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双修-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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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目视一步步走来的宿云，眼中尽是浓浓嘲笑。
宿云也是笑笑，对着张老说道：“老人家觉得我实力不够，那不妨切磋一下，有不足之处还请指点，不过若是我不小心打断了老人家的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又或许直接将老人家的脑袋喀嚓一声拧下来，您可千万要见谅！”
“小子，找死！”张老怒不可遏，颌下胡须微微抖动，大袖子一抖，一只枯掌就狠狠抓向了宿云的头颅，看神色竟是要一把抓烂宿云的脑袋。
宿云也不惊惧，反而镇定自若的摇头，道：“啧啧，老人家的手脚已经老了，快要拿不动了，您看看哪有这么打人的，这不是找死嘛！”
说着，宿云探出了手掌，瞬间化作流光，就在张老极度惊骇的目光之中点在了他的手掌上，发出了咔嚓一声。
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的手断了！”张老面色巨变，看着已经变形的手掌，眼眸之中尽是难以置信。
“呵呵，老人家早已经说过，您已经老了，不能再打架了，您不妨给殿下道个歉，我也好收手，不然摧残老人的名声要是传出去，我可是要受人指责的！”宿云一本正经神色，然而话语中的嘲讽却显得浓郁之极，
“哼，张老，您要是给本王下跪道歉，发誓再不与本王为难，本王就放了你，当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
华玄山也不失时机的开口，一脸得逞笑意。
“哼，殿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老奴死了，也绝不会给一条狼当狗！”张老面色狰狞。
华玄山大恼，一挥袖子，喝道：“哼，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既然你想要寻个凄惨下场，那本王就赐予你这个机会！方兄，拿下这老家伙，本王要让他知道和本王作对的下场！”
“好！”
宿云应下，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张老的面前，而后一掌就是拍出，砸向了张老的胸膛，这要真是拍中了，老者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老奴和你们拼了！”
苍老的声音悲愤一呼，老者两掌齐出，一个砸向宿云头颅，一个也是抓向了宿云的肋骨。
只可惜老者还未至，宿云已然拍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咔嚓一声，老者的胸膛塌陷下去，经受不住大力，立刻如同炮弹一般飞出，重重撞在远处的墙上，立刻砸出了一道大窟窿。
尘烟飞舞，依稀可以看到老者大口喷出鲜血，双眸黯淡，似乎就要死亡。
宿云一脸讪讪，对着华玄山说道：“殿下恕罪，方才出掌用的力气有些大了，结果这老家伙没撑住…不过殿下放心，这老家伙虽然已经年迈，但是受了这一掌还不会死，最多就是以后躺在床上过这一辈子！”
华玄山稍稍平复了担心，点点头。
“罢了，今日闹出的动静也够大了，方兄随本王走吧，剩下的事情自然会由母后大人处理！”华玄山转身离开。
宿云颔首，跟着离去，只是转身的刹那，却对“濒死”的张老投了一个诡异眼神。
咳咳…
“这回可真是自作聪明了，没想到几天不见，这家伙的实力竟然暴增了这么多，唉，早知道应该全力护持胸膛的，可笑自己却根本每当一回事，只用了三五成的力气！”
两人走后，“濒死”的张老从地上做起来，连连苦笑，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向着大殿深处行走，一面还在嘀嘀咕咕念叨，依稀可以听到“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如此恐怖，再过些日子还不知道会是成长到何等程度，但愿他对于殿下没有而已，若是有一日能扶殿下登上大宝，也算是老奴了了一份心事了！”
声音落下，苍老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大殿深处。
几乎与此同时，马车上华玄山还没有从方才宿云干脆利落打倒老者的冲击中恢复过来，面色依旧有些嫣红。
“方兄好强大的实力，本王已经尽量高估方兄的实力，现在看来还是远远低估了方兄！”华玄山唏嘘万分，“经过了今日这一事，本王只要谋划得当，不见得比两位兄长差分毫，只要胜过两位兄长，我就是大之主，到时候方兄的功劳本王绝不会忘记！”
“呵呵，好说好说！”宿云施展了实力，所幸也不再故意放低身份，免得华玄山这厮再起疑心。
华玄山撩开帘布，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并没有感到丝毫压抑，反而觉得四周一片空阔，一片坦荡，心情也是极度快意起来。
“哈哈…方兄这几日你就先休息休息，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本王的，不过估计再有一段时间，本王还要请方兄为我做一件大事，那件事要是做成了，本王也算是高枕无忧，可以和两位兄长好好斗一斗了！”
看着华玄山吹风得意，宿云也只有冷笑而已。
“殿下，方某倒是有一件事想求殿下答应？”
“哦，方兄有什么事要本王答应？只管说来，只要本王能做到的，无有不答应！”华玄山信然回道。
宿云微微颔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必殿下应该知道我和上柱国大将军苏家颇有些渊源，最近苏家正为一件事苦恼，我看不过去想要求殿下帮忙？”
“方兄请说！”
“苏家人丁并不兴旺，已经无心留在帝国为官，而且不久前更是因为我的缘故得罪了大殿下，思来想去，想要前往西方避世隐居，只可惜帝国未必应允，我倒是希望殿下可以帮忙说几句话！”
“哦，还有此事！”华玄山点了点头，道“苏家想要离开的确是有些难度，不过倒也未必不可能，方兄放心我到时候自然会为苏家说几句！”
“那就先谢过殿下！”
华玄山摆摆手，示意无妨。
深夜之中，孤零零的马车缓缓在漆黑之中游荡，嗒嗒声中越行越远，渐渐不可寻找…
第四百三十二章万事俱备
清晨，当文武百官退朝，三三两两走在回去的路上的时候，所有人还是有一种朦胧如同在梦境之中的感觉。
今日朝堂上竟然发生了两件大事，确切地说是，一大以及一件略小的事情。
略小的事情就是上柱国大将军宿定方决定告老还乡，所有人都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真的昏了头了，竟然想出这么离谱的事情依照帝国的惯例，除非有陛下的授予，所有的文臣武将都不得离开帝国！
这是担心官员投敌，造成损失，可谓是官场之中最大的忌讳，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所有人都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第一个表态的是大皇子华玄义，这位身具监国之位的最顶级存在竟然真的颔首应下了，而且还好言安抚了宿定方，甚至打赏了许多宝物。
如果华玄义同意众人还可以接受，毕竟华玄义堂堂大皇子，一国近乎最尊贵的存在门下却在上柱国大将军府上折了面子，心下不忿顺水推舟赶走宿定方，也是可以理解，那么接下来向来都以强硬作风出名的太师张入玄颔首，就彻底让所有人都瞪掉了眼珠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太师张入玄同意之后，三殿下麾下人马竟然也是很干脆利落的选择了同意。
这三方几乎就涵盖了整个朝堂六成的官员，而大武天王这一日未曾上朝，他那一方的四成官员也就选择了默认，于是，宿定方这位上柱国大将军就在超高支持下，顺利得到了离开帝国的机会。
不过所有人显然都低估了这一次朝会的诡异程度。
接下来，又一个超级重磅炸弹被扔了出来。
这一次是秦王殿下华文，他竟然以身体不适为由，申请离开黄金城，愿意到西北蛮荒之地休养，姑且不论这件事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也不去管西北蛮荒到底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这一句话直接表明了一个态度：我华文退出皇位争夺，只愿得到一块地方，安心当一个太平王爷！
没有人想得到华文竟然会如此做为，全都是愣住。
然而令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是，秦王殿下的亲外祖罗兰大学士竟然没有开口阻止，只是沉默看着脚尖，没有丝毫言语。
在这件事上，几位皇子表现出了罕见的一致性，全都是同意这个要求。
不过这时候，下面个个油滑非常的老油子官员们又开始迷惑了起来，大皇子、二皇子乃至三皇子全都是一脸笑意，这倒是不奇怪，毕竟少了一个威胁，他们登位的可能就大一些！而他们觉得怪异的是，三位皇子眼里都或多或少藏着一点很莫名的东西，似乎有一些并不为他们所知，却又深深关系三人命运的事情。
无论如何，两件事情就这么被定了下来，一个将军告老还乡，一个皇子前往属地休养，一时间黄金城又少了两个不可小觑的势力。
有人欢喜有人悲，众人神色不一，只觉得四周多了一分诡异，一分阴霾，似乎即将有什么关乎帝国运势的大事情发生。
朝会结束之后，两道身影出现在了右皇后的宫中。
“你们来了？”右皇后端庄坐在上首，看着下首走进来的两道身影，微微抬了抬黛眉，然后又将目光收回，放在了手边的茶杯上。
来人是华玄山和东河公爵杨彦藏。
在两人施礼之后，右皇后缓缓抬起头，有些漫不经心道：“听说那小畜生想要离开黄金城，跑到蛮荒之地去，是不是真的？”
“回母后，的确是这样！”华玄山脸上尽是浓浓的嘲讽意味。
对于华文前往黄金城的举动，他立刻就给贴上了逃跑的标签，昨夜那老者张老是华文的左膀右臂，这家伙都被教训了一次，打得生死不知，这一次华文算是栽大了，想要逃跑也在情理之中。
“这小畜生竟然真是要走！”右皇后嘴角露出一抹森然冷笑。
“母后，要不要…”华玄山眼中泛着一道凛然杀机。
在露出杀机的时候，华玄山也是有些忐忑，这杀机是他故意展露出来，就是为了试探母亲的反应，毕竟华文可是他的亲弟弟！
从来右皇后对于华文都没有一点儿亲情之心，此刻，他就是想要知道，母亲到底会绝情到何等程度，若是可以，他自然是愿意将华文一举抹杀，到时候不但少了许多麻烦，还可以手边华文手底下的人马。
届时，他就有了这两位哥哥争夺皇位的力量！
听到了华玄山的话语，右皇后微微闭合了双眸，许久都没有反应，只有尖尖魅力绝伦的睫毛微微抖动，昭示着这女人似乎在做着某种并不算是容易决断的选择题。
右皇后不开口，华玄山还有杨彦藏自然也不会开口，大殿就这般平静下来，诡异气氛流转，连彩练都是无风自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彩练被拂动的也是越来越快。
终于在某一刻，右皇后缓缓睁开了眼，刹那间冰冷如寒刀，简直可以刺破人灵魂的眸光射出，骇的华玄山面色猛地一白，差点摔倒在地上。
“杀！”
右皇后森森吐出一个字眼，袅袅站起身来，掸了掸美丽的裙衫，转身而去，渐渐消失在了大殿深处。
华玄山和杨彦藏对视一眼，沉默不语，各自走了出去，渐渐消失在皇宫之中。
几乎与此同时，黄金城一座并不起眼的宅院之中，一座矗立在湖水上的小亭子中，一老一少两道身影默默对座，都没有开口。
这年少的正是已经被封为西北王，即将离开黄金城的华文，而年老的存在则是他的外祖，大学士罗兰。
罗兰眉宇间和华文颇有些相似，只是却要苍老了太多，干枯的手掌抓着一本书，缓缓阅读，湖面上有微风拂来，吹在老人的胡须上，微微飘扬，令老者不经意见流露出一股深沉的沧桑。
沉默许久，华文终于有些疚色，开口说道：“外公，孩儿即将远行不能孝敬您了，您要多保重！”
老者听闻了说话，才缓缓抬起头，昏黄的眸子看了华文一眼，微微点头，目光转而又放在了书上。
沉默还在继续，微风拂柳，吹皱了一池的湖水，也吹开了华文许多散不开的思绪。
当日上中天的时候，华文无声无息站起身来，对着老者行了一个叩首大礼，转身向着远处离去。
就在他离开亭子的刹那，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传入了他的耳朵。
“不错的诗篇，我收下了。暂时离开黄金城却也是上好的策略，那人算是给你谋划了一条好路，不过你到底是你，他不可能为你谋划一辈子，剩下的事情都要你自己走，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只想告诉你一句话！”
华文浑身一震，回头看向至亲的老者。
罗兰缓缓站起身来，把书收进怀中，遥遥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泊，悠悠说道：“做事若有迟疑处，当以杀字为先！”
这一刻老者佝偻的身躯好似高大了起来，站在那里浑身澎湃着恐怖威势，如同天下至强之战神，威凛天下。
“以至杀之道破天下万法…”
直到老者的身影远去，消失无踪，华文还在默默回味着这一句话。
“杀伐…杀伐…”
这一日注定是黄金城热闹的一日，一位大将一位皇子都要离开，纷纷嚷嚷的呼喝声就从不曾断绝过。
在黄金城外，许多文武百官都是到场，为两位大人物送行。
两道身影并没有选择走一条路，而是在不远处就各自分开，带着不算壮大的队伍各自消失在了远方，这时候文武百官才一脸怪异，又一脸回味的向着城中回转。
宿云跟在华玄山的身边，也是向着黄金城走去。
回到华玄山的府邸，华玄山留下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匆匆离开。宿云能感受得到这厮的激动，唯有的却也只是冷笑而已。
搬石头越是起劲，砸在自己脚上就越疼，若是砸断了脚，最痛苦的却不是脚上的剧痛，而是回想搬石头时那一包劲，对自己的无言嘲讽。
就在华玄山忙碌的时候，宿云也没有停下，一个闪身就是出离了王府，再次回到了叶玉尘的那一处小院之中。
很快苏天雄和戏苍生就全都是一脸怪异笑容的离开，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叶玉尘。
当所有人走后，宿云却意外遇到了福六英。
丑陋的少女似乎并不擅长打扮，随意穿了一件并不合体的裙衫，头发虽然干净，甚至漆黑发亮，算得上是极好，但却全都是乱糟糟的蓬松在一起，遇到宿云的时候正在街上游荡，许多调皮的小孩也不怕少女的身份，隔着远远指指点点，嬉闹不止。
宿云微微皱眉，看着福六英，不言不语。
倒是福六英看到了他两眼发亮，拉住了他的袖子，生怕他会突然逃跑。
“你在找我？”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