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如璀璨,迷离双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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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地一直瞧着我咳,我觉得他有点儿小看人,于是伸手取过他叼嘴里的烟放自己嘴里,开始猛吸。身为他人情妇,耍点儿小手段调情还是一门重要的必修课。于是我将自己嘴里的烟又重新往他口里渡,开始他还接收,收着收着就变得有点儿狂乱,还用牙齿和舌头侵犯我的口腔,我自然也得礼尚往来地回敬他。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将我搂怀里说:“好女孩儿不该这样。”真是好难得的一句人性话,只不过语气轻佻了点儿。我明白他故意着呢,我哪儿是什麽好女孩儿啊!我想了想便顺着他的话问:“那好女孩儿应该什么样儿?”
他轻笑着抖了下肩膀:“我说抽烟,你想哪儿去了?”我抬头笑吟吟地看着他:“我也说抽烟啊,你想到哪儿去了?”他随即开始拿手剥我的吊带:“筱言西,你他妈就是个妖精!”说完就又将我覆身下了。
这爷儿能不骂人麽?!说我是妖精,他才一禽兽呢!
作者有话要说:个别情节,如有雷同,纯属故意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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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
为了避免“地中海”找我秋后算账,我将手机连关了一星期。这一星期,陈万钧难得没有出差,也难得没有呆别的女人那儿。我跟他的关系也没有比之前更进一步,他依然不准我跟他在公共场合一同露面。
这天清晨,我难得早起跟他坐一块儿吃早餐。厨房里的菲律宾钟点工正在收拾,那高挑的黑女人在我来之前就已经为陈万钧服务了。这挑剔的男人连雇个佣人也得看人身材长相和学历,为此我一直怀疑他跟人有过啥不正常的关系,可那女孩儿一派正气地模样倒也不像跟他有过啥。
“想什么呢。”陈万钧啜了一口咖啡,皱着眉问我。今日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他的发际因刚沐浴过还带有水渍,耳朵因背着阳光看起来红红的,干净舒长的手正端着咖啡往嘴里送,那优雅的动作看上去真像在拍MTV。
我傻兮兮地冲着他笑,摇摇头说没想什麽。他兀自吃着东西,没再瞧我一眼,那神情拽得跟孙红雷演黑老大似的。人今天穿着蓝白条纹衬衣,领子袖口都展展的,看着真叫一温润如玉。
“抽屉里有卡,iona会带你去买几套顺眼的衣服。买什麽iona说了算,你挑的东西见不得人。”iona就是那个菲律宾女佣。爷都颁布圣旨了,我只得恭敬地接旨。这还是他破天荒头一回让我用他的卡,其实我想告他上次在医院给的那一沓票子还没用呢,但是又觉得在那种高级商店跟人数钱买单确实有些丢脸,于是就什麽也没提了。
可是,我这未过四级的英语水平该如何跟母语为英语的iona小姐沟通。正嚅嗫着该怎麽跟他汇报这情况,他就站起来准备走了,我急忙一把拽过他的手不让他走。陈万钧明显怔了几秒,再定睛看我时带着玩味儿的笑,他系完衬衣袖子上的扣子,俯身拿头抵着我的额头:“舍不得我?”
这过于近距离的低沉男声让人心里像被小猫儿的爪子挠过似的,直痒痒。我居然还鬼使神差地低低回应他:“嗯!”他立即偏头,跟我来了个法式长吻。最后又用湿热的唇轻点我的额头:“真得走了。”
然后他就十分麻利地边往外走边打手机,我半浑噩半清醒地望着从厨房出来的iona,这黑妞儿笑起来还有俩浅浅梨涡。她一边拾掇餐桌上的东西一边说:“筱小姐请先回房梳洗打扮,等我收拾完就陪同小姐一起去逛街。”
我顿时就完全清醒了,这两年多来我第一次听她说中文,她居然还会说中文!出门后,iona一边开车一边告我:“我的大学,选修中文课。”
虽然她跟许多老外一样儿,吐出的字儿大多只有二声,说出的句子也不太完整。但她能与人进行沟通,在我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我问她:“这麽长时间,我咋就不知道你会说中文呢?”
“因为小姐你,都不和我说话。而先生,他从小就跟我讲英文。”这倒是实话,我每回到陈万钧这儿住,都跟住客栈似的。他给电话我就来,他不用吱声我就自觉地滚,这回倒是头一遭连着跟他处了一星期。iona是个尽责的佣人,从来都是陈万钧问她一句她才中规中距地回答一句。而陈万钧本就是话少的主儿,俩人沟通又全部用英文。我隔三岔五来这儿也很少碰见她,她来打扫做饭时我通常都搁被窝里睡得跟头猪似的,等我醒来她又收工回家了。仔细回想,我还真没跟她说过话。
“你在这儿做工有多长时间啦?”我看了看她贴着头皮的小卷毛,忽然觉得她是个可爱的人物。她想了想认真地说:“先生在国外念书,我就照顾他。他回国也带上我,我念书他还供我。”
原来iona比我还小上几岁,她一边念书一边继续给陈万钧当长工。想了想她又说:“先生是好人,我感激他。我是个孤儿,他帮助我很多。”
我谅着她懂不起咱汉语的博大精深,于是忒淡定地告她:“既然如此,你定当以身相许才是!”
iona小姐朝着我腼腆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不是没想过,可先生他,不喜欢黑人。他喜欢,像你这样的,漂亮中国女孩子!”
我觉着有点儿不好意思,人居然啥也能听懂。她在国外就跟着陈万钧,那肯定也知道他那位洋媳妇儿的事,我便八卦地向她询问。她却十分警惕地瞅着我说:“小姐,想套我的话。我不告诉你,你亲自去问先生。先生的事,我知道的不多。”
得,不说就不说呗!人结婚离婚关我屁事儿,这不闲着无聊才跟她聊聊麽!她似乎也看出端倪,便跟我说:“小姐别生气,我们就快到了。先生说,让你挑很多衣服。很漂亮的哟!”
一连串话都是标准的二声,光听着就让人忍不住想模仿。我不受控制地也用二声回答她:“好滴!我们去挑很多滴衣服!”iona对我竖起大拇指:“小姐,你真可爱!”
我俩带着愉悦的心情和刷不完的金卡进了富丽堂皇的店里。iona一件件细细地帮我过目,我东张西望地四处观赏,赏着赏着就赏着一忒青春靓丽的背影。店员正帮她整身上的新衣服,我觉得这背影越看越熟悉,于是往过走了两步,正好从镜子里瞧见她的面孔。呵!人世间的缘分很奇妙,镜子里的美女可不正是蒋舒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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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 。。。
她扯扯胸口的衣带,抬头也从镜子里看见了我。这件黑丝绸吊金片坎肩连衣裙非常衬蒋舒薇白瓷一样的肌肤,她从镜子里怔怔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甜美地对着我笑。连同为女人的我也被这一笑给蛊惑住,真正的肤若凝脂、笑靥如花。
蒋舒薇转身朝我走近:“你也来买衣服?”我亦笑着回答她是啊。iona在店里的西面儿挑好了衣服,正用不标准的普通话招呼我:“小姐!你过来,看看这件!”
刚拎着衣服面向我,她就发现了跟我站一块儿的蒋舒薇。我起先以为iona张大嘴的惊讶表情是因为看到了真正的东方美女,可她却跟一猴似的急速蹿到我跟前,用流利的英语跟蒋舒薇说话。
蒋舒薇看着她的表情也充满惊喜:“You are…iona?”
iona立即像上了发条一样猛点头,嘴里还不停地应着:“yes!yes!yes!”蒋舒薇问她怎麽会在这里,还未等iona回答,她又迅速转头看着我笑。看来已明白是怎麽回事儿了,她还真是一秀外慧中的姑娘。
iona兴奋地跟我解释:“薇薇小姐,是先生的好朋友。我认识她!我们又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何止好朋友啊,人还是他未婚妻呢!我也是从“丢工作”的那晚才知道她是陈万钧的未婚妻。想到这个我心里就闷闷地有点儿不'炫'舒'书'服'网',人都快结婚了,我还跟他们中间耗着,真成名副其实的小三儿了。可是这“正牌夫人”也不带这麽宽宏大量的吧!据我所知,陈万钧跟外头来往的女人依然不间断,就算她不介意无足轻重的我,难道也不介意那些人?
蒋舒薇看了看iona,直接问我:“你住在他那儿?”我被她这直截了当的方式弄得更加愧疚,点头承认后又急忙摆手否认,支支唔唔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她极淡地笑了笑,这种笑法倒跟陈万钧十分相似:“明知道我今天来这里买衣服,他这是存心气我呢!真跟以前一样,一生气就耍小孩子脾气。”
我确定她的这番话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她说完后就对我告辞:“你先挑吧,我去把这条裙子换下来。”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试衣间走去。难道陈万钧在外面找不同的女人,都只是为了耍小孩儿脾气的时候专门用来气她?听说有些人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不善于表达,就往往做些跟自己个性不相符的事儿,陈万钧可能也属于这种人。
我在iona热情地摆弄下,穿好新衣,直到临走也没再见蒋舒薇。回去的路上我问iona:“你跟薇薇小姐多长时间见一面儿啊?”
iona谦虚地笑:“薇薇小姐,是小姐。不会抽时间专门跟我见面。这还是我跟随先生回国后,第三次见她呢!”
她那句“薇薇小姐,是小姐。”真说的我内心特别畅快,我十分“小人”地愈发觉得iona可爱了。iona可称得上陈万钧的“贴身丫鬟”,这麽长时间竟只见过“准夫人”三面儿!看来蒋舒薇的地位也不咋地,没准儿还不如我跟陈老爷处得多呢。可她刚才在店里还说什麽他存心气她的话,敢情是做样儿给我看,本意是想刺激我来着。想到这儿,我便虚荣心上涨,美得我有些飘飘然。这年头啊,还是“小的”受宠得多。
一女在另一女跟前故作自然地说些能让人产生无限联想的话,这不常有的桥段麽!看来这蒋舒薇是常用此手法让陈万钧身边的那些女人“知难而退”了。但是我这聪明的小头脑却看穿了她的把戏,她肯定以为我正黯然神伤,自个儿偷乐着呢。孰不知,我乐得比她还狠,一是因为我于陈万钧本无轻重可言,她刚才那话压根儿就多余的;二是想不到她这样儿的女人也喜欢那种小把戏,真让人觉得可笑。
我跟iona用下午茶的时候,闲着没事儿就开了手机。好家伙!一百八十通未接电话,还有五十来封短消息。我这人气啥时变这麽高了?还未打开看看都是些谁这麽风急火燎地找我呢,又进一通电话。我看着张茜茜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跳动,就仿佛看到了她那张狰狞的面孔。天呐,我居然忘恩负义到了这种地步,为了躲避“地中海”竟连如今唯一的朋友也忘了联系。
颤悠悠地接起电话,张茜茜的声音果真像被雷劈中一样惊恐而惨烈:“啊?!!!通了!通了吗?!真的通了!!!言言是你吗??”
我将手机拿开一点点距离,又贴回耳朵:“是我。茜茜,你还好麽?”
“我好你大爷好!筱言西你他妈也忒不讲人情了吧!足足消失了一星期!‘地中海’找不见你就不说了,怎麽连我也找不见你?你丫真是一狼心狗肺,枉我对你那麽好!那天我还借你法国进口真皮鞋呢!唉?!”她语调忽然转了一个音,“你不会是想私吞了我那双鞋,所以才不来上班儿的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说法就是一真理儿!咋地我感觉张茜茜这个女人比我还惜财呢。她不提那鞋倒好,一提我就来气儿!“得了啊你!就一仿货,跟我装啥名牌呢!我套脚上还不到一时辰,跟儿就折断了,还法国进口真皮!你好意思!”
她沉默了两秒,“嘿嘿”地笑出来:“仿货也是货啊!何况那还是高仿!”说到这儿话锋又转,“你不会是跟咱杨总有一腿儿吧!他这礼拜跟得狂犬病一样儿,发疯地找你!每天茶不思饭不想,我们大伙儿都觉得他瘦了!”
“你他妈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跟谁也不会跟他啊,他那怂样儿,我看得起吗我!”张茜茜说的□确实让我有些气恼。坐对面儿的iona明显讶异地看着我,定是未料到我竟是这麽泼辣的一人儿。
“我这不跟你开玩笑嘛,你急火啥呀!人杨总说你要回来上班儿就给你加薪,说你表现良好,十足的上等优秀员工。”我听着手机传来“咯蹦咯蹦”的清脆响,就知道张茜茜那女人又在咬苹果了。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她的“美容养颜苹果餐”时间,一星期不见,还真有点儿想她了。
我刚准备说点儿什麽柔情的话,张茜茜又说:“杨总在我跟前,要跟你说话呢。”过了三秒,“地中海”的声音便响起:“筱小姐,您可算是能跟咱联系了!我找您没别的事儿,您这一星期不休假麽!要是不够,接着再休,工资公司给您照算!要什麽时候想回来上班儿了,您再回来,我们这小公司可少不了您这位人才啊!”
我当真一头雾水,怎麽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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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 。。。
我将一礼拜未用的办公桌/炫/书/网/整理一遍,还照例查看了一遍日历。是的,我又不负众望地回到“地中海”手下上班儿了。昨天我一直怀疑“地中海”在电话里说的那番话是为了骗我回去,然后再找我算账。晚上跟陈万钧提这事儿时,他叼了支烟,正偏头用火机点燃,然后就十分慵懒地靠沙发上,悠悠然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细细观察了他的神情,然后温柔地走他跟前坐他腿上,再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个深深的吻:“人家呆家里没事儿做嘛,反正那点儿事情我原来也做惯了,不会给你丢人的!”
不知哪个字还是哪个词用好了,这难伺候的爷居然轻松地笑了笑,然后他忒爷儿们地对我说:“想去就去。”
他这一说,我才敢再来上班儿,至少得到他的许可说明“地中海”那头是不敢把我怎麽着的。
“言言,你不知道我可想死你了!一礼拜都没见你坐办公桌前翻日历,可叫我难受的啊!”张茜茜说到这儿忽然停下来,两眼放光地盯着我背后的方向。
我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过去,原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