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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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一下大殿之上的血迹:“弄到如此地步,逼得郡主要挂冠愤而离去,臣真得认为还是让郡主远离上唐可能会好一些。”
晋亲王闻言看了一眼金乌,对得他的话并不感到惊讶;不管金乌有多么的木讷与害羞,他也是将来的大阳蛮族之主,岂会只是个武夫?倒是金乌的所言让他心中转了几转:“皇上,如果郡主愿意下嫁给为臣,臣愿意为皇上永镇九黎。”
“生下长子之后还要麻烦皇上照拂一二,九黎山高水恶臣以为孩子还是在上唐长大为好。”他欠了欠身子。
最后两句话就是献上了质子。不得不如此,不然皇帝岂会相信他,难道就不怕他在九黎招兵买马之类的?当然,他不会丢下他的孩子,眼下所说不过是权宜之计。
烈儿倒没有想到晋亲王和金乌要迎娶紫萱,看一眼墨随风:“对不起。”
墨随风瞪她一眼心中当然没有气,但是也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烈儿胡来的,所以此事他要好好的让烈儿知道:有的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皇帝眯起眼睛来看看金乌,又瞧向晋亲王:“皇叔,你说慕霞他……”
晋亲王看一眼太皇太后和自己的生母,长长一叹:“他现在生死未卜。墨会元的医术不错,但是现在也没有一点把握;说起来,他也是为救我才会伤得如此之深。”
皇帝脸上的怒气更盛:“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情,朕的皇叔、朕的表弟就是一伤一昏伤得这个断了手臂,晕的那个生死不知——你们平家倒底做什么了?”
“平四丫,就算是皇叔和慕霞有天大的不是,他们也是朕的叔父和表弟,你们平家的女儿好啊,居然一个人就显险逼死朕的叔父和表弟;你还要来叫冤,如果此事和你女儿无关便罢,如果,嘿嘿。”皇帝咬牙的样子很有些狰狞。
平四丫还真得不知道水慕霞生死不明,听到这里心里一颤:他的女儿都做了些什么不是说好哄得太皇太妃高兴,在晋亲王这里买一个好,然后就等着太皇太妃让晋亲王前来再次提亲嘛。
至于到时候应与不应是他们平家的事情,但是提亲之事势必要晋亲王做得,为得就是平家的声誉,以及他女儿的名声。
皇帝昨天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其实三家也知道了;当下皇帝的心思朝中能猜中的不在少数,安份守己不要再对朝事过多的指手划脚是自保之道,却也不能给人落井下石的机会。
而晋亲王能再来平家提亲,平家拒绝还是答应都能让朝中之人明白,他们四大世家根深蒂固,绝不会很快的被人扳倒。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女儿会把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晋亲断了一臂,他的女儿断了两臂且有晋亲王逼退亲一事在前,他在帝前哭闹一番正好也能逼得皇帝退一步。
没有料到他的算盘打错了,女儿的所为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他要如何做呢?四大世家已经让过一次,如果皇帝步步紧逼他们难道真得要步步后退——退到退无可退之时怎么办?
墨随风把水慕霞的伤势详细的说了一番,然后请旨去看看水慕霞:因为药差不多煎好了,他要亲自去喂才能放心。他离开了大厅,因为知道大厅上有晋亲王足矣,而钱天佑守着水慕霞让他始终放不下心来。
晋亲王看向平四丫继续刚刚的那句:“你,刚刚口中所指的恶妇、弃妇、泼妇是谁?”
平四丫垂着头:“臣,知罪。”
紫萱看着平四丫道:“平大人,你就算是知罪,刚刚你了说过了那番话,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口中所指的人就是我。”她对着皇帝一礼:“不过,你如此污蔑于我自有皇上责罚,我只是有几句话要问平大人。”
“我在丁家受苦三年多,而我母亲是以命易命才救得丁阳大将军的性命,他们丁家原本故意所为便不说了,之后我因为不公反抗一二,争得我应该有的公道,这也算是恶妇?”
“算了,这个自会有公断,反倒并不需要你平大人来说三道四。说到贤良淑德,我在平大人的眼中当然是没有一分,不过我看平大人的家教也并不怎么样啊;嗯,反倒不如我这个商人女呢。”
“定亲了只是定亲,并没有成亲是不是?平姑娘却不远万里、不辞劳苦的到边关迎侯晋亲王,抛头露面意欲何为?还是说平大人家闺阁之训就是如此,大姑娘就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之后平姑娘一路追随王爷直至东通又会面,在下想问平姑娘如此所为有没有损了闺誉?”紫萱冷笑几声:“虽然我的母亲是九黎人,但我在娘家为姑娘时不曾追着大男人跑上千里路”
平四之的脸色极为难看:“郡主,事关小女的名誉请你慎言;小女不过是随家中长辈出去,因为长辈有事才在外逗留甚久……”
紫萱微笑:“哦,这样啊。说起来我们在边关和平姑娘的长辈打过交道呢,据他说可是专为晋亲王等人而去;你们想得是一同回京吧?正好在路上可以让晋亲王和平姑娘多接触,生出几分感情来也免得再生变故对不对?”
“说得再多再好听,平大人,你也要想想会不会有人信才成。”紫萱看着平四丫唇边带着几丝不屑:“平家还真是双重规矩呢,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怎么有好处怎么做,什么礼仪廉耻统统可以不要;对旁人嘛,就把礼仪硬往人家头上套,三分理也非要扭成十分那么大。”
“退亲的确对你们平家还有平姑娘的名声不太好,但最大的要害不是平姑娘的闺誉受损,而是你们被人耻笑没有攀上晋王府罢了。再说,相比而言,你们家的平姑娘追个大男人自京城追到南边,再自南边追回来,那个更有损名声?”
紫萱哼了一声:“不要再一副怨气的说什么晋亲王对不起你们,是你们先自辱才会有人再辱之的。”
平四之盯着紫萱:“小女伤成这般模样,你还要如此坏她名声,于心何忍?”他不再论对错了,转而打起了同情牌。
紫萱不听还罢一听火冒三丈啊:“你们平家还好意思说?今天的事情表面上看是她请了太皇太妃出宫,被太皇太后邀了到晋亲王府;王爷早早送客她却死赖着不走,后来这些事情哪一桩不是她咎由自取?”
“好贤良淑德的平家长女,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儿,为昨天退亲之事问罪晋亲王,大闹晋亲王府——已经退亲,还是你们平家退得亲,就算是晋亲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平家的人都死绝了吗,居然要让她一个大姑娘亲自来讨公道”
“还有,做错了事情不认胡乱怪人害人终害己啊,老天爷可是睁着眼睛呢。平大人,管好你的女儿吧,不要哪天你忽然多出一个外孙来,就真得无脸见京城父老。不要瞪我,我可不是空口说白话,一个追大男人追了几千里路的姑娘家,你认为会让大家如何想?”
她冷冷“哼”了一声:“如此女子难道不是恶毒之女、不洁之女、失德之女吗?我要是平大人你,真得一剑抹了脖子也免得活着丢人——不会教女儿,你又养得什么女儿,真真是贻笑天下。”
平四丫骂紫萱“三妇”,现在紫萱还他“三女”,不多不少刚刚好。
332章 初阳
紫萱知道古人重名声,不管是女子还是文人都视名声如性命,甚至于比性命更重要;因而她很少在名声二字上做文章:那当真就是不死不休之局了;除此之外,她本人就受名声之害,被丁家害成一个人人以为的恶妇。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再者后来紫萱为了活下去、保护身边的人,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除了做个恶形恶状的恶人外,她没有其它的法子。
自始至终不管是什么人、因为什么欺到她头上来,开口闭口总会拿她的名声来说事儿,这当然让人着恼。今天,平君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后,平家的人居然还要骂她为恶妇,当真是让她忍无可忍。
好吧,不就是名声嘛,你们平家真以为自己没有做错事情吗?原本只是看平君一个姑娘家,所以她才没有提起而已;既然你们骂得这么理直气壮,那就让世人知道贤良淑德的平君平大姑娘都做过什么。
紫萱看着平四丫悠悠的道:“以后,记住在骂人品行不好,德行不佳之时,想想自己是不是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不然,就算是一时无人知道,你也瞒不了一辈子的。喏,平大人应该听说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即便我今天不说,你怎么知道平大姑娘追男人追到边关去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呢?说不定大家早就知道平家还使人保护着平大姑娘去追男人哟。”
平四丫气得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粗壮的他恼了样貌非(提供下载…)常的可怖,但紫萱却根本视若无睹:“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就说话啊,有道理讲道理就是;没有道理可讲吧,那你瞪我就算是有理了,还是说你还想咬我几口泄恨啊。”
平君实是忍不下去了。
这么半晌早有御医在太皇太后的示意下过来给诊治,在银针之下也醒了有些时候,只是失掉两臂的痛苦让她实在是不想动;但是听到紫萱的话她实在是不能再去伤怀,挣扎着抬起头来:“你、你含血喷人”
“难道平姑娘你没有追着大男人跑了上千里的路?难道平姑娘你没有大闹晋亲王府,害得王爷少了一臂?我哪一句是冤了你,你指出来,我马上向贤良淑德的平大姑娘叩头认错。”紫萱盯着平君的眼睛:“你的名声是丢在你和你们平家人之手,以后莫要胡乱怪罪人。”
紫萱对着皇帝又是一礼:“我的恶妇之名早被皇上澄清,那是丁家某些人故意害我所致,所以皇上才会接连封赏于我;你们平家倒是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对皇上如此不敬,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恶妇。”
“不过,这个不要紧,我不也追究你们平家,自有皇上会责罚你们的。”她看着平君的眼睛:“只是,平姑娘你这恶毒之女、不洁、失德之女的名声,那却是板上钉钉,用水洗是洗不掉的,千真万确。”
她的嘴巴自在上唐醒过来后还不曾这么毒过,今天她是恨极了平君因而口下一点也不留情:“断掉两臂很伤心吧?其实我劝你不必伤心了,反正你也不会嫁得出去,瞧瞧你的名声吧,有哪个男人会娶你为妻?就是纳你为妾人家也不肯要你这种恶毒、不洁、失德的女子啊。”
平君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微微张口喷出一口血来,眼前是一阵明亮一阵黑,如果不是强撑着说不定人就气晕过去了。
“说起血口喷人来,啧,平姑娘你现在才当真是血口喷人呢,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呢。这口喷得,果然不愧是大家大族的出身,果然和小家小户的不同啊。”紫萱是冷嘲热讽不断。
平君这次连血也没有喷出来,直接头一歪:晕死过去了
如果不是有皇上、太皇太后等人在,平四丫真想一把掐死朱紫萱;他们平家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等侮辱:刚刚那些话险些也让他一口老血喷出来。
太皇太后看看平四丫的样子长叹一声:“哀家累了。皇帝,你处置吧,哀家先回宫了;”她看一眼紫萱:“郡主,你还是口下留三分德吧,得理也要饶人三分才是。”这个时候,她居然又做起了慈悲长者。
紫萱施礼:“不敢当太皇太后的郡主之称,郡主的凤冠已经还给太皇太后了;至于得理也要饶人,臣妾也要看人的;他们平家所为已经是太过,饶他们如何对得起皇家、对得起生死不知的萧家大公子。”
皇帝起身:“皇祖母,郡主凤冠——?”他看过去,就好像那凤冠是太皇太后叫人给紫萱取下来的一般。
太皇太后看着皇帝,想到她死去的儿子:那个和她半点不亲的亲生儿子。她也只不过是想把万氏一族扶为第五个世家,到时候也是儿子的得力臂助,可以压下四大世家的气焰,却被他的儿子拒绝了。
如今,她的这个孙子原本是极为听话的,但是现在是根本不听话且对万氏也并无多少亲厚之意:万家长子和长女原本可以和萧家还有平家结为儿女亲家,从而借四大世家之力,假以时日也能成为并驾齐驱之势;可是皇帝没有相助,她明白皇帝的心思才一怒把平家长女给了晋亲王。
皇帝不是疑心吗?皇帝不是不想她这个皇祖母太多管事吗?那她就看看轮到晋亲王,皇帝你又能怎么办。
太皇太后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孙子和儿子的心思一样,绝不想再用世家佐政:这不是糊涂,这不是胡来?自上唐祖辈开始就是用世家来佐政,而且上唐得天下也是得世家相助才能成功——和世家为敌,难不成想弄得天下大乱?
儿子那里她说不进去,孙子这里更是不听她的。想到这里她轻轻一叹:“辅国郡主自己把凤冠给哀家的。”
紫萱淡淡的加一句:“臣妾也把一条性命交给了太皇太后,任凭太皇太后发落。”
太皇太后的脸色又是一变:“辅国郡主,哀家知道你功大,你也不要恃功而骄”她倒是深知皇帝的心思,开口就话把引到旁处且在皇帝心中埋下了一根刺:“哀家年事已高,有些事情就算想得不够周全,你就能对哀家无礼吗?”
晋亲王平静的开口:“太皇太后,平家的亲事是不是当真可以作罢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提及?”他也是用一句话就把事情向皇帝说明白了,别有居心的人不是紫萱。
皇帝看了看手中的凤冠,看向金乌和火舞:“你们不要误会,只是有人居心叵测想害辅国郡主罢了。既然是郡主就是皇家一脉,岂会容人轻侮?辅国郡主在上唐、在京城,绝不会有人敢欺辱之。”
他伸手让人给金乌火舞安了座:“火舞的名字真得不错。大阳王的意思朕知道了,朕很高兴。传旨,封大阳王为上唐的大阳亲王,永镇大阳蛮族之地;封金乌为大阳亲王的世子,封火舞为初阳公主”
他居然舍下了那些事情处置起了国事来。不过金乌和火舞原本就是为大阳蛮族才来到上唐,自然跪下受封:他们首要的事情就是要与上唐结盟。
“具体的国事,我们明天到朝堂之上再议。”皇帝微笑着让人引了金乌和火舞离开:“你们去吧。”
金乌看向紫萱:“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