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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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对方布下的陷阱。如今前后左右楼梯上下甚至楼道窗户口都赌了人,个个的修为不在她之下,真真是插翅难飞!
打,打不过,逃,逃不了。对方的法器已经纷纷离手祭起,组成简单而严密的法阵,强大的挤压感突然四面八方袭来,让她咬牙准备拼死一搏的一剑划到半空便再也劈不下去!
周身的血流仿佛在慢慢停滞,脑海中开始有些昏沉,意识中有什么正在松动,下一刻仿佛就要被抽离!尹丹儿灵台一颤,忽地猛咬舌尖,让疼痛和血腥气刺激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
她尹丹儿是何等骄傲的女子!她宁可用秘法催动魂魄燃烧与对方同归于尽,也不会允许让自己的魂魄被人炼化玩弄于手中!
她从未受过伤,此时舌尖剧痛却顾不得,一口血就要含诀喷出,猛地感觉到窗口的位置挤压她的力量骤然一松。与此同时,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原本背靠窗台站在窗口的人一声闷哼,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变故实在突然,对方的阵型瞬间出现一处破损。正调集了全身法力僵着双手举剑劈不下去的尹丹儿却是反应极快,立刻本能般地略微扭转了师门重宝天绝剑劈落的方向,扭身间转劈为刺,将大部分法力调集到身后,如一道离弦之箭直刺窗下正软倒那人的胸口!
然而对方几人反应也是极快,眼见尹丹儿忽然孤注一掷跳窗要逃,所有人一起发狠挥动法器击向她已跃出的后背!
尹丹儿高挑的身子在临飞出窗外之际挨上身后重重一击,被狠狠地撞出了窗口,腕上、颈上、衣服上几件护身法器齐齐碎裂,连一贯宝贝的道袍后背上都被毁得一塌糊涂,只剩一口天绝剑倒提在手中。手脚勉力在楼外各个管道间几次抓握,摔落地面,吐出几口鲜血,咬牙撑住一口气,步履踉跄地转过街角消失不见。
楼内几人惊呼着要追,刚刚说话的人却一伸手拦住:“代恒不会无故忽然吐血,对方一定有高手助阵,我们不要中了对方圈套!”
几人立刻一凛。可不是,他们能诱尹丹儿入圈套,焉知对方是不是同样给他们布下了一个更大的局,更凶猛的埋伏?
蓝草心皱眉瞧着眼前黑漆漆的大楼,神识锁住里面几人,良久,缓缓步入。
“我原是东南道门弟子……十几年前因犯门规逃出道门……之后共利用道法夺财十余次……奸淫妇女……记不清多少次……三年前加入丹香阁……目前是丹香阁聃城分会副会长……”喃喃的无意识的语声从刚才领头那人口中发出,目光呆滞,语调呆板。说完之后木偶般的身子忽然软倒,倒在大楼天台上,恰恰与其他5人倒成一堆。
蓝草心抖手收回星珠,几个透明巫力凝成的符箓飞快画成,隐入6人眉心。做完这一连串动作,心头撑着的一口气一泄,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然而,能够替修真界灭了这几个害群之马,并留着他们的性命不增加自己的杀孽,就算是近几日内无法再使用巫力,也值了!
暗夜之中拐过几条街,腿软得又要再跌倒,赶紧伸手去扶墙,触手处却不是墙壁冷硬的感觉。来不及思考来不及防范,身子蓦地被裹入一个高大温暖的怀抱。有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叹:“蓝,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让我揪心?”
蓝草心觉得整个世界都晕晕的,整个身子都软软的,整个心都乱乱的,怔怔地抬头看着眼前毒罂粟般的美人,半晌,傻傻地道:“我要一个称呼。”
“嗯?”
蓝草心无意识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仿佛眼前是个梦,她眼一闭梦就会消失:“我要一个称呼。一个专属于我的称呼。上次你走的太急我忘了说……我要怎么叫你?”
他的眼中亮起一点笑意,面色却像是责怪:“三个月没见了,见面第一句话就问我这个?”
蓝草心傻傻地摇头:“不是!这个不算,这是序言。”
他失笑,凝注着她的眼神几分戏谑几分认真:“只要是你叫的,我都喜欢。”
她的脸红了红,却不躲开他的目光,想了想,心头忽然升起几分促狭的心思,微微歪着脑袋一脸思索地看他:“你叫我蓝,我似乎该叫你青。这个称呼跟你对我的称呼最配。”
他含笑颔首:“嗯,我喜欢。”
她一脸纠结地又道:“可是我最喜欢你衣小虫这个名字。小虫,小虫,叫起来我都觉得很入心。”
他的眸光几分柔软:“随你,这个我也喜欢。”
蓝草心低头噙一抹笑意在唇角,一脸正经地抬头:“既然这样,我决定,以后我就叫你‘小青虫’!”
某青虫漂亮的眸子蓦然睁大,蓝草心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胸前闷笑得发颤。笑着笑着,耳边响起某青虫淡淡的声音:“青虫就青虫吧,青虫原本就是天生吃草的,我觉得蛮好。”
蓝草心抬头瞪眼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却见他又一脸若有所思地道:“不过我已经是‘小’青虫了,以后再有了更小的,难道要叫小小青虫?那是不是会有点拗口?”
蓝草心瞪眼、红脸、推人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只不过前两个她自个儿就做成了,第三个没有对方的配合却是不成的,耳边只听一声轻笑,身子反而被更紧地搂入某青虫怀中。他的眸中笑意渐渐燃烧成漫天星辰,笑声敛去,慢慢低头。
蓝草心双手无措地摆在他的胸前,还保持着一个推拒的姿势,呼吸却已经乱了。他要吻她了,要吻她了!她该怎么办?让他吻吗?不让他吻吗?他上次还提醒她不要太急色,如果她就这么等着他吻下来,是不是显得自己太盼望了点?
她不知道自己双手已经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衣服,只是满心紧张。或者,她该说点什么缓解现在的尴尬。说什么呢?哦,对了,刚刚他问她见面第一句话……
就在蓝草心紧张混乱到快要失去呼吸的时候,他的下巴轻抬,一个温柔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上,那么轻那么轻,仿佛风一吹就要把这个吻吹去。偏偏却又没有吹去。他的唇就那样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呼吸悠长,既不移动,也不离开。
蓝草心的身子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分不清是僵硬成了石头还是融化成了水。脑海中仿佛度过了百世千生之后,一个刚刚准备的仿佛不属于她的声音脱离她的控制忽然出口:“我见到你的第一句话原本想说:‘分开这么久,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司徒青的身子蓦地一震,有一瞬间蓝草心恍惚觉得他打算要把她揉碎到他的身体里。她一定是产生错觉了,因为下一刻,他坚决地推开了她。
就在她莫名地想要流泪的时候,听到他低沉幽深的叹息:“蓝草,蓝草,你真是我这辈子的毒!……你知不知道我要怎样努力地做事,才能腾出这段时间来看你?你知不知道我要怎样克制自己,才能不对你犯错?以后……至少在你成年之前,不要在我亲近你的时候对我说情话,记住了?”
蓝草心傻傻看着他,脸上悄悄浮起燃烧的红云……
☆、第102章 鬼园
钟脆脆和许楣都觉得蓝草心最近有点魔怔。一向清冷的淡定美人嘴角挂着淡淡若有若无的笑,上课时在笑,吃饭时在笑,走在路上在笑,捧着书本窝在床上还在笑。笑得班里的男生上课一个个看着她发呆,笑得擦肩而过时路边的树上不停地有人撞上去,笑得钟脆脆咬牙切齿拼命地忍着掐住她脖子的冲动,联合了许楣终于在一个夜深人静适合杀人放火的夜晚合力将蓝草心捂着嘴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一路拽进阴森恐怖的女厕所,要求她给天下两大闺蜜一个交代。
灯光下,蓝草心垂眸含笑,呼吸清浅。
许楣忽然觉得有点心头发寒,鼓起勇气拽拽蓝草心的胳膊:“喂,醒醒啦!”除了香港鬼片,现实中怎么可能有人起来走了这么一段路还站在那里睡!
钟脆脆一巴掌拍在蓝草心头顶:“搞毛啊?别装睡!”
她拍在蓝草心头顶的手忽然像遭到电打一般一颤,下一刻,手下的蓝草心化作一道迷光消失,一张画满古怪符号的符箓缓缓地从她手心里飘下,晃晃悠悠地落在刚刚蓝草心站立的地方。
许楣白眼一翻就地晕了过去,正正砸进钟脆脆僵硬的臂弯里。
……
郸城城郊最远处,一座占地颇大的废弃园林,雕花的石门晦暗阴冷,天空中冷月孤悬,星子明灭。蓝草心调皮地笑,着微微仰头回看身后与她十指相牵的青年:“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会做生意?”
身后的人微凉的指尖轻点她的鼻头:“有我在,需要你去做什么生意?”低沉好听的声音里透着轻笑:“怎么开心怎么玩就好了!”
蓝草心笑睇他一眼,歪头看向荒园:“我倒觉得,这是我置下的最值得的资产。”
说起眼前这座荒园的来历,不能不倒回头去说归期药膳破阵那天还发生的一件重要事件。
那天蓝草心和周达康办完手续回药膳楼,天色已晚,归期药膳已经打烊,蓝草心远远却瞧见店门前立定一高一低两个人影。之后便立刻找借口告辞先走了,留周达康一人感慨。
周达康满腹心事地独自一人回到店铺门前抬头看到两人,浑身如遭雷击,不一会儿便颤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爸爸!”两人中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惊呼一声扑过来扶住他颤抖的身子,那一声爸爸却让周达康险些当场昏倒。
他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瞧着泪汪汪扶着他手臂的小姑娘,抖索的嘴唇几乎说不出囫囵话来:“你……你叫我……什么?”
“她是我们的女儿。”一个温柔的声音叹息着在身前响起,周达康抬眸,发现泪水模糊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孩子般急迫地用袖子狠狠擦了擦双眼,直直地看着对面的人好久,压抑地唤出一声:“玲玉……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秦玲玉含着笑也含着泪看着他,“当年我生病瞒着你,才有这十几年的分离。你如今,不至于也要因为自己的病,就把我和女儿推开吧?”
世间事往往难以预测,以为通天坦途可能一朝崩塌,以为走投无路也可能峰回路转。周达康在此后的一生中都笃信道家教义,同时也认为在他整个人生中,这一天是最有戏剧性也是最幸运最幸福的一天。
他既从未曾想过这一天会出现一个蓝草心为他解脱困境,更未曾想过他寻找了十几年的爱妻竟然从未曾离远,并会在他十几年守望等待之后出让店铺的这一天带着女儿回到他的身旁。
秦玲玉当年的确远走过,在遥远的城市开了一家药材店。但很快她发现自己怀孕了。绝望中诞生着生命的希望,伴随着感情破裂的心伤,她在陌生的地方生下女儿秦可可,在孩子6岁时带着矛盾的心情悄悄地回到了聃城。
那时周达康已经不再满世界奔走,而是坚韧地在原地守望。秦玲玉领着孩子远远地看着店铺牌匾,才知道自己原来还会再为他流泪。
可是她不是一个很能看得开得会疏导自己的女人。也许她其实是,可是情到深处便万事不同,情缘难忘,伤害也同样格外刻骨铭心。她没法忘记面对周达康背叛的那天的痛楚,选择了默然离去。
她隐了身份,在城南借同门的名义开了家药材店,很快就因质量格外精细而被周达康寻了来。她隐在幕后跟周达康签订了长期的供药合同,但让同门冷冷地告诉他,生意归生意,以后不希望再见到周达康本人出现在她的药店。
周达康那一刻的神情却只是失望。原本,他也曾怀疑这店铺与她有关吧。
后来,他果然没再出现。她便默默地与他一南一北地生活在聃城两头,隔着一个店铺和一段咫尺天涯的距离。
秦可可8岁生日那天,她告诉女儿她一直想要的爸爸是谁。从那以后,可可十分乖巧地经常让保姆领她到归期药膳吃饭,跟周达康混了个忘年交。
如果没有疯传的归期药膳不干净的传闻和店铺门前挂出的转让的招牌,秦玲玉已经习惯了如今这样默默地不远不近看着他的日子。可是老天让他出了事。
被巨大的幸福感冲击到的周达康仍然能够信守诺言没有立刻告诉秦玲玉关于蓝草心的事,只是告诉她店铺已经卖出,他提出的条件是保持店名和继续经营药膳,而买房的交换条件是由他负责经营。秦玲玉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还是没保住店铺,觉得自己回来太晚,很是愧疚。
没想到蓝草心第二天就找上门来,祝贺周达康一家团圆,并主动提出把店铺还给周达康夫妇,毕竟它承载了夫妻俩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经历,她昨天买去,也是为了自己破阵的举动更合乎缘法。因为按照道家因果,无故帮人也并不是好事。秦玲玉这才知道这件事的前后因果。
满心感激的夫妻俩归还了蓝草心所有款项之后,依然觉得这番恩情无以为报,在重新办理过户手续的时候,坚持要在店铺所有人一栏保留蓝草心的名字。蓝草心当然不会接受,坚决推辞道:“你们夫妻俩的名字旁边并列上我的名字算怎么回事?再说你们这楼太闹我也不喜欢。若是个闹鬼的荒园子倒还适合我。我不要,你们拿回去!”
谁知秦玲玉听了这话之后眼睛一亮,风一般打车回家拿了一张房产证回来往桌上一拍:“闹鬼的荒园子是吧?巧了,全聃城最有名的鬼园就在我手里!蓝小姐,这回请你一定要收下!”
说起这鬼园,还颇有些民间传说。传说这是唐朝时一位王爷的外宅,也就是家外家,养小情人的地方。被养的是一个天竺舞姬,身份低贱,王爷虽然喜爱,但不能抬进王府,因为她连做妾都不够资格。王爷偶然路过聃城遇见这舞姬,一时心动就买下了,一时心动就喜爱了,又一时心动就秘密置了这宅子买了些仆人安置她。
这里不得不很惭愧地提一句,如今住惯了几居室的现代人看来很大的鬼园,在那时候的王公贵族眼中实在不过是个不大的宅子。
话说几番心动之后,王爷把这舞姬和这宅子都给忘了。后来舞姬似乎死了,然后就开始闹鬼。之后这宅子便转卖了再转卖,越卖越贱,越卖越不值钱,最后竟至于荒废了。
据说千多年来,只有某朝某代打仗的时候有一个万人敌的将军临时这里做指挥部时太平无事,其它的时候都会闹鬼,且闹得很凶。
到了共和国年代,举国上下打倒封建残余,一切迷信的流毒都要肃清,一群红小将吆喝着举火把绕着鬼园放了一把火。那时的年代离现在不远,当时的光荣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