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二代的幸福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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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美的雪景啊,哎小东邪,我们去公园拍雪景去吧明天早晨?”“明天还要上班啊”“懒虫,早起会儿不就完了”
“早起天还没亮啊”“没情趣!”小琪嘟囔着撅了个嘴。
路旁有一排的小松树,积了厚厚的雪,我窜了出去用脚使劲一喘,扑簌簌雪掉下了一片小琪一下成了圣诞老人。
“呀,贾世杰——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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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如梗在喉
小麦把叶菜反复洗了洗看看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给大勇打了个电话。“晚上早回来会儿吧,吃火锅”“好啊,吃火锅好,不过今天活儿挺多的,回不去太早,这样儿你们先吃着,还缺什么吧,我买回去。”“不缺什么了,对了,你那位吃羊肉还是吃牛肉啊,我可只买了牛肉”电话那头大勇呵呵地笑“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什么叫我那位啊,你别多想啊就一朋友”“有朋友这么简单吗?”“呵呵,我买羊肉,我也不知道她爱吃什么。对了,你说她现在这状态能吃火锅吗?”“你问我呢,白问!没那经验!”“扫蕊,扫蕊,不聊了来活儿了”大勇挂了电话。
屋里新添了许多家具小麦感觉怪怪地。餐厅里新摆了实木的餐桌还有四把椅子,感觉有那么一点家的味道了。阿玲出来了,穿着大勇的黑色运动服裤子,小麦心里一动。
室内温暖如春,雪停了,月亮出来了。
月光清澈与雪交相辉映,有如银链。
凝视着窗外小麦思绪纷繁。
对于阿玲大勇总是不能释怀。如梗在喉。
客人说去东岭小区,道上的雪经过辗压已成了溜冰场,大勇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感觉手臂和腿有些酸麻。大灯打到雪地上明晃晃地刺眼。快八点了,收了吧,两个女孩还在等着吃饭大勇想。“师傅,今天活儿不少吧”车上那位有二十五六岁。“还行!这天儿一般的不愿出来跑,太滑,怕出事儿。打车的也多”大勇说。“您这车是您自己的吧?”“是啊”“现在营运证多少钱?”“三十六万”“这么多钱”“可不,钱多也不批了,现在就2759台车在市区。”大勇说。“一天不少挣吧?”“还行,凑和过。”“您就可以了,您这都凑和,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就甭活了”“大哥,别这么说。我天天就圈一车里头,看着好像挺自由,其实就整天泡一铁盒里那儿也去不了。您看您说往东我不能往西不是”“呵呵,玩笑,玩笑。”
到琪琪家已经七点半了,路上摔了两跤脑袋被琪琪用雪球击中N次。鬓角有点潮不知是汗还是化的雪。呵气成雾,踏雪而行如童话里的小精灵。“在我们家吃吧”琪琪说。“不了,我跟妈说了今天回家吃”我拍拍手上的雪,刚开始攥雪球时手冻的发木,到后来一点也不冰手,手上直冒热气。“再晚了更不好走了,要不我住这儿?”我逗琪琪。“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的话都赶不上二路汽车了”琪琪笑着推我。“来,亲一个”。
送完客人大勇松了口气,该回家吃饭了大勇想起小麦说要买羊肉的事儿。这地方那儿有超市啊,大勇一打方向盘出了东岭小区大门。刚出大门口横着冲过来一辆帕萨特像受惊后嗷嗷叫的小狗,大勇一惊打了个寒战,电光石火间的一瞬两车已吻在了一起。大勇脑袋嗡的一下,极光闪过仿佛看见了夏日的彩虹。
阿玲帮小麦收拾了一下,桌上很丰盛杯盘罗列。水开了一次小麦又关了,一屋的水汽还未散去窗上的玻璃雾气蒙蒙的。
“你先吃点吧”小麦看着阿玲。
“我不饿,再等等吧!”阿玲白晳的脸娴静温婉。
餐厅里的小桔灯散发着动人的妩媚。光线很暗,小麦灯只开了一盏。有时喜 欢'炫。书。网'这样的幽然。为什么喜 欢'炫。书。网'大勇呢,一点都不懂得诗意的家伙。
“怎么认识大勇的”小麦问。其实小麦没有期待答案。
“很偶然,想知道吗?”
小麦摇摇头,房间里又归于一片宁静。
“喜 欢'炫。书。网'吗?”
阿玲笑了,如水仙花般嫣然。“你想我说喜 欢'炫。书。网'还是不喜 欢'炫。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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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人有旦夕祸福
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的功夫接了个电话,是大勇妈打来的。“小杰,大勇出事儿了”我脑袋嗡地一下。不是出车祸了吧。“阿姨,你别急在那儿呢,我过去”电话里大勇妈妈已是泣不成声。“让人撞了,腿——折——了”“别哭了姨,在那儿呢?”我心急如焚。“人民医院骨科呢”。我抄起衣服就走,“那儿去,刚回来就走,不吃饭了”老妈瞅着我。“吃什么吃啊,大勇挨撞了”我胡乱的把鞋登上。
下楼的功夫我给阿欢打了个电话,老夫子一听声都变了。“谁啊,这么欠啊,撞我们家大勇?”“你敢紧的吧”我一把挂了电话,磨磨矶矶地不如好老娘们儿我想。
出了小区门口,左瞅右瞅看不见车,遇着事儿没车就是别扭。我张牙舞爪的站在雪地里乱蹦希望打着辆车,左右过去几辆都没停。眼瞅着一车远远的过来了,我死命的挥手,空车!我乐坏了,三步两步滑过去刚要开车门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像迅捷的野猫,一把握住了门把手。“你谁啊,我叫的车”我一推那“野猫”。“你大爷的,找事儿啊?”我一看,我推的这位大个有一米八吧身材臃肿。我一股无名火上来,冷不丁的哐的一脚踹那胖猫的膝盖上了,他立马卧倒了下巴砸在雪地上,小眼镜片骨碌出老远。不过这哥们儿还是挺坚强的,手没撒开车门儿。我邪劲上来了,一抬腿又是一脚踹那胖猫胳膊上。我开了车门刚想上去,这小子又死抱着我的腿不松手我气急败坏胡乱登了两下,那小子骂骂咧咧地松了手。“你小子有能耐别走!”胖猫在地上哼哼着。靠,不走我跟你抢啥呢?我心想。啪的一声关了车门“开车,人民医院!”“嗨,这点事,至于吗!”司机虽然这么说可我分明感觉他好像没看过瘾。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多了去了,其实我也算一个,曾经也乐于做个看客。
手机响,张明打来的,这才发觉手机后盖没了,什么时候掉的不知道不过索性还能接。“怎么回事儿?阿欢跟我咋呼半天我都没听明白。”“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到医院再说吧,大勇出车祸了”我对着电话喊。
医院电梯里挤满了人。人头攒动中我一眼看见了阿欢。我向他招了扫手,他挤到我跟前儿。“给小六儿打电话了没?”我问。“你没打啊?”阿欢问我。“我打我还问你?小六儿卖烤白薯呢,知道不?”“啥时候的事儿啊”阿欢直迷糊。“到了,借过借过”我和阿欢出了电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去接小琪在路上碰上了。”
拐弯就碰上了小麦,“什么时候来的”我问“大勇现在怎么样?”“我也刚到,大勇正手术呢。”“这么严重?阿姨呢?”小麦一指,我看到大勇妈妈靠在椅子上有如泥塑。
我的心里凉嗖嗖地,“阿姨,怎么样?”“都是血,都是血啊!”小麦过去拉着阿姨的手说“没事的,没事的,姨,大勇没事的。”走廊里明晃晃地漫着一片消毒液味儿。————。
张明来了,一脸的风尘仆仆。“怎么样了?”“没大碍了,最重的是右侧股骨骨折打了钢板了。”张明走到阿姨身边安慰了一会,又转回来问我“撞人那小子呢?”“也抢救呢还没出来呢”张明一看对面椅子上也坐了几个病人家属抓耳挠腮的如笼子里的猴。“谁送来的?”张明出奇的冷静。我这才想起来,半天了我也没问在那儿转悠半天都没走的那哥们儿名字。我使了个眼色示意了一下和张明走了过去,张明说“哥,贵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别客气,我大勇朋友,我叫黑皮,我从东岭小区过的时候一看出事了,刚开始没理护,这大雪天的出事儿的多了去了,一天就看见七八起。仔细一看是大勇的车,我就赶紧给送医院来了。搁别人儿,鬼才管哪”“车还都在现场的吧”张明问。“在呢,在呢”黑皮点头。“我给交通队李哥打个电话,你陪陪黑皮哥”张明拍了拍我胳膊。我点点头。“走,楼道抽一根去!”黑皮递我一根烟。“大勇同学?”
“发小,光屁股长大的”我接了烟,用舌头舔了舔上牙床,有点痛不知道为什么。心想虽说没那么悬乎也差不多一起玩十三四年了,大勇光屁股什么样我不知道,但这些年加起来说我们是发小也不为过。
走廊里很静,黑皮开了一扇窗户。冷风透进来沁人肌骨。
阿欢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楼道门凑了过来。见黑皮手里烟还没点,掏出个火机点了。“恩,谢了,哥们儿”黑皮吸了一大口长出了一口气。
“人有旦夕祸福啊!”阿欢说。
我瞅瞅阿欢,怔了一下。有大棒子的话我想削他一下,这时候还穷拽。
“干我们这行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出事儿,不出事儿的少,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黑皮苦笑了一下。
我心下明白原来黑皮也是个出租车司机。
但愿大勇能吉人天相逃过这一劫,我心想,拿起烟吸了一口,阿欢乐了“大哥,你真行,来我给你点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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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友情与你穿的什么衣服没有关系
小六儿来了,满脑袋汗。“这么晚啊”阿欢说。“我得归置归置我那点儿家伙式儿啊,急死我了,炉子甩大街上影响市容不是?”“还回家换了身衣服?”我的眼睛像条毒蛇。“太脏,太脏了”小六儿喃喃地鼻尖沁汗。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六儿的眼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恶毒。小六儿准是跑来的,打车的话不可能有这么多汗,也许只是他不想让虚荣的我们难堪而已。我转过头去向着屋顶狠狠地吐了个烟圈。
小六儿揉揉鼻子笑了,“大勇出来了”
“真的?!”我一脚把烟踩灭。“走,去看看”
后来我才知道,小六听到消息拼命骑没留神三轮翻了,炉子倒了,衣服燎了几个大洞,灰头土脸的实在没办法回家换了身衣服一路连滚带爬跑来的。我曾经以为我是大勇的铁杆儿,实际上小六儿才是。
真正的友情与衣着无关。
真正的友情与身份无关。
真正的友情与金钱无关。
可惜我当时好像明白,又好像根本不明白这些。
我们没能进去,想像远比现实恐怖我越发感觉不安。一会儿阿姨出来了,“谁啊一劲打电话,喂,谁啊,我是大勇妈妈,啊,啊,大勇朋友啊,大勇出车祸了————”
阿玲飘然而至,小麦在病房外拦住了她。
“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大勇出事儿了?”
“我有义务告诉你吗?”
“卑鄙!”
“无耻!”小麦轻蔑的看着阿玲。
我和几位朋友在门外看呆了,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只有大勇知道。
阿玲最后终于看到大勇了比我们要早两个小时。她进入病房后发生的事儿我们无从知晓。我是凌晨四点走的,走的时候两个女孩子都还没有离开。
“大勇,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我掏出一盒小巧的磁性象棋。“嘿,你小子,有你的。这两天净手机QQ了,眼睛直痛。你看哥们多有人缘。”大勇晃着他那手机。大勇住院七八天了恢复的很快。小六儿拿了个两保温桶打饭回来了。“唐僧骑马东了个东,后面跟了个孙悟空,萝萝,萝萝,吃饭了啊,吃饭了啊。”大勇抄起卷手纸砸过去“这犊子,你喂猪呢?!哈哈”我向小六儿眨了眨眼睛说“长没长膘啊,饲养员?”“咱啥手艺啊,一天两白薯,养的跟比卡丘是的。助消化,水果味,一天两块”小六儿闭了一只眼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旁边直乐,左右看了看说“哎,阿姨请的护工呢?”“让唐僧(小六儿)开稀一嘛死了。”“别介,晚上怎么办?”大勇拧开了饭盒盖朝小六儿努努嘴。“有我呢”小六拍拍胸脯。我心想小六儿神经了吧,大勇又不是没钱,大勇老爸老妈又不是没钱,给谁省啊。“我看他不顺眼,洋么二怔地”小六儿递我个桔子,“吃吧,再不吃就烂了”。“啊,烂的给我吃啦,我看你小子良心大大的坏了。算了,小六儿今晚我陪大勇吧,你回吧!”“不用,那啥,明天你还上班不是。”“也不能可你一人啊!再说你也要做生意。”我吃了片桔子酸酸的甜甜的。“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大勇不吃了晃着个大脑袋问我。我看了看小六迟疑了一下。这小子准没告诉大勇我暗想。“做什么生意”大勇又转过头问小六儿。“嗨,我卖烤白薯呢,现在”。小六儿声音挺大。不知道为什么我耳根子有些发热,好像做了多大错事是的。
大勇顿了一下,半响才吃了口菜说“挣钱么?”
“还凑和”小六儿笑嘻嘻地。“过得去!”
“兔子是的瞎蹦没个准地儿,怎么不说一声?”大勇骂。“呵呵,我想我也不能搬一辈子砖吧,这干到猴年马月能娶上媳妇儿?”小六儿说。大勇沉吟了半晌无语。
我把桔子皮一点一点的抠下来心里很乱。我自己的房子问题是解决了,可老爸老妈没地儿住了。小琪非要老爸把房子过户给我。可我不忍心把父母挤出家又在他们心窝上捅上一刀。房子迟早是我的干嘛非要过户?但小琪不这么认为。装修、家具、家电、婚礼、算计算计得最少也得十六七万对于一个工薪家庭这是笔大钱。天知道老爸老妈是怎么省出来的,而我,上班后就没怎么给家里交过钱。谈朋友后还从老爸老妈那儿时不时蹭点。想想小六儿房房没有,钱钱没有,家里也没什么钱,还一个妹妹在上大学。以他目前的收入水平拼死干上30年不吃不喝全存上能买现在房价水平的85平米房。贷款?月供怎么还?一个月开一万四千大毛。那房子就是他妈的吸血鬼,把人榨干了算。不就几块破砖头吗却比黄世仁还黄世仁,逼死人不偿命,多少小二黑结不了婚啊!还有欠挨板砖的砖家天天说三道四的,想必他们都是四世同堂几辈人挤一屋睡的;其乐融融嘛;跪着说话腿不痛的斯文败类。
胡思乱想的一阵回过神来,一想不对这事儿不能这么办。不能可一个人糟践啊,“我说,轮吧,我给阿欢,张明打电话”我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