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煌-第6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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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乾国本身,其实并不缺食物,反而是年年丰饶。
“所以以臣判断,那位元辰皇帝,应该已发现他国库中的存粮,其实最多只能供应三月。”
“所以这船厂,只是为惑人耳目?”
宗守目透出几分讥讽笑意,被阻在闽河北岸,不得存进。偏是粮秣供应,又出了问题。
对大商而言,除了速战速决之外,就别无他法。
换而言之,他期待的那天,最多不会超过十日。
摇了摇头,宗守就又语锋一转:“这座酒池宫,瑶妃绝想不出来。可是你张怀的主意?”
张怀微微尴尬,只好歉意的朝着宗守一礼。
宗守则是不满的一声冷哼,旋即就面色微变,伸手一探,把侍立在侧的初雪,拉入到自己怀里。
强吻上雪儿的唇,一只手也探入初雪的怀里。
初雪才刚惊呼一声,就又安静了下来,依稀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意念,探入到宫内。
第1059章 可口雪儿
那冰冷的神念窥入进来,竟是萦绕不去。应该是由几道不同的意识聚合而成,合力之后,宏大几乎堪比至境。宫内的灵阵,跟本就遮挡不住。
片刻之后,宗守就不耐烦的抬起头,把初雪按在了胸前,冷冷地看着虚空。
“可看够了没有?堂堂道门仙尊,儒家圣者,也喜窥人隐私不成?”
那神念一滞,而后虚空中冷哼之声穿至:“真荒唐无道!无耻昏君——”
音落之时,这些意念就已如潮般退去。
宗守撇了撇唇,浑不在意。却知晓自己,已可准备一战了。
讥讽的一笑,宗守随即又觉好奇。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张怀。
“这酒池宫非是什么必救之地,孤一身剑术遁法,一旦遇险,也可提前逃走。你说他们,会用何法瞒过我等的耳目?”
若要射人射马,擒贼擒王,斩他这个乾天之王的首级。那么就必定是要绝杀之局,不容他宗守有半分逃脱之法。否则这千里奔袭,又有何意义?
那张怀摇了摇头:“道门有千里遁甲之法,魔门也有魔空隐神秘术。都可使数十万大军,一瞬间遁移千里,只是代价稍稍大一些而已。就是苍生道,也有洞虚渡空神法,其余掩藏形迹的幻术,更是比比皆是。君上何需为对手担忧?”
随即又看了初雪一眼,张怀失声一笑,俯身朝宗守一礼之后,便径自退了出去。
宗守这时才注意到怀里的人儿,有些不对劲。方才那神念探入进来的时候,是配合他演戏。可当那几位圣境的意念退去之后,初雪依然是温驯的紧,毫无反抗。
在雪儿衣襟内的右手捏了捏,那温软滑腻之感,让宗守的下身,立时就有了反应。
初雪也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小脸上晕红一片,目光迷蒙。似乎还沉醉在方才那一吻的感觉中。
宗守欲念更炽,忖道这个小妖精,真是迷死人不偿命。还有胸前这双玉兔,也仿佛是有着魔性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目光闪了闪,宗守就毫不犹豫,再再次吻住了初雪的唇,细细的品尝,居然是甜的。
用力吸允,把舌头毫不客气的捣入了进去,一只手更探至初雪的腹下,深入到那沟壑之中。
直到初雪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令人酥麻到骨髓里的呻吟。宗守才猛地惊醒,连忙把手从雪儿的衣襟里抽了出来。
心中唏嘘,他只差一点点,就把初雪整个吃了。这个妮子,也太诱惑可口了些。
对雪儿她自然是垂涎已久,然而眼下却还不是时候。
大战在即,自己的诛绝剑意,却仍未有多少进展。
这个时候,岂能贪恋这鱼水之欢?以过往的经验而言,一旦把雪儿这小丫头带到床上去,就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完事的。必定要颠鸾倒凤,数日方休。
即便从双修的角度而已,雪儿一身磅礴真元,明显仍未完全开发。
战武之体,可不仅仅只是那惊人的战斗直感而已。
等待她突破神境之后,那个时候,才是最合适的。
为初雪重新整理好了衣衫,却见怀里的人儿,依然是娇柔无力,眼神迷蒙,晕晕乎乎的。
宗守‘嘿’的一笑,有食指在初雪的眉心之间,轻轻一弹。
把一股清冷魂力,渡入到初雪的娇躯之内。初雪这时才清醒了过来,睁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自己主人。
半晌之后她才想了什么。连那细长的脖颈,也胀成了粉红色。呆在宗守的怀里,手足失措,根本就不知动弹。
宗守莞尔,却故作疑惑道:“雪儿难道是还想要?那主人我就不客气了——”
再低头吻下,初雪才微微一惊。随即就如兔子一般,从宗守的怀里跳了下来,匆匆逃出了殿门之外。
宗守见状,是不自禁的长声大笑,良久之后,才平息了下来。
仍旧把那口炼神剑,召在身前。仅仅须臾,就是一股疯狂凌厉到了极端的剑意,蓦然喷薄而出,笼罩殿内。
宗守亦全神灌注,陷入凝思之色。
杀戮诛绝,他该如何突破?如何将之揉为一体——
……
三千里之外,闽河之北。一处不起眼的山谷之内,那辆微型宫殿般的御辇,正静静悬浮于一处平地之上。
在那御书房内,几位分属道儒两门的圣阶尊者,都纷纷收起了意念。
而后那面悬与空中的蜃镜,也随之崩解。内中映照出来的景致,也渐渐消散。
“酒池肉林,珍兽奇园。哼!这宗守,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这才建成。即便那上古时的桀纣,也不过如此——”
出言之人,非是几位圣境中的任何一位,而是左都御史左信。
此时正是义愤填膺,正气凛然:“那大乾之民,怕是苦其君已久。我大商定要讨伐此无道之君,解民于倒悬!”
在场几位儒家修士,闻言也都是微微颔首,深为赞同,面现悲天悯人之色。更隐隐有些振奋,能讨伐推翻这等样的暴君,必定是名垂史册。
“确实是桀纣之君!”
细细思来,这宗守与那桀纣,的确有着颇多相思之处。
一样的穷兵黩武,即位十余载,四处征伐不休。几乎没年都有着战事。一样的天赋绝顶,是武道天才。也同样是性情奢靡,性好享受。
“酒池宫么?还仅仅只是一个蛮地之君而已,地不过十洲,居然就敢再复上古桀纣时的酒池肉林?若此子有一日,成为中央云陆之主,还不知会是怎么荒唐?”
这次是六位在场尊者的一位,名唤柳立,号雪斋居士,身列儒门圣贤之一。是云荒之后,近古诸子。
言语间却是下意识的,把宗守在域外的七十六处大小世界,都忽略掉了。
此时更目现寒芒:“我儒门,断不容此子再存于世,祸乱云界!”
视线斜视着殷御,一方节俭自律,一方则是奢侈淫靡。一方是理喻士卒,一方却是对官员苛刻之至,甚至一介庶民,都可告官。
两方国君间的高下,可谓立判。
似殷御这般,已是无限接近于儒门理想中的千古明君,命世英主。
只可惜,时也命也——
时运如此,大商已尽,如之奈何?
儒门虽有忠君之念,却抵不过那道门,魔门兴风作浪。
不过,若能鲸吞下那富庶的东临云陆,又或者大商能延长国祚,有中兴之机。
殷御此时,却是面色铁青。在桌案之下,一双手紧紧握着,青筋毕露。把指甲扣入肉内,才不至于在诸人面前失态。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该杀,都该杀!
目光掠过桌案前那些奏折,胸中是几乎气炸。
都是各地发来,义仓与国库中,粮食告罄的文书。
他从不知国内的储粮,已到了如此样的窘境。
战前不觉,然而战事开始,一月之后,才一起猛然爆发出来。
那账面上,能供应一千八百万大军两年所需的国库存粮,已经被那些官员监守自盗,倒卖一空。
却言道是已经储存太久,已经腐烂。
而地方上的豪商与世家大族,则是联手囤积居奇,想要购粮都不可得。
甚至国库之内,也莫名其妙的,就有数千万灵石的亏空。
这些国之蛀虫,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第一次感觉,自己这几十年和光同尘,优待臣属,尽力笼络士子之心,似是有些过头了。
早知如今,就该不顾及自己的身后令名,狠狠杀伐一些。
若非是这一次,大军在南疆征伐,历时一月不克。粮秣吃紧,那些地方之官再撑不下去,是不是准备永远瞒着自己?
好一个存天理灭人欲,这理家宣扬数千年,能有几个儒生真正做到了?这些贪腐之官,哪一个不是熟读圣人经典?
即便身为大儒的左信,也同样有着自己的欲望。
强压着则胸中的暴怒,再想起方才,宗守那座酒池宫的奢华,这才心情好过了一些。
他殷御为君,到底与这宗守截然不同。
“诸位爱卿,这宗守固然行事张狂奢靡。可即便我等都知晓,也于眼下时局无异。如今大商内粮秣缺乏,即便尽量节省,也最多只能支持一个半月,甚至还不到。眼下我大商,最需要的,是能尽早破敌之策。”
情形却是比张怀所预见的三月时间,还要恶劣许多。
那左信神情一怔,而后满面羞惭道:“是臣失职,不能查地方贪腐。粮仓国库,竟然已糜烂到这等程度。”
那殷御摇头,大度的挥了挥手:“此是我大商痼疾,千载之前,就是如此。倒卖库中粮草,几乎已成常例,与卿无关。却是朕失查了——”
左信是愈发的感激:“此战之后,臣必定严查,所有失职贪腐之辈,必定严惩不贷。”
然而诸人的视线,却已看向了征南大将军斐斐印,以及一众将领。
这间书房内,论道修为高强,胜过斐印的多矣。可若论到用兵之能,还是要看这一位。
“那孔瑶用兵谨慎,屡次奇袭,似是行险,却从不予人可趁之机。斐印无能,要在一个半月内击垮其军,断无可能。”
那斐印神情灰败,这些日子里是焦头烂额,再无之前不将孔瑶放在眼里的气势。
“然则,将需逢明主,才能尽展岂能。偏偏这孔瑶效力的,却是一位荒唐之主。”
第1060章 期待备至
“那孔瑶用兵谨慎,屡次奇袭,似是行险,却从不予人可趁之机。斐印无能,要在一个半月内击垮其军,断无可能。”
那斐印神情灰败,这些日子里是焦头烂额,再无之前不将孔瑶放在眼里的气势。
这几十天时间,实是被那位昔日被他视为庸将的女子,打击的不轻。
“然则,将需逢明主,才能尽展岂能。就如绝世名剑,需得在绝世剑客手中,才能尽展锋芒!可若落在凡夫俗子的手中,却也只不过比之凡铁,稍稍锐利一些而已,不足为率。而偏偏这孔瑶效力的,却是一位荒唐之主。”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斐印所言之义。
接着就听斐印继续言道:“那孔瑶率刷数百万兵将,在闽河之南与我大商苦战。这宗守,却在那数千里之外的酒池宫内饮酒作乐,日日欢宴,四处强掠诸族少女,满足其淫欲。臣真有些为这孔瑶不值,自轻自贱,居然嫁予这等样的无道昏主——”
众人皆是摇头,说这些又有何用?正因有孔瑶这样的绝世帅才坐镇前方,那宗守才可以安心在后方享乐,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终究还是当初殷御看走了眼,生生让这未来擎天之柱远走大商,成了那宗守之妃。
此时看来,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斐印见那殷御的脸上,已现出几分不耐之意,面色极是难看,才忙停住了言语,进入了正题:“本来无需强攻,其实只需等待数月。料来那大乾之军,就会不满其君所为,自生内乱。那宗守抢掠南疆蛮族女子。亦迟早会逼反诸族。我大商不战可胜,不过陛下圣明,料来是不忍那些蛮民受苦,不忍因战事僵持而加赋于我大商子民。此战也需速战速决为上。臣细细思之,有唯擒贼擒王这一法可行!”
“擒贼擒王?”
殷御面上,本是浮出几分笑意,听出了斐印言中的恭维之意。只是这位征南大将军之言,却也深合他意。
确实不愿拖延太久,那些蛮民与他无关,可若是继续鏖兵于此,就必定要加税,此事需慎而又慎。
听到后面一句,更是心中微动。
“爱卿的意思,是抛开其他,直袭这酒池宫!”
此言一出,御书房里的几人,都是眼神微亮。尤其那些将领,都若有所思。
“陛下圣明,臣正是此意!”
那斐印一笑,神情是愈发的恭谨:“苍生道苍生七剑,还有那大乾一国,皆系于宗守一身。若是此人死去,那么一切都可解决!臣更知酒池宫附近更存有巨量粮草,若能取得,可供我大商千万大军两月之食!那时一切危机,都可从容解决。”
殷御霍然站起身,已经是有些意动。不过还有些疑惑,未曾解开。
“闽河之北距离那座酒池宫,最近处也有两千七百里地。”
出言之人,是右侧一位道者。气息内敛,与寻常人无异,却也是一位圣尊尊者。
“那孔瑶既然谨慎,那么长途奔袭,几不可能。我大商又如何能直捣敌巢?只怕不到十里,就会被察觉行踪。”
“那位血剑妖君,也不是死人。剑术了得,遁法也是不弱!见机不妙,难道就不会跑么?”
殷御目光定定的看着斐印,等待其言。方才几人的话语,也正是说出了他心中疑问。
“这有何难?道门有千里遁甲之法,魔门也有魔空隐神秘术。挪移大军,至二千八百里外,量来不是什么难事!”
那道门三位尊者,面色微变。那千里遁甲之法虽确有此能,然而消耗也巨,道门轻易不会使用。
更何况那宗守,可是有着焚世血瞳神通,有焚世之火封锁虚空。要想办到,那就更需十几位圣境联手合力,甚至亏损本元不可。
斐印却依旧侃侃而言,自信十足:“至于如何防那宗守逃走,也极简单。以道魔儒三家之力,一个封锁虚空之阵当是不难。若舍得下本钱,即便有那什么陆家焚世之血,也可困杀!”
“太过乐观!我道门有千里遁甲之法,那苍生道亦有洞虚渡空之术,一样能将十万以上的大军,一瞬间移至酒池宫附近。”
“那宗守出身狐族,一向狡猾。若这座酒池宫其实是个陷阱——老夫说的是一旦,那时我等又该如何处之?”
“所以这一次,要至少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