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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左手的枪-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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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磊石对张舒意的话本来很反感,想呛他几句,张舒意后一句话让他冷静下来:“张营长,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更没有打算做国民党这个‘刮民党’的军官!我就是为谷香而活,刘森一夺走了我的谷香,我就要夺回来!谁也开导不了我!我知道我也杀不了刘森一,我逼他逼急了,必然会被他杀死,这也正是我所求的。死,死在明处,有道理就行!”

张舒意哈哈大笑。

仲磊石:“是笑我傻瓜,笑我自不量力,笑我这样做不值得?”

张舒意摇摇手掌:“我笑你明知是死路,还不顾一切往前闯,那不是傻瓜的问题,而是大大的蠢蛋!对不起,你是副官,我一个营长不该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但是,现在,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规劝你呢!”

“就是要做这个蠢蛋!”

张舒意问:“我听说你见过你的师傅董灯顺?”

“是的。”

张舒意问:“我听说董灯顺要你好好为官?”

“有这意思。”

张舒意叹道:“你没有听进一个字。”

仲磊石:“他是有信仰者,他的女儿董依是革命者,他的眼光他的想法跟我有距离,我平头小百姓一个,我听不进很正常。”

张舒意启发道:“讲句老实话,你是碰着了刘森一这样的国民党军官,换任何一个人,你如此的自不量力,坟头上怕是已经长树子了。你的董师傅教你的,就是要你学会动用脑子做事情!”

仲磊石不耐烦道:“你们都是这样,处处一副酸溜溜的味道。我没有那多的瞻前顾后,我老婆被坏人强占了,我还讲什么用脑子去考虑?也说句老实话,我能忍到今天,就是因为一直找不到谷香的下落,不然,早就跟刘森一决一生死了!”

张舒意无可奈何:“我是没有法子说服你,等吴团长来跟你洗脑子吧!”

“谁来说也不行!”仲磊石一脸的犟意。

第十四章(三)



吴侗生找仲磊石谈话也告失败。仲磊石已经抱定必死决心,除非刘森一还他小娘子谷香。

仲磊石一点也不介意谷香怀他的孩子被狼袭击而掉了,也不感谢刘森一从狼嘴里救出谷香。孩子掉了,是天意,但可以再怀,只要谷香回来,不愁没有孩子生,生一串孩子都没有问题;谷香被狼袭击,那是刘森一造成的,要是刘森一没有害谷香,他跟谷香的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刘森一从狼嘴里救出谷香,只说明他没有把他的罪孽推得更深。这就是仲磊石的观点。

因为不能说服仲磊石,吴侗生就不敢撤走监视仲磊石的卫兵,张舒意也不能撤。这样一软禁,就十多天,几个监视仲磊石的人都恰不住了,真让仲磊石钻了空子。

这天夜晚,几个监视仲磊石的人实在是无聊之极,就要求吴侗生是不是找一副麻将牌来让他们消消闲。吴侗生想,长日长时,跟一个头脑生锈铁的人在一起,也亏得他们几个过的,就同意他们打打麻将。但是,不能把心思全集中在麻将子上,只能用三分之一的心打麻将,三分之二的心看住仲磊石。

几个人把麻将桌摆在接近门口的地方,进出的人必须得他们有一个人起身,才能通过,仲磊石要想从门口出去,就是变成飞鸟,也会被他们任何人一巴掌给打下来。

仲磊石也不理他们,抱紧被子蒙头睡觉。

看看仲磊石抱着被子蒙头睡觉,几个人就放心打起麻将。

打到快天亮时,张舒意才有点奇怪感,仲磊石这小子,半天都不动一下,睡死了?还是真死了?

张舒意起身走到床边,伸手一扒,天,被子里空空如也,没人!

“人呢?人呢?人呢?”张舒意吓得脸色发白,连连问。

几个卫兵也慌慌张张,看里面的看里面,看外面的看外面,还有的往床底下看,都看遍了,就是没人。

张舒意急道:“快,去报告吴团长!”

张舒意带着两个卫兵急匆匆往值班室去,给吴侗生打电话。

这边,还有一个卫兵就在屋外东张西望。

就在这个当儿,躲在麻将桌子底下的仲磊石趁机溜走了。

原来,仲磊石趁他们几个人麻将打得有点放松警惕时,偷偷溜下床,极其小心地钻到了用宽大帘布盖着的麻将桌子底下,一会儿躲开这人的腿子,一会儿躲开那人的腿子,够他受了两个多小时的苦,直到张舒意发现他不在床上。但是张舒意确实没有想到仲磊石躲在眼皮底下。

也有卫兵撩起桌布察看了麻将桌底,此时,仲磊石就双手扣住桌面子的里衬,把身体吊空,没让他瞧着。

吴侗生接到报告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森一,立即给刘森一打电话,刘森一一听,吓得汗毛直竖,以为仲磊石潜已经进了他的屋里,轻轻揭开被子,怕惊醒熟睡的谷香。从枕头下摸出手枪,先是在房里旮旮旯旯看过,因为天还没有完全亮,心里老是疑着那个旮旯里突然会闪出一个鬼样的黑影子,高度紧张着,直到确信没有外人进房间。然后出得卧房,来到二楼客厅,轻轻带上房门后,突然打开电灯,比着手枪对着满屋划了个弧,没有发现特别迹象。再看看门锁,好生锁着。接下来又小心冀冀查看了其他几个房间,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轻手轻脚下得楼,摸到有电灯开关的墙边,也是突然拉开电灯,眼光满屋横扫,手枪枪口随着眼光动,算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回。看看大门锁,好生锁着。看看窗户,也好生关着。再透过玻璃窗看看不远处的岗哨,好生守着岗。

刘森一以为自己虚惊一场,天气虽冷,便是额头已经逼出了汗,他用手一抹,重重坐在沙发上。

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听见砰的一响,靠后墙窗子玻璃碎了,他下意识地往地上一趴,破窗而进的一块鹅卵石从头上闪电般划过后击到对面的墙上,把墙打了一小黑洞,粉尘往直下落。

要不是玻璃阻挡了一下,刘森一的脑袋就开了花。

刘森一急坏了,这可怎么办,又不知道那个狗日的仲磊石藏在什么地方向他击石。他想着后花园有哪些地方可以成为仲磊石袭击他的有利地形。只有花房的顶子上,才能成为仲磊石的阵地,因为仲磊石肯定是要袭击二楼的,要想袭击二楼,必须上花房的顶子,才能够得着。仲磊石现在发现他下了一楼,袭击他就是居高临下了。刘森一边想着一边举枪打灭电灯,不能让仲磊石看清他的方位。同时他又快速向另一墙角爬去。他刚刚挪动位置,第二块鹅卵石重重地落在他刚才趴着的头部方位。

狗杂种,妈拉的,这真是要置我老子于死地,看老子不打死你!刘森一火冒三丈,心里咬牙切齿骂道。又把愤恨转移到吴侗生身上,这都你狗日的吴侗生干的好事!老子真要杀你了!

连滚带爬到了墙角,这才探头朝后窗外面看,可是外面依然黑着,什么也看不清楚。

灯一灭,外面也看不清里面,就没有石头再飞进来。

警卫已经被惊动,跑到大门前敲门。同时,有几个警卫已经朝后园方向去了,后花园外面,也有警卫,他们也从侧门进了后花园。

刘森一没有理睬敲门的警卫,而是快步跑上楼,很快关闭二楼客厅里的灯。一头向卧房扎进去,连被子带谷香的人一起掀到了床的另一边的下面。

谷香早就被惊醒,但是冷静得出奇不发出任何动静。她肯定是仲磊石找上门来。

刘森一钻进被子里:“你醒了?”

“是他来了吗?”

“那还用说!”

“警卫呢?”

“他们正在搜查!”

“他们不会开枪打死他吧?”

“打死他也活该!差点就把我砸死!”

“不能打死他!”

“放心,他会跑得没影子!”

“他们会打死他!”

“我已经下过死命令,我手下的任何官兵,不任我跟仲磊石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准对他下手!”

“可是十天前就差点把他电死!”

“那是他自己冒死往电网上撞,怎么没有电死他啊!”刘森一愤愤地。

谷香笑了。

这时,外面已经闹哄哄。先是警卫因刘森一半天不开门,又没有个言语什么的,害怕刘森一有什么不测,就合力砸着门,轰轰轰的直响。接下来是吴侗生带了不少人前前后后围过来,听警卫说情况发生在后花园,就指挥官兵把后花园包围住,并拓展搜查范围。刘森一气得吹毛瞪眼,吼道:“王八糕子们,发什么疯!不要砸了,老子没有死!”声音传到外面,警卫们都听得清楚,砸门声嘎然而止。

搜查的官兵终于将仲磊石抓住,五花大绑,请示刘森一怎么办。

仲磊石是怎么跑到后花园里呢?从先遣团营房住地跑出来后,因为他本来就是副官,加上刘森一有过命令,对他在二十八军辖区范围内通行可以开绿灯。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刻意阻拦。但是,仲磊石是不能到达刘军长居住防区的,这是死命令。仲磊石快速到达刘森一居住的防区附近后,用鹅卵石砸昏了第一道岗哨的两个警卫,把他们两个捆结实,堵塞口腔。丢在岗哨棚里。换上其中一个警卫的军服,扮成警卫模样。绕道到了后花园附近,那里也有岗哨,经过岗哨时,仲磊石说刚刚接到先遣团吴团长的电话,有私密情况向刘森一军长报告,刘军长等候着。岗哨也没有太在意,反正都是跟刘军长做警卫,谁还在意谁呢?岗哨也不认得仲磊石其人,可能听过其名,却不能对号入座,就让仲磊石过去了。仲磊石从后花园侧门进了后花园。攀上后花园花房的顶子,正好刘森一自行暴露行踪,就被他一连击出两石进行袭击。

但是没有听见刘森一屋里有女人的尖叫声或是哭叫声,仲磊石以为,这么大的置人于死地的袭击动作,谷香如果在屋里,必然会害怕,肯定会哭叫。除了刘森一躲闪他的袭击外,屋里再没有其他的动静,不禁十分失望。

仲磊石看见警卫官兵纷纷出动,拉网似的进行搜查,本想束手就擒,一想不能就此罢休,万一被干掉了,就是做了屈死鬼,还得给自己留机会。于是趁官兵们有点混乱的当儿,跳下房子,混进搜查的警卫官兵当中,装模作样跟着搜查,寻机再下刘森一的手。逃,他是没打算逃走,也逃不走,刘森一居住防区全都被封锁,插翅难逃。

仲磊石有意往刘森一的房子接近,刘森一那声狂吼,他也听见了,但是刘森一在二楼,他够不着,也看不见刘森一在哪个方位。指望警卫们把刘森一的门砸开后混进去,警卫们也不砸门了,纷纷退到一旁,成纵列跑步将刘森一的房子团团围住,以防仲磊石突进。

仲磊石此时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紧接着传来命令,所有的警卫官兵到营房前面集合,不许任何人漏掉。并且,军部大量的宪兵踊过来,监视着警卫官兵集合。

仲磊石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发现他扮成警卫混在警卫当中,集合警卫官兵的目的就是要从中找出他来。

仲磊石四下打量,看能不能有机会溜走。但是宪兵们个个睁着鹰眼,如临大敌盯得紧,他只得跟着警卫人员往营房地走着。

这时,吴侗生带着先遣团的部分官兵赶来,天也快亮了,吴侗生借着晨曦之光,一眼就看见仲磊石混在警卫当中走着。吴侗生跟宪兵指挥官暗示后,宪法指挥官就吩咐部分宪兵有意插进警卫人员当中,给人的感觉是近距离监视警卫,实际上等仲磊石经过他们身旁时,他们突然行动,将仲磊石打翻在地,快速五花大绑。

仲磊石被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话说,任凭发落。

第十四章(四)



怎么处理仲磊石,刘森一也焦头烂额。

谷香寻死寻活,以残害肚子里怀着的快生的孩子进行威胁,不许刘森一杀死仲磊石。

刘森一急的是,他手下的官兵们怎么不乱枪打死仲磊石,要是乱枪打死仲磊石,责任就不在他了,谷香怪他也没有用,再说,人要是死了,谷香大不了悲伤一阵子也就过去了,犯不着有这些麻烦。都是些蠢蛋啊,对军长公然进行袭击的坏蛋,他们还活捉着,交由他来发脉处理。

这活捉仲磊石也是吴侗生的主意,他告诉宪兵指挥官,仲磊石一直是刘森一的特保儿,不能动他半根毫毛。宪兵指挥官当然知道仲磊石在刘森一眼里的特殊地位,不会没事超越范围办事。

一个是军部宪兵指挥官,一个是军部警卫团的团长,一个是军部先遣团的团长,三个人现在都毕直站在刘森一面前。刘森一在客厅里接见他们三个人。刘森一显得有点狼狈,也有点尴尬,更多的是怒气。浓黑的眉毛纠得着不多成为一个圆圈了。

仲磊石被关押着在警卫团的一间禁闭室里,十几个人负责看守,生怕他再逃走。

等候着刘森一下达处置命令。

刘森一此时也顾不得面子,索性公开说话:“是的,我是为了一个女人,跟仲磊石较着劲,但是,我就不能为一个我看中的女人跟仲磊石较着劲吗?全军上下都有人看我的笑话?笑我不像一个男人 ?'…'错了,我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不以权强压仲磊石让出他的女人,而是以情感动他的女人跟着我,我不计较仲磊石三番五次对我的冒犯,而是让他认识到,得到女人的情感,是要靠个人的魅力去赢,我跟他比着武技,是让他知道,我比他强,这是我能赢得谷香跟我走的根本,我一而再再而三命令你们不许伤害仲磊石,让他在二十八军有特殊的保护,就是表明我心胸宽阔,能容忍与我为敌的人,也让他认识到,我就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大丈夫,不是鸡肠小肚之人!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议论我,为了一个女人,我把二十八军当成了情感战场作战,让你们都当我情感作战的士兵!不错,我是命令你们参加了一些制止仲磊石蛮干的行动,甚至曾经牺牲了两名士兵,但是,我也是在保护仲磊石不要成为蛮干的牺牲品!多半时候,我都是以个人的武技来跟他进行比武,允许他发挥他的本领,置我于死地,只是他没有那个本事,尽量把私人的恩怨在私人之间化解,不拖累你们!大不了,我利用了军长的身份,占有了二十八军这个位置使他不能接近我的住地,他不能上门来死缠乱打罢了!我想我用这点权力不为大过吧!看什么笑话,指责我什么?就是司令部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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