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梦花期几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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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道:“你为何要叫陆大哥来劝我?为何你自己不来?是不是觉得或许我还是应该嫁给他,你便提前完成你的大业?”
“清儿,你不要这么想。是我的错。错在没有事先跟你说。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我要做什么?我只是怕你不赞成。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好么?”他将她拉开一段距离,低头看着她。
“如果二哥告诉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此时,胸口处的疼痛又隐隐约约地传来,她极力隐忍,却又叹气道:“只是,二哥怎么能拿你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我并非是拿生命作赌注。我知道我一定会没事的。”看着她极力隐忍的泪水仍是滴了出来,他抬手将其轻轻拭去。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此时的他,心里慢慢的都是自责,她即使是生气,仍是担心他的安危,仍愿意不顾一切地为他做任何事。
那只温暖的手碰触到她冰凉的脸,她的泪便似泉水般涌出来,再也忍不住。她在气什么?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不会生气。她唯独气的是他瞒着她,他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他们没有说话。他为了拭去脸上的泪水,再一次紧紧地抱着她。而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还好,彼此都没有事。
“二哥,你回过相府吧?”许久的沉默后,她又问道。有几个晚上,她都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有人,她不相信那些是错觉。
“恩。我要看你好好的才安心。你晚上总是睡不好,迷迷糊糊地说梦话。那晚,我抱着你,你才渐渐地睡得安稳。”
想到他其实是在她身边的,便觉心里一暖,不再谈及那所谓的真相。
后来,孟思清求孟逍放刘毅然一马,孟逍面露难色,最终却仍是同意了。
走出山洞时,他牵着她的手。下了山,他在万千军士面前将她抱上马,与他同骑一骥。
她回头看了一眼山洞,孟逍将刘毅然留在了那里,让他自生自灭。收回目光时,发现陆风正看向他,眼里神色复杂。只是,她不愿看他的眼神,便急急地移开目光。而后却恰巧不巧地看到离陆风不远处,王芝正瞪着自己。她没想到连她也来了。难道,孟逍诈死之事,她亦事先知晓?而唯独她一人蒙在鼓里?
她看了一眼孟逍,孟逍朝她笑笑,她亦回他一个微笑。心里却在想,他们现在可以在一起了么?
只是,她有些疲倦,不愿去想那些事情,只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第三十四章
她看了一眼孟逍,孟逍朝她笑笑,她亦回他一个微笑。心里却在想,他们现在可以在一起了么?
只是,她有些疲倦,不愿去想那些事情,只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那日,宫中正准备太子大婚。虽然,刘震深知他才将称帝,许多方面都必须得防范。平时走动也有大批侍卫随行。只是,到了儿子大婚之日,他便稍稍放松了些。那时,刘军军营早已被风驰军控制。孟逍带领众部下攻入宫门,将刘震一举抓获。只是,刘毅然却逃了出来。孟逍一面令人将刘震关进大牢,一面带人去追刘毅然。刘毅然本可一人逃走,却是又到了丞相府,欲将孟思清一齐带走。往日围着丞相府的士兵虽是刘毅然派去的,却都是已经投入了风驰军中的。他便凭着一路要挟着孟思清,出来城门。孟逍不久便追到了那个峡谷,找到了那处隐秘的山洞。
几日后,孟逍称帝,将原来的离国改为“大离”,号竭澹。将现在的京城改为“上京”。也正式改“孟逍”为“云逍”。跟在他身边出生入死之人皆有相关封赏。陆风被封为大离左相,与原孟丞相并肩为左右二相。以右为尊。一直跟着云霄身边的莫副将被封为大将军。王志忠,封右将军。
关于左右相,从前是没有的。以前的离国,只设丞相一职,并未分左右二相。世人早在刘震称帝时便称这孟丞相善弄权谋,以至于改朝换代却没被换下去。而在云逍登基时,他的权力虽是被分了些,却仍是朝中重臣。世人便不由得更佩服了。只是,想到他将当今皇帝养大,便也觉得在情在理。
自那日回到孟府后,孟思清返回过那个山洞。只是,山洞里空无一人。曾经被刘毅然扔到洞口的那支玉簪也不知去向。她想着他多半已经离开。只是不知道伤势如何。
连日里忙下来,孟思清便是没有见过云逍。反倒是陆风到相府来走了几回。于是,坊间便有传闻,这左右二相关系甚好,或许早晚便会成为一家。
孟思清正在从前云逍的书房里翻看着书籍。陆风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她放下书,将陆风请到房中坐下。
嘴里故意打趣道:“陆相真是尽职尽责,整日与父亲商讨大事。”
“咳咳,思清,你就莫要打趣我了。不过,确实有些事情要向你父亲请教。”陆风与孟相几番谈论下来,倒也和乐融融。于是,便总是抽出时间,经常到丞相府来。当然,还可以来看看她。他心里想着,却不便说出口。
“只是,父亲今日不在府中。陆大哥是白跑一趟了。”
“正是呢。”陆风笑道,“不过,思清的胸口还疼么?”
“谢陆大哥关心。不疼。”那日她并未告诉他真相,只是难为他还记得。心里感激他的关心。这体内积毒岂是一下子就解了的?她笑着回答,却同样没告诉他实情。
“那便好。不过,刚刚又是在看医书吗?”
“不是。想放松放松心情,便拿了以前看过的一些故事来看。”这个时代的尚不成形,只是一些短篇寓言或者野史之类的书籍。
“思清若觉得闷,不如我们出府走走?”
“今日父亲不在,府上便只有我一人。若要出去,终是不妥。”她其实是不太想与他出去。她已经听到一些谣传。若真是出去了,倒真像他们二人有什么。
陆风似知道她心中所想。慨叹她终究是不会给自己一丝机会。心里难免一阵失落,面上却仍是笑道:“那也是。”
他扫视了一周书房,里面大多是些历史、军事、政治方面的书。于是,道:“这里都是些政事、军事之类的,难得他以前还留有这些小故事之类的书籍。”
“这哪里是他的?是我从前放在这里的。还有那边角落里的几本医书,都是我放的。以前我们便经常在一起看书、习字的。”想起以前,她嘴角笑意增加。
陆风心不在焉地翻了一些书,心里一丝怅然,便告辞而去。
几日后,孟思清都没见陆风再到府上来,便也不甚在意。正在四处闲逛时,身后传来云逍的声音。
此时的他一身白色便服,正是翩翩公子打扮。尚未走到她跟前,他便又唤了句:“清儿。”
孟思清笑着欲向他行礼,他却伸手拦下,皱眉道:“清儿,你这是做什么?”
“如今你已是皇上,再不是我一人的二哥了。这些都是应当的。”当她说这句话时,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竟是有些赌气的意味。
“我永远是你一人的二哥。只不过是我这几日忙了些,清儿就不要你二哥了么?”他笑看着她。
她没有说话,转过身,不去看他。
他从背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不唤我二哥,便唤我‘逍’吧。”
他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耳边,只觉得有些痒。再听到“叫我逍吧”这句话,她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掰开他环在腰上的双手,转过身来,道:“这是大白天呢。二哥不是说永远是我一人的二哥么?所以,我还是叫你二哥好了。”况且,她记得那日在军营的时候,王芝在她面前称他为“逍”,不管她是故意,还是确有其事,她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那么,晚上我们再见一次好了。”
孟思清见他脸上的笑意,便明白他是想歪了。心里哀叹他居然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于是,一只脚出去便要踩上他的。哪知他轻而易举便躲开了,害她用力过度,差点摔着。云逍赶忙接着她,然后低头看着怀中之人一阵大笑。
“二哥这些日子这么忙,今日出门算是微服私访么?”她站直身体,转移了话题。
“是啊。微服出来看看你。”其实,他是听了关于她与陆风的传闻,便扔下了手中的一大堆事情,来到相府。
“那么,二哥看完了,便走吧。”
“这么着急让我走?”他皱眉看着她。
“毕竟你是微服,让人知道不好。”她故意笑道。
“如今,还有谁敢议论朕的不是?统统砍了!”
“昏君!”
两人相视而笑。
云逍从正华宫出来,一路来到重云宫。正华宫便是他处理政事的地方,而这重云宫却是寄放历代先祖画像的宫殿。云瑛还在的时候,还整日派人打扫这个宫殿,并且,外人不得随意进入。刘震称帝后,再没人来打扫,却是因为尚未来得及处理,仍然保持原样。孟逍推门而入之时,便看到大殿正中那一身龙袍,剑眉星目,满面威严的画中人。他轻扶长袍,双脚下跪,看着那画像沉默不语。
秋风入帘,啜啜而响。
孟思清随一位太监小四的带领,来到了重云宫。这是她第一次来皇宫。那日,他说晚上见面,想不到今日他果真在这么晚了还让她进宫。
到了重云宫,小四便退下了。她站在殿外,没有进去,只看着他的背影。难怪他现在叫她进宫,原来是他想起了自己的父兄姐妹。想起他的父皇以及兄弟姐妹都被云瑛处死,他那么小就成了孤儿。又想起自己的娘亲,她慨叹一声。
转头望向天上那弯明月,虽未到满月,却仍是光华皎洁。这月是多少诗人手中的素材?只是,这些诗词里多是些伤春怀古之情。为何不能单单欣赏这片刻的美景?人总是寄情于物。
“小孩子,叹什么气?”云逍出了殿门,见她一副惆怅模样,不由得打趣道。
“我可不是小孩子。世人都道圆月好,而我却更喜欢这弯弯月牙。”她悠悠地说着。
“为什么?”他笑看着她。虽是心里有些沉重,但是一见到她,满心的沉闷便都烟消云散了。只是,这月圆月缺之说,总让他心里一阵莫名空落。
“也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更好看些。”她轻扬丹唇,双眸晶莹澄澈,月光映在她的脸上,光彩夺目。
云逍有些痴痴地看着她。曾经所有的杀戮与喧嚣似乎都不存在,唯独这一刻才是真实。当她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双手在他面前轻轻摇晃时,他才醒过神来,只笑道:“世人都觉圆满便是极好。原来在清儿这里倒不是了。”
“世间哪里能处处圆满?反而是不圆满的居多。这残缺时的一刻却也是很美的时候。”她又看着那弯银月,却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寒颤。
云逍将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柔声说道:“夜深了,该回了。”
他将她送回相府,然后自己再返回宫中。
待他走后,她看着对面的书房。在那里,她曾对陆风说道:“我们从小便一起看书、习字。”
第三十五章
他将她送回相府,然后自己再返回宫中。
待他走后,她看着对面的书房。在那里,她曾对陆风说道:“我们从小便一起看书、习字。”
此时,月光皎洁。她收回望向对面书房的目光,转身却发现她父亲正站在身后。她一时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他竟然还没歇息。于是,问道:“父亲还没歇息么?”
孟相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然后,道:“回来了?去睡吧。”
只说完这句,他便出了她的院子。看着他的背影,他曾经丰神俊朗,却不知在何时已变得瘦削,以至于让人隐约的感觉到一丝孤寂。他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她,应该是有话要说。然而,他却什么也没说便回去了。很多事情似乎都不是她能想得到的。既然如此,她便不再执着地去想,或是不愿去想。
月色姣好,月夜宁静。即使再多的心思,也甘愿在此刻平息。
***
同时,右将军府上,王芝亦并未入睡。她披了件单衣,坐在窗边,目光望向窗外,而眼中却无一物。脑里正一片繁复却空白之时,一阵秋风掠过,屋内灯火尽灭。
察觉有异,她忽地站起身来。就在起身后,正准备拔剑,便被一柄剑抵住喉咙。
“别动!”来人轻声说了句,便将剑放下。
王芝闻声,便知来者何人。当下便不再说话,等着对方开口。
“他果真没死。”那人感叹一句,又继续道:“你既然知道他未死,为何不来报?差点坏了我们大事!”
“柳爷,我早说过他是不会死的。至于为何未向你禀报,实在是因为我知晓之日并没有脱身之时。当日便随叔叔去了皇宫,然后又辗转去追那位太子。回来之后,亦是忙着军中交接之事。”王芝不急不缓地说道。
“恐怕不是你没有时间,而是根本是为了他着想吧?”那人冷哼一声,又道:“别忘了是谁害你每到十五之夜,腿脚便疼痛难忍!每到三十夜晚,便头痛欲裂!”
“这些我自然不会忘记。当初我是瞎了眼才为了他跳下悬崖。他却从不曾想过找我,或许还在庆幸。”她似乎不像是在反驳他的话,反而像是在叹气惋惜。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便是那皇后之位。这件事情,应该难不到你吧?”那人的声音异常冰冷。
“他心里一直有个孟思清。这皇后之位,只怕不那么容易。若是将她杀了,兴许会更有把握。”她曾经提过要将孟思清灭口,却都没有得到同意。
“至于那位丞相小姐,你最好别动她!否则,主上怪罪下来,我可是帮不了你!”
“有她在,那个位置很难。”
“无论如何,我话已传到。至于到底难否,已不是我要管的了。你只需用各种手段,完成任务便是!这是下个月的药。”
那人说完后,放了一颗药丸在桌上,然后,飞身出了房门。
待他离去,她将屋内烛火重新点燃。随后,拾起桌上药丸,将其放进嘴里。
***
正华宫内,云逍将一本奏折重重地摔到地上。陆风及孟相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云逍指了指二人,又看向那本奏折。二人会意,将奏折拾起来一看后,面面相觑。
“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