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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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仰望的姿态看着他,眨眼间我忽然洞悉了心底的那份未知的秘密,原来很早我就爱上了他。
我走到了他身旁,船身开始有些晃动但我很快站稳了,他抿着薄薄的嘴唇大笑,忽然凑近我耳畔道:“这就是答案。”
“答案呢。”我糊里糊涂的,骆桢并没有告诉我啊,抬起脸看他。
他凝视着我,从口鼻中喷射出的温热气息在我面上流荡,我羞涩地想要低下头,却在这瞬间他伸出手托起了我的脸,然后他的唇压下来。
大脑里一阵空白,本来是我想猥亵他却总是到头来反被他猥亵,短暂的大脑短路后我的意识恢复正常,不管谁猥亵谁,此刻的一切不正是我内心期待许久的吗。我踮起脚热烈地迎上去,这个吻不像上次只是匆匆相碰便分开,它一直持续着。
船身在荷塘里不断地晃动,我极力地将身体都放在他的身上保持平稳,从唇边淌出的唾液沿着下巴无声地砸下。骆桢实在是个吻技高超的家伙,我快被他弄晕了。
脚下湿漉漉的,有冰凉流动的液体,我从骆桢的怀中抽身出来向脚下一瞧,这下不得了,船里积了超过脚踝深的水,我顿时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
骆桢审视半晌,道:“船漏水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我们亲吻的时候发生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惊惶失措。
“还能怎么办,赶紧回去,或许来得及。”他摊着手。
我点点头,从船里摸出撑篙跳上船头开始往回撑去,瞧着船中的水越积越多便冲骆桢道:“喂,姓骆的你别傻站着,快点用手把水舀出去,待会船沉了我可不管你。”
他嘴角边抽搐了两下,笑道:“好,我用手舀水。”他蹲下身体,双手捧着一捧积水往船外倒去。
我看得满意便继续卯足全力往岸边撑去,但这荷塘比我想像的要大许多,半刻还离着岸有个百米的距离,可见是我把船撑得远了。
“还用舀吗。”
耳畔有骆桢笑意的询问声,我只当他已经把船里的水都给舀了出去,但回过头相看顿时大吃一惊,整个船身已经陷没在荷塘里,只有船头的这点可怜巴巴的地方还突出水面。骆桢站在差不多齐膝盖的水中冲我傻笑。
“逃命吧。”我索性扔掉了撑篙。“你会不会游泳。”
“不会。”他也答得干脆。
这答案在我意料当中,骆桢一看就是个旱鸭子。“行,我带着你游出去,但是你别抱着我,不然我游不动,乖乖听我的话不许乱动。”正说着忽瞧见灰暗的荷塘里似乎飘浮着一截腰粗的树桩,我立即有了主意,纵身向荷塘里跃去,分秒钟内就抓住了那截树桩托了回来。
“姓骆的,你抱着这截树桩,我在后面推着你游。”
骆桢犹豫着,一直盯着我手中的树桩没有说话,我急得大叫,此刻水已经深及到他的腰部。这荷塘里的水极为深,尤其是荷塘的中心最深能达到五米。
“再不下来我可不管你了。”我嚷道。
他居然不受我吓唬仍旧迟疑,我只得装出样子拨开荷叶往前游去,想着他没有依靠也许会抱住那截木桩。再说那截木桩那么粗,只要他愿意抱住就能保持身体不会下沉。游了几米远我便故意躲在荷叶下面望沉船处瞅,夜里没有动静,耳边唯有泛起的细小的水纹声。
我不禁急了,连忙往回游去,那截木桩还在原处浮着,却那里哪还有骆桢的影子。这家伙莫不是沉到荷塘里去了吧,我急得大叫。
“骆桢,骆桢……”
回声沿着宽广的水面在荷叶间相互辗转飘远,我心急如焚,正欲扎猛子到水底去看看。
“叶袭人。”水面上终于有了回应,是骆桢的声音。
我转过头四下瞧着,便发现前面的荷叶下露出个人头,正是挂在心上的骆桢。我飞快地游了过去,责怪道:“你吓死我了。”
“我没事,其实我会水的。”他笑着。“我看见你拼命地叫我的名字,你应该很爱我。”
瞬时我大怒,刚才我为他急得要死,他却拿我寻开心,简直就是狼心狗肺。虽然在水里拳脚有所不便,我还是抬起脚朝他腿上重重地一踹,拨开荷叶游远了。
“叶袭人。”他在后面追着喊。
我不理睬他,拼足气一直游到了岸边,此刻骆桢也跟到了岸边。“想不到你游得很快。”
“那当然。”我哼了一声,道:“我要是参加什么奥运会,一定能得冠军。”
“女孩子说大话不太好。”他摇头叹息。
我啐他一口,起身拍掉身上的水渍,快步往回去,身后骆桢又喊道:“叶袭人,我很感谢你,你是第二个关心我生死的人。”
这条路很长,以至回声也变得悠长起来,骆桢说感谢我,却为何不说爱我呢。
在离村口不远的地方骆桢追上来,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理睬他,这家伙太可恶了。“你要怎样才肯说话。”
我瞅着他考虑,现在终于轮到这家伙着急了。“我走不动,你背我回去。”
“背你?”他颇为疑虑,冲我上下打量才道:“你太重我怕背不动。”
我又怒了,这家伙分明是借机讽刺我胖,其实我哪里胖了,体重标准得很。“那是你没用,手无缚鸡之力。”
“是吗?手无缚鸡之力。”他笑着跑到我前面蹲下身体,道:“上来吧,别太小看我。”
我自不客气跳上他的后背,他似乎还特意掂了我的重量,我伸出食指戳着他的后脑勺道:“怎么样,还背得动吗?”
“如果你再长胖我可能真就背不动。”他笑着,起身向前。
“讲个故事我听。”
“什么故事。”
“猪八戒背媳妇。”
“好啊,你骂我是猪八戒。”
通往村里的路就在我们的嬉笑声中近了,此刻我多希望这条路变得漫长起来,长到就像我们的人生。我伏在他的后背上从侧面偷瞧他,只有用大理石精心雕琢的完美脸型的轮廓,毫无遮掩地落入眼帘,占据不离去。
他微微地侧过头瞧我,唇角便勾起了弧度,霎时我说不出,那眉目间直觉充满了令人沉溺的诱惑。
或许,骆桢就是老天派来诱惑我的人。
院子里的门开着,里面有明黄的灯光摇曳,他背着我走了进去。对着屋门的墙壁上矗立着一道颀长的剪影,削薄的短发,挺直的鼻梁,被风拂动的一侧衣角,独有的清冷和寂静。
是那个永远对任何事情都不动于声色的叶袭,我慌地从骆桢的后背跳下来。
“叶袭你怎么回来了。”我上前一步,忽然手腕就被拽住,我瞧了瞧身侧的骆桢,他的眼中不难掩敌视。
叶袭仍保持着他高瘦的身形,穿着一件快洗成白色的旧T恤站在我的面前,瞧见我的时候面上换过好几种表情,先从初见的惊喜到后来的惊诧和失落。他的目光在我和骆桢的面上徘徊,最后定在我和骆桢紧握的手上,于是有个东西从他的手掌心里跌落地面滚动不停。
那是个红色的小盒子,看样子应该是个首饰盒,我挣脱骆桢的手抢先捡了起来,打开盒盖瞧去,里面镶着一枚光灿灿的钻戒。
“我想是我打扰你们,抱歉,我现在就走。”他低了低头,绕过我们快速走出屋外。
我想追出去,但手腕又被握紧了,我回身去瞧骆桢,他的眉头蹙得很紧,紧得我心里就如绷了一根拉满的弦,只要稍微地一扯那心就会四分五裂。孰轻孰重,就这么没悬念地分清了。
不管叶袭是否与人同居,又或者这个戒指是什么意思,答案都不重要。
猥亵
我终究没有追出去,身旁的男人严肃的神情和紧蹙的眉头,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无形中将我网住。我想了想,现在追出去也于事无补,干脆等连千山的事情结束后我去B大找叶袭说清楚。
日子继续。
由于骆桢头上的伤口不利于清洗,这使得生性洁癖的他颇为烦乱,我便趁他半夜睡着之际偷溜进房中,自作主张将他剪了个狮子头,气得他一整天没有理睬我,最后我陪着他直接去村里的理发店理了个平壤头。
我从镜子里偷看光头的骆桢,霎时只觉得可爱异常,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清俊秀雅的和尚,我欣喜若狂。骆桢不愿光头出门,我又帮他挑选了一款假发,因怕假发影响伤口的愈合,在家中他仍是作光头。
“花和尚大师,今晚你是吃素还是吃荤。”我张着嘴笑,从回来后我就给他起了外号。
于是头上得到了一个响爆的粟子。骆桢颇为神伤,道:“再叫我花和尚,我马上就花给你看。”
虽然和骆桢的感情渐趋明朗,但是日子仍是不好过,除了和他学习交际舞外,还要学吃西餐的礼仪。据说连千山从小在国外长大受欧美文化影响非常深,因此饮食要求和西方无异。我听说要学吃西餐本来还挺高兴,但是骆桢总是在耳边叨唠,可怜的我最终被他说得没了食欲。
过了两三日我们回到了位于华荫路的别墅,此时离连千山造访B市只剩一天的时间,他来的时间也很巧,刚好是骆桢定在举行结婚两周年庆典的日子。骆桢怀疑是张妈通的风,但也没去追问她,女儿的结婚两周年庆典做父亲的当然可以来。
不过这样也不错,既然是婚礼庆典来客自然多,我们不必随时陪在连千山身旁。做得多错得多,说得多也会错得多,我深明这个道理。真希望这个庆典一结束,连千山就能回老家。
早餐过后,我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报纸,实际上我瞟的是古天乐的大幅照片,不时还拿着和骆桢对比一下。先论美貌,骆桢五官精致,皮肤白细,古天乐虽然五官也不错但奈何年纪过大,且皮肤太黑,这一回合骆桢完胜。再论气质,骆桢清冷孤傲,言语中有雷厉风行的感觉,古天乐早些年白的时候还很清俊,现在就像个猥琐的大叔,第二回合骆桢胜。至于身材嘛,两人半斤八两,平局。第四论学历,这个自然是咱博士学位的骆小哥又赢了。最后论财富,古天乐有多少不清楚,骆桢有多少更不清楚,这个没法比,双方弃局。
我瞅着聚精会神看杂志的骆桢总结,五回合中,骆桢三胜一平一弃局,稳赢古天乐。我又想到拿他和叶袭比,想了半天发现这两个人不太好比,归根到底是类型不同。
“你看我做什么。”他瞧见我的目光微笑起来。
我举起报纸指着古天乐的照片,笑道:“我在比较你和古天乐哪个更帅。”
“女人就是喜欢花痴。”他对我的话题似乎不感兴趣,继续低头看杂志。
我讨了个没趣,扔掉报纸走到阳台上眺望,一楼的花丛里张妈提着一只绿色的喷壶正在浇花,忽然她抬起头迅速地往我这里瞟过一眼,我没由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地退进房里来。
“你又怎么了。”骆桢蹙着眉头。
我紧张地道:“刚才我在阳台上看见张妈浇花,她突然往我这里看,我怎么感觉她知道我不是连兮。”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张妈作为连兮从娘家带过来的老仆人,没理由会发现不了我和连兮的不同。也许连千山这次来B市,可能就是张妈发现了我的不妥。
“不要紧张,放松。”他站起身伸手拥住我,一只手轻柔地抚着我的背部。“不会有人发现的,连兮,现在你就是连兮,懂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仍无法从心理上把自己等同于连兮,这种困难程度就像是1加1还是等于1。
“太太,你的电话。”门外突然传来了张妈的声音。
我又是一惊,骆桢赶紧拍我的背部,冲门口道:“是谁打来的。”
“是老爷打过来的。”
“是连千山。”骆桢在耳畔小声提醒我,“你出去接,无论他说什么你先答应。”
我苦着脸点头,开门随张妈去前厅接电话,古铜色的电话筒就放在桌面上,我颤抖着手拿起放到耳边。忽一转身发现张妈仍站在身旁正目不转睛地瞧着我,我无奈只得对着话筒喂了一声,里面传出男人磁性悦耳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年轻,一点都听不出是个五十岁糟老头的声音,他在电话中缓缓说着,以一副命令和吩咐式的语气,而丝毫不像是父亲对女儿说话的仁慈和蔼宠溺的口吻。
这大概就是大老板的习惯吧,一切都已公式化。
我胆颤心惊地接完电话回到卧室里,房中骆桢马上迎上来,我小心地将门关上,刚才张妈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连千山说什么。”他压低着声音,似乎也怕张妈偷听。
“他说中午到B市,但是不要我们去接他,他先去宾馆休息,晚上会准时到举行婚礼庆典的酒店。”
我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洁白的垫布被手汗弄得稀脏湿淋。如果连千山发现我是冒充的,那后果会怎么样,他对女儿说话都这么严厉,对我这个冒充者肯定是更残酷不仁,蹲大狱绝对免不了。这一想全身又吓出一身冷汗,我搓了搓手,干脆起身去浴室冷静。
从篷头里洒出的温热的水从头顶浇到脚,湿漉漉的头发散下来将整个面庞都遮挡,眼前黑茫茫地,什么都不能想,似乎所有的思绪都被热水给冲刷淋净,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赤着脚站在篷头下不动,既然水能冲走烦恼和忧愁,我决定一直就这样站着。
湿滑的肩上搭上了一只手,我赶紧惊恐地往后退去,但那只手很快地便把我拽回来,然后额前的发丝被分开,耳畔的声音温柔地道:“别怕,是我。”
我放心了,微睁开眼,篷头里洒下的水渍便将我的眼给迷住,我只得又闭上眼。半晌想起自己是在浴室里淋浴,身上光溜溜地还没穿衣服,羞得赶紧转过身体。这个骆桢当初光明正大的不看,偏偏喜欢偷看。
他从背后抱住我,用整个暖乎乎的身体贴在我的后背,我站着不敢动,实际上我差不多又快晕倒了。虽然这几日我们是以情侣身份相处,但是最亲密的动作也只仅限于亲吻而已。
“愿不愿意?”他问道。
我糊涂得厉害,睁开眼睛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