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二代的幸福生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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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不去了，改天吧，晚上有事”想去也不能马上应他，抻面是的得抻着他，这事儿要是容易了了，他就不太容易把你当回事儿。得咯应着他腻歪着他，最后再雄鸡一唱天下白，把事儿了了。当然不能惹毛了他，狗急跳墙，除白总外这小子值不定还跟公司里的那个头头称兄道弟的。
老齐明显很失望。从小包里拿出个菲利浦刮胡刀放在桌上。我瞥了一眼这个型号的在我卖场大盖要卖二百六。“不值钱的东西，哥先拿着玩。回头我再给哥你打电话，那圣诞宣传赞助费能不能少点？”老齐话锋一转又切回正题。
“按公司规定您五仟块已经算够少的了，没办法”我头都没抬。
“那行，哥，你先忙着，回头我给你打电话”老齐知趣的走了。这老小子值不定背后怎么骂我呢，我玩着根铅笔若有所思。
“六儿啊，哈哈，成了，你抓紧去找雪儿，她妈应下了”。小六接了电话半惊半喜。雪儿妈应下了，雪儿什么态度？不会是不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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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梦
雪儿倒没什么感觉，也没觉得小六儿有多么讨厌。不过年龄是个问题，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明年，明年就二十八了如果再谈次恋爱很可能就奔三了，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有点满不在乎，有点患得患失。
好男人就像钻石，不过没打磨前他也就是块石头。捡块石头容易，抢块钻石就难了。一闪一闪亮晶晶，就像天上小星星，想够得坐火箭上去。
几任前男友爱的很热烈，一到婚姻就红灯了。容貌很好很享受，但不能忍受跛脚。雪儿很坚韧，如老家漫山的松子。妈妈看不到她一丝一点的忧伤。相亲一个接着一个，雪儿麻木了，婚姻不是买卖交易她痛恨一切的比对衡量的各种估量，但心底还是有着自已的天秤。我是天秤座的，她总爱这样介绍自己。
大勇最近有点烦。有天晚上阿玲来了，很晚了也没走。挤到了他床上抱着他的大脑袋睡着了。半夜醒来闻着发香大勇忍不住亲了一口。阿玲醒了，笑的很灿烂。大勇就很后悔。躺床上快两个月了，有肉#的冲动。梦里和几个穿裙子的女人做#，很嚣张很疯狂。早上醒来那个部位还是软趴趴的，大勇就很怀疑大夫的话，不会不行了吧，大勇有点心力交瘁。
断骨处痛起来还是会痛彻心脾，怎么越来越痛？大勇常拿着自己的X光片左看右看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对自己身上的骨头产生了兴趣。圣经里说夏娃是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做成的，这肋骨要抽出一条去得多痛啊，大勇想。老爸只来过两次前后不到二十多分钟，放了张卡，卡里有五十万，卡收了，但还是恨他。不经意与死神擦肩，许多想法变了，但对于老爸还只是，恨。爸妈离婚那年大勇十四岁，突然间家灰飞烟灭成了一片风卷狂沙。许多回忆的碎片光怪陆离的在脑中飞旋，梦中听到了妈妈的亲切，大勇，大勇，起床了，上学了。一个小男孩背上小书包，早晨的阳光是五彩斑斓的。
“给爸买了个刮胡刀”我给琪琪打电话“回头你给爸捎过去，晚上去看看大勇吧，咱俩？”“行，爸那边房子准备的怎么样了？”“别提了，老头兴致那叫一个高，料什么的都商量好了，图也改了，改二层小楼了。老爷子狠狠心又追加投资6万。现在天太冷就等明年开春儿了好干活。”“大舅，大舅妈那边没事儿？”“没事儿，这房子老爸说了将来老两口走了房子归大舅，大舅妈当然乐意了，写了协议立了字据了。”“哟，算的还挺清”小琪笑。“可不是，生怕我抢。呵呵，亲兄弟明算帐，这样也好，省得大舅大舅妈两口子打架。”
小麦爸来了，说是要看看闺女和女婿。实际上老人家是带任务来的，小麦妈想让女儿赶紧定婚。老大不小了，这么大的丫头，下面还有弟弟呢。家里农闲也没什么活儿了，小麦爸也确实想闺女了，想看看闺女到底过的咋样，总说好好好的，这段日子咋电话都不打了呢。
下了火车才给闺女打电话，小麦接了电话心乱如麻。
琪琪说大勇爱吃什么，咱买点。我笑笑，别买了，看看就得，有人心痛，那柜子里天天塞的满满的一天得往外丢一堆吃不了都坏了。“不成，你去不买行，我去就必需买”“必需的？”“必需的！”我笑笑“那就买，撑死这草包”
“哟，美女驾临，蓬壁生辉啊！”大勇靠在那儿眼睛贼嘻嘻的。今儿挺清静，不见了陪床的。我心想人都那儿去了，怎么，俺们大勇撂单了？“光看见美女了？”我站在那儿笑。“你是谁，咱们认识吗？”大勇眯了个眼睛。“犊子，重色轻友！”。大勇笑了，“来，大美女，坐我边上”。琪琪笑着过去说“都躺下了也闲不住你那张嘴！”“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嘛”大勇笑。拉过小琪的手这家伙左右端详了一下说“粗糙了，这段时间粗糙了，跟着大史，吃了多少苦啊，遭了多少罪啊，没少让他折磨吧？”琪琪抽手打了一下大勇“说什么呢？”脸颊绯红。
我一边看得七窃生烟，“李大勇，你个熊瞎子玩意儿，哥们儿跟你拼了”大勇招招手“来啊。来啊。把这条腿也给我捶折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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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狭路相逢
“大勇，我爸来了”
大勇一愣，我在旁边听的很清楚。
“怎么办啊？”听声音小麦明显有点慌乱有些手足无措。
“先安排老爷子住下”大勇晃着大脑袋。
“问题就是住那儿啊？”
大勇揉了揉鼻子“要不先住我那儿？反正我也不在家。”
我坐在床边上直想笑，心想天天充仗义，出麻烦了吧。喜 欢＇炫。书。网＇就跟人家明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早晚要出事儿。“哎呀，我怎么跟我爸说啊！”小麦着急的要哭。
“你说，你说，你说，那啥，咱俩那啥了，在一起呢！”大勇直挠眼眉。
“算了算了，先不跟你说了。”那边小麦挂了电话。
我瞅着大勇直点头，“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脸红什么，怎么又黄了？”
“别玩了，烦着呢”大勇直摆手。“怎么办，大史？”一脸无辜。
“凉拌！我教你两招？先来个顺水推舟再来个将计就计，最后再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我比划着。
“你这都什么玩意儿，我恨不得邦邦邦给你敲吧成如来佛祖”
“现在满脑袋大包的不是我，是你，哥们儿”
“幸灾乐祸是吧，落井下石是吧，犊子玩意儿，是好兄弟吧？”
小琪拍拍我“别闹了，大勇真着急了”
大勇一翻白眼“对，我真急了”
急也没法子，大勇这厮立场不坚定，他还想玩，两面讨好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招咱这小脑袋瓜想不出来。
呵呵，想出来，咱也不告诉他。我贾世杰是谁，切，绝对一正人君子。柳下惠说的就是我啊。
一进屋很暖和，小麦爸赞不绝口。“不错，不错”小麦找了双大勇的拖鞋给爸爸换了，心里五味杂陈七上八下的。“啧啧，这房子可够大的啊！”小麦爸东瞅瞅西看看。进了厨房摸了摸吸油烟机又转了出来，“嗯，这大窗帘子不错”小麦爸看着客厅的大落地窗帘。“这么大房子就大勇一个人住啊？”“大勇爸、妈离婚了，房子是他爸留给他的”小麦说，心里挂满了冬日檐下的冰锥。小麦爸一皱眉。
“爸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给你炒两菜”小麦把刚从超市买回的东西拎进了厨房。大勇的被子床垫已经搬进卧室了，客厅里新添了布艺沙发和茶几。小麦爸靠在沙发上欣赏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满是欣慰。本来小麦说和大勇在一块住心里挺不高兴，再一想，儿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孩子们的事儿由他去吧，大勇怎么看也是个好孩子，商量商量赶紧让孩子把婚定喽也了了一桩心事。
电视里正重播亮剑，轰的一声炮火震的玻璃直颤小麦爸只觉脑子嗡的一下。“小麦——，怎么了这是？”小麦爸喊。“没事儿，没事儿，音响声大了点”小麦赶紧把音量调小了些。小麦爸心有余悸，心想怎么这么大动静跟真在耳朵根儿打雷是的。天天这么个听法，脑袋瓜子不痛？
“你给大勇打个电话，叫他回来吃饭啊！”小麦爸掏着根烟，把烟灰缸拽到跟前儿。“我找他说点事儿”
“什么事儿，爸，您先跟我说吧。”
小麦爸吸了口烟悠然自得，“你妈说了，让你们赶紧定婚！”小麦呆了，瞒是瞒不了一时三刻了。
“爸，大勇出事儿了。”
“什么？”小麦爸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收拾收拾着急麻慌的刚推门要出去，阿玲来了堵在门口。“你又来干什么？”小麦的心微微轻颤。“我来拿几件大勇的换洗衣服”“她是谁？”小麦爸在后面问。“你爸爸？”阿玲轻蔑地一笑。“不劳您费心了”小麦挡在那感觉指尖发麻。“你以为你是谁！”阿玲侧身挤了进来。
“请你出去！”
“你有资格说这话嘛”阿玲咄咄逼人。“瞧，钥匙，大勇给的！”
小麦爸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大勇到底跟小麦怎么回事啊？”琪琪问。
“咱整不明白，大勇老逗人家丫头，人家当真了，他又二么虎眼有一搭没一搭的没个准主意。我都糊涂了。”
“哎，那个阿玲长得挺不错的”
“我看对大勇这厮也挺上心的，这小子走桃花运了啊！”
“羡慕了吧！”小琪笑着瞥了我一眼。
“不敢。”
“不敢？，动心思了吧！不敢还是不想？老实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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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爱户公牛
“不是你现在怎么那么沉哪？”小六儿架着大勇上厕所。我前脚刚走小六儿就来了，大勇说吃了嘛，没吃你把那饭盒里的排骨炖粉条吃了呗？小六儿扒拉了两口说还有猪蹄儿吗，有给俩尝尝。大勇气乐了，把受伤那条腿的大脚丫子伸了伸，来，您尝尝这个。
忽然说想大便，小六儿说你就床上拉吧，我给你拿盆。不行，绝对不行，生命在于运动，我要去厕所，你搀着我。大勇一把夹住小六儿，小六儿没法子架起来他一点一点住厕所挪。
“原来咱也不瘦啊”大勇很自负的说“不过确实长了，长了二十来斤肉，你说我不运动运动行吗？”“狗屎！我来了，你运动了，美女来了你怎么跟死狗是的一动不动的？”“内外有别吗！”
“我求求您了，别把我当内人行吗？我就一外人！”小六儿满脸苦瓜样儿。
大勇弹了小六儿一个脑瓜崩儿。“我外举不避嫌！”
“那儿那么多穷词儿啊，跟谁学的？上台阶了啊，你慢点，不是，你成吗，蹲得下去吗？”
大勇稍一下蹲汗下来了，我不能连厕所自己都上不了，心一横，半蹲半站的在那儿拉开了架式。小六儿摇摇头，我抽根烟，拉完喽叫我。把门关上了。
门上贴了一条标语，爱护公物。不过护字少了个提手，物字少了个勿。爱护公物成了爱户公牛。大勇忍不住嘿嘿地乐起来。“神经病，拉个屎乐什么呢？”小六儿很诧异。“六儿，你看看，你看看”大勇打开门。“嗬，这么臭，拉个粑粑你让我看什么看”小六儿凑过去一瞅，乐了。“谁啊，倒霉催的，到这儿爱户公牛来了。”大勇乐的腿直痛，“六儿，帮我擦一下成吗？”。小六儿大眼珠子瞪得溜圆。“我还得给你擦屁股！？”“不擦也成，咱们就这样回去！”大勇作势要提裤子。“行，行行行。你是我哥，你是我哥行了吧”
大勇瘸了瘸了的唱着回来的，“唐僧骑马东了个东，后面跟了个孙悟空，孙悟空跑的快，后面跟了个猪八戒。。。。。。。。”小六气乐了“拿我专利到处显摆是吧？！”大勇横了一眼说“那儿写的就你专利了？你不也山寨吗？”
我赶到家时老爸正拿啤酒给客厅的滴水观音擦叶子。花长的小树是的，蒲扇大的叶子翠绿而有光泽。
“儿子，有一个人说是你同事送来一个电饭锅”老妈说。
同事？谁能给我送电饭锅啊？我心里纳闷，这年头，还有送锅的？“他说他叫什么了吗，妈”我问。“姓齐，他说他姓齐。”我看了看电饭锅美的牌的，大概80多块钱。老齐，这老家伙怎么会往我家里送个锅？上次请吃饭没去老小子又运作上了。真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同志之间送什么礼啊，明天你给人家送回去！”老爸说，滴水观音叶片上的脉络清析可辩。同志，这个词不说已经很久了，乍一听还挺新鲜。“唉，不就一锅嘛，留着家里用吧！”我说着把包装盒拆了，打开锅盖，一眼瞥见里面的小红包，我赶紧偷摸儿塞兜里了。心说，老爸一辈子，没送过礼，没收过礼，虽是平头百姓却也堂堂正正。让他瞧见了，只不定怎么骂我。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叫门，老爸信奉这一点，有他的革命主义理想和无产阶级的坚定信念，我就不招他了。
“无缘无故人家为什么送你锅？无利不起早，这道理我懂，明天赶紧给人家送回去。”老爸声色俱厉。
“就你能耐，就你能耐，一辈子穷蛤拉皮是的”老妈发着牢骚。老爸瞪了一眼，妈不吱声了。
“行，明儿给送回去，一破锅，多值钱么？”我晒笑。
“金锅，银锅，都不能要！”
金锅？我想，谁不要谁傻子，又一想，不对，那我老子不成傻子了吗，那我岂不是小傻子？正胡思乱想。老爸又说话了“跟小琪说说，定个日子两边亲家见个面，把你们的婚事定一下”“欧，行，我跟小琪商量一下”
感觉还没玩够呢，本还想多玩几年，看来没指望了。老爸老妈焦心似箭，恨不得立马就抱孙子。房子的事儿也给我解决了，再拖，再拖还不把我皮扒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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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玩吧，早晚尿坑
“小六儿，等我出院了，不打算再开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