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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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生出了精纯巫蛊血脉的儿子的奇女子。而这位木绿花,也是稀罕,身为从小修习蛊术的圣女,竟然对现代科技也有涉猎。而且从苗疆和巫医寨的整体安危来说,她这样谨慎的性格,真比那些见到投影倒头就拜的长老和苗民强太多。如果真是坏人抓了白夭矫,伪造了这么一段投影呢?那整个巫医寨和整个苗疆岂不是要交到坏人手上?
如果世界各地开始有巫医四处作怪,想想那会是多么可怕的局面!
衣小虫冷冷地看着木绿花,冰冷的眼神深邃,眼底的神色根本看不清。一股奇异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恰好覆盖在木绿花的身上。木绿花在威压下渐渐摇摇欲坠,却坚持倔强地回视着衣小虫,咬牙硬撑着:“大巫医临行前……把寨子和整个苗疆托付给我。我不能……辜负她的嘱托!死也不能!”
衣小虫的眼神微微闪动,忽然掐破指尖弹出一滴鲜血。冰冷的威压中,血液一离开他的手指就化成了血雾,瞬息间消散无形。而木绿花却陡然间仿佛看到了真神一般,双眸猛地涌上狂烈的喜色,激动得浑身战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仰着惊喜的脸呼叫道:“我感觉到了!新主有着比巫神更精纯浓郁的巫神血脉!所有人随我拜见新主!”
鸦雀无声。衣小虫一甩袖子,抬头看天。蓝草心咳嗽了声:“那个,木绿花啊,别人貌似都已经拜见过了。”
木绿花一怔,继而小脸一僵,黑黑绿绿满头毛线,倒也颇有些可爱。
终于可以好好地坐在寨子里说话,五个长老和木绿花一起陪着蓝草心和衣小虫坐着。衣小虫绝美的容颜极其淡定:“木绿花,头一卡卡呢?”
“已经放出来让他先去休息调养了。”木绿花站起来恭敬地回话:“新主恕罪,因为之前中原道门的姚道人残害我苗寨和巫医门人的事,一年来苗疆对外来的汉人十分防备。巫医寨是苗疆根本,头一卡卡没有得到允许就随意带自称巫神主人的汉人上门,而大巫医又偏巧不在,我们不能肯定头一卡卡是不是被人迷惑或者夺了魂魄,所以必须立刻全力戒备准备抵挡外敌。同时检查头一卡卡是不是中了汉人夺魂的道术,成了傀儡。但是请新主放心,我们只是给头一卡卡种了强效的真言蛊,耗费了他一部分精血,按照我们的秘法休养一段时间就没有事了。”
衣小虫看她一眼:“头一卡卡的话,你信了多少?”
木绿花挺起胸膛,神色中带着少女的傲娇:“我没有全信,也没有不信。大巫医教过我,凡事多想几个可能,总是要稳妥些的。尤其是主事者,不能像寻常苗女那样完全任性。因此我虽然关起来头一卡卡,给他喂真言蛊,但是一旦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可以补救的。我做了紧急状态下最猛烈攻击和最强防御的准备,一旦新主是假的,无论如何我也能把人扣住,逼出真话来。一旦来人太厉害,别人抵不住,我自己的血肉之躯就是巫医寨最后最坚强的屏障。假如新主是真的,那么我做的也不算错。既然是巫神认主的对象,怎么可能被我们这些手段轻易制住?更何况按规矩,神使本来就是要以神力证明自己的身份的。”
蓝草心暗暗点头。这个木绿花,狠辣是狠辣了,倒还真有几分当家人的智慧和气魄。怪不得大巫医能放心地把巫医寨和整个苗疆交给她。
看衣小虫和蓝草心都若有所思不再询问,木绿花主动问道:“头一卡卡禀报说,新主和夫人是有要事前来找大巫医的。大巫医如今不在,不知道是什么事,木绿花能不能办?”
蓝草心猛地呛了一下。新主和……夫人?
衣小虫目光微微含笑飞快地掠过蓝草心,一闪而逝,面容依旧淡淡,语气却忽然多了几分冷肃:“你自然也能办。不过大巫医来办,也许还为你求个情。你自己,却没有这份求情的资格!”
木绿花一愣,脸上神色有些不服气和委屈:“新主,木绿花虽然执掌巫医寨不久,但是自问没有做错过什么事!”
蓝草心咳嗽一声:“木绿花,你是不是囚禁了一个男子,名叫胡佳衣,用各种蛊术对待他?”
木绿花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那是我选中的男人,我要跟他生下我的血脉传人,可他不肯心甘情愿地服食痴情蛊。长老们都知道的,痴情蛊要男人心甘情愿地服下效力才最强,为了下一代的血脉精纯,我必须让他心甘情愿。”
五位老婆婆纷纷点头证明木绿花所言不差。而蓝草心和衣小虫对视一眼,都觉得头顶天雷滚滚!
打开关着胡佳衣的地窖,蓝草心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刚刚最终让木绿花同意把胡佳衣交出来的雷人对话。
“让我放弃他也不是不行。但是十天之后的三天是我受孕的日子,我需要一个血脉精纯、身体完美的的传人。请新主和夫人解决!”
蓝草心到现在嘴角还有些抽搐,不时地拿眼角瞄牵着她手的衣小虫一眼。衣小虫只考虑了一秒钟就答应了,血脉精纯,身体完美,十天之后……他不会是想自己上吧?
木绿花打开竹门往里一指:“人就在里面,新主,夫人,需要我先为他治疗吗?不过他身上的蛊毒已经太深,有些蛊毒已经入脑,我大约得用一个月的时间来解,还不一定能解得透。”
衣小虫淡淡扫了屋内一眼:“不用了,你去吧,我们自己来就可以。”
木绿花此时早已深信这位新主和他的夫人蛊术完全在自己和巫医寨所有人之上,见衣小虫这样说,半点也不奇怪,立刻恭敬地行礼退开。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我完全没做错任何事”的自然态度再次让蓝草心一阵感叹。
原来巫女抢男人,从肉体到灵魂,是这么自然的一件事哦?
竹屋黑暗,衣小虫祭起小小巫鼎,霎时五彩流光闪亮,照亮墙角一个一动不动勉强可辨的人体。蓝草心已经看过,此刻不忍再看。衣小虫却蹙起眉头盯着,手中巫鼎五彩流光仿佛生出鲜活的意识,束拢成一道手电筒般的放射光束将那人体完全覆盖在内。
五彩流光缓缓浸入地上人体,竟是慢慢透体而过!
地上的人体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密密麻麻的黑点和能量从他身体的无数伤口钻出,顺着五彩流光被吸入衣小虫手中的古鼎之中。而蓝草心神识中更是看得清楚,胡佳衣的血肉甚至大脑中还有无数诡异的能量点,并没有直接飞出来,而是在五彩流光的穿透下,直接消融成丝丝缕缕的能量,缓缓向着皮肤表面渗透。
蓝草心再是见过许多神鬼之事,也不禁心头发冷,头皮发麻。如果他们没来,如果胡佳衣死也不答应木绿花的要求,这么多的蛊虫和虫卵,当它们慢慢地吸食胡佳衣的血肉成熟之后从身体所有的地方甚至大脑里往外爬……想到这里,蓝草心忽然肠胃抽搐欲呕。
赶忙念动清心咒平息心情,把腹中的恶心反胃感觉驱散,蓝草心睁开眼睛,衣小虫已经收起了古鼎,横抱起了胡佳衣浑身污血和伤口的肿胀身子,正担忧地看着她:“还好吗?”
蓝草心微白着脸安慰地一笑:“看到的蛊虫太多太清楚,反而搞得自己有些恶心了。放心吧,给老师疗伤没有问题。”
带着胡佳衣回到巫医寨为两人专门准备的住处,里面给胡佳衣解毒、消肿和疗伤要用的草药也都已经细心地备好。不管两人用不用得到,木绿花的这份心意是有了。蓝草心毫不怀疑,如果她治不了,木绿花绝对会毫无芥蒂地过来帮忙。那个苗疆女子,是个狠辣但是纯粹的人。
蓝草心治疗胡佳衣的伤自然是毫无问题。药物、灵丹加上巫力辅助之下,胡佳衣浮肿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到半个小时就完全消肿,蛊毒侵蚀的精血和生命力以巫力灌输培养,血肉内的伤口虽多但都很细小。所有内外伤口处理完毕,据蓝草心估计,等他清醒之后再好好休息三天,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被蓝草心喂食了安神药物的胡佳衣一觉好睡。整整睡了快一天一夜才醒。睁开眼就看到了久违的一张冷脸和一张笑脸。
蓝草心笑吟吟地托着腮看他:“还是这样子的老师看着比较习惯。回想你那时肿成猪头的模样……啧啧啧,真是惨不忍睹啊!”
衣小虫眼中闪过一抹轻松,脸上面无表情:“能扛过来,不错。”
而胡佳衣眼中迷茫散去看清两人后愣了一愣,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一把抓住蓝草心的手瞪着她急急问:“师母呢?你怎么没带来?”
☆、第209章 那时太年轻
那一瞬间蓝草心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怪异的猜想的火花啪地一声在脑海里闪了一下。不会吧?可是,似乎,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衣彩凤是衣小虫的母亲,衣小虫都以为这么多年她失踪,而胡佳衣却知道她在哪里……密道里胡佳衣以为没人看到,脸上那种悲伤的表情……明知很可能一去不返,也要只身来这里求取复活衣彩凤的希望……纵使生不如死,也不答应服食痴情蛊……
身边的衣小虫修长的身躯似乎也僵硬了那么一下下。
蓝草心清咳了一声赶紧安慰胡佳衣:“老师你别急,先躺好啊。师……婆婆我已经悄悄带来了,你放心,目前保存不腐烂没有问题。不过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心里可没数,还得听老师你的。”
胡佳衣一听衣彩凤已经带来了,噗通一声躺倒,这才感觉到浑身痛楚,但之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已经完全无影无踪。低头看看自己,即使浑身都包扎着,也看得出已经消肿。胡佳衣脸上露出一抹果然会这样的笃定笑意,赞许地看着两人:“我就知道有你们在,我肯定死不了。”
衣小虫此时却没有刚刚的好心情了,没什么情绪地问:“少废话,怎么回事?说清楚!”
胡佳衣到这个时候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深晦地看了衣小虫一眼,终于把前因后果一股脑儿地说了个清楚。
这一说,就得从衣小虫第一次来到离岛之后说起。
在衣小虫踏上离岛之前,离岛上常住的人只有两个,就是衣彩凤和胡佳衣。胡佳衣是因提米?威尔斯而来的孩子,提米既算是胡佳衣的抚养人,也算是他的医学老师。但是提米最终在探视胡佳衣的时候暴死,因此在知道真相之前,胡佳衣一直以为是因为养父兼老师在因为忙碌中还要照顾自己的缘故才会过于劳累突发心肌梗死。因此少年胡佳衣对衣彩凤一直抱着十分愧疚的心态,自从上了离岛被交给衣彩凤,无论衣彩凤对他多么冷淡,他都十分听话、懂事、乖巧。
直到胡佳衣16岁那年,7岁的衣小虫第一次踏上离岛,见了衣彩凤,胡佳衣才知道衣彩凤和养父还有这样一个倔强的儿子。
那时年幼又深受多重打击的衣小虫看不出衣彩凤的情绪,只觉得亲生母亲完全漠视自己。只有已经在离岛跟了衣彩凤多年的胡佳衣知道,衣彩凤的情绪都藏在了淡漠的表面之下。
就好像,那时他像衣小虫这么大的时候上岛,完全不会照顾自己。衣彩凤从不帮他,却会在他真的因为受凉感冒发高烧或者被毒物咬到麻痹倒地的时候总是冷冷淡淡地及时出现,救他脱离苦海。虽然他一脱离危险她就又会远走,但他知道了,她不是一个冰冷的人。
衣小虫那次只跟衣彩凤见了一面,老king就又把他带走了。而那一面,母子俩也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让衣小虫一直一直伤心的话。这句话甚至都不是对衣小虫说的,而是衣彩凤对老king淡淡的责备。她说,让她知道他活着就够了,何必带到她眼前来?
可是他们走了之后,入夜时分,胡佳衣看到衣彩凤静静地沿着海岸慢慢地走了一圈又一圈,仿佛是在缅怀当年跟丈夫在一起美好的画面,又仿佛是在眺望无边无际的大海。这是只有她心情最不好或最好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举动。
胡佳衣忍不住走出来,指着合岛对她说:“师母,阿青应该没有走远,就在那里。我在合岛训练营里见过他。他也是那里的学员。”
衣彩凤站定,好像第一次注意到他似地认真看了他一眼,没有心事被看透的恼怒,眼中是胡佳衣读不懂的东西。
衣彩凤以前从不跟他说话,也不理会他说什么,可是从那天以后,每过一段时间,衣彩凤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附近,并不看他,只静静地站在那里。胡佳衣便仿若不经意地讲起合岛的事,讲合岛的训练,讲那些低段的孩子们都哪些孩子表现突出,最后总把话题落到衣小虫的身上,滔滔不绝,把他实际上是有意接近衣小虫才交往了解到的点点滴滴全都描述给她听。
衣彩凤就会安静地听完,直到胡佳衣实在没什么可讲了,再静静地离开。
从那时候起,胡佳衣终于找到了唯一可以报答养父和补偿衣彩凤的途径。他感觉到自己成为了衣彩凤和衣小虫母子间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纽带,他为此兴奋无比!在合岛,他自觉地替衣彩凤竭尽所能地照顾衣小虫,回到离岛,他会兴冲冲地主动找衣彩凤告诉她衣小虫最近的表现,他的性格多么冷而实际上多么聪明,他的长相变得更帅更像提米老师,他优秀的表现又得到了训练营的嘉奖……
三个人,就这样奇怪地相处着,但三个人偏偏谁却没有觉得奇怪。尤其是胡佳衣,更是沉醉在这种相处模式之中。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次他回离岛,衣彩凤都会等他。她没有说过,但他看到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就知道,她在等他。
刚开始的时候,他即使开心,还清晰地想到师母是想念阿青。后来慢慢地就忘了,只想得到师母在等。想到他回岛时师母会在等,他就觉得十分开心。
有的时候他会带别扭的阿青一起上岛,师母对阿青还是那样冷淡,但总会给他一个他才会看懂的淡淡谢意的眼神。他便会每天每天怀念着那样的眼神,开心很多很多天。
其实16岁的少年胡佳衣,虽然还瘦削些,但已经长得跟师母一样高了。
忽然发现自己宽阔的肩膀已经比师母纤弱的身子宽出一截,视线看着师母需要微微低头的时候,胡佳衣18岁,而师母那年27。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行蛊术的关系,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衣彩凤仿佛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纤细傲然的小身板永远笔挺,一双永远平静清冷的眼睛深藏着让人看不懂的神秘智慧,让胡佳衣每多看她一眼都比上一眼更加迷恋。
18岁的胡佳衣已经是天龙会的小名医,在战场拼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