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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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朱鱼!别小弟小弟的,搞得咱们好像很熟一样!你……你有什么问题?”
“那个……朱鱼,静玉年份真的很重要吗?用籽料作用不是更强?还有,百年血灵草可是极品,怎么偏偏需要四十年的草?”霜秋月佯装疑惑的道。
“通络符需要的生机,百年灵草生机都没了,怎么做符?还有,静玉山料蕴含有天地灵火的气息,哪怕只一丁点,都是通络符成符的关键。你给用籽料,这些材料早就经过万年洗礼,一丝烟火气息都没有了,如何做符?”
霜秋月直愣愣的盯着朱鱼,良久脸上的笑容花开。
她是真发自内心的笑,她本怀疑朱鱼如此年纪轻轻,是否能制作出那么神奇的符。
可是她一连考校了朱鱼好几次,朱鱼对符道的把握和理解,让她大为吃惊,同时也让她大为放心。
这小子年龄虽然小,但绝对是一个符道天才,对符的理解极其的精深,而且很多理论相当独到,连霜秋月这种号称剑符双修的先天生灵,都觉得大开眼界。
看到了希望,霜秋月自然立刻忙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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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玩死你的节奏!
满头大汗,霜秋月终于把准备好的材料再一次的放在了朱鱼的前面。
她总算见识到这小子对材料要求之苛刻了。
从符玉,到符墨,到符笔符刀,要求细致到连符笔上面几根毫都有严格的要求。
一瓶符墨,更是换了三次、四次,其对符墨调配比例要求之精细,简直让霜秋月抓狂。
可偏偏他的每个要求都有道理,理由说得头头是道,由不得你不相信,对符经中要求的各种符材细节,他倒背如流,一说话就是引经据典,唬得霜秋月一愣一愣的。
就这样,霜秋月忙活了整整一上午,当了一上午的助手,累得腰酸背痛。
有好几次,霜秋月都想直接一剑把这小子剁了算了,因为实在是不堪忍受这家伙的刁钻要求。
可是终究她还是忍下来了。
直到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这小子再挑三拣四,她就真发飙了。
忍受不了!她堂堂的千信宗巡查大人,何曾被人这样呼来唤去像丫环一样支使过?
她憋屈啊……
放好材料,她盯着朱鱼,道:“朱鱼,这一次总行了吧?”
朱鱼微闭双目,宛若入定了一般,手指掐动,指尖无数符文流动,霎是好看。
“惨呐!惨呐!”朱鱼忽然大叫一声,然后竟然埋头嚎然大哭了起来。
“红粉劫难,真是红粉劫难啊!我运气怎么就这背啊,怎么就听不进师父的忠言。早知道犯红粉劫,还出山干什么?在云梦泽,好不容易到手了一宗仙冢宝物,里面天才地宝无数,单单灵晶石都有几十枚。
本以为可以发财,没想到遇到了高柔那个贱女人,浑身上下被洗劫得干干净净,险些连命都丢了……
现在刚刚缓过劲来,才出狼穴,又入虎窝,又遇到了这个老妖婆,死了,死了,真的要死了……”
朱鱼捶胸顿足,哭得那个叫伤心,“可怜我天机一脉,竟然最后都不得善终,列为祖师爷啊,我他娘的还只有十七岁啊,连女人的味儿都没尝过,你他娘怎么就让我死啊……”
霜秋月在一旁听得脸色一变数变。
她第一个注意的是几十枚灵晶石,云梦泽仙冢之中发现灵晶石,整个南海都知道。
竟然一次就有人发现了数十枚之多?而且这些灵晶石还落入了高家?
一瞬间,她心跳骤然加快!
但是很快,她就听到朱鱼说“老妖婆”了。
一听到这三个字,她脸色瞬间变得杀气凛然:“你说谁……老……妖……婆?你……找……死!”
朱鱼猛然抬起头来,冲着霜秋月大吼道:“老子都要死了,你她妈还跟我得瑟什么?除死无大灾,我就说你老妖婆又怎么样?我天机一脉窥伺天机,历来就遭天谴,向来短命。既然我算出我命绝于此了,我还真就不怕死了!
临死之前我还豁出去了,你这个老妖婆天生命薄,幼年就是‘七煞劫’,亲戚父母全死绝。接着又是“恨天劫”经历两生两死才捡回一条烂命。现在又在犯“苦情劫”,良好姻缘天注定,空有媒妁之言,师尊之命,到头来却终究镜中月水中花,不过是妾有意来郎无情,完完全全一场空。
将来更有‘断魂劫’仙路无望,堕入凡尘,一生孤苦。又因犯下杀戮无数,死后还有“堕落劫”,堕入十八重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朱鱼发狂似的大吼,霜秋月脸上霎时苍白,痴痴的盯着朱鱼,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听到后面更是眼泪汪汪,形容凄苦,不可自制。
朱鱼顿了顿,又道:“还有你弟弟霜战,天生一条贱命。生而为奴,历‘千杀劫’不死就已经是奇迹,后来却又遭遇‘无妄劫’,还和我一样遭遇‘红粉劫’,现在染上‘千杀劫’,先是流年不安,接下来就是生不如死,最后便是生死道消。
天生贱命,奈何造化?奈何造化……”
霜秋月浑身颤抖,殷红的嘴唇已然变得乌青,她极其惊恐的盯着朱鱼,因为激动,声音都开始颤抖:“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都知道?你……你什么都知道?
天机门?天机门是什么门?你真是天机门下……门下弟子?”
朱鱼神色变得极其狠戾,状若疯狂:“我不仅知道,而且还能趋吉避凶,还通天机演化之术,还懂万劫化解之道。可那又怎样?我偏偏不告诉你们,我死了,就让你们生不如死吧!”
他猛然起身,祭出飞剑就往自己脖子上抹过去:“天灭我天机,从此无人窥天机,哈哈,我去也……”
霜秋月大骇,慌忙祭出飞剑将朱鱼的飞剑架住:“朱鱼,你可千万别……别这样,你不能死啊,你……你不能死!”
美人如玉,梨花带雨,我见犹恋。
“姐,姐!”
霜战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外冲了进来,一看屋里的情形,当即怔怔说不出话来了。
“阿战,快拦住朱鱼。朱鱼……朱鱼要自杀,他……他不能死,他……死了,我……也活……不了……”霜秋月大声道。
霜战呆立当场,整个人瞬间石化。
……
大闹一场。
修炼室的环境为之一变。
周子然那死鬼的恐怖尸体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朱鱼的座椅也换成了舒适松软的躺椅,椅子旁边摆放了几案,上前放着清香四溢的仙茗,各种可口的灵食点心。
朱鱼躺在椅子上,仰面朝天,脚放在前面的墩子上,那叫一个舒适惬意啊……
捧起桌上的仙茗品了一口,认真的回味良久,咂咂嘴,朱鱼才瞟了一眼旁边眼巴巴坐着的霜秋月。
“霜巡查,你想让我给你算什么?是算姻缘还是前途,抑或是生死命数?我现在两件未了之事,一件事就是给霜战兄制作一枚‘通络符’,让他逢凶化吉,破他所遭遇的‘千杀劫’。
另一件事,就是为你算一煞,破一煞!”朱鱼淡淡的道,轻轻的挥一挥手,示意霜秋月做决定。
霜秋月脸微微一红,捏捏诺诺良久,道:“我想知道姻缘良辰,就不知……”
她很紧张的盯着朱鱼,朱鱼眉头拧成一团,不住的摇头:“苦情,苦情,苦情一劫最是难!”
朱鱼装模做样的掐着手指,手指之中金色的符光流动,演变出各种奇特的幻影,很是诡异莫测,给人一种极其神秘的感觉。
过了好久,朱鱼端起一杯香茗狠狠的喝了一口,扭头盯着霜秋月:“你所犯之劫,为‘苦情劫’,妾有意,郎多情。也不知郡城哪一位才俊,竟然能犯这样的桃花劫。
我算了一下,也只有武陵阁和郡王府了。
武陵阁,郡王府,此是天作之合。
相比起来,千信宗似乎弱了一些,彼强你弱,难呐!”
霜秋月脸上煞白,嘴唇颤动,眼睛之中霎时泪水盈眶,道:“真……真是这样吗?那……那如何是好?”
“怎么?真是武陵阁和郡王府?”
霜秋月连连点头,道:“朱修士,您……您天机神算,算得分毫不差。我……我……我……”
她结结巴巴良久,忽然道:“朱修士,我给你报个生辰,您帮我看看此人之与我,谁强谁弱……”
霜秋月结结巴巴报了一个生辰,眼巴巴的盯着朱鱼。
朱鱼闭眼良久,忽然双目猛睁,站起身来道:“我的天呐,此生辰之人,大富大贵,王者之相,我四海大郡,有此命数者凤毛麟角。莫非你中意之人,赫然是郡王世子?”
霜秋月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后退一步,用手指着朱鱼:“您……您真是洞察天机。我……我……我报的是郡主的生辰,她……她是我……我的对手。”
“郡主?”朱鱼暗中哈哈大笑,面上却神色缓和,摆手道:
“我明白了,明白了!郡主金枝玉叶,你自然比不过她,哎……”
朱鱼说完,重新坐下,不再说话。
霜秋月等了很久,不见朱鱼吱声,她忍不住弱弱的道:“朱……朱修士,此劫可有破解之法?”
朱鱼微微一笑,道:“此劫凶险,不过郡主天生丽质,却巾帼不让须眉,将来当属绝世强者。不过其气运之中,不会有男子。她所好者,女人也,哎!”
“当真?”霜秋月双目圆睁,脸上涌现出狂喜之色。
朱鱼这话一下说到她心坎上了。
琪琪郡主,容貌绝伦,但是喜欢以男服示人,周围仆从,随行人马几乎全是资质艳丽的女人。
朱鱼说琪琪郡主好女人,岂不是……
霜秋月大喜,可是还没等她笑容化开,朱鱼便狂浇一瓢冷水:“不过,这不是化解此劫的关键。要化此劫,需从长计议,就不知你愿不愿意!”
霜秋月笑容迅速凝固,旋即,她脸上露出坚定之色,斩钉截铁的道:“我愿意!”
“真愿意?”
“真愿意!”
朱鱼冲霜秋月招招手,道:“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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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哥潇洒的走了!
院子里宽阔的修炼场。
朱鱼演化出无数攻杀符道,他的对手赫然是霜战。
这一场比斗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了在钟楼广场的那一次,朱鱼对攻杀符道的领悟似乎更深了一层。
即使同是“二十四兵符”,但是此时他运用起来,威能更加强大,运转更加自如。
不得不说,和霜战这样强大的剑修对阵,对磨砺攻杀符道作用太大了。
现在朱鱼每一天都会和霜战酣畅淋漓的打几场,这是朱鱼给霜秋月提的条件之一。
朱鱼现在藏身霜秋月的府邸,外面南海院,朱家等等很多人都在到处寻找他的踪迹。
霜秋月和千信宗也因此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朱鱼和霜战是一起失踪的,霜秋月和千信宗就以此为借口才顶住压力。
所以,朱鱼的问题一天不解决,霜战也绝对不能抛头露面,基本闲着也是闲着,能跟人斗法也算是一种解闷。
朱鱼也不弱,就凭一套简单的“二十四兵符”,一天比一天强悍,霜战的取胜也愈来愈困难。
朱鱼现在既要制符,又要破煞,整天牛哄哄得很。
霜秋月对朱鱼也不敢再用强,每天都百般依从着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当他是爷。
朱鱼也就优哉游哉,每天竟然过得逍遥自在。
在这里修炼,啥都有,晶石随便消耗,灵药随便消耗,每天还有一个强大的半步先天给他当陪练,修炼累了,还有一位绝色的美女伺候着,这样的条件哪了去找?
朱鱼都有些乐不思蜀了,有时候还真想多待几天。
“好了,好了!休息休息,stop!”
朱鱼一收法诀,抬手蹦出一句鸟语,伸出手指,霜战规规矩矩,收了飞剑,不再越雷池一步,朱鱼对他现在几乎就是令行禁止。
谁叫朱鱼现在是他准姐夫呢?
对这个匪夷所思的事件,霜战起初是迷茫,然后就是不信,然后是愤怒,然后是彻底抓狂,最后他是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那天冲击修炼室所看到的那一幕他至今记忆犹新。
朱鱼和霜秋月那姿势,简直就是**,马上就要烧起来了。
还有,上一次朱鱼横剑自杀,当时霜秋月是目眦俱裂,惊慌失措,甚至说出了:“朱鱼死了,我也不活了……”这样的话!
霜战还是不信,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他又当面去问霜秋月,结果是残酷的。
霜秋月竟然对此点头承认!
霜战彻底**了,这个现实太残酷,残酷得让他崩溃。
不过好在人的情绪调整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变得容易,几天相处下来,和朱鱼每天斗几场,比斗之余,两人也有交流。
一来二去,朱鱼在霜战的眼中,也不像先前那样让人恨之入骨了。
一场激烈的比斗下来,两人都很累。
躺在躺椅上,朱鱼轻轻的叹气,正准备和霜战说话,霜战却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直愣愣的看着朱鱼后面。
霜战脸色变了变,讪讪一笑,道:“我……我先去溜达溜达……”
朱鱼皱皱眉头,不用说,霜秋月来了……
朱鱼没有回头,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霜秋月穿着黄色的法袍,长发披肩,不施粉黛,静静的站在朱鱼的身后,如同一尊女神一般高贵优雅。
沉默了良久,霜秋月道:“朱鱼,你跟我弟弟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朱鱼深深的皱皱眉头,轻叹一口气,口吻很烦躁的道:“霜巡查,你到底要我教你多少遍?你看看你手上的‘苦情’线!”
霜秋月脸色一变,伸出自己的右手,右手手心一直延续到中指,有一条淡淡的红线。
本来红线停留在中指的第二个指节,可是霜秋月瞅了一眼,便发现这条线竟然奇迹般的还在往前延续。
“啊……”一声,霜秋月脸色苍白,怔怔说不出话来。
朱鱼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怒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要破‘苦情’劫,唯有情劫挪移这一条路。你对你那什么方师兄追得有多苦,你就要在我身上下多少工夫。”
朱鱼挥舞着手臂,张牙舞爪,极度激动:“温柔,温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