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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左手的枪-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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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志水再看看曾何子的大老婆,脑袋已经耷拉下来,恐是已经命赴黄泉。

范志水命令警员看好曾何子,防止他自杀。正要去向司令部的姚长官报告曾何子大小老婆被整死的情况,忽见曾何子嘴里直冒血。当了多年的警察局长,一看就知道曾何子把舌头给咬断了。犯人只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就是没法子令他屈服了。范志水说声:“仁兄,这是何苦!”命先前已经到场的医生给止血止创。医生要曾何子把嘴张开,曾何子却死死咬着,死也不张开。医生没奈何,就对范志水说:“范局长,留着他也没有啥油水可榨,成全他,让他快点上路吧!”范志水看着曾何子不住滚血的嘴,叹声:“你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唉!”

范志水向司令部姚长官通报了曾何子的情况,请示是不是将他枪毙,省得得警察局上下围着他费许多精力。

姚长官十分不满说:“你们警察局办事效率太低,给你们这么大的权,搞了这么长时间,弄死一堆人,才捞出他一万两黄金!弄掉吧弄掉吧,还留着他跟你们一样做废物吗?”

范志水听了姚长官的一席话,差点跟姚长官发火,心里骂道:“像你们这样的国匪,才是真正的废物,扛着洋枪大炮,开着坦克飞机,被几个山里的毛贼打得丢盔弃甲;真正的共产党人一个没抓着,把一个做生意的人诬蔑为共产党进行死整,栽赃冒功,你们是他妈的什么货色?还有脸说我们警察局是废物?呸!”

但嘴里不敢公开得罪:“是是,是是,遵从司令部的意见,将他弄掉,弄掉!”

两天后,范志水带行刑队押着曾何子出牢房,押往曾何子十全野味店所在的南宋街。按照司令部的意思,要拉到大街上公开处决,以恐吓那些胆敢跟共产党和暴民往来的人。押到南宋街后,行刑队把曾何子安排到一块做宣传用的墙报边站立,然后纷纷退下列好队准备行刑。警务人员满以为有很多人来围观,但是不仅没有人围观,先前在街上的人见他们押着曾何子来了,都急急忙忙躲开,看情形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悲惨情景。这与姚长官的用意大相径庭,一同来的姚长官很不高兴,问范志水:“怎么没有组织民众受教训?”范志水说:“姚长官,我们以往处决犯人,民众都是争先恐后抢着看,以致于把现场搞得很乱,我们不得不花很大精力加强防范,今天就是怪事,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围观。”

姚长官憎恨道:“以此看来石埠市的治安状况令人堪忧,他们都同情暴民跟共产党,这是极其不好的苗头,你局长要花大力气整治啊!好好,他们不愿意当场受训也罢,枪毙后,就把布告满街张贴,还要到风荷塘镇张贴,宣示谁跟共产党走,曾何子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范志水正要下令行刑,忽然一个人从另一条巷子里出来,手里捧着一碗东西,直冲曾何子。

“什么人什么人 ?'…'”范志水紧张喝问。

原来是仲磊石。

仲磊石,谁都知道是二十八军军长刘森一看重的人,他要干什么?

范志水拨出手枪匆匆上前,拦住捧着碗正要递给曾何子的仲磊石问:“仲磊石,你想干啥?”

仲磊石说:“临行给他一碗酒!”

范志水把已经掏出来的手枪又插回枪套里:“哦,我知道,你跟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过去做野味生意,你来我往。不过当时他是老板,你是猎户,你是求他收货的人,他是短你斤少你两的人,想不到,你跟他还念这段剥削与被剥削的阶级感情啊!哈哈!”

仲磊石:“所以你们关押他期间,我就想到牢房里看看他,可是你们不准许,今天,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再不来看他,天理不容我呀!”

“这人实在可恨,专门盘剥猎户,靠剥削猎户发了大财,杀之是为民除害!想不到你还念及这种可恨的人!”范志水故意挖苦说。

仲磊石:“在我眼里,曾公做事很讲公平,同情穷苦人,专门挤占富有人,我很尊得他。范大局长,你是不是行个方便,让我给他敬上这碗酒?再说,你本该念念曾公过去对你的恩情,不过,我也知道,你是忘恩负义最快的人,把曾公整成今天这个样子,你可不要全推给姚官长!”

范志水脸一阵红一阵白,本想发怒,转念一想,他是刘森一当下的红人,何必跟他计较呢,就捏住脾气说:“行行,你就给他敬酒吧!”然后退到行刑队旁边等着。

仲磊石看着曾何子,此时,曾何子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且亮着。

“曾公,我现在叫你一声曾公,我多的话没有,你就受我这碗酒吧!这是风荷塘镇荷花舞会会所秋海棠会长亲自酿制的荷花密茶酒,品了她一番情意,好上路!”

曾何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尽管吐词不是很清楚,但是仲磊石还是听得清楚:“你的小娘子谷香,被刘森一给软禁着,藏着,害着,记住,没有十分把握,不要跟刘森一硬斗!”

仲磊石手里的碗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碎成若干片,酒香四溢。曾何子露出高兴的笑容:“好好,这样最好,这碗酒算你祭给我的,我领受了!”

仲磊石问:“曾公,你刚才说的可否当真?”

曾何子说:“去吧去吧,让我快点上路,找我的大老婆和小老婆去!”

仲磊石还想说点什么,监督行刑的姚长官早就不耐烦了,派上几个宪兵将仲磊石强行拉下去。

“曾公,一路好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仲磊石扭过头冲着曾何子叫喊。

枪响,曾何子归西。

第十章(六)



仲磊石事后直接找刘森一军长要人,刘森一军长一脸愕然,问仲磊石听谁说的。仲磊石也不遮掩,说是曾何子说的。刘森一听了哈哈大笑,说:“仲磊石,一个将死之人,当然整死这个人不是我的意思,是司令部姚长官和警察局范志水的意思,主要是范志水的意思,范志水早就看中曾何子的家产,一心想霸占,此事一了,正好霸占,曾何子好可怜啊!这个曾何子也是的,自己没奈何斗得过范志水,恨着姚长官,却把你跟我拿出来挑拨离间,你相信他的话?”

“我相信他的话,正因为他是要死的人,他说真话不会有什么顾忌,这话,令我十分相信!刘军长,你要是藏着我的小娘子谷香,就把她还给我!”

刘森一叹:“可怜的曾何子,你搞错了对象,你应该想法子挑拨姚长官跟范志水的关系,让姚长官斗倒范志水,使他们两个斗得两败俱伤,让你的阴魂解恨!仲磊石,你还不知道吧,这个范志水,把曾何子在石埠市所有的家产,十多处房子全部没收,实际上都换在他的名下,成了他的财产。你看,范志水心黑不心黑?”

仲磊石说:“刘军长,你要是藏着我的小娘子谷香,就把她还给我!”

刘森一:“我的意思你还没有听懂吗?”

仲磊石说:“我听不懂,我不知道警察局长霸占曾何子的家产跟我找我的小娘子有什么关系?我一直在找我的小娘子谷香!”

“表面看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曾何子把他的恨已经转嫁为对整个国军、整个警察局的恨了,他认为他所以落到这步田地,就是国军和警察局联手害了他,在他已经不能对国军和警察局施以报复的情况下,他就是在找对象进行挑拨,让被挑起愤怒之火的人来对付他仇恨对象;他知到你对我非常不满,并且时时不放弃找我报仇的机会,就故意编谎话你听,让你来对付我或者对付国军和警察局,以解他心头上对国军和警察局的恨!”

“曾何子有必要这么做吗?”仲磊石不相信。

“曾何子又甘心被国军和警察局整得家破人亡人财两空吗?”刘森一笑着问仲磊石。

仲磊石捏捏都里的鹅卵石,是他随时用以击人的武器,但是,刘森一的手枪就摆在桌子上,只要他施以石击,刘森一就有本事将子弹截粉他的飞石。两个人,一个左手击石百发百中,一个弹劫飞石弹无虚发,都是有绝活的人。可是,于仲磊石来说,刘森一是就像是他的猫,他就像就刘森一的鼠,刘森一欺负他,不仅他有国军军官的身份,更兼有以弹截石的绝活,是仲磊石左手击石的绝活遇到的第一个克星,仲磊石对他真没奈何。

刘森一轻言细语说:“仲磊石,你是我看中的,也是我在全军上下最为关照的人,我们两个有一个特殊的情结成为了对手和朋友,所以我容下你,你也该容下我。凡是想搞清楚的事情,你就不要听别人说,还是自己亲自见到为真,否则,不要找我的岔子,好好珍惜我们两个还能彼此容下的这份情吧!”

“那是你容下我,不是我容下你,我从来没有容下你!只是我的能力达不到杀死你,所以,我只好无奈!”仲磊石愤愤说。

“我不计较你在我面前直言不讳,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当初我不认识你的小娘子,是误伤,既是误伤,你就该大量些是不?”

“大量不起来,永远也大量不起来!好了,刘军长,你能不能向我保证,你没有藏我的小娘子?”

刘森一哈哈一笑:“这件事,关乎你我之间,不是军事,不是公事,不是国家事,我尽可以保证,我没有藏你的小娘子,而且我希望你尽早找到你的小娘子谷香,早点了结你的心上之悬!好了,我要谈点正经事了,你兴趣听么?”

“我现在是你钦定的兵,没有什么可以不听。请讲!”

刘森一对仲磊石的表态表示赞许:“好的好的,像你这样的为人,将来必成大器!来人!”

侍卫官立即推门而入,毕挺站着,听候指令。

刘森一说:“通知二十八军军部直属先锋团团长吴侗生到军部来!”

侍卫官立即传达指令去了。

刘森一问:“仲磊石,吴侗生,你认识他吗?”

仲磊石说:“攻打军阀风荷塘镇留守团刘高飞时,我听说过他,也听说你对他很宽容,他曾经是共产党人!”

“他并没有宣布脱党,他现在还是共产党员,不过是一时没有去找他的党组织,暂时屈居我的门下罢了。”

仲磊石:“那也是你刘军长力保下来,本来,国军开展清党,像他这样的人,是要枪毙的!”

刘森一略显自豪:“对付共产党,除了杀外,还要感化,感化到为我所用。我能感化吴侗生这样的人同意屈居我的门下,当军部直属先遣团的团长,就是一种政绩嘛!像司令部有一帮老头子,就知道杀杀杀,岂不知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哈哈!”

仲磊石:“可是我听说,吴侗生虽担任了你的先遣团的团长,但是他决不会共产党的任何一支部队打仗!你并没有感化他为你所用!”

“国军不一定就跟共产党打仗就是任务,治国安帮,国军还有许多仗要打,有用得着吴侗生的时候!现在,我就要用他了!”

“报告!”门外传来吴侗生的声音。

“请进!”任何时候,刘森一除了把吴侗生当成下级看待外,还把他当成一般朋友看待,有时就要用请字,以示尊重。

吴侗生走进屋,看见仲磊石坐在这儿,有点意外感。

“请坐吧!”刘森一对吴侗生说。

吴侗生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并把大盖帽脱下放在茶几上,两眼还看着仲磊石。

“这个人,你也用得着,不要有什么意外。”刘森一起身上前给吴侗生倒了杯水,并递上一支烟。

回到座位坐下,刘森一说:“你恐怕也听说过,吴团长,他是我的对手,对头,但也是一般的朋友。我这人,就好交朋友,不论是敌人,还是战友,只要能成为朋友,就作朋友来。”

“左手击石百发百中,却躲不开你的子弹截击!还是你军长高他一着!”吴侗生说。

“好的,你们两个人既然彼此知道,就不用我多介绍了。从现在起,仲磊石就是你手下的军官,代表我跟你走,不担任任何职务,却可以调动除了你以外的你团里的任何官兵!”

吴侗生:“要他跟着我干什么?”

“让他长见识,并且,你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仲磊石:“我还是留在你的军部吧,这样自由一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的手下也不敢薄待我!”

刘森一:“不行,你必须走出去,到战场上去,被子弹打死了活该,能活下来,成为了将军,走运!既然你当了兵,就该像当兵的样子!”

这口气,跟他的师傅董灯顺一样。

第十一章(一)



吴侗生在刘森一面前立下军令状,绝不跟共产党的任何一支队伍正面打仗,但是,跟其他的队伍打仗,他不会推脱。现在,他接受了军长刘森一的命令,带领军部先遣团跟刘高飞决一眦雄。

刘高飞自从被张拓朴从风荷塘镇赶出以后,就再没有回到原来所属奉系军阀部队,带着残部盘旋于风荷塘镇以北的大山中,除了时不时冒出来打打富绅搞点钱粮供所率的三个营官兵度日外,竟不知何去何从。

原奉系军阀在军事档案简单记了一笔,风荷塘镇刘高飞留守团与北伐军张拓朴所率之官兵激战于风荷塘镇,自团长刘高飞以下全团覆没。

这是奉系军阀使的自欺欺人手法,刘高飞还有三个营的兵力在手上,并且是精锐之师。

刘高飞没有走远,国军东线七师师长张拓朴知道,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风荷塘支队队长董依知道,神出鬼没的风荷塘镇的土匪帮也知道,更为关注的是国军二十八军军长刘森一,他知道刘高飞所率的部队作为一支武装力量,就在风荷塘镇北边山系中活动,可与各方武装力量抗衡,迟早是心头之患。但是一直以来,各方面都知道刘高飞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存在着,就是没有谁去找刘高飞算什么帐,因为他现在究竟是什么立场,跟着谁走,一直以来也不明朗。

国军在红军支队发动秋收起义攻下风荷塘镇后,又派出增援部队猛攻占据风荷塘镇的红军支队,前前后后激战几天几夜,收复了风荷塘镇。随后清理战场,初步统计,红军支队伤亡人数四千左右,但是国军伤亡也到了四千人,这使得刘森一非常吃惊。

刘森一在国军收复风荷塘镇后,驱车来到风荷塘镇,开始不见军官,而是带着卫队先后到三处红军突围的战场进行考证。但是尽管他恼着脸不见军官,以张拓朴为首的师团级军官还是不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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