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二代的幸福生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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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火，成功来得有点莫名奇妙。
“公司帐上现在还有多少钱？”，大勇给小六儿打电话。大白天的窗帘全拉上了屋里黑糊糊的一片，茶几上堆满了核桃壳。“大概三四万吧”小六儿说。
“世豪家园那笔款子还没到帐？”
“就等验收了。你着急用钱？”小六问。
“这样世豪款到帐后先给张明拿十万过去”
“你疯了，老二？倒现在咱还没看见一分钱回头钱呢，头三个月咱一直亏！”
“那很正常。”大勇说“张明现在正在参加副区长的选拨方方面面都需要些经费，这是一方面。另外咱们厂现在的活儿百分之九十都是他介绍来的，他就是大唐的血知道吗，离了他大唐就是一空架子。”
“可你给的也太多了啊！”小六儿想，十万块啊，纯利啊。够铁蛋儿攒一辈子的了。
“你怎么听不懂话呢？你管张明要个卡号告诉他单独办张卡，以后公司就往他这张卡里打钱。”
“能不能少点？”
“那儿那么多废话？还有称呼得改一改，老大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别天天挂在嘴边上。张明说不定近期就要升了。——。还有以后叫我二哥，别老二老二的叫，我不爱听！”
小六儿放了电话有点迷糊，怎么了今天。大勇有点不对啊，叫老二成毛病了。张明那儿老大也不能叫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嘿，六爷我还真就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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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小麦决定和大勇好好谈一谈。
今天正好是周末，外面阳光明媚。小麦把洗好的衣服挂到了晾衣架上后就过来敲大勇卧室的门。“都几点了还睡？”小麦进来把窗帘拉开了。阳光明晃晃的刺眼。大勇打了个哈欠，“烦人，让我睡觉睡到自然醒不行吗？”小麦丢了个枕头过去“烦死你！起床吧，懒虫，太阳晒屁股了！”。
“粗俗，太粗俗了。这样的话怎么能从淑女的嘴里说出来呢？唉，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小麦想，大勇看来没有我想像的那么严重我怕他天天窝在家里闷出什么毛病来现在看来是多虑了。想到这儿小麦一掀被子，被子底下大勇赤条条的什么也没穿。“死猪，怎么不穿衣服？”小麦尖叫。“睡觉还穿什么衣服，裸#睡多舒服？”大勇一脸无赖。“你快把衣服穿上！”小麦喊。“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大勇慢吞吞地在床上翻找内裤。
小麦一摔门出去了。隔着门听大勇在里面嘿嘿地笑。“你笑什么？”小麦又一脚踹开门。“太暴力了，呵呵，我喜 欢＇炫。书。网＇！”大勇一个飞吻。小麦想这家伙闷哧闷哧两天半又原形毕露了，想让大勇深沉一把也难！天天跟个小屁孩是的，不知道他的生意怎么做的。“喂，把衣服快穿上我跟你说点正经事儿。”小麦把衬衣丢给大勇。大勇一边系扣一边说“说点不正经的，我爱听！”。
“喂，猪头，咱们什么时候去起结婚证？”小麦问。婚期越来越近大勇绝口不提领结婚证的事儿小麦有点心焦。
大勇正穿裤子，裤子上的钥匙哗哗直响，突然就停住不动了，“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小麦愣了一下，一眼的冰霜。什么意思？大勇又变卦了吗？他不是真心爱我的吗？为什么不愿给我一纸承诺为什么？“李大勇，你什么意思？”小麦的声音有些凄厉，阴冷的叫人毛骨悚然。“没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不挺好的吗，非得要那片破纸干嘛？还要盖一红章，真滑稽，那章能保一百年不变吗？我们相不相爱跟民政局有什么关系？有用吗？”大勇直勾勾地看着小麦。
“有用！”小麦一字一句，“李大勇你要像个男人，婚姻就意味着责任，你要不想娶我，为什么跟我定婚？”
“我没说要定婚，是你们家哭着喊着非要定什么婚。”
小麦看着大勇眼里风卷狂沙。“真无耻，李大勇。我跟你这么长时间还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种人，你不是个老爷们儿！”风暴来的太突然，毫无征兆的把人吸入肆虐的黑洞，小麦身子微晃一把扶住门框。难道所有的付出都是一场虚幻？所有的承诺都是谎言？小麦胸口起伏眼角晶莹闪烁。
大勇在对着她笑，冷冷地。。。。。。。。
出了大门泪水夺眶而出。去那儿，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无所有。“大陶！”电话里一句话没说完小麦已泣不成声。“怎么啦，怎么啦，哎呀，你说话呀！”“李大勇，他是个大骗子，——”“呀，你在那儿，别动，我这就过去。死大勇他又对你干什么了？”大陶电话里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身边突然窜过去一个滑滑板的小男孩儿，红色的头盔一闪而过。小麦一惊，“你别来了，我自已呆会儿——”小麦唏嘘的说。三月的骄阳照在背上暖洋洋的十分惬意。出了小区，小麦打了辆车。“去那儿？”“清风岭。”
海边风清而柔。桃花开了，花团锦簇千娇百媚。
小麦有点震撼，一直想来看桃花开，几年了都错过了这份难言的美丽。置身花海树丛，随性漫步穿行满目的娇姘，胸臆中有份春意的沉醉。北面有土坡，不高十多米高的样子但当小麦走上去向南眺望的时候顿时惊呆了。花海绵延的尽头是蔚蓝的大海，吹面不寒杨柳风，远处浪花轻涌海天一色，眼前春风拂槛花海生波。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谁的诗啊，小麦想。
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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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海鸥飞处
随手摘了朵桃花，拈在手心细细地观赏，花瓣花蕊如胭脂彩霞。心里错综如麻，抽丝剥茧般的回忆里夹淡淡地甜。“死大勇，恨死你了”小麦站在小山坡上喊，可心底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想大勇了，有点，他要能陪我一起来看桃花多好啊！小麦想。。。。。。。。。
小六儿很兴奋，约了雪儿早晨去海边赶大潮挖蛤蜊。开着车如同做梦，刚学了个本大勇就给买了个微面小六儿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飘飘然地如快乐的神仙老头南极仙翁。跟捡了宝是的。
“你慢点，东西都带了吗？”雪儿问。凌晨的街道上车流还不是很多，下了点小雨空气湿润而清新。“师傅放心，早准备好了”小六儿笑。“猴样儿！”雪儿说，“哎，你说海边会不会很冷？”
“不会，今天没风啊！今天落大潮，鸽子窝（秦皇岛海滨著名景点，那儿有个鹰角亭是看日出的好地方）那儿人肯定多。我小时候家离海边就二里地，放暑假总去挖蛤蜊这一晃都十来年没赶过大潮了”小六儿戴了个旅行社发的小白帽神灵活现的。
“是不是感觉自己老了？”雪儿笑。
“有师傅在我就不会老，”小六儿瞅瞅雪儿。
“叫赵老师不行吗？”雪儿说。
“那你别叫我小猴儿行吗？”小六儿乐。
“不行，你就是小猴儿！”——
远远的就见鸽子窝一大片湿地上三五成群的赶潮的人们。“哟，比咱早的人多了去了，你看——”小六儿朝车窗外一指。雪儿一眼望过去，旭日东升沙软潮平海鸥飞处美不胜收。停了车，拎了小红桶一路叮当的跑过去，清鲜的海风拂面有难言的喜悦。“小螃蟹！”雪儿惊叫，一个啤酒瓶盖大小的小螃蟹气鼓鼓的爬上了雪儿的脚。“你这个小色魔，我师傅你也敢碰，不要命了？”小六两根手指一掐把小螃蟹举到了眼前。“好啊，好啊，抓住了，抓住了，快放桶里！”雪儿欢快的叫。
“师傅，小螃蟹精怕不怕？”
雪儿摇摇头笑，“很可怕吗？”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小六儿一抬手把小螃蟹放到了雪儿的头顶上。小螃蟹很神武张牙舞爪的在雪儿头上练起了太极拳。“快拿下去！”雪儿喊。“是，师傅！”小六一弹小螃蟹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一头扎进一个小水坑里。这小家伙功夫还不错稳定身形迅速隐身到旁边的一块小石头下面不出来了。“讨厌啊你！”雪儿从桶里拿出一个小铲子，“你赔我小螃蟹！”
说她比我大三岁谁信啊，小女孩是的，小六儿想。从桶里找出个小耙子，“呵呵，想跟我拼命？我也有武器！”。。。。。。。
闲人的滋味难熬啊。挤在公园老头儿们堆里看下棋怎么瞅怎么是个异类。后来呆得我自己都不那么自信了心想别往这凑和了，人家老爷子是消磨时光，我是时光消磨。浪费，太不经济了。
去那儿？这实在是个问题。我在街上溜达，人人忙得都像任志强，谁有闲功夫搭理我啊。一辆出租见我在街面上走看样子像打车的模样，离我不远开始减速然后按喇叭。我一摆手，车停下了。“我不打车！”“不打车你挥什么手啊你，神经有毛病吧？”小黄蝈蝈放着臭屁一溜烟跑了。我一脸无辜，我没打车，你自己停的啊。“神经病！”我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抬头一看一个清洁的大姐两只脚放在三轮的车把上瞪着我。“还城里人呢，这没素质！”大姐心还真好。她的话使我很受教育，我决定做点有素质的事。我飞起一脚把路边的垃圾桶踢翻了。“垃圾！”那大姐从车上拽下来个大扫帚，我撒丫子就跑比三马子还快。
幸亏大姐把无限的热情投入到有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了，我得以逃脱。我没脸红，真的，甚至有点窃喜。踹垃圾桶挺好玩的，不信你就试试，呵呵。我知道你想打警察，可你不敢。——。
找谁去呢，我想起了大勇。这厮没上班吧，据说公司开业后他就没怎么去过，天天猫小黑屋里也不知道修炼啥呢。看看去吧，闲着也是闲着。
果然在家，一开门一身的酒气。“大早晨的喝的那门子酒？”我进屋就找厕所，“我先上厕所，憋不住了！”
“怎么没去上班，老三？”大勇红着眼睛。
我抄起个鸭头咬了一口，饿了，早晨没吃饭。“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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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我就怕人安慰
这顿酒喝了三个多钟头，茶几上一片狼藉。
电视上正播一个卫生巾的广告。一群少妇蹦蹦跳跳地唱着怎么怎么就OK了，看得我直恶心。“大勇，看了没，太恶心人了，那个人头猪脑的出来拍的广告啊。这不神经病吗？来事儿了还穿着超短裙跳舞，最后还自已撅个屁股拍拍说OK。都二到这份上了，还上电视！”
大勇一口酒喷出来，“你小子就损吧你，坏就坏到你那张臭嘴上。”
“不是，主要是它影响人民心理健康。这事儿还用载歌载舞的大肆鼓吹吗？我受不了的是他拿老百姓当弱智天天忽悠。那个什么金的广告更气人，什么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金。这种神经错乱的广告词就拿大把的钱在电视台砸，谎话重复一万遍就成了真理，嘿，还就他妈的火了。”
“不服是吧，不服你也拍一个啊！”大勇笑。
“靠，我是没那资源，我有那资源拍出来肯定好。”
“拉倒吧你，给你十个亿你也成不了张艺谋！”
一口酒灌下去，我一片黯然。。。。。。。。。
“今后想干点什么？”大勇剥了颗花生丢进嘴里。
“没想好，就是不想上班了。”
“有什么好计划告诉我”
“行，我还值望着李大老板给我投点资呢！”我朝大勇点点头。没有头绪，现在，不知道要干什么。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被劝退十四天半了，我孤魂野鬼是的晃了十四天半。没有找工作，没有找项目，一直在思索所谓人生的意义这个大的不能再大的问题。
电话响了，是小琪的。“怎么不接？”大勇盯着我。“没心情。”——。静了一会儿，大勇没有说话。“你就这么怕？”大勇幽幽地问。
“我怕什么”我苦笑了一下，“我就怕他们安慰我！”
大勇递我一根烟，我拿起桌上的火机点了。“你说我他妈的是不是特贱？——，大勇，要不你打我两下！”我把头伸给大勇。
“喝多了吧你，打你？没那闲功夫。我还想找人打我一顿呢？”
我看了看大勇像看侏罗纪公园里的恐龙。
电话响了，这回是大勇的。大勇从沙发缝里把手机抠出来没拿稳啪一下摔地上了。电话里传来阿欢的声音，“喂，喂！老二，老二，你他妈怎么回事儿啊，把那么漂亮老婆丢我们家不管了？我们家大陶可说了啊，今天再不接回去明天她可要搬你那儿住去了啊。我说你跟小麦怎么回事儿啊？！你他妈说话啊，人在我们家住两天了你还不接回去啊？”
我瞅瞅大勇，“接电话啊，你瞅我干嘛？”我冲大勇喊。。。。。。。。。
半小时后有人雷门，我晃着出去开门一看是阿欢。“老四，你怎么来了。”我问，一低头看见把拖鞋穿反了。
阿欢一步抢进来。“老二呢？”。我歪歪斜斜的一指。
“别喝了，死猪玩意儿，怎么不接小麦去！啊，还知道自己姓啥吧？什么时候这么孬种了，把自己的老婆往外推，你脑袋让门夹了？人家说结婚怎么了，结婚不是件好事吗？”阿欢那里像个书生，还叫什么老夫子，这模样更像个杀猪的。
我觉得脑子晕胀胀地，“哎，老四，前两天你不还劝我别结婚来的吗。还说听你的，打死也不能结婚。”
阿欢瞪了我一眼，“谁说的”我说的是打死不能结婚，只要打不死就结！”
我看着阿欢有点迷糊，什么动物，说变就变。
“你不知道！老四！——”大勇很纠结。
“我什么都知道！，又不是什么世纪绝症，明天就跟我上医院！”阿欢说。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谁病了？”。。。。。。。。
世豪的款到帐了，小六儿提出十万打到了张明的卡上。一会儿收了条短信，“已到帐，替我谢谢老二！”。小六儿坐在一直心痛肝痛，一看短信更有气了。“这时候往外抽钱这不是给公司放血吗？老二也真是的，傻到家了。”正想着王萍过来找他签字，是这个月的工资单。小六儿一看十七万六脑袋又大了一圈。“食堂这边一个月要亏多少钱？”大勇问王萍。“我不太清楚，好像两万七八吧，具体数得问一下王姨。”
“多少？”小六儿从椅子上蹦起来。“怎么这么多？”
“不多啊，一天两顿，一人一天十二块标准，多吗？”王萍不解的问。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太多，得节约开支。这样一人一天减三块，每天九块，告诉员工餐厅的老张头就这个标准，超了扣他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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