。
他望着我,凝视着,眼睛里似乎有很多很多的情绪,我想说:“谢谢……”却突然他被贴过来,托住我的颈,吻我,咬我,很痛!我原本自己咬破的嘴唇伤上加伤,他一点也不温柔,狂暴得像台风,把我揉进怀里,那么用力,好像要把我揉碎一样!我想要抬起手推他,却想起手断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哭出了声。
他搂住我说:“我看到那个人按住你,心TMD像被刀插一样。”
我沉默,泪水不自觉滑落。他又吻下来,却被我咬了。他说:“石珈!你就不能配合点吗?你怎么到那荒凉地去了?马仔很凶悍的!”
他没叫我娘子,他第一次这样叫我:石珈。
我说:“不是所有的救人最后都是以身相许为报!我的相公是欧弦啊!”
他说:“他像你爱他一样爱你么?”
我说:“恩!”
他说:“你撒谎!要是欧弦还爱你,为什么这次他不陪你来?你遇到危险,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第一时间来救你!”
他的声音那么肯定,我目光不禁有些慌乱:“才不是!欧弦他在耶鲁啊!隔了万里啊,隔着大海,而且他还没有放假,他……”
他指着我骨折的右手:“你伤成这样,他也不回来看你吗?”
“……一点小伤……有什么大不了?!”
“你又撒谎!”他的眼睛仿佛能够看到我心里面去一样,让我不敢看他!他捏住我的下巴,我只恨自己没有力气挣脱他!
“娘子!你说过你喜欢写东西最宝贝的就是你右手,只要还有一根手指还能动,你就会写下去,而你现在,居然说右手骨折是小伤?”
我:“我……”
他猛然按住我左腕,猝不及防地咬我的嘴唇,霸道的,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