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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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然呢?他……”楚荞担忧问道。
“他不吃。”醉老头说着,自己先吃了起来,吃了两口挑眉望她,“你这小丫头,自己丈夫有这么连名带姓叫的吗?”
楚荞皱了皱眉,“那怎么叫,叫王爷?”
她一直都这么叫的,燕祈然不也没意见。
“小两口,不是该叫得亲热一点吗?”醉老头一本正经地瞪她,教训道。
亲热点?
楚荞纳闷了,亲热点,那叫什么?
祈哥哥?
然哥哥?
刚想出两个,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盛好汤,端上桌,小心翼翼问道,“师傅,“燕祈然,他不会有事吧?”
醉老头接过汤,喝了一口,淡淡哼道,“你死了,他都死不了。”
“哦。”她闻言长长舒了口气,点了点头,“那就好。”
然而,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吃饭,眉头微微皱起,她和燕祈然从幻境出来,便在这山谷养伤一个月了,白二爷和诸葛无尘应该还不知道,若是冒然之下,他们误会幻境,又怎么办?
醉老头抬头瞅了她一眼,冷冷道,“以后好好保着你这条命,若不是他,你没这个好运活到现在。”
楚荞顿时回过神来,不由问道,“师傅,可知他怎么从幻境出来的?”
“问他去,我怎么知道。”醉老头说罢,继续埋头啃他的鸡块。
楚荞看着他啃完上了桌上的,把她留在灶上的那一份也端了过来,立即出声,“师傅,那是给燕祈然的。”
“他现在不用吃也吃不着,还是我吃。”醉老头说罢,毫不客气将肉拨到了自己碗里。
楚荞抿了抿唇,也不好说什么,等到一顿饭吃完,收拾了厨房,她又坐到了石室边的石阶上,静静地望着紧闭的石门,却不知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状况。
醉老头说燕祈然五天以后出来,楚荞在石室外守了五天,第五天,天还未亮,她便早早起床到厨房准备早膳。
醉老头听到响动,知道她是担心燕祈然,这么早起来准备着,笑了笑,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她做好了一切,却还不待天亮,石门开启,便悄然离开了山谷。
晨光破晓,醉老头听到石门开启的隆隆声,打着哈欠起床赶到石室外,懒懒喊道,“死了没有,没死就自己出来。”
半晌,里面没动静。
“你媳妇已经跑了,你还不出来吗?”醉老头哼道。
话音一落,里面的人已经风一般地卷了出来,瘦削的脸一片病态的苍白,面目冷沉道,“你怎么不拦住她?”
“腿长在她身上,我干嘛要拦她?”醉老头哼道。
“真是没心肝的女人!”燕祈然嘴上恨意沉沉,却又脚步虚浮地准备去追人。
醉老头却一把将他拎起,往厨房准备早膳,一边教育道,“你出息一点行不行,就你这模样追出去,死了我还得收尸。”
燕祈然一腔怒火,却又在看到那一桌热气腾腾的早膳,瞬间消逝于无形。
他不明白,她可以为她不顾生死,为何却不愿与他相依相伴?
PS:二更明早上看吧,我继续爬。
送上门来
云破日出,在楚荞离开山谷的同时,商容和白二爷正徘徊在山谷附近几座州城小镇。舒残颚疈
自从那一日,他们与诸葛无尘一起准备打开幻境入口救人,岂知入口刚一打开便轰然关闭,且产生了巨大的动荡,使得极北之地引发了雪崩。
他们侥幸脱生之后,钱疯子便不再帮它打开幻境,反而掉头就走,急急追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追了一个月。
若非亲眼年见,它也难以相信,这三百年来,懒得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钱疯子,竟然这么勤快的一个月连寻了半个大燕。
“你到底找什么,你到底什么才肯去救荞荞,你自己说外面一天,里面一月,去晚了她……”白二爷又开始唠叨宄。
只恨自己功力薄浅,否则,它用得着这么低声下场,来救一个魔去救人吗?
要是诸葛无尘早日能回归神域,该有多好。
“要我给你说多少遍,她已经从幻境出来了。”商容没好气地吼道叙。
“你就是不想救她,你就是不想帮爷救她,你这么没有良心,亏得荞荞以前给你赚了那么多银子……”白二爷死缠烂打,又开始使用攻心战。
商容咬牙切齿地拎起白二爷的尾巴,郑重警告,“我再说最后一遍,她已经从幻境出来了,不需要你再进去送死,明白吗?”
白二爷望着眼前的男人,那是不同于平日的懒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认真。
难道,荞荞真的从幻境出来了?
“可是,她……她怎么出来的?”白二爷呆呆地问道。
那可是被誉为死亡绝境的地方,她和燕祈然两个凡人,就算燕祈然功力深厚,但也不可能到了能够破开虚空,打开幻境之门的地步。
“去问她,我怎么知道?”商容说罢,随手将白二爷一扔。
白二爷身手敏捷,几个动作便爬回他的肩头,喜问道,“现在你是在找荞荞吗?”
“算是吧!”商容淡声道。
白二爷长长舒了口气,道“那就好,那你让人送信到苍月左贤王府,告诉诸葛无尘,荞荞已经出来了,让他从雪山回来。”
幻境震动,诸葛无尘虽然与他们一起侥幸逃脱雪崩,但雪崩过后却一直在雪山徘徊不回,带着诸葛世家的几位长老,想要再次找开幻境入口去寻人。
“关我什么事?”商容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那里龙蛇混杂,他要在那里出了事怎么办,你帮个忙……”白二爷请求道。
商容听着,将它从肩上拎了下来,“耗子,我发现,你对诸葛无尘还真不是一般的殷勤啊,对你白止那混帐,你也不过如此吧!”
白二爷一听,愣了愣,就怕被他发现诸葛无尘的真实身份,以他对师傅的痛恨之意,还不趁着师傅未归神域,就把他打得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去。
“没什么,他是……他是荞荞的心上人,我帮荞荞而已。”耗子吱吱唔唔说道。
商容凤眸眯起,笑着哼道,“他是荞荞的心上人,还是你的心上人,你该不是被荞荞甩了,一时受了刺激,也成断袖了?”
“爷才不会跟你一样!”白二爷气急败坏吼道“他是荞荞的心上人,不是爷的。”
“他是荞荞的心上人吗?那楚荞脑子被门挤了,跟着姓燕的往幻境里跑?”商容翻了翻白眼哼道。
“那是……那是……”白二爷无言以对,它又怎么知道,楚荞为什么要跟着跑进去。
“所以,诸葛无尘还是你心上人,你是断袖。”商容得意地笑道。
白二爷说不过他,便懒得说话,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不怀疑诸葛无尘是师傅转世,就行了。
可是,荞荞既然从幻境出来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去找诸葛无尘,她不知道这几个月来,他在幻境之外,不得其门而入,已经急得几近疯狂吗?
若是,她和燕祈然一起从幻境出来,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与共,她的心中,还会有诸葛无尘的存在吗?
“耗子,打开幻境入口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白止混帐的气息?”商容漫不经心地问道。
白二爷瞬间僵硬在那里,惊恐地忘着商容的面色,“你发现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诸葛无尘和诸家老家一起帮忙打开幻境之时,泄露了身上的神域气息,被发现了?
“那天,我好像嗅到了咱们的老熟人,虽然只是一瞬间。”商容一边走一边说道。
白二爷闻言不由打了个寒颤,清晰地感觉到那字里行间的冷与恨。
它不由暗自猜测,他应该……应该还没有发现师傅的踪迹吧!
“他没死最好。”商容笑意,冷得慑人。
白二爷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哼道,“就凭你现在,还想杀师傅,他一根手指头都能拈死你。”
商容目光倏地一寒,随即寒意森森说道,“等寻到楚荞,交待好事情,我就回魔域了,等我再回来,就让你师傅,等着受死吧!”
“你又想引两界交战,让三界生灵涂炭?”白二爷不可置信道。
商容闻言冷声嗤笑,道“少跟我提什么三界众生,白止那混帐若有三界众生,就不会害得她家破人亡,逼得她自毁而亡,自古神魔不两立,在他逼死她的时候,就该知道这样的结果!”
他可以不计较,将他于困龙渊,可是那样一心为他的她,他竟然逼死了她,这是他绝对不能饶恕的。
白二爷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神魔不两立,这是不争的事实,不然叶子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只因为她堕身魔道,便是神域中人,人人得而诛之的天敌。
商容和二爷在寻找楚荞的时候,她已经到达离山谷最近的云州城,一进城便立即寻到了境内的神兵山庄分区管事,第一时间让人通报商容和白二爷,她已从幻境脱险的消息。
本想写信给左贤王府,想来只要白二爷知道她的消息,也是会告诉诸葛无尘,再者一时之间,自己并不知该向他说些什么。
“三当家,马匹和干粮已经备好了,可是要现在启程?”管事上楼来问道。
楚荞闻言点了点头,正欲起身,听得下方一阵***动,不由推窗瞧了瞧,又是城内过往的军队,“云州最近有什么事,怎么不少军队来往?”
“那是二皇子麾下,金蛇营的人马。”管事说着,不由叹了叹气,“宸亲王失踪数月,京中传言他已殁了,燕皇气急之下,一病不已,如今朝政大权多半已经落在二皇子一派人马手中,只怕过不了多久,大燕是要换了天了。”
楚荞不由皱了皱眉,二皇子和诸葛无尘计划对付燕祈然,想来就是为争这帝位,如今京中情形怕是越来越乱了。
而这一切,都因她而起。
“二皇子的人马在各州城驻扎,庄内各处的生意也是大有影响,还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管事的瞅着楼下来往的军队,叹道。
她没有说话,快步折回书案,写下书信一封装好,交给管事道,“派人快马将这信,秘密送到宸亲王府。
“宸亲王府?”管事一时不明所以。
神兵山庄是与各国有生意往来,但从来不会插手人家的朝政之事,三庄主给宸亲王府送信做什么?
“你派人送去就是了。”楚荞说罢,离开茶楼,一人一马出了云州城。
只是,一个人在城外转了几个时辰,直到天黑了,也没想到自己该去向何方,最后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山谷口。
她想着,等到了天黑,进谷去瞧瞧,若是燕祈然真的没有大碍,自己就可以放心走了。
夜深之际,她悄悄摸进谷中,看到竹屋的灯火而亮,不敢冒然前去,只好猫在从林里慢慢等着。
岂知,谷中传出一声惨烈的叫声,震得她心弦一颤,什么冷静理智都没顾上,人已经快步跑了进去:“燕祈然……”
哪知,一跑到竹屋前,男人如月下谪仙,抱臂倚门而立,正等着她送上门来。
PS:没出息的我,昨晚写一半卡住,本来是想躺床上理理思路,结果就……睡着了。
将越爱载深
月光如水,谷中花香阵阵,静美如人间仙间。舒残颚疈
楚荞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知道自己是上当了,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
“你……你刚刚叫什么?”楚荞尴尬问道。
她怎么就那么没出息,走都走了,到底哪根筋不对了,干嘛要跑回来?
这绝对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干得最蠢的一件事宸。
燕祈然闻言眉眼淡淡,道,“我没叫,师傅酒打了,他叫的。”
楚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醉老头蹲在地上,对着一壶打碎的酒,痛心疾首,好不伤心,顿时嘴角抽搐。
“我刚买回来的酒啊,五两银子啊。”醉老头不甘心地在那叫唤铋。
燕祈然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明个儿我让人给你送一百坛,大半夜的别在这里鬼哭狼嚎,渗不渗人?”
醉老头一听不服气了,“说谁鬼哭狼嚎呢?说谁呢?”
“两百坛。”燕祈然懒懒哼道。
“有你这么说师傅的吗,懂不懂尊师重道,为师有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吗?”醉老头义正辞亚,颇有宗师风范。
“三百坛。”燕祈然面色无波,继续加码。
“几年不回来,一来就是找我救命,救了你不说,还要管你女人死活,尽给我找事儿,我怎么那么不幸,收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徒弟。”醉老头继续谆谆教导。
“四百坛。”燕祈然瞥了他一眼,冷冷哼道。
楚荞皱着眉瞅着两人,两人的谈话根本就不在一条上,不在同一条主题上,真不知道是怎么交流的。
“你以为为师的一片苦心,你用几坛酒就能收买的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以后再这么半死不活地回来,直接把你丢林子里野狼去……”醉老头继续教育劣徒。
“五百坛。”燕祈然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醉老头一听,立即道,“要十年陈酿,后天送过来。”
楚荞瞅了瞅两人,不得不承认这师徒两个真是世间奇葩,这样的对话,也能最后说到一块儿。
“喝死你。”燕祈然冷冷哼道。
醉老头清咳了两声,负手往自己住处走,走了几步忽地想走什么,回头朝燕祈然说教点,“晚上悠着点,欲那什么过度,我可不治肾虚。”
楚荞咬牙瞪着不知羞耻的老头儿,一张脸顿时燥红,不过还好是晚上,看不怎么出来。
醉老头目光一转,瞅了瞅她,劝道,“我知道,你们久别重逢,***的,但也别闹太大动静,老头子我隔这么近,听到难免尴尬。”
他说话时的样子神经,很认真,很正经,可出口的话,没一句正经。
燕祈然也听得耳根发红,有些恼羞成怒,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