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如璀璨,迷离双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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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不自在地也将自己打量一遍,这才惊觉自个儿□的肉*体只穿了他那件儿衬衣,最上面儿两颗扣子还敞开着,衬衣下摆就齐大腿那儿。我顿觉有点儿局促又有点儿尴尬,脚指头因紧张而往里蜷了蜷。忽闻他极大一声喘息,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下床将我打横抱回床上,重新压着我的时候还低声说:“你勾引我。”
我丫抽他嘴巴子!不承认自个儿是那啥啥狂反赖我身上了。等他再此为所欲为之后我已筋疲力尽了,他却精神头儿越来越好,点了支烟倚着床头。我刚昏昏欲睡,他又大力将我推醒:“滚!你他妈呆这儿我不好睡。”
这少爷脾性也忒喜怒无常了吧!这啥时候了才让我滚。好在我也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爷命令我走人麽!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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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雨夜从城东赶到城西的结果居然是重感冒,我的身子板儿向来跟我的意志力一样顽强,这次就坐出租里吹了点儿冷风居然也整出个重感冒。幸好张茜茜第二天打电话找我,要不我得在屋里睡上一天了。她十分火速地赶到我家,又十分麻利地将我拽进医院。
这会儿我正一边儿打着点滴一边剧烈咳嗽,震得支架上那玻璃瓶直晃悠。张茜茜瘪嘴瞅着我:“咋一晚上不见就咳成这样儿了,跟一肺结核老太太似的。”
她也不挑个好点儿的比喻,林黛玉多适合啊,非得说什么老太太。我差点儿咳岔气,根本没功夫搭理她。估计见我实在咳得厉害,她才给我倒了杯水:“我呆会儿还得加班去,你给你家爷打个电话吧,让他过来慰问慰问。”
我就算给“地中海”打电话也不可能打给陈万钧啊,当然我没这么跟张茜茜说,我只问她为啥礼拜天还加班。一提这个她就来气,猛咬一口苹果,嚼得“咯蹦咯蹦”响:“地中海他丫就一孙子!你还记得前段儿时间我跟你说的那个蒋舒薇吧,人啥条件啊!地中海居然想让人给咱公司新产品做代言!叫我没日没夜地写案子,准备挑‘最好’的方案给蒋舒薇过目。”
“地中海”是咱公司老板,很常见的中年秃顶麽,大伙儿都暗称他地中海。张茜茜还没气过,又大口嚼着苹果,多半儿拿苹果当地中海脑袋了,她又说:“我瞧地中海提人那眼神儿,活像人是一美味佳肴,恨不得一口吞了似的。色*狼!”
我就劝她:“男人麽,不都这样!”她忽然若有所思地盯着我问:“你不是跟你家爷吵架了吧?大好的周六晚上居然独守空房,说起这个我就不明白,你说你那破地儿小成那样儿你干嘛还住它!你家爷不有的是钱麽?”
说到这儿又想了想说,“不过也不难理解,有钱不就烧得慌麽!反正不花白不花!大房住久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看不出来啊筱言西,你丫葫芦里还有几味儿药呢!”
我精神不太好,懒得跟她贫,只翻个白眼儿提醒她:“你再不走,加班儿费可没了啊。”她这才慌忙站起来,走的时候还唠叨:“你要跟人吵架了就给家里去个电话,这时候娘家人最靠谱儿了,没准还替你找那爷申冤呢!”
这丫今天咋这麽多话!我抄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就作势给她砸过去,她果然逃命似的打开门,还十分怨愤地说:“好心当成驴肝肺!母老虎就算病危也还是只老虎,惹不得!”
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也不带上门儿。我心情忽然明亮许多,情不自禁咧嘴开始笑。正笑得欢呢,陈万钧老爷就迈着沉稳的步伐踱进房来,我未料到他会出现,脸上的笑容顿时发僵。
半小时前张茜茜去厕所的那会儿,我接到陈万钧的电话,他命令我马上过他那儿去,我就放低姿态跟他商量能不能晚上再去,他当即十分不屑地嗤笑一声:“你倒会拒绝了。”我十分抱歉地解释:“我这会儿在医院打点滴呢真走不开,下午行吗?下午估计就能完了。”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就把电话掐了,我当时就觉得完了,又得罪这祖宗了!还没想好下午该如何取悦他呢,这矜贵的主儿就这麽出现了。他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又沉默地走过来拿手覆我额头,最后才慢悠悠坐椅子上说:“又没发烧,打什么点滴。”
难不成只有发烧才能打点滴?我对他笑着说:“倒不烧,就是咳了点儿。”
他习惯性地摸出支烟,顿了顿又放了回去,他看了我半晌又开始冷笑:“筱言西,你可真能装。”
我懵了,跟谁装也不敢跟大爷您装啊。这医院这病床,还有这点滴瓶儿这针头,能是假的麽!我刚想说点儿什么,他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手机一看他就笑了:“舒薇,怎么了。”
那嗓音可叫一个温柔,我跟他这麽长时间极少听他用这样的口气说话,还有那柔得能挤出水的笑容,真真是可掬。忽然心里就不'炫'舒'书'服'网'了,我吞下口唾沫准备定定神,却被呛得猛咳起来。
他抬头瞧了我一眼,皱眉起身走出屋外,八成是嫌我咳嗽的声音打扰他讲电话了。我端起张茜茜走前倒的水啜了几口才渐渐缓过来,还好另一个床位没人,不然可就打搅人家了。这咳得也忒狠了,只差没咳出我的肺来,缓过来后我都不敢讲话了,怕一个气儿不顺又开始咳。
陈万钧回来的时候又定定瞧了我一会儿,然后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分钟不到司机小刘就到门口了。他恭敬地双手呈给陈万钧一个牛皮纸袋子,陈万钧三两步走到我跟前将纸袋子放床头柜上,又十分轻淡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就干净利落地走了。我扯过袋子一看,里面一踏踏红票票足足有十来公分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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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陈万钧走后四周特安静,我并不好奇他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以他的能力办这麽件小事儿并不难。我也不会给家里打电话,就算打回去,人接不接还是问题。从我跟陈万钧在一起后,他们就不再过问我了。
那天我从陈万钧的车上下来就看见站在细雨里的我妈,她拿手指着我说:“为了个男人你作践自己,人稀罕你这麽做麽!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要是跟我回家咱啥也不说了,好好过日子就成。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咱娘儿俩从此就别再见面了,你也别再喊我妈,我就当白养了你这麽个姑娘!”
我的选择已显而易见了,她当时气极给了我一耳刮子,然后就跟我爸走了。说不想他们肯定是假的,自个儿的心又不是铁铸的,特别是在这种脆弱又无人过问的时候。心里像堵了块儿橡皮,烦闷不'炫'舒'书'服'网',不过我没哭,宋嘉平以前就常说我不会哭,因为我没长心,他说没长心的人压根儿就没泪腺。
说起宋嘉平就想起我那会儿犯阑尾炎的事儿来。他们学校管得严,半月才放一次假。那个周末他到学校找我,我带他去吃学校后街的小吃。那会儿刚恋爱,不吃不喝就那样互相干望着,心尖尖上都能乐得开出朵花儿来。心情一好胃口就棒,我解决了一笼狗不理包子又点了一盘椒盐老豆腐,宋嘉平没吃多少就放筷子,只乐呵呵地看着我吃。
这一点倒跟陈万钧很像,所以我向来害怕跟他一块儿吃饭,他每次看着我时我就心里发酸地想起宋嘉平。
当时宋嘉平就担心我会不会一下吃太多,我一面儿大快朵颐一面拍胸脯安慰他:“没事儿,我胃大着呢!”他扑哧笑出声只说了句我知道,我便毫不客气地在桌子底下踹他,那会儿他已经知道躲了。后来豆腐刚吃一半儿,我就捂着肚子嚷疼了。宋嘉平急得要拨120,还是我拦住他:“这儿人多路窄,救护车还没开跟前我就已经疼死了。”
他伸手擦我额上的汗,然后蹲在凳子跟前说:“别贫了,快上来,我背你去医院。”
那会儿年纪小,谁不喜欢浪漫的事儿啊。我当即便娇弱无力地趴他背上,他就那样背着我穿过一整条闹市,引来很多人侧目,我当时就觉得咱不是在走闹市,那回头率整个儿一星光大道啊!宋嘉平的个子很高,军校的人骨架子都展展的,他跟人一样穿着白T恤牛仔裤,可就是比别人长得好看有气质。
他不喜欢我说他有气质,总觉得那是形容女孩儿的,这时侯我就特流*氓地环过他肩头说:“本姑娘就觉得你有气质怎么了!姑娘我就好这口,你要敢说个不乐意试试?”
他一把将我搂怀里笑嘻嘻地说:“乐意乐意!老婆乐意我就乐意!”
那天在医院他把我安顿好后,大半个儿背都湿了,好不容易坐椅子上歇下我就跟他念叨:“那盘子豆腐还剩一大半儿呢,就这麽走了真是可惜。”他哭笑不得地调了调点滴速度说:“你这小财迷,以后结婚我天天给你做豆腐,看你不吃腻歪!”
我朝他瘪嘴:“谁喜欢吃豆腐了,我又不是你。”他笑着吻我额头:“我只喜欢吃你的豆腐。睡吧,养足精神对付明天的手术。”
那会儿生病真幸福,有男朋友疼着,爸妈也过来守了我一礼拜。正越想越难过,陈万钧就打电话来了:“你下来。”
我抬头瞧那玻璃瓶子,将将见底。可见上帝还是眷顾我的,不然我可得拎着这瓶子下去“面圣”了。我拔了针头,自个儿拿床头柜上的棉花棒摁着手背,穿上鞋就噔噔下楼了。
陈老爷今儿个换了辆车,我巴巴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却瞧见一美丽的姑娘,正以为我认错车了呢,驾驶座上的爷就发话了:“后边儿去。”
我对那美女抱歉地笑笑,又巴巴地去开后门儿。上车后我就仔细回想那姑娘的面容,老觉着似曾相识,等我终于记起来的时候差点儿激动地拍我自个儿大腿。这姑娘可不就是那蒋舒薇麽!姑娘十分温柔地发话:“万钧,你这宝马是哪一款啊?”
我看不见陈万钧的表情,只听见他笑着回答:“X6。”
美丽的姑娘笑了,声音甜甜的:“他家那么多款跑车,你怎么会选个这麽彪悍的外型?”
陈万钧又发出笑声,看来今天他老人家的心情真不错,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有几分不屑:“开跑车的不是暴发户就暴发户他儿子,真爷们儿谁开那娘娘腔的东西。”
姑娘又嗤嗤笑了两声,我也傻兮兮地附和着微笑,不过我没敢笑出声音,他们能拿我当隐形人看待我已经偷着乐了。我老觉得吧,陈万钧跟蒋舒薇有点儿什么,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自己活像一第三者,可我要是一小三他也不会把我往“正牌”这儿带啊。如此看来,定是这朝三暮四的男人又拈花惹草了,不过这朵花儿瞧着却让人'炫'舒'书'服'网',所谓天生丽质不过如此。
我兀自理着小心思,陈万钧低沉又不耐烦的声音再度传来:“想什么呢。”
人美女没回答,倒转头笑着看了看我。于是我确定,他这一句是对我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哪位好心的看客能赏给俺个评评啊…555(孤独寂寞地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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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你跟人美女好好聊着就得了,跟我搭什么腔啊。可毕竟他发问了,我只好轻声回答他没想什么。车里就这麽变得安静,谁也不说话。我不是刚生病麽,忽然就又开始咳嗽,喉咙痒痒又挠不着,咳得我都快吐了。我觉得有些尴尬,这俊男美女坐前面儿本是多好一画儿啊,就这麽被我这特生活化的咳嗽给搅和了。
天生丽质的美女姑娘给我递来一瓶水,又从纸盒里抽出张纸巾递给我。那芊芊玉手真是漂亮,人气质佳长得好却不艳俗,指甲修得十分干净,一点儿指甲油也不涂。不像那俗气的张茜茜,每天换着法子打扮,结果却让自个儿更俗气。我接过东西稳了稳气息跟人说谢谢,她特有修养地说不客气。
车子又安静地走了一截儿,陈万钧将车刹在路边上,蒋舒薇下车的时候跟我说拜拜,我亦客气地跟人辞别,话一出口才发觉嗓子已经咳哑了。我瞧着她倩丽的背影渐行渐远,忽然觉得自个儿刚才那公鸭子般嘶哑的声音特丢人。
“前边儿来。”陈万钧降下车窗,挽起衬衣袖子的胳膊搁在窗框上,另一只手就搭着方向盘。我闻声便立即行动,换了位置似乎能闻见淡淡的香味儿,极淡极淡却十分自然的味道,那应该是蒋舒薇留下的。有钱人的存在感就是强,即使人已离去也能留下点儿什么让人想起她。
陈万钧他妈的比“黑白无常”都还无常,我还未坐定呢他就忽然启动车子飞速开了出去,害得我一个猛吸气又开始咳。我真想狠狠抡他一耳刮子!
进屋的时候我拧开瓶盖准备喝口水压压惊,他径直走屋里不知翻箱倒柜捣鼓了什么,再出来的时候嘴里叼根烟,手里拿了一东西,皱着眉走我跟前把那东西递给我。跟了他两年多,我觉得他这会儿皱眉歪嘴叼烟居高临下看我的时候,他妈的居然还是那么帅。
“发什麽楞。”他用手夹了烟,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慌忙收回遐想,清了清嗓子接过东西。他顿了顿,默不作声地走到茶几跟前,把烟灭在烟灰缸里。
陈万钧给我一特丑陋的东西,瞧着像药丸儿,放嘴里凉凉的,嗓子立即'炫'舒'书'服'网'很多。可这清凉的味儿吃起来不像金嗓子更不像西瓜霜,我疑惑地瞥了眼坐沙发里的陈万钧,那厮正瞧着我的眼神十分鄙夷:“特供药,没毒。”
心眼儿真多,谁说有毒了。不过他这样儿说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尴尬地对他笑笑,没说什么。他背靠着沙发,十分慵懒地命令我:“过来。”
我特乖顺地走他跟前,坐他腿上。他一面儿抚着我的头发一面儿问:“下午医院那女的谁啊。”
张茜茜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进来。我估计那丫头开门那会儿他肯定就在门外,幸好她撒腿跑得快没注意上陈万钧。我跟他说她是公司同事叫张茜茜,他静默一会儿又说:“人说你是一母老虎,我怎麽没看出来。”
我顿生出石化的感觉,其实我就一豹子,只是对着爷您不敢露原形啊。我晃了晃身子笑着说:“她开玩笑呢。”他忽然将我箍怀里,还轻噬我耳朵,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