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星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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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双倒无所谓什么先天灵根，他知道，自己能够进入先天，必然是那天那次特殊的经历所至。
想起来，那五色奇光为什么会忽然绽射出来，应当是他修炼《天脉凝劲剑》，引动了先天征兆，从而形成某种特殊的共鸣。
这只是秦无双的猜测，具体如何。恐怕亦将是永恒的谜了。
“裘老哥，这么说来，进入先天。唯有这两条途径可走？绝对没有第三条路了？”秦无双若有所思地问。
“也不能说百分百绝对，强者的世界里总有一些特殊的际遇，比如某种强大的外力点化。但那些都太虚无缥缈，没有什么参考性。正常说来，就是这两种。相传，在灵武境界上头，还有更强大的存在，更神奇的境界。拥有那些境界的人，都有着点石成金的大神通。你想，如果得到那种强者的外力点化，进入先天也肯定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武圣大人苦笑道：“那些都属于神话一样的存在。在先天灵武这个境界里，没有谁可以凭借一己之力，点化他人进入先天。能做到的，只是缩短这个时间，减少进入先天的风险，甚至规避这些风险，减低难度。”
“哦？这话怎讲？”秦无双兴趣大增。
“很简单，比如你从厉无忌那里得来的龙虎塑身丹的丹方，便是缩短时间，减少风险，降低难度的外力丹药。”武圣大人叹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想抄录一份的原因。”
“借助丹药外力，塑造肉身强度，从而减少肉身修炼的时间，到达肉身迅速强大，能够承载自然之力的程度？”
秦无双经过武圣大人一点拨，也是有所领悟。
武圣大人点点头：“正是如此！这龙虎塑身丹，若是先天初灵武者能得到一枚，炼制而成，至少可以减少十五到三十年的锤炼肉身时间！而且吸收二成自然之力时，承载抗压能力都会大幅度增强。肉身承受力越强，被自然灵力侵蚀产生的风险自然也就越小了。”
这个道理，说起来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获得这类先天丹药。
不论是丹方，还是炼丹的技术，抑或是炼丹的材料。每一件，都可谓是非常难求。
厉无忌身为极阴老人大弟子，这么多年，也未收集全所有炼丹的材料。
他所收集的那些材料，都是辅佐性质的原材。真正炼制“龙虎塑身丹”的主药材，却正是缺乏。
“裘老哥，那要是后天武者，想冲击先天灵武初境，这龙虎塑身丹可使得？”
武圣大人口气肃然，忙摇摇头：“绝对使不得！先天境界，每一层划分，都非常严格。这龙虎塑身丹，唯有先天初灵武者服用才合适，可谓是为先天初灵武者量身定做的。给中灵武者服用，同样不管用，药效不够！给后天九段强者服用，药效又过于霸道，恐怕立刻会血液沸腾，经脉爆裂而死！”
“如此说来，后天强者要冲击先天，想要走捷径，却要通过其他丹药来弥补了？”
“这个自然，只是那个级别的丹方，同样不好找！涉及到先天，一事一物都非常珍惜。尤其是咱们百越国这种灵力薄弱，灵物不足的地方，炼制的出肉身金丹，先天初灵丹这些宝物的几率微乎其微。不然的话，我们百越国也不至于几百年来，一直都只有一名先天撑着！”
秦无双听武圣大人这么说，心头略有些失望，但却也没有绝望。至少，大方向上，他已经掌握到了一些先天的基本知识。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
一百三十六
武圣大人提到，后天武者进入先天初灵武境。最适合的丹药是肉身金丹、先天初灵丹这个级别的丹药。
虽然，这些丹药的丹方同样难找，原料同样难收集，但总不会比龙虎塑身丹这更高一级的丹方难度更大！
百越国地理偏僻，灵力薄弱，灵物不足，这都没关系。未来的归宿，也不可能仅仅是在百越国这弹丸之地徘徊。
秦无双有着更高的志向，更远的目标。百越国，只是一个起点罢了。
……
极阴山，极阴老人轻轻吐纳，掌心下摆，缓缓收势。一天的修炼功课，到此也差不多结束了。
他修炼这门《阴癸煞心掌》已经有些年月了。这门邪功，威力霸道，修炼之时极为耗费血气，需要不断有卯年卯月卯日卯时卯刻的处女天癸之血补充，方能保证全身血气不会枯竭。
这些年来，他的门人，门人的家属，从大罗帝国各下属国不知道送来了多少无辜少女。都被极阴老人用过之后，吸尽元阴而死。
数目已不下五百之数。淡淡百越国的赤木王府，就已经供应了二百来名，可见极阴老人有多穷凶极恶。
这一日功课结束，极阴老人一扫洞中。七块玉牌赫然横在他的面前。忽然，极阴老人眉头皱了起来，揉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最前面的那块玉牌，面色顿时一寒，脸部肌肉也跟着跳动起来，表情顿时狰狞无比？
“怎么会这样？”极阴老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块碎裂的玉牌！
这七块玉牌，是他门下七大先天弟子各自所有的。提取了每一名先天弟子的先天气息，注入这玉牌当中。
见玉牌，如见弟子。
除非玉牌的主人身故，否则玉牌永远不会有变化。
而此时，第一块玉牌，竟然完完全全碎裂！
第一块玉牌，对应的是他的大弟子厉无忌，也是他最器重，最引以为傲，平素什么难事都派去解决的首徒！
而如今，厉无忌对应的玉牌竟然碎裂了。
换句话说，厉无忌此时已经不在人世！
极阴老人胸口一痛，双目中闪现出浓烈的杀机，通信无比地抚摸着那块碎裂的玉牌，脸部的肌肉跳动的更加厉害了。
大弟子厉无忌，奉了他的极阴令。前往百越国干事。按道理，百越国那种地方，任意一名先天弟子去了，都可以横行无忌。即便百越国的护国武圣，在极阴令面前，也绝对不可能阻拦！
他这次派出大弟子厉无忌，实力最强，手段最狠，办事也最麻利！本来是抱着速战速决，快去快回的心思的。
却不想，厉无忌这一去，竟然从了永别！
小小的百越国，竟然有人可以杀掉厉无忌？极阴老人不信。就算是那护国武圣，也不过是初灵武者，充其量与厉无忌旗鼓相当。
如果条件好，气势足，厉无忌的《风雷刀》完全有机会斩下对方的首级。即便无法办到，至少也绝对不会输！
可是，为什么厉无忌竟然一去不返？
是谁杀了厉无忌？极阴老人虽然暴怒之下，分寸却没有失去。他为人向来谨慎，一手创立这极阴宗。自然不是单靠实力就能屹立于强手如林的大罗帝国的。
能杀厉无忌的人，实力肯定不简单。
如果是散修先天武者，倒还好一些。要是同样碰到实力强大的宗门弟子，甚至宗师级别的强者，要报仇，就有点麻烦了。
眼下，报仇虽然重要，但头一件事，是调查清楚厉无忌到底是怎么死的！极阴老人眼里满是怒火。
“贺羽天啊贺羽天，若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老夫又怎至于失去最心爱的首徒？就你那块料，若不是看着你老子是个王爷，资源广阔，老夫连搭理你的心思都欠奉！既然厉无忌因你赤木王府的事而死，不管如何，赤木王府都是杀死厉无忌的间接帮凶之一了！”
想到这里，极阴老人脸上流露出一道浓烈的杀机！长身起来，飘然走出洞中，略一感应，便查知了贺羽天所在之地。
贺羽天此时正在极阴宗的秘典室里，四处翻查着资料，想找一门炼制肉身金丹的丹方。
忽然，秘典室的门倏地打开，一阵阴风呼啸而来，卷得一干书籍页面乱飞。贺羽天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回头一看，失声叫道：“师父！”
极阴老人面无表情，淡淡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贺羽天见师父如此淡漠，头皮也有些发麻。应对道：“徒儿修炼之余，想找几部典籍来读一读，充实一下自己。”
“嗯，很好，只是，再充实也是徒劳了。”极阴老人口气森然。
“师父，你？”贺羽天还以为师父在开玩笑，不由一愣。
“你出来！”极阴老人袖子一甩，朝外走去。
来到外面的草坪上，贺羽天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
他如何听不出师父口气与平时截然不同？
只是到底师父因为什么而不快，他却一时琢磨不透。
“师父。”小心翼翼地轻唤了一声。
极阴老人也不回头，口气依旧淡漠地问：“你百越国，出了武圣山那位先天，还有什么强者？”
“回师父，先天高手，百年来也就那一位了。此外别说先天，就连具有先天潜力的，目前都还没冒出头来。百越国那种弹丸之地，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先天都是够呛。”
“那百越国周边，可有什么比百越国那位更厉害的先天？”
贺羽天思忖了片刻。回道：“百越国周边，也都是中品从属国居多，各国都有一个护国武圣，但大致修为都差不多。都是初灵武者，没有一个具有中灵武者的实力！以他们的潜力和寿命，也不可能突破进入中灵境界！”
极阴老人点点头：“那就奇怪了。”
“奇怪？师父，什么奇怪？”贺羽天心里头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你不用知道了。贺羽天，你赤木王府，总共有多少人口？”极阴老人忽然口风一转，奇怪地问了起来。
“回师父，我赤木王族祖祖代代传下。嫡传支脉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六百人。”贺羽天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却不敢不如实回答。
“五六百人 ？http：//www。。com”极阴老人摇摇头，“不够，不够！然则你赤木王府里的心腹奴才，贴心的大约有多少？”
“王府守卫，有三千铁甲军。内在侍卫的话，数目不多，但个个都是高手，大约有二百人左右！”
“太少了，太少了！三千铁甲军，与你赤木王府干系不大。算你赤木王府贺氏子弟，五六百人，心腹侍卫二百人，也不过是七八百人而已。”说到这里，极阴老人的口气，越发森寒起来。
“师……师父，你统计这个数字做什么？”贺羽天心里头直打鼓。
“要取他们人头，自然要统计清楚不是？”
“什么？”贺羽天大惊失色，吃吃道，“师父您老人家是跟弟子说笑么？”
“说笑？”极阴老人面色一寒，猛然转身，冷峻地盯着贺羽天，喝道，“说笑？就你这个废物，有资格让本座跟你说笑吗？赤木王府，必须祭上千条性命，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又何以祭奠厉无忌在天之灵？”
“大……大师兄死了？”贺羽天心里连连叫苦，这才知道这桩官司的具体来由！
大师兄死了，无怪师父刚才会有那许多奇怪的问话。
无妄之灾！这绝对是无妄之灾。因为大师兄死了，师父迁怒之下，要杀赤木王府的人消解心头之恨！
贺羽天知道极阴老人喜怒无常，对七个先天弟子却看得比什么都重，为人极其护短，如今厉无忌送命，他迁怒于赤木王府。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处境不妙，贺羽天知道，下一刻，也许就是极阴老人出手灭他之时。
忽然灵机一动，放肆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极阴老人皱起了眉头。
“我笑我赤木王府可怜可笑，这么多年来，对你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平白无故要受牵连！厉无忌死了，那肯定是遇到比他更厉害的对头，与我赤木王府有何关系？就算是因为去解决我赤木王府的事？那事情的起因由来，不也是与你有关吗？你灭我赤木王府，和抽自己耳光何异？”
贺羽天知道今日之事无可挽救，多年心血尽付流水，不免悲从中来，悔怒交加，想起平素极阴老人对自己爱理不理，想起自己平日竭尽全力巴结，拼死效劳，到头来却换到这样一个结果，怎能不悲愤？
极阴老人冷笑：“任你舌绽莲花，今日也休想逃此一劫。赤木王府办事不利，引发这桩惨祸。不灭赤木王府，老夫念头何以通达？修炼无上邪功何以为继？灭赤木王府，从你开始……”
贺羽天连退几步，忽然道：“极阴，你杀了我不要紧。百越国有个惊天大秘密，你却休想再得知了！”
贺羽天情急之下，也是随口杜撰的。但听在极阴老人的耳朵里，却是煞有介事。
无他，因为厉无忌刚刚在百越国身死陨灭，要说百越国有些秘密，无疑是敲中了他的心坎。
“秘密？”极阴老人眉头皱了起来。
贺羽天脑子不住转动着。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捏在了极阴老人手里，能不能避开这次杀劫，就全看这条舌头能否绽出莲花了。
极阴老人忽然狞笑一声，嘴角浮动出一丝嘲弄之色，根据他的观察，这贺羽天十有八九在玩花把戏！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极阴老人指尖一点，隔空将贺羽天点倒，阴声阴气说道：“不管有没有秘密，赤木王府的人必须死！至于你小子，就让你先活几天。等老祖我从百越国回来，再收拾你不迟。若是发现你是欺骗笨老祖，少不得还会有些零碎苦头的，嘿嘿……”
说完，将贺羽天拎在手里，往洞里一扔，传声出去：“极阴门人都听好了，老祖出门一趟。看好山门，老祖去去就回！”
交代完毕，极阴老人身影一闪。如同鬼魅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
百越国帝都，皇宫大院里头，百越国的皇帝陛下，此时颇有些煎熬。
发生在天赐王府的一切，都已经传到他的耳中。赤木王勾结外地，试图对付天赐王领的王族秦氏。
如果只是王族之间的争斗，他这个皇帝自然可以出面斡旋一下。可是赤木王勾结了外敌，尤其是来自宗主国的外敌，这就属于非常犯忌讳的事了。
他想开口告饶，也是不得其变。毕竟根据情报，亲手拿下赤木王的是武圣大人，而秦氏王族的无双侯，如今也是先天强者！
这两方面的原因，都让他这个皇帝都明白自己的处境，明白了里边的轻重关系。
不是他不能开口，而是开口的话，效果有多大。基本上，他也知道，这肯定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两名先天高手，任何一个，都可以直接无视他这个皇帝。更何况两名先天高手的立场是完全一样的。
最重要的是，赤木王勾结外敌，引狼入室，本身就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