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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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放心了些,连忙说不用两人专门抽时间过来看望,只要两人自己个儿好,家里就放心了。
蓝草心就在奶奶和姑姑絮絮的唠叨叮嘱中甜甜地笑着,享受着家人对自己真心实意无微不至的关爱。
奶奶姑姑孙女三个聊了许久,聊着聊着说到了陆家,陆桃就啧啧感叹着说了个稀奇事儿。
话说自从蓝草心结婚,陆桃和林敬义代表蓝草心去看望了一趟陆大勇一家人,看他们已经改过自新,把蓝草心的意思转达给了他们,之后那一家子人还真就从头再来,按照蓝草心的意思回到德村,在蓝草心授意姑姑姑父的资助下办起了药材收购和初加工的小厂子,管理得井井有条,生意看起来前景很好,将来必然兴旺。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家子人发现了一件奇事儿!
戒毒洗脑之后的陆家雄,别的事都不大聪明,孩子似地朦朦胧胧,却对各种药草的药性表现出了惊人的辨识率!
陆大勇和蔡花刚开始吓了一大跳,以为儿子这是毒瘾后遗症,这是要复发的征兆,两人这次长了记性,不再自己瞒着掖着,而是一发现就急急给林敬义打电话,求他帮忙拿个主意。
林敬义一听之后也是立刻重视起来,亲自去聃城青蓝医院请了一个专家过来给陆家雄做检查。专家给陆家雄做了详细周到的全面检查之后,得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惊讶的结论:陆家雄已经没有了毒瘾,但他的身体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却变得对毒素特别敏感。这种敏感不是易感染的敏感,而是分辨率特别高的意思。也就是说,别人要靠仪器才能分辨,甚至有些仪器都分辨不出来的毒素,他却能分辨得出来!
中医一向有这样的说法:是药三分毒。在中医的辩证理论中,其实没有固定的药和毒。毒用好了就是药,药用错了就是毒。毒性和药性,不过是对用同一种性质从不同角度出发的两种叫法。
也就是说,陆家雄因祸得福,后天产生了能够分辨药物性质的能力。
按照专家的结论,陆家雄虽然能够分辨出药性或者说毒性,但是有两点必须要注意。一是他只能够区分这种药和那种药有哪些地方不同,但却不能准确地表达出来,也不明白这种不同的意义。
也就是说他可以轻易分辨出感冒药和癌症用药的不同,却完全不懂得这两种药分别要如何使用。
二是陆家雄虽然能够辨别药物,可是他的内心里,精神层面上却对这些毒素有着深深的、潜意识的排斥,甚至可以说痛恨。
这第二点也是专家之所以断定他不是毒瘾犯了的根本原因。毒瘾犯了的人对毒品是从潜意识中就有极度的需求,而陆家雄则恰恰相反。如果连续让他分辨的毒素太多,他会开始烦躁,接着就大叫大嚷,然后打碎东西,用激烈的方式进行反抗,直至结束自己的生命。
换句话说,他在内心深处有一个固执的坚持,宁死都不肯再接触毒素!专家大胆猜测,也正是因为这种潜意识的作用,激发了他的身体潜能,因为警惕而逐渐产生了辨识毒素的能力。
蓝草心很惊讶地听完了陆桃的讲述,心里不断回荡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陆家雄这种情况,明显就是后天的异能啊!难道说异能除了先天产生,然后在成长中不断退化,还能后天激发出来?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盘桓不去,趁着去厨房倒水的功夫,蓝草心打了胡佳衣的电话,问他陆家雄戒毒的过程中到底都用了哪些手段?有没有这样的先例,毒戒了,人的潜能也被激发了?
胡佳衣听了蓝草心大概的描述也吃了一惊,仔细想了想之后慎重地告诉蓝草心,那个戒毒机构具体使用的措施和药物他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里面必然包括大量的违禁药物和违禁手段,其主要效果一个是洗脑,让吸毒者不记得吸毒的快感,另一个就是要极大地刺激强化毒品造成的负面记忆,让毒品造成的痛苦记忆在吸毒者记忆中被放大千万倍,让吸毒者一想起、看到、听到、或者接触到毒品,立刻就痛苦万分,甚至生不如死!
但是胡佳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那个机构中曾经有过陆家雄这样的情况。据他所知,那个秘密戒毒机构之所以无法在阳关下生存,就是因为在戒毒的同时几乎把人变成废物。毒虽然能戒掉,人的神智却是永远也不再可能恢复正常。因此从某个角度来说,提起那个戒毒机构,业内是恶名昭彰,从没有过一例陆家雄这样的先例。
最后,胡佳衣提出了一个猜想,口气有些古怪地提醒蓝草心,陆家雄的这种情况有点像是极点变异。也就是一种物质或情绪达到极点之后产生的变异。在他看来,如果说陆家雄跟其他的戒毒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他因吸毒而造成的痛苦记忆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地痛苦!
蓝草心挂掉电话之后默默地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胡佳衣说的陆家雄那段特别痛苦的记忆是什么,顿时表情忍不住扭曲了下!
那还是几年前,陆家雄没钱买毒品急得发慌,丧心病狂地把蓝草心骗出校园,卖了整整十万块!蓝草心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刚疯狂吸食了毒品,正陶醉在前所未有的享受之中。就在这段毒品给他美好记忆的时候,蓝草心一脚踩住他的嘴,提着木棍狠狠地砸下去,活生生地碎了他的双臂双腿和双胯!
呃,的确,与毒品直接相关,而且极其痛苦!按照胡佳衣的说法,如果那个戒毒机构所用的手段和药物再把痛苦记忆放大千万倍……的确足够造成极点变异了!
下午的时光还长,奶奶耽误了午睡下午要补一觉,陆桃看看时间差不多,去厨房忙活着准备丰盛一点的晚饭。蓝草心一时无聊,心血来潮忽然想去看看这个一直给她造成各种各样麻烦,终于洗心革面却变成了后天异能者的“哥哥”。
给陆桃打了个招呼,蓝草心就用座机拨通了陆大勇的电话。没想到这个电话打巧了,陆大勇和蔡花一起来聃城办事,担心陆家雄一个人在家,就把他也带在身边,此时三个人正准备找个地儿休息休息,接到蓝草心电话分外激动,真诚却又胆怯地提出请蓝草心一起喝个茶,当面表达一下一家人对她的感谢。
蓝草心当然不在乎他们谢不谢她,但这趟来家,听说这事儿,以及这通电话都这么巧,仿佛上天注定要让她和前养父母一家人当面了结之前的所有不快似的,蓝草心从来是个顺应天地的人,既然彼此有这个缘法,那就不妨一见。
陆大勇挺用心地挑选了一家僻静雅致的茶座,订了最好的包厢,一家人在那里恭恭敬敬地等着蓝草心到来。蓝草心也没有太过张扬,扎条马尾,一身运动服,让蓝一陪着,半路停好车,打了个的来了。如今她的车子也算是有心人眼中的标志物,她不想被人关注她和陆家的联系,免得又有不可预料的什么麻烦产生。
相比起之前一家人的褴褛和窘迫,如今的陆大勇、蔡花和陆家雄已经算得上是体面人。三个人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衣服饰物什么的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也是看起来顺眼得很。蓝草心特意看了陆家雄一眼,只见这个前哥哥身材倒是不错,五官如今看起来其实也是端正的,若不是神态上那一丝迷茫和稚涩看起来不协调,以他的外观和年龄,倒也是个有海拔也有相貌的不错的小伙子。
只可惜,有些错一旦犯过,除非另有机遇,否则必将留下永远的伤害。
蓝草心从陆桃那里已经知道陆家两口子这些年是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从他们知道蓝草心如今青蓝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却从没有私下告诉人,更没有跟人乱显摆,或者拿着这层关系去招摇撞骗,蓝草心也就渐渐地放下了对他们的抵触。
毕竟是曾经叫过父母的人,浪子回头尚且金不换,他们既然改过了,蓝草心也不是小肚鸡肠抓着过去的仇怨不放的人。
只不过,也仅仅是不再执着仇怨而已。
蓝草心心态平静,陆大勇和蔡花可就不一样了。
自从几年前在民政局办理了脱离关系的手续,经过了那么多波波折折,这还是他们夫妻俩第一次再见到蓝草心。她平平静静走进来的时候,他们几乎都没敢认。
不再是少女时代的倔犟清冷,眼前的女子看不出年纪,看她细嫩如玉脂的皮肤像是十七八岁,看她干净绝美素面朝天的相貌像是将将二十,看她一身自然纯粹让人自惭形秽的气质像是阅尽人世沧桑的的王者!
一身运动服青春尽显,她静静地走进来,淡淡的眼神挨个扫过包厢里不自觉站起身的三人,一张清秀媚丽的小脸天然绽放夺目的光彩,秀眉袅袅,眼波澹澹,天生带媚的微挑眼角莹亮带水,神态干净清冷,眸子里的神采莹亮清澈,聪慧逼人,腰身傲然笔直,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让人敬畏的上位者气息,让人从内心深处不敢亵渎。
一向能言善辩的蔡花怯怯地拉了拉丈夫的袖子,陆大勇才猛醒应该主动打招呼,赶忙开口,声音却是紧张得变了调:“蓝……蓝董赏光,快请坐!”
蓝草心看了眼包厢里的茶桌,并不推辞地走到三人特意空出来的主位坐下来,示意三人也坐。
蔡花赶忙拉着丈夫和儿子入座,又急忙忙亲手去斟茶:“蓝……蓝董别嫌弃,这茶是刚刚让这里的茶师傅沏的,我就是给您倒一下……那个,不是故意不给您现沏现倒,主要是考虑……考虑您的身份,也不知道您介不介意让茶师傅听到跟您的称呼。”说话的声音竟然紧张得有些抖。
蓝草心倒没想到夫妻两个能这么紧张。其实他们能想到不让沏茶师傅听见什么,倒也是她觉得做得对的地方。眼瞧着蔡花说着话,双手握着茶壶壶柄都忍不住地要抖,蓝草心摇摇头伸手接过了茶壶:“我来吧。好歹你们也算长辈。”
蔡花和陆大勇听着这话心里哐当的一声一块巨大的石头就幸福地落了地,眼泪儿差点就掉在桌上。
这是还认他们这门亲戚的意思?
蓝草心平静地给三人也倒了茶,才给自己倒上,请了三人一起慢慢地啜着,平平静静地问起陆家这些年的情况。并不多说话,只在陆大勇和蔡花停下来的时候不经意地问起下一个问题,引动话题继续。
夫妻俩渐渐地不那么紧张了,说话随意了些。陆大勇张口又闭上,几次才鼓起勇气问出了新女婿对蓝草心好不好的问题,蓝草心也平平地说了句挺好。陆大勇擦了擦汗,心里的紧张就又去了几分。
聊了好一会儿,夫妻俩不知不觉把几年来的情况都细细说了一遍了,这才意识到一直都是他们在说,蓝草心没说几句话,话题也总是在陆家三人身上。蔡花有些局促地抽空就问了一句:“蓝董你……最近还好吗?”
蓝草心看了她一眼,这好一阵儿聊下来已经确定两口子的确是从里到外换了一个人,垂了垂眸子,轻轻把茶碗放下,抬眼平静看向夫妇二人:“如今虽然没了那一层关系,姑姑到底还叫你们一声哥哥嫂子。就算是在外面见了你们这样年纪的陌生人,我好歹也称呼一声叔叔阿姨。以后就别蓝董蓝董的叫了,还叫我小名吧。”
陆大勇和蔡花怔怔地看着蓝草心,蔡花猛地转身扑进陆大勇的怀里,呜呜地就哭了起来:“我那些年是造的什么孽哟!这么好的孩子我却……”
陆大勇的眼眶也红了,眼睛想哭不哭地望着蓝草心,手却拍着怀里老婆的脊背,嗓子也是哑哑的:“快别哭了,看成什么样子!……起来起来,当着草儿的面儿呢!”
蔡花赶忙爬起来很没形象地拽了一张湿巾去擦脸,也顾不得脸上的妆这一擦擦了个糊涂:“你看我真是……女人上了点子年纪就不中用!”
蓝草心眼瞧着蔡花生生把细细描摹好的妆容擦成了四不像,实在没忍住就露了一丝笑,把自己这边的湿巾也递过去:“我看您还是去洗手间收拾收拾的好,光是擦可能不行。”
那边陆家雄已经嘿嘿地指着母亲的脸笑得打跌:“妈,妈,脸!”
蔡花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今天进城办事特意化了妆,这一哭一擦不知道都成了什么鬼样子,顿时哎哟一声抢过蓝草心手上的湿巾遮住脸,站起身逃也似地跑去了洗手间。蓝草心那一丝笑就越发深了深,勾着唇重新给大家添了茶慢悠悠地喝着,看得陆大勇想哭又想笑。
这孩子从抱进家门到长到16岁彻底跟他们翻了脸,他们还从没给过她一回安稳欣慰的笑……
蓝草心有意地避过了陆大勇的眼神,并不想再去挑起以往那些不开心的记忆,含着一丝笑意去跟手里握着一本彩色画册的陆家雄说话:“你是在看书吗?书上说的什么?”
陆家雄之前被父母严厉警告不许随便说话走动,刚才之前一直老老实实地慢慢喝茶,不敢吭声,这会儿见蓝草心和蔼地问自己,很开心她主动跟自己说话,立刻讨好地双手递上手里的画册:“是药!这上面好多药我都知道味道,闻一闻就能闻出来!”说着又小心地看了父亲一眼,声音小了点补充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厉害?”
蓝草心心中一动,接过画册翻了翻,却发现根本不是药物画册,而是一本蔡花以前常看的家庭养花图册。眸子一转,心里就有一个念头一动。看来在陆家雄眼里,已经不分普通花卉和药材了,都是药。
从药物学理论来说,其实这种观点是对的。
蓝草心指着图册故作惊讶地说:“是上面所有的药,你都知道味道吗?如果那样的话,真的是很厉害呢!”
陆家雄就有些急,抢过那本图册快速翻着,孩子般地辩解:“我闻得出这个、这个、这个……”一口气翻了几十页他认识的图,“这些我见过的,我都闻得出来!那些……那些我不知道,拿来的话,我肯定也能!我很厉害!”
陆大勇看蓝草心感兴趣,也帮着儿子解释:“册子上是全国各个地方的花草,不光是咱们聃城这块儿的。有些我们也没见过,市面上也没的,家雄没见过就不知道味儿。不过但凡见过的,他一次就能记住,跟别的花草药材分开来。”
蓝草心就明白了,仔细地看了一眼陆家雄,若有所思。
等蔡花不好意思地洗干净了脸回来坐下,蓝草心考虑了一会儿就指着陆家雄问了陆大勇两口子一句:“他以后怎么办,想好了吗?”
陆大勇和蔡花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答。蓝草心看着他们,也不催。陆大勇不善于说话,就拿眼睛看老婆蔡花,蔡花就脸色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