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女出没,注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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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砚愣了一愣,很少有人说他不友善,他不友善吗?
周一一气呼呼的说:“你让我坐你的车我才坐的,你说你请喝咖啡我才喝的,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你再对我这么说话,我现在就走了。我对你客气是给尤医生面子,不是怕你。”
曹砚认为周一一说得基本属实,他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好,他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那你走呀。”
周一一可不是个含糊人,拎了包,站起来就要往外冲。曹砚一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又摁回了椅子上。“逗你呢,你怎么老跟个烈女似的?”
周一一听了这话,立刻站起来继续要朝门外冲,这回曹砚也急了,站起来拉住她:“姑奶奶,你别我让在公众场合对你拉拉扯扯的,坐下来,行吗?”
周一一回眸,以秋瑾等革命先烈的表情瞪着敌人,悲愤交加,眼神喷火。曹砚看看周围,他们已经引起了咖啡馆其他客人的注意,他只好小声对周一一说:“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向你道歉,行了吧?现在你可以坐下了吗?”
烈女周一一这才坐下来,不情不愿。服务生把咖啡送了上来,周一一拿着小勺,不停的搅拌着咖啡,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搅,停不下来。
曹砚呆呆的看着她说:“你,这是在模仿搅拌机吗?”
周一一没绷住,满腔怒火,化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绷了起来,正色道:“你说你今天心情不好,那你每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都心情不好吗?”
曹砚仔细想了想:“几乎。”
周一一点点头:“我明白了,错不在你,怪我自己倒霉。”
曹砚笑了起来,起身走到书报架上拿了几本杂志过来,放在桌子上:“说话太累,看看杂志吧。”说完自己随手拿了最上面一本看了起来。
“你有我累吗?我就是吃说话这碗饭的,我现在每天要说两个小时,以前……”周一一歪头,回顾了一下自己做购物节目的时候,“以前说的还要多,不过不像现在每天说。”
曹砚合上杂志,看着她,觉得她太可乐了,故意逗她:“那你是干什么的呀?”
“尤医生没跟你说吗?我在电台工作。”
曹砚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动作很大的点了点头:“了不起。”尤医生真正隐瞒没说的,是儿子也是电台主持人,而且是大牌主持人。
“没什么了不起的,主持人也是人,跟大家一样混口饭吃。”周一一倒是很谦虚。
曹砚等着周一一问自己呢,可周一一偏偏不问,埋头抱起杯子喝咖啡。曹砚只好说:“不过你声音还挺好听的,的确适合做主持人。”不料周一一猛地抬起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自己,倒让曹砚有点懵。
“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
“你第一次夸我了。我的娘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吧,看在你夸我的份上,你被宽恕了。”周一一说完,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杂志看了起来。
曹砚笑了起来,摇摇头。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的迎面,也就是周一一的背面,有一对四十岁左右的男女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刚才还像在谈公事,这会儿已经抱在一起啃成一团了。
咖啡馆里,如果是年轻人抱在一起亲热,你还觉得是道风景,赏心悦目,可这中年人这么热情奔放,让人觉得有点为老不尊,怎么看都像是在偷情。曹砚这么想着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周一一又想说点什么,抬头问他:“我们这样公开公然的装有文化,要一直装到几点?”
曹砚看看表说:“再坐一会儿吧,喝完这杯我送你回去。”他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有点偏移。
“看什么呢?”周一一问他。
曹砚把胳膊放在桌上,朝周一一靠近,低声说:“你别回头。在你6点钟方向有两个人,非常有碍观瞻。”
周一一也凑近他小声问:“6点方向是什么方向?”
曹砚愣了一下,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说:“6点方向就是你背后。”
话音刚落,周一一“呼”的就把头扭过去看人家,曹砚拉都来不及,只好赶忙用手掌撑在脑门上,挡住自己的脸。那对中年情侣本来都快爬到对方身上去了,发现周一一在看他们,尴尬的松开对方,也看着周一一。
周一一把头转了回来,对曹砚说:“这有什么呀?这叫自我。人家感情好,情到浓时打个啵儿,太正常了,你别大惊小怪的。”
“可怎么说这里也是公众场合。”
“越是在公众场合,越说明人家坦然。自己正大光明,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行了,你别再盯着别人看了,多不礼貌。”
“哎,到底是谁盯着人家看啊?”曹砚干瞪眼看着她,有点气恼,早知道不告诉她,直接回头去看人家不说,还被她一阵抢白。
周一一不理这话茬了,嘴里咬着匙打量着他:“你今天穿成这样,是要去喝喜酒吗?”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不过你这个样子去吃喜酒,也太抢新郎风头了吧?”
“你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错。我在批评你,做人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你觉得你低吗?”
“我觉得我挺低的。”
“怎么证明?”
“我老做朋友的伴娘,大概加起来有七八回了,你知道什么人才能做伴娘吗?就是绝对不会抢新娘风头的那种。”
曹砚看看周一一,故意停顿了会儿,说:“你像。”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话里有话。其实也没什么,我不介意,朋友结婚能找我做伴娘,我看成一种荣誉。与其送个大红包,还不如帮她解决点实际困难。要是弄个比自己还漂亮的美眉站在身边,新娘子会失眠的,哈哈!毕竟,每个女人都想在自己的婚礼那一天,成为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对吧?”
曹砚正要回答,周一一站起来:“我上个洗手间,你可以买单了。”说完她就走了。曹砚看着周一一的背影,嘴巴张了张,把话又咽了回去。一个女孩上前来找曹砚要签名,曹砚给她签上。
那女孩说:“微风,我特别喜欢听你的节目,你好帅啊!”曹砚笑笑,“谢谢。”女孩拿出手机对着微风拍了又拍,微风好脾气,脸上一直有笑容。
周一一回来的时候,曹砚买好了单,两人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曹砚说了句“我送你”,周一一说不必了,称自己还要去买点东西。曹砚又问你确定吗?周一一说“我确定”,曹砚便不再坚持。
周一一目送着他离去,不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转身散步回家。
55。……(55)男人荒
周一一回到家,上官燕正在收拾屋子,周一一换拖鞋:“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上官燕白她一眼:“你不收拾,我不收拾,这还叫个家吗?简直赛狗窝了。”
等到周一一坐到沙发上,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塑料盆,手一扣,里面的各种大小不一的管状护肤品就像下雨一样,落在周一一大腿上,它们有的已经被挤得扁扁的。
“这都是什么呀?”周一一问。
“我搜刮出来的各种快要用完的护肤品,你不是有这方面的强迫症吗?我就没扔,特地留着回来给你剪的,这么多,都剪成矮子乐,够你用一年了。”
周一一听了灿烂一笑,对上官燕说:“剪子!”
上官燕拿了把剪子给她,周一一把这些东西挪到茶几上,立刻就很投入地剪起来,她先剪开了一支护手霜,剪开两截后,用手指进去刮了刮,涂在自己手上,然后又很得意地把下半截捏扁,再把上半截套在下半截上,完成了第一个“矮子乐”,放在桌上,跟欣赏一个作品似的很得意的看了又看。
上官燕站在旁边,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继续去打扫卫生,拿着抹布开始满世界擦,一边擦一边对周一一说:“哎,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周一一又开始剪第二个了。
“你们电台有什么人,要男的,愿意来我们购物频道做节目吗?我们现在女主持爆棚,男主持太少。哎,这年头,到处闹男人荒。”
“卖东西啊?”
“你说呢?不卖东西,难道卖身啊?”
周一一想了想:“男的,年轻貌美的,我想想。我们频率就只有马路姐和罗阳了,其他都是老伯伯,我也就他们俩还说的上话。”
“那你帮我去问问他们,看他们愿不愿意?”
“我问啊?”周一一有点犯难,停下了手中的剪子,“不太好吧?”
“丢你人啊?”
“不是,我问他们肯定没问题,可人家答应不答应,关键不还是看你出多少钱吗?人家要问我对方出什么价?我还是得来问你,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亲自跟他们谈。”
“也是,那你帮我先跟他们打个招呼,回头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自己去跟他们谈。”
“我现在就发给你。”周一一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包里翻出手机给上官燕转发信息。
“晚上想吃什么?我买了冷冻饺子。”
“待会儿吧,我一肚子咖啡,现在吃不下。”
上官燕眼睛一亮,立刻坐到她身边,很八卦的问:“咖啡?跟谁?时间?地点?人物?”不等周一一回答,她又很自得的说,“是跟马路姐吧?我就说你们俩有古怪,你还不承认,日久生情了吧?”
“上官燕同学,你得妄想症了,病得还不轻。不是跟马路姐,是跟曹砚。”
“谁?”
“曹砚。”
“那个……路虎先生?”
“啊。”
“你们……你们后来有联系?”
周一一终于被她问烦了,瞪着她:“你问够了没有?”
“我好奇嘛!相亲那天,你们不是不欢而散了吗?”
“我们今天在诊所碰到的,他是尤医生的儿子。”
“啊?”上官燕惊讶的喊了一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是尤医生的儿子?”她盘腿坐到沙发上,情绪有点激动,“尤医生还有别的儿子吗?”
周一一输给她,用投降的眼神看着她。
上官燕嘻嘻一笑,说:“你们俩,有希望不?”
周一一站起来:“我要去洗澡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完再走嘛!”上官燕在后面喊着。
周一一“砰”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上官燕悻悻的,拿起手机给马路打电话。
56。……(56)顾虑
马路正在港汇5楼的代官山里坐着呢,刚坐下来,等了半天位都等颓了,周末这家餐馆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就用了很商务的口吻:“喂?”
“喂?是马路吗?”“请问哪位?”上官燕有点二皮脸的说:“我呀,上官燕,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现在方便说话吗?你那头挺吵的。”
马路一边电话一边翻着菜单:“我在吃饭呢,刚坐下来,等了半天位。你找我什么事儿啊?”马路突然有点紧张,“是不是周一一生病了,你来帮她请假啊?”
上官燕奸笑两声:“你好像很关心你的搭档啊!”
马路坦然说:“我能不关心她吗?她是我的搭档,要是她病了,我就得一个人撑节目,现在没有她,我心里还真有点没底。”
上官燕问:“你在哪儿呢?正好我也没吃,我们边吃边说吧。”
电话那头,马路愣了一愣,这个女人真抢骱Α?
上官燕迅速装扮好,对着卫生间里的周一一喊:“我出去一下,找马路姐,你待会儿来找我们吧。”
里头的水声哗哗,周一一也大声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上官燕自言自语:“算了我给你留纸条吧!我得赶紧的,晚了连汤都喝不上了。”上官燕刷刷写好了纸条,出门了。
等她赶到港汇的时候,马路桌上的东西一口没动在等她,看到她是一个人,就问:“周一一呢?”
上官燕坐了下来,说:“她在洗澡呢,我给她留了条,她一会儿就过来。”
马路说:“哦,那我们先吃吧。”
上官燕正有此意,两人边吃边聊。“我找你是想问你,你愿意来我们购物频道做节目吗?反正你们电台也不用坐班,挣点外快呗。”上官燕说完,看到马路明显愣了一下,就问:“怎么?不愿意啊?”
马路说:“老实说,我想挣钱,我也想做电视,我到电台来工作,最终的目标就是想做电视……”
上官燕马上说:“那就来啊!”
马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在脑子里飞快地组织着语言:“可是电视购物吧……如果我做电视的起步是从电视购物开始,那我就很难往上走了。上面的人可以往下走,如果我今天已经成大牌了,大牌来做电视购物,别人会说,他是来赚钱。但如果你是从电视购物开始的,别人就会说,他只能做电视购物。”
上官燕愣了,看着他,末了说了一句:“你嫌弃我们。”
马路赶紧解释:“不是,你是周一一的好朋友,所以我也把你当成朋友,当成朋友我才说的都是真话,这些确实是我的顾虑。”
“你的顾虑其实很好解决,我们不仅接上海的案子,我们还为其他省市电视台提供制作,如果不在本地播放,只在外地播放,行不行?”
“现在都是卫星频道,你说在外地播,其实上海都看得到。”马路的推理严密而谨慎,上官燕确实不好反驳,但内心充满挫败感,放下了筷子。马路心里明白,自己算是得罪她了,不过就算得罪人,也比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好。
没想到她还没放弃,继续又说:“马路,要是我们的片酬很高呢?”
马路心里一动,问:“多少?”
上官燕把手伸了出来,是个握手的姿势,马路也把手伸了过去,上官燕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个数字,马路吓了一跳:“这么多!”
“一般人没这么多,但我们现在缺男的,而且大家都是朋友,我可以跟领导说,帮你争取到这个价格。你觉得怎么样?”
马路低下头,脑子里开始千军万马,要拒绝这样的高薪确实有点难,谁会跟钱有仇呢?可是,自己的职业生涯怎么办?
万一日后他红了,去上什么访谈节目,那些促狭的娱乐编导为了说明他的成长史,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资料,然后他就会被逼无奈观赏自己的VTR,看着自己像个推销员一样在卖手表,卖手机,卖煎锅,卖跑鞋,卖魔力胸罩,卖运动器材,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立刻恢复了理智,对上官燕说:“对不起,我可能还是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