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魔心经-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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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女人总归是感性动物，压抑久了，难免自怨自艾。偶尔蹙眉，偶尔叹息，让经常与她一起行动的雄八和齐轩暗自叹气她越陷越深了。郭临的优秀让季柔自卑，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缺乏安全感。
屋外的老人头发花白，岁月在他的脸上早已留下一道道痕迹，堆满了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他身上的衣服很旧，也有不少补丁，生活似乎并不是很好。
见到一个身着焚天法衣，好看的女猎魔人走进来，老头有些惊讶。他放下手中的活，从肩膀上拿下一块干净的布，一瘸一拐地走上来，在露天的一张最已经很干净的桌子上又擦了几遍。用略微慈祥的笑容道：“还有小半只烤鹅，几个馒头……你稍等。”
饭馆很破，季柔都不忍心随着老头步履向里面看。老头腿脚不利索，一会儿他才从屋内走了出来。整个饭馆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伙计，也没有厨子。
香气扑鼻的烤鹅和卖相极好的馒头端了上来，季柔食指大动。她是饿极了，老头刚刚把东西放下，她便抓起烤鹅吃了起来。
见到她这个样子，老头咧开嘴笑了。“慢慢吃，女娃。别咽着，老头给你去弄点汤来。”
就在这时，从里面的屋子里走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她穿得很朴实，衣服上的几个补丁上缝了花的图案。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玉脸白皙干净，小鼻子挺翘的，长长的眼睫毛下有一对灵气十足的眼睛。虽然不过十一二岁的年龄，却已经有了些让男人心动的气质，胸前的衣服下蓓蕾微隆。让人期待几年后，将长成怎样倾城的模样。
女孩出来的时候碰到了门槛，季柔抬起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
“爷爷，你去休息吧。我来给你当值。”女孩说着话，眼睛却离不开季柔正塞入嘴中的烤鸭肉，又咽了口水。
“茜儿，谁让你出来的，快进去。”老头神色有些慌张，一瘸一拐的走到篱笆处，将刚刚季柔推开的门又和上了。
少女见爷爷走路不稳的模样，小跑过去，扶住了他。“爷爷，没事的。那些人昨天才来过，今天不会来了。”
老头抬起苍老的手，抚过少女的头，眼睛中全部是疼惜：“茜儿，你进去吧。爷爷马上就打烊了。你若是给那群强盗看到，爷爷……”老头叹了一口气，要是给人当家族侍卫的儿子，儿媳还在，也不至于无依无靠，担心受怕的过活。
在少女说话的时候，季柔将桌上的食物，都席卷而空。他们似乎在忌惮什么人 ？＇…＇“老人家，有什么难处？你和我说说看？或许我能帮的上忙。”
老头沧桑的目光在季柔脸上顿了顿，见到季柔发自内心的善意，却摇头叹了口气道：“女娃，你是个好人。老头不想连累你，你走吧。”
老人家似乎有难言的苦衷，季柔的善感的心被触动了一下，不过见到他眼底中的坚决的神色，也没有再过问，起了身，伸手入怀掏钱。不过，很快她脸色尴尬起来。
今天雄八代郭三收半个月一次的蛟魂，总共需要几百天炼币。由于这两个月来郭临一直没有现身，那天在贺家俘虏贺韵儿匆匆一现，又马上消失，都没有打过照面。积压了两个月的蛟魂，一直没有销路处理。雄八越来越拮据了，不得已向季柔，齐轩，还有刘泉肆借钱周济。
总算凑够了这次收蛟魂的钱，不过四人也变成穷光蛋了。而心眼好的季柔更是将除了身上的装备，武器之外的东西都变卖了换钱给雄八，只留了一张前不久偶然间得到的藏宝图。
不管这宝图里有什么，哪怕是下品的东西，也能够缓解一下压力呢。简单来说，现在季柔身无分文，别说天炼币，就连金币也一个没有。作为炼魔人，穷的连金币都没了的这种事情很少有，可偏偏发生在季柔身上了。
季柔窘迫，脸也有些红。
“女娃是不是手头不方便。”老头儿这么大年纪，季柔的窘态他看在眼里。
“我……我确实没钱了。”季柔瞧了瞧手腕中的焚天法链，如果将它解下来做抵押，那么焚天套装将失去套装属性，自己的实力也要下降不少。贝齿轻咬，季柔开口道：“老爷子，我这里有一张藏宝图，位置就在你们家的后方，我把它挖出来做抵押吧，我过两天来赎。”
哪知她刚说完，搀扶着老头的女孩子，声音委屈，楚楚可怜。“爷爷，谁都能欺负我们。坏女人，没钱还来白吃白喝，我们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
说到这里，她看着桌上被季柔吃的干净小半只烤鹅，少女充盈着泪水的顿时通红，“爷爷前两天摔坏了脚，要吃肉来补身体。这是我们家的最后一只鹅，我好不容易劝服爷爷宰了它，可是你们这些坏人……一点也不留给他。”
这番话，听得季柔鼻子发酸，眼泪也差点掉下来。多么可怜的老人和女孩啊。没有实力的他们，与利益第一的猎魔人们生活在一个城镇里，肯定受人欺负。
季柔二话不说解下了焚天手链，塞了过去。“小姑娘，实在对不起，这个东西能换些钱，你收下吧。”
老头儿却伸手拒绝了。“姑娘，老头看得出来，你和那些恶人不同。这是焚天手链吧，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哪天姑娘再次路过这里，把钱补上就好了。”
季柔叹了一口气，他被老人的品质折服，焚天手链虽然只能卖五枚天炼币，但是换成金币，足够老人和少女过几年富足的生活了。焚天手链送出去，等过两天自己周转过来，再买一条就是，可是眼下这老人和女孩。
她是一个心软的女人，见不得弱者在面前垂泪，等她正想着怎么说服老人收下焚天法链的时候，篱笆搭成的门，“啪！”的一声，被人轰开了。
一阵令人反感的尖锐的笑声从外面传了过来：“姜老头，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子早知道你把孙女藏起来了。”
第三百零八章 辛酸的姜老（第二更）
第三百零八章 辛酸的姜老（第二更）
进来五个带刀的男子，身着普通的武士袍。 进入院子里后，他们也看到了姿色不错的季柔。
带头的尖嘴猴腮的瘦子，用流露着赤。裸裸的眼神将季柔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又在女式焚天法衣微微敞开的衣领上，停顿了许久。恨不得用目光，将身材姣好的女子剥得精光光。其他四个男人，在见到季柔的时候，眼睛也亮了起来。
“顺手牵一个小娘子，看样子也是个处，一并带走。嘎嘎。小的献给供奉，大的晚上老子自己骑。”他口中的小的指茜儿，大的自然指季柔。说完舔了舔嘴唇，恶心的口水滴了下来。
在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腿瘸的老头将受惊的茜儿搂到了身后，他沙哑的声音呵斥道：“林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大哥生前对你如何的好，你清楚。茜儿好歹是你的侄女，你对她起歹意，小心遭了报应。”
“呸，姜老头，什么大哥，他自作动情而已。抢了我女人，还好意思让我叫他一声大哥。哼哼，最后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尖嘴张开，黄牙间喷出一口臭气，“我一见这小丫头就来气，今天你别挡我财路，我非得把她献给供奉不可。”
说着，四个身着武师袍的汉子将三人围了起来。“那个女人别弄伤到了，弄伤了就不好骑了。”
老头儿顿时面色惨白，而被他揽在身后的少女，瑟瑟发抖。满脸恐惧地望着那个瘦子。这个几年前，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时常拿一些好玩好吃的来给自己的“叔叔”，现在变得好可怕。
瘦子撇了撇嘴，一口痰吐在了桌子上，十分的恶心。“姜老头，识相的就乖乖把小丫头交出来，别用堂叔的名分来吓唬我。不管用。惹火了我，一刀劈了你。”
“孽障！”老头儿气的浑身发抖，茜儿是现在自己继续活着的唯一的理由，要是不能够保住她，对不起儿子儿媳，那自己也只好一头撞死在墙上。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耳边传来“晶”的一声响。一袭龙牙战甲的武士，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了季柔的身边。武士手中的黑漆漆的玄铁大斧便是下品三级的深渊战斧。在龙卫出现的时候，季柔也把收入空间囊的绿玉法杖拿了出来。
听了瘦子与老头儿的对话，她对来的五人的厌恶，到了极点。特别是那个满嘴污秽的瘦子，哪怕她是一个性格柔弱的女子，都想扇他两巴掌。
世界上不平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既然碰上了，她不会袖手旁观。季柔的脸严肃起来，她环顾四周在自己召唤出龙卫后忌惮地退开，又用询问的眼神望向瘦子的大汉，什么也不说。蹙起的柳眉，和绿玉权杖上面从经脉中涌出来的丝丝淡绿色的炼力，表明了她的立场今天有我在，你们休想欺良霸善。
“嗤。”一团赤红色的火焰自绿玉权杖上跳跃而出，又幻化成巴掌大小火烈鸟的模样。赫然就是中品一级的火焰魔法，赤朱雀羽翼。
看来最近一年，季柔混的比之前好了很多很多。中品一级的赤朱雀羽翼市场价要两百天炼币。
“熊老大，是炼灵，咋整？”周围的汉子汗都留下来了，他们深深地忌惮，季柔法杖上的火焰。被中品一级的魔法击中，那可不是玩的。
瘦子姜熊也很紧张，因为他只有炼师中阶的实力。看看季柔身边，那神色有些和女人相像，却刚毅许多的龙卫身上整整一套龙牙，姜熊咽了口吐沫。不用想了，自己五个一起上都不够人家揍的。
低头哈腰，瘦子谄媚地笑了起来。“女侠，我是开玩笑的，今天我是来给我叔帮厨的。误会误会。”说话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绿玉法杖上面的那只火烈鸟，生怕刚刚的那些粗鄙的话，得罪了女人。后者怀恨在心，“赏”自己一记魔法。
乖乖，炼灵的中品魔法，如果被击中，定然是重伤了。
帮厨，太假了。亏他想出这个牵强的理由。
“叔叔，既然你这边没什么事，我这就走。打扰，打扰。”瘦子都不敢抬头去看季柔，在这个强者为尊的猎魔人组成的世界里，杀人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几个大汉说误会的时候，如释重负地退了回来。然后又跟着他匆匆离开。
一场灾难，就这样化解了。老头激动的泪流满面。差一点就跪下来，要对季柔磕头道谢。却被后者扶了起来。“老人家，不必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叫你叔叔。”
在这个偏僻的小镇，少有灵级的猎魔人出没。像季柔这样拥有龙卫的炼灵更少。事实上，如果不是藏宝图标示的位置在这里，她也不会过来的。
通常在太青山上，跑上十天半个月，漫无目的的四处碰运气，不及守几趟蛟魂来的钱多。
“诶。”老头儿满脸苦色，叹出一口气，在小姑娘的搀扶下坐了下来。面对救命恩人，一些不愿意述说的往事，也慢慢说了出来。
“老头儿我本性林，叫林山。年轻时候手艺好，手脚也灵活在姜家做过一段时间掌厨。那是老头儿过的最好日子。后来，家主亲自赐我姜姓。”往日的辉煌，老头儿眼睛也泛起了光芒。
“姜家？”季柔吃惊，“姜大爷，你可说的是东裕城的姜家？”那是东裕城的三大家族之一啊。老头竟然在姜家做过掌厨，真是不可思议。可是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幅模样呢？
季柔没说，不过姜老头却看懂了她的眼神。
老头疼惜地抚着少女的头，又娓娓道来：“年龄大了一些，老头就从姜家退了出来，靠着之前的积蓄在东裕城经营了一家酒楼，娶妻生子，后来就有了茜儿的父亲。”
谈起自己的儿子，姜老头一阵自豪。儿子姜晨是一个出色的猎魔人，而讨得的漂亮的儿媳，更是让姜老头满意不已。
为了儿子的前程，姜老头靠着年轻时候积累的一些关系，把当初已经是炼灵初阶的儿子姜风，安排进了姜家做家族侍卫。后来姜老头的儿子，也就是小茜的父亲在姜家当了一段时间的差后，就把老婆一并接入了姜家当侍卫。
毕竟在东裕城里，能成为三大家族之一姜家的家族侍卫，前程无限，是猎魔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再有幸成为姜家的家族精英，那可是天大的造化。而上进的姜风也是朝着这个方面努力的。
那个时候，姜老头一家人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哪怕是一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冒了出来，想寻求照顾。心地善良的姜老头，也给他们安排生计。让他们在自己酒楼做事。
哪知道情况突变，幸福的日子急转而下。在小丫头姜欣五岁的时候，姜风夫妇的死讯接连传来。姜老头受不了打击，一下子病倒了。等他的病情逐渐好转了，忍着悲痛去与之前在姜家的关系那里询问自己儿子，儿媳死因，后者却避而不见。
最后次数多了，惹恼了姜家的某些人，姜老头每每出现在姜家门口，就会被门卫殴打得半死。许多次都昏死过去。
当有一天，姜老头拖着满身的伤，回到酒楼时候，却发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酒楼被忘恩负义的“亲戚们”霸占了。这简直就是断了姜老头的活路。若不是当年还只有五岁的小茜，需要照顾，心灰意懒，饱受欺辱的姜老头早就自杀了。
故事听起来似乎也不过如此，可当这些苦难从饱经沧桑的老头嘴里，一点一点说出来的时候，身临其境的体会到他的苦涩，季柔早已经泪眼模糊了。
“那个不成器的林熊，之前不过是一个小流氓。风儿还在的时候，经常去我东裕城的酒楼里蹭吃蹭喝。因为姓林，老头念他是本家，就让他称呼老头一声叔父。还让风儿教他一些武学，诶……”
姜老头摇头叹息：“世风日下，这些恩将仇报的败类，竟敢还要来抢人，想把我苦命的茜儿卖了。”姜老头摸着早已哭得不成人样的小女孩的头，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季柔泪眼婆娑，姜老头的这番话触碰到了她隐藏在内心的一些不愿回想的往事。她抹干眼泪，双手抓住姜老头粗糙，布满了老人斑的手道：“姜老爷，我带你们离开这里吧。”
姜老头拍了拍季柔的手，笑的有些欣慰，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呐。只是，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因为小屋后面的山坡上，就葬着自己千辛万苦从姜家讨来的儿子与儿媳的尸体。
自己要守着他们，直到老死。姜老头道：“女娃，你带我孙女走吧。老头年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