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捕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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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横、阿保,放步要往前面抢,却被田长青一手一个拉住了。
两人望了田长青一眼,心中似有不解。
他们一向冲锋陷阵,行动在主人之前。这一次,怎么突然变了?
“看我手势再出手!”田长青低声吩咐两人。
阿横、阿保,只好点点头,紧随在田长青的身后。
进入厅堂,吴一谔细作打量,大堂后壁,左、右都见门户,想是还有复室。
广敞的大厅中,不见法坛,想是法坛在复室。
“这就是你隐藏的真正实力了?”吴一谔指三个红衣人,和六个白衣人。
“原来,你是在等他们!”常奇答非所问,目光转注在田长青和阿横、阿保的身上,接道:“人生无非是为名、为利。常某各送你们黄金万两、珍珠十颗,够你们一生享用了,何苦要为人拚命?”
真是大大的贿赂,能让人怦然心动。
可惜的是,错了对象。
田长青有的是银子,苗兰珠玉宝石藏满了一座大山洞。
“万两黄金啊?不过是六百四十斤重!”田长青笑道:“不够看啦,如何放在田某人的眼中。常奇,不用白费心机了!”
苗兰接道:“是啊!我有一山洞珍珠宝石、翡翠奇玉,就不能留住他常住南荒,你那点黄金珍珠,如何会看在他的眼中?”
常奇眼睛一亮,道:“一大山洞珠宝翡翠,要是能在本大法师手中,那就用处大了。苗兰,在教中两年多辰光,你怎么从未提过?”
“我干嘛要告诉你?”苗兰笑道:“我的珠宝虽多,可是很难取得,那里有千条以上的毒蛇守护着,你敢去偷盗吗?”
“如果是真的,常某人有什么不敢?你等着吧!杀了他们,我就押你到南荒取宝。”
苗兰怔住了,想不到常奇竟然很认真在想这件事情?
听起来很可笑了,常奇想以黄金、珍珠诱使田长青和阿横、阿保,脱离吴先生,想不到反被苗兰的藏宝诱动了心。
“常奇,保住老命,钱才有用!”郭宝元道:“沙九的府邪,已被官兵……”
“好了!这样的威胁,我已经听得耳朵生出了老茧。”常奇的态度大为嚣张起来,冷冷说道:“杀了你们这批人,还有谁能拦得住我。本法师一再忍让,是因为我高估了吴一谔的成就,可真是天下的笑话,自己把自己吓得不敢出战。
常某人劝降你们,只为了爱惜人才,大军出动时,我需要很多统军的将才,你们既冥顽不灵,休怪我大开杀戒,对啦!我说过先杀你郭总捕头的。”
右手一指郭宝元,一个红衣人突然飞身而起,整个人像一只弹起来的飞蝗,直向郭宝元冲了过去。
阿横大喝一声,直飚而前,右手中一把缅刀闪起一道寒芒,迎头劈去,左手竹筒张开,喷向红衣人。
吴一谔本想抢先迎战红衣人的,但这些人头脸都被红布包起,必有鬼怪之处。
但见——
阿横同时喷洒出了黑狗血,就未再抢先,但却全神戒备,准备接迎。
以他过人的阅历智慧,也无法测出这红布包头的人,是什么怪物?
黑狗血果有效用,使那红衣人的攻势一室。
够了!这一室的空间,缅刀已斩在红衣的头上。
缅刀锋利,这一刀,应该劈裂了红衣人的脑袋。
但却只听一声金铁交响,好像一刀劈在铁墩上,缅刀被弹了起来,阿横也被震得手腕发麻,缅刀几乎脱手。
狗血喷了那红衣人一身,但他全身都在红衣的掩遮之下,狗血只能喷在衣服上。
无法判断出是狗血的力量,还是阿横一刀之威,红衣人呆立了一阵,才出手攻向郭宝元。
手中没有兵刃,但突出衣袖的五个尖长数寸指爪,加上伸直的右臂,形同一把光芒怪剑。
完全不是一只人的手啊!似是一只巨熊之爪。
他没有理会阿横劈中他的一刀的仇恨,目的是杀郭宝元。
吴一谔右手一扬,一记劈空掌,横击过去。
他功力深厚,这一掌之威,绝不在那迎头一刀之下,而且距离又近。
掌力如巨许横击,红衣人闪避不开,被掌力震得飞了起来,摔倒五尺以外。
这是致命的一击,就算是功力深厚的内家高手,也将被打得吐血而亡。
吴一谔正想开口讥笑常奇,却瞥见那被击倒在地的红衣人,打了两个滚,又站了起来。
不敢托大了。
因为——
遇上的敌人,带了一股莫可了解的神秘,全身坚如钢铁,刀劈不死。
苗兰也做了准备,一扬手间,两条毒蛇,即可同时飞出。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亮出了兵刃。
郭宝元右手取出了铁尺,两个捕快,拔出了单刀。程小蝶右手横剑,左手挟了两支蝴蝶镖。小方也取出了白玉尺。
这个红衣人重击打不死的怪异,使人心头震动,恐布加深。
奇怪的是,常奇也很紧张,双目圆睁,看着红衣人的反应?
如果,常奇此刻下令,另外两个红衣人,也出手攻击,局面的混乱和悲惨,情可预期。
第十九回 设坛施法
吴一谔还保持了相当的镇静,全神贯注着红衣人的举动,心中却想着对付他的方法。
红衣人站起后,未再展开攻势,似是受到很重的伤害。
吴一谔没有等一下,抢先动了,微一挺身,膝未打弯,脚未移步,整个人向前滑动,左手探出,抓向衣衫。
他想撕开他一身红衣瞧瞧,这人如何刀劈不伤,掌击不死。
红衣人抬起右手,尖利如瓜的五指,迎击吴一谔的掌势。
真是艺高胆大!吴一谔竟敢和他的右手硬碰,但在相触时,突然一翻左腕,扣住红衣人的右腕,顺势一带,使红衣人的身躯侧转,右手电光石火一般,快速点出。
红衣人口中发出了一声咕的怪叫,一只左眼,竟被吴一谔生生挖了出来!
说不出是什么招数了?艺入化境,对故应变,全在心念一动之间。
吴一谔右脚飞起,蹬了出去。
这一脚蹬在了红衣人的大腿上,以吴一谔功力之深,就算是一根木桩,也要被他一脚蹬断。
但却未闻到骨折的声音,吴一谔却如一脚蹬在石头上,右脚微微一疼。
但红衣人却被蹬得身子向后退开五尺。
吴一谔的胆气神勇,也激发田长青的豪壮,哈哈一笑,道:“老前辈,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鬼?还是传言中的僵尸?”
厅堂中所有的目光,都看得很清楚,那红衣人的一颗眼珠子,生生被挖出来。但不闻哀嚎惨叫,也未见血如喷泉!
这种裂心摧肚的疼痛,是人都无法忍受,至少也会扣着受伤的眼睛,呼嚎两声。
但那红衣人没有呼叫,后退了五尺后,终于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吴一谔看看手中的眼珠子,带有血迹,只是他身上的血,似是很少,吁一口气,道:“是人,只是身上的血太少了,整个人好像是用一层铁皮包了起来。”
“那就没有什么好怕了!”田长青道:“他有弱点,也可以击倒。他现在,似乎已经无法站起来了。”
果然——
那红衣人挣扎着似想站起来,但却无法如愿。
常奇脸色大变,冷冷说道:“吴一谔,你伤了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算了!用不着装神弄鬼。”吴一谔道:“他是人,只是不知道被你用什么方法,把他们整得像僵尸一样?只算是一种活死人了。”
“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研易数之学。”常奇道:“却不了解术法之能,他们如果是人?怎能忍受挖目之疼,而且还有余力,很快会站起来向你索命。”
“真的是鬼呀?”苗兰打了一个寒颤。
吴一谔目光盯在那坐在地上的红衣人,发觉全身抖动,似乎是有着无比的痛苦,却无法宣之于口。
“苗兰!你看他疼得全身颤抖,只是叫不出声音而已。”吴一谔道:“他不是鬼,也不是传言中的僵尸,常奇也没有役使鬼、魅的法力。他们是人,只不过是被常奇用一种残酷术法,控制的人。”
苗兰仔细看去,果如所言,胆气一壮。
常奇却是火大了。左手法铃一阵摇动,口中也念念有词,六个白袍人开始移动身子,那坐在地上的红衣人也站了起来。
这可是标准役施鬼魅的动作,而且效用立见。
苗兰心中又冒起一股寒意,苗族中巫师作法,也和这个样子雷同。
事实上——
程小蝶、郭宝元、小方,也都脸色微变,但三人还可控制着自己,不像苗兰,全身已开始轻轻颤抖,人也往因长青的怀中偎去。
田长青感觉到了,伸出手去,轻轻拍一下苗兰的香肩。
就只是拍两下嘛!但却给了苗兰极大的勇气,低声道:“我真是没有用,怕什么呢?让你失望了。”柳腰一挺,摆出了一付迎敌的姿态,也亮出很少出鞘的兵刃,一把镶满了宝石的短刀。
刀只有一尺多些,但却闪动着逼人的寒芒。
田长青回顾了一眼,道:“好刀,叫什么名字?”
苗兰眨眨眼,道:“叫冷月刀,是师门传下来的,据说是一位中土高手,到南荒窃取我们的宝库,被毒蛇咬中而死。他杀了近百条的毒蛇,还是无法逃过蛇咬而死。”
吴一谔也看到了宝刀,目中奇光闪动,低声道:“田少兄,可否把苗兰姑娘的宝刀,暂借在下一用?”
是向苗兰借刀,但却向田长青开口。
老姜辣心啊!他心中明白,苗兰到此刻才亮出宝刀,心中定是对这把刀十分喜爱,不愿让别人见到,不到处境危恶万分、不肯出刀。
看她视若至宝的样子,而且知道是一把好刀。如果开口借用,被她一口回绝,就很难开第二次口了。
如果田长青也无法让苗兰把刀交出来,那就是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借到苗兰的刀了。
“苗兰,把刀借给我!”田长青也怕苗兰拒绝,一拒绝,吴先生就很难看了。
所以,自己开口借。
苗兰微微一笑,道:“要我的性命,我也会给你,何况是一把刀!”取出一把金色的刀鞘,还刀入鞘,一起交给了田长青。
小苗女用情如海深,连刀带路一起借,显是不准备再要回来了。
田长青很感动,但大战迫在眉捷,也无法表示谢意,接过宝刀,看也未看一眼,交给了吴一谔。
事实上,吴一谔给了他一更大的承诺,那就是还他自由。
玉佩伏兵诏令解除,他们就不用担负重大的责任,可以自由自在地活下去。也可以畅开胸怀,行走江湖,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
宝刀入手,吴一谔信心大增,朗朗一笑,道:“常奇,你的妖法魔咒念完了吗?”
常奇行法需全神贯注,双目微闭,竟未看到苗兰亮出的宝刀,也未理会吴一谔的喝问。
难道常奇不怕偷袭吗?
事实上——
他不用担心,因为法铃声动,六个白衣人已转过身子,一排横搁在常奇的身前,两个红衣人却仍然僵直地站着未动。
是了,是两种身受不同禁制的人,指挥他们的方法,也不一样。
常奇闭目行法,耗时甚久,六个白衣人,是受着法铃的指挥。奇怪的是只摆出了防敌的攻袭阵势,却没有出手攻击的意向。
难道只是吓吓人?
但吴一谔很快地明白了常奇的用心,是在拖延时间。
难道常奇的练法,不用等到明天?可能很快就功得圆满?
所以,对一切损伤,都不放在心上。口花花大言夸张,目的只在把时间拉长。
“田少兄,我们不能等下去了,等下去就上了他的大当。”吴一谔道:“常奇在拖延时间!”
田长青立刻警觉,这些诡异的行径,半真半假,只是在掩人耳目。
心念转动,大喝一声:“杀!”
人如怒矢,冲了上去。
一声杀字,震耳欲聋,余音绕耳,全室回荡。是凝聚真气发出的内力,也是一种醒人心神的武功。
“小方,不用出手!”吴一谔道:“防守为宜。”
自己却缓步向前行去。
阿横、阿保,待要冲上去,小方已急说道:“保护苗姑娘,结成双刀合壁阵。”
两把缅刀同时横胸而立,挡在了苗兰身前。
小方呢?踏前两步,挡在程小蝶的前面。
三人一排横立,连郭宝元和两个捕快,也纳入保护中了。
田长青已和六个白衣人交上了手,一阵金铁交鸣,竟被挡了回来。
六个白袍人手中的哭丧仗,不但是精钢打成,而且,力道奇强,六杖同出,结成了一道铜墙铁壁。
吴一谔准备援手,但六个白袍人竟未乘势抢攻。
田长青低声道:“不可轻敌,是一流高手的功力。”
“不要硬拚!”吴一谔道:“他们的行动不够灵活!”
田长青点点头,道:“要想法子冲过去对付常奇,老前辈说得不错,常奇的练法,就要成功了。”
“哈哈!两位既然猜出来了,常某人也不再隐瞒,再过一个时辰,诸位就会尝试到那种千军万马冲击的味道。”
“就在这座厅堂上吗?”田长青道:“只怕一百人也容纳不下吧?”
“他们不是人,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常奇道:“像洪流一样,破闸而出,很快就会把你们掩没其中。常某要在庐州府大开杀戒,先拿程知府为常某祭旗,再杀他一个鸡犬不留!这庐州府也就是白莲教重举义旗的大寨了。”
“只听你一番杀气凌人之言!”吴一谔道:“苍天也不会容许你练法完成。”
“吴一谔,太晚了!我常某不用行法追杀你们。”常奇道:“单这座六鬼护法阵,就够你们打上老半天了。”
常奇最大的痛苦,既不能败,也不能胜。
败了全军覆没,人如被杀,练法的成败,自是无关紧要了。
如果——
全力出击,真把吴一谔杀伤或逐出地下厅堂,又担心灌油燃火,整座地下厅堂,完全消灭,人和练法,尽付火中。
他要的是时间,最好把这些人绊住,不让他们退出去。
吴一谔等是敌人,也可是护法的人质。
所以,常奇不敢发动全力的反击。
这大概是江湖上最奇怪的一场搏战了!
“田少兄!还有余力再战吗?”吴一谔低声问道。
“可以!”田长青举起了三棱剑。
“打得潇洒一点!”吴一谔道:“引他们出手就成。”
田长青点点头,他已经领会了吴一谔的用心。
吴一谔缓行两步,和田长青并肩而立,右手紧握宝刀。
但刀未出鞘,想是怕宝刀惊敌。
田长青三棱剑一举,刺向一个白衣人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