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热血美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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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串起来,遮住乳部;下身也只在羞处围了一圈铁皮,另外手、肘、腕、膝盖、脚踝处也包了护铁,其余大部地方都赤裸在外!
逆军士卒见了她这身打扮都大吃一惊,有的张口结舌不知所措;有的“非礼勿视”遮住眼睛……
那牛铃可不客气。她手持一对弯刀,专钩人的脖子——虽然她出手很快,别人无法躲闪,但到底是女流之辈,力气不够,往往钩不下别人的脑袋,公能割断一半——因此凡被她钩中者,皆脖子歪折、鲜血狂喷、痛苦异常。
韩青正要去战那牛铃,闪出李丰道:“副军师且慢,待末将去斩了她!”拍马舞枪,抑上前去。
然而仅战了七、八个回合,便被牛铃一刀撩进下巴,切断了喉管——当即“啊”地一声翻落马下,热血汩汩涌出,挣扎了好一会才痛苦地死去。
又有几员偏将和牙将冲了上去,然而皆牛铃杀了。
韩青大怒——本来刚见到这女将之时他还有点怜香惜玉之情,当下见这女子如此狠毒,早气得七窍生烟,大喝一声:“妖女怎敢逞凶狂,看打!”双鞭一摆便冲了过去。
牛铃忙挥刀截住撕杀。两个人双刀对双鞭,杀了个不亦乐乎。
韩青虽是一介白面书生,但武功却是不错的,一双钢鞭舞得非常娴熟,如行云流水、狂龙猛虎——钢鞭不比沉重的刀枪,讲究的是刚猛中要结合灵巧,要敢于欺身近战,以眼花缭乱的招法打乱对方的节奏,再看准敌人的破绽力击之。
那牛铃刀法虽不错,但却不是韩青对手。战了一二十个回合,那牛铃不敢恋战,勒马回逃。
“哪里走?”韩青一心要为惨死的逆军兄弟报仇,怎肯放过牛铃?乃拍马紧紧赶上……
很快赶了个马头对马尾,韩青挥鞭正要砸向牛铃的天灵盖,不防牛铃突然回手一刀,正抹在韩青脖子上,接着用力拉了个半弧——鲜血标射出一丈多远,满世界都是一片怵目惊心的红雾……
“妖女怎地如此歹毒?”第三军元帅单铁勇怒喝一声,挺槊猛冲而来……
牛铃哪里敢再战——杀了这么多人,手早都杀软了。她一面勒马回逃,一面却将一只弯刀飞手掷出,那刀一下挂在单铁勇脖子上,顿时割了一条大口,铁勇当即负疼落马。
这时,从侧面赶来的贤宝气坏了,她催动坐下的乌金赤烟驹,如一道急电射了过来,眨眼间已赶至牛铃身后,刀一伸,正切进了那恶妇长发映衬着的修长脖颈,跟着用力一拉——恶妇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咕声,红光迸出,血如泉涌,活象一只被宰杀了的鸡!
这个恶毒的女子也终于尝到了被割断喉咙放血的滋味——正应了那句俗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又云:“舞刀者,刀下死;舞剑者,剑下亡!”
战斗是结束了,二万鬼方军被全部歼灭,还缴获了二十多万担粮草……
但逆军士卒并没有象往常那样欢呼胜利,悲怆的氛围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歼灭了二万鬼方军,我军竟也付出伤亡万余人的代价,而且还死伤了那么多的大将……
贤杰见到贤安的尸体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做的那个恶梦竟应在贤安身上!还有韩青,这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昨天晚上才提拔为副军师,而今天就陨命沙场,怎不叫人痛惜?
贤杰泪流满面,仰天大呼道:“天呀,如今敌寇未灭、山河未复,为何如此尽早收我英才?你还我贤安、还我韩青……”
日过中天,地上的血早已凝固,战场也早已清扫完毕,但泪仍在流,撕杀声也犹在耳……
场地中央架起了几千堆柴禾,贤安、韩青、李丰、付生、马干、申连功及战死的数千弟兄俱各躺在一堆柴禾上——他们将要被全部火化掉!
贤杰举着一枝火把步履沉重地走向躺在第一堆柴禾上的贤安……
只见他年轻的脸虽然因中毒而黑肿,但却显得很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静静地躺着……
“哥!”贤宝忽然悲唳一声奔进场中,跪到贤杰面前,“我求求你,求你别烧二哥,二哥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场上诸将士无不垂泪,连那高悬在这中的太阳似乎也为之动容……
场地的另一边,痛失了丈夫的如雪则早已哭晕过去……
云娇、云妍默默地来到贤杰身边,陪着他一起流泪……半响,云娇轻轻道:“留下他吧,运回大陆老家,和亲人们团聚……”
贤杰忽然登上一座高台,慷慨激昂道:“弟兄们,我们不远千里,从大陆来到夷州,为的是彻底消灭侵夺我河山的鬼方蛮夷,恢复我华夏之神圣国土,也为我们打下一块生息之地!如今敌寇未灭、国土未复,我们还要同仇敌忾、继续战斗,去完成烈士未竞的事业!在这个过程中,流血牺牲是难免的,但我们是为国而死,是死得光荣的!军人本就应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报效国家为荣!青山处处埋忠骨,这夷州也是我们中国的土地,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自己的国土上火化自己战死将士的遗体呢?当然,有条件的话把他们运回大陆,隆重安葬也未尝不可;但现在我们还身处战场,我们面前还有十余万强敌,军情紧迫,我们只能以此为之……弟兄们,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火化了我们的弟兄,开赴杀敌的战场吧!”
贤杰说毕,猛然将火把扔进了柴禾堆……
霎时几千堆柴禾的烈焰都冲天而起,山河呜咽、流水停滞,连日月也被这人间最悲壮的一幕所感染而失去了光芒!
因牛奇被歼灭,同时由于逆军主力南下,充实了大甲溪北岸的防线,鬼方军不得不停止了渡河的意向,暂时采取守势。
逆军也因为才打了大仗、恶仗,部队急需休整,因此也对鬼方军采取守势。
平静了几天,这日有探报来向贤杰报告说,台湾土人徐向在阿里城一带招兵买马,收罗零散的高山族武装,迄今已愈五、六万之众,声势非常浩大。鬼方军已经派人去同台军取得联系,要求他们进攻逆军。徐向虽未明确答复鬼方人的要求,但他们对逆军的敌意却是明显存在的。这个情况应该引起逆军统率部的高度重视。
贤杰立即召集众将开会商讨对策。
有人主张立即攻打徐向,不让他成了气候。
但孔军师认为,对徐向不能打,只能争取,应尽可能使他保持中立。
“目前徐向并未向我们进兵,说明他仍在徘徊观望。台人受鬼方人压制日久,他们并不信任鬼方人,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使台人解除对我们的敌意,信任我们!”孔军师掷地有声道。
周柱道:“对台人,我们尽量不打,但是也不得不防——我们的方针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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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泣血深情
更新时间:2008…12…28 9:21:10 字数:3648
“目前徐向并未向我们进兵,说明他仍在徘徊观望。台人受鬼方人压制日久,他们并不信任鬼方人,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使台人解除对我们的敌意,信任我们!”孔军师掷地有声道。
周柱道:“对台人,我们尽量不打,但是也不得不防——我们的方针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贤杰道:“我总有点担心,所谓的中间派别是最危险的敌人,他们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如果姑息放纵,很有可能会成为捅向咱们背后的软刀子!所以……”
“报告!”一名士卒忽然惊慌失措闯了进来。
“什么事?”
“尤奔放将军今日午时在三里潭洗澡,不幸溺水身亡!”
“什么?尢奔放淹死了?”贤杰大吃一惊。
龙彪拍案大怒道:“这真是乱弹琴!谁准许他下河洗澡的?”
周柱道:“这是非战斗性减员,不知道能不能算烈士?”
贤杰道:“这当然不能算烈士!不过,念在他是马嘴山起义的老战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由他的家人领一笔抚恤金,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众人又回到刚才的问题。最后决定,逆军当前的主要任务是打败鬼方军,对台军,只留少数部队监视。
转眼间到了元宵节。这一日,华元丰向贤杰报告说,我军供大炮用的火药、铁砂都不多了,请求补充新的弹药。
贤杰指示要尽量想法解决弹药问题。周柱说可用石砂代替铁砂。
华元丰怀疑道:“这石砂能打死人吗?”
周柱道:“一粒黄豆子都能打死人,何况石砂?”
贤杰道:“这还不简单?试一试就知道了嘛。”当即指挥士卒装上石砂往对岸的敌阵轰去——
结果还真有效,炸死炸伤了一片敌人。
血魔子正在午睡,结果被炮声惊起,惊慌失措中还用剑砍杀了几个无辜的宫女。
鬼方军不得不将营地移至逆军大炮射程外,生怕石头“元宵”再落到自己头上。
当晚贤杰同云娇、云妍在后营设家宴,请了岳丈柳直老两口上座,如雪和贤宝两口子以及云飞、杨萍、杨金、杨银都在下首作陪,这也是贤杰入夷州以来第一次设家宴。如雪仍然带着孝,面带戚色,泪眼凝腮。贤宝和铁勇也闷闷不乐,铁勇脖子上还缠着一圈纱布。
贤杰先向二老敬了酒,然后开言道:“今天过节,我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大家不要拘束,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杨金、杨银你们两个小家伙尤其要多吃点,今后不准再叫我‘叔爷爷’,我还没有那么老,叫我‘姐夫’就行了。”
柳云飞和其妻杨萍都应该叫贤杰为姐夫,杨金、杨银是杨萍的弟弟,自然也该跟着云飞、杨萍叫姐夫。只是按以前的辈份——杨贤杰是杨桐的叔父,杨金、杨银包括杨萍在内都应该叫贤杰为叔爷,贤杰让他们叫自己“姐夫”,实在是自降了两截身份。
云飞和杨萍都道:“这如何使得?岂不乱了辈份?”
贤杰爽朗道:“使得,完全使得,叫姐夫我更乐意听。”说着瞟了云娇一眼。云娇故意装作和云妍说话,不去看他。
杨金和杨银两个楞头青还果真叫道:“姐夫。”贤杰哈哈大笑:“好,就这么叫。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我真的喜欢得很,哈哈!”
贤杰回头见贤宝、铁勇、如雪三人哭丧着脸,知道是为贤安故,当下道:“贤宝、铁勇、如雪,你们也吃菜……今天是过节,就不要哭丧着脸了。”
贤宝的泪水一下子又滚了出来:“大哥,我想二哥……”
如雪也嘤嘤抽泣起来。众人的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下来,都没有了兴致。
贤杰拿起一个大盅,斟了满满一盅酒,当空祭洒,默默道:“贤安,今天是元宵节,兄弟姐妹们都在一起团团圆圆,唯独少了你……你也来喝一盅酒吧……”
贤杰一连祭了三盅,将第四盅酒一饮而尽,眼圈一红,“格登”一声,手中酒盅已碎,碎片刺入到了他的肉里,殷红的血流了出来,贤杰却象毫无知觉,忽然望空大吼一声:“不灭敌寇,誓为不人!”
这天夜里,贤杰睡得正迷迷糊糊,忽然被云娇摇醒。贤杰睡眼腥松道:“干嘛呀,深更半夜的吵醒人家,鬼方人进攻了吗?”
云娇道:“别睡了,快起来,如雪妹妹不见了!”
“什么?”贤杰大吃一惊,急忙披衣下床,边往外走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雪妹妹怎么了?”
“今天晚上如雪妹妹的情绪一直很低沉,我叫云妍一直看着她。刚才云妍派人说如雪妹妹半夜起床去起夜,谁知竟一去不返,云妍妹妹急忙亲自去察看,才发现如雪根本就不在净所!”
“那如雪妹妹上哪去了?”
“不知道——自从贤安牺牲后,如雪一直就精神恍惚、茶饭不思,每日郁郁寡言,常常自语说要随了贤安去……”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如雪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办?”贤杰简直有点气急败坏。
“你呀,每天只知道忙军事,现在知道关心如雪了?如雪有事,你首先就难逃其咎!”云娇哼道。
贤杰和云娇一边争吵,一边带了几十个亲兵去营外寻找。
寻了半天,忽听云妍的声音远远传来:“姐姐、姐夫你们快来呀,如雪要自刎了!”
贤杰大急:“快阻止她!”他想快点赶过去,不料踢着一块石头摔了个狗吃屎,半天也爬不起来,云娇却轻捷地从他身边掠过,掠到了前头。
如雪站在一块高高的山崖上,面对着黑黝黝的远方,将一柄锋利的宝剑横在颈边,泪水不停地淌,神情极度恸伤。云妍站在稍低的一块山石上,隔了如雪还有一丈多远,因中间隔了一道深壑,如雪落脚处又极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过去阻止如雪,只能干着急。
贤杰、云娇赶来,见了此景,急得措手无策,却也毫无办法,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呼道:“如雪妹妹,千万别做傻事啊!”
这时,贤宝、铁勇甚至连孔军师、周柱、龙彪等人都赶来了,众人除了呼喊如雪别做傻事,同样是毫无办法。
贤杰只得向孔军师问计:“牛鼻子,你得给我想个办法,无论如何也要救如雪!”
孔军师道:“这是当然,我们一定要阻止颜将军做傻事——只是现在要救人,实在有点困难。”
云娇却等不及——她和如雪的感情那不是一般的人能比的。她哽咽着几乎喊哑了嗓子:“如雪师妹,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你千万不要丢下你的师姐啊……”她想利用轻功飞过去出其不意夺了如雪的宝剑,谁知如雪的眼光却很尖——她虽是背对着云娇她们站着,但脑后却象长了眼睛,厉声喝道:“你别过来!你们谁也别过来,你若过来我就自刎!”
云娇急得无法,只得打消了念头。
这时周柱带来一人,对贤杰道:“大哥,还记得在济南城外射断唐军令旗、令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