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型服务端-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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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还存在着幻想,她也许早就开始出卖自己仅剩的财富了。
走在黑暗的街道上,女孩摸了摸脸蛋,这,是她仅剩的,最宝贵的财富
在那一年的生活,她认识到了自己美丽容貌的威力,但同时,也知道了它会带来的风险,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周旋在一个又一个心怀不轨的老男人间,固执地守护好最后的童真——这份固执,与其说是对未来还有幻想,不如说是带上了很多功利色彩的投资。
纯洁的东西总是更加吸引人,如果自己现在就堕落了,这容貌与这副青春的躯体,不过仅能绽放出一次绚丽的光芒,随后便会流于平庸,被无数肮脏的人玩弄,像自己目前居住的地方附近,那些“小姐”一样,投资错误,用白菜价贩卖了青春。
如果她们也能像自己一样,忍耐住诱惑,克服住困难,用知识装点自己,用学历作为进身之阶,那么几年或者十年之后,未尝不能收割到最丰厚的回报。
她很明白这一点,并在深沉的心上面,覆盖了一层乐观,倔强地努力着去达到自己规划的目标,在这之前,当然只能忍耐。
扬头对着夜空深吸口气,排遣掉心头的郁结,女孩扫了一眼黑暗街道某些更黑暗的角落,抓紧了裤兜里的防狼喷剂,随后便开始计算,明天是不是到的更早一些,撒娇诱惑一下那个色色的老板,把加班费落实一下,无论如何,市终归是老板说了算。
然而就在念头刚起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她睁大眼睛看着四周黑暗的空间,视线四下扫射着,这条路她不知走过多少次,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些角落里隐藏着的贪婪的,充满**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衣服,甚至还会听到轻微的口哨声。
但今天,什么都不见了,那些角落里悄无声息,连随处可见的野猫野狗也不见了踪影。
“见鬼了?”
一阵冷风吹拂过来,撩起了女孩的丝,她忽然心内一阵寒,抱紧双臂打个哆嗦,惊惧地想着。
就在这时,一声悠长的汽笛声从半空隐隐传来。
“呜————”
女孩抬起头,随后,闪亮的眼睛陡然瞪大了。
天空还是那片天空,如同傍晚那般,布满铅云,沉甸甸如同厚重的幕布,半空一片片被远方城市光晕渲染得透亮的灰白雾气,仿佛轻纱笼罩在一栋栋建筑上方。
然而就在这片薄雾里,随着那声悠长的汽笛声,两束光柱陡然撕破了黑暗,一列充满科幻味道,即使黑夜都无法掩盖它身上亮银颜色的梭形列车,呼啸着从上方疾驰而过。
轰隆,轰隆
巨大的破空声响,在列车驰过的瞬间,与狂风陡然爆开,怔愣的女孩被狂风吹拂地踉跄几下,列车当空驰过的庞大动力,使脚下的地面,身旁的建筑都在微微颤抖,仿佛地震。
嗡嗡嗡嗡
巨大的破空声与地面颤抖引的震动,震撼了女孩的感官,恍惚间,有种冲破大气层的陨石从眼前划过,撕裂地平线的惊骇
就在她沉浸在这震撼之,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少女清冷、漠然的声音:
“欢迎参观未来”
与此同时,与这条街道隔了一里多远的距离,某条巷子里。
巷子外的道路上,几只简易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芒,光芒被黑暗压缩,晕开成一团,淡淡的光线将巷子两旁的建筑投下了极长的影子,使巷子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样的黑暗,一串慌乱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剧烈喘息着,疯狂向巷子外奔跑,身体穿梭而过,扰乱的空气里有淡淡的腥甜味道,但这样的味道却刺激的那人更快地向巷子外逃去。
“**,**,这个疯子,神经病救救我,谁来救救我**你妈,全都死了,全都死了”
那人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精神明显有崩溃掉的状况,他卖力地奔跑着,巷口的光明在眼底越放越大,那人立刻出兴奋的喘息,满是泪水的眼睛闪闪亮:只要逃出这里,自己就有救了
他用尽全力穿过最后一片黑暗,一只脚已经接触到了灯光,甚至已经能听到巷子外,有汽车行驶过的声音,那张满是恐惧的脸,也在接触到灯光的瞬间,浮上了丝兴奋。
但下一刻,这丝兴奋陡然僵硬了,一只蓄了尖锐指甲的手,在他步入光明的前一刻,猛然自身后的黑暗里窜出,一把扣上脖颈,他惊恐地挣扎着,还算高大的身躯不断扑腾,然而比起那只扣上他脖颈的手,他的挣扎却像挠痒般虚弱无力,那只手,如同一只铁钳,用力把他拖了回去。
“想跑?你们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你们会得到制裁。”
淡淡的少年嗓音响起,就着巷口微弱的光线,那人恐惧地看着用一只手掐住自己脖子,俯盯着自己,如同打量着猎物的男孩。
“不知道当你们脱下裤子,用刀子和下半身带给女人屈辱和绝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把这些都返还到你们身上?”
“呜呜呜”
那人努力地想要说什么,然而男孩的手,却像最有力的铁钳掐住了他的声带,只能出模糊的鼻音。他不断地摇头,鼻涕眼泪哗啦啦地冒出来,全是惊骇的眼睛里流露出乞求、绝望、懦弱。
男孩歪头瞧着他,“真是精彩的表情,以前你们玩弄过的女人,一定也向你们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吧?说说看,你们会怎么做呢?”
边说着,他依旧扣住那人的脖子,把那人拖在地上,向巷子深处慢慢走去。
那人在他身后蹬着腿,挥舞着胳膊,但却只能扑扇起满地灰尘,甚至无法让男孩稍稍停留,随着越往巷子里走去,心里浮起的绝望便越加强烈,那人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场面,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的。
可是,这个可怕的恶魔,这个疯狂的少年,却根本不把他的意愿当回事儿,只是倔强的要告诉他,他会经历什么,不容推却。
渐渐的,前方的石板路上,在浓郁的墨色出现了些竖起的“旗杆”轮廓,“旗帜”有着人一般的四肢,被一根根棍子撑起来,竖立在巷子,迎风微微晃动,仿佛田野间用作驱赶麻雀的稻草人。
但当那人被少年拖着,从一具“旗杆”下走过的时候,那人却“呜”的出崩溃的呜咽,一股恶臭的味道从胯下弥散开。
“啧,你真恶心”少年厌恶地捂住口鼻,闷声说着。
空气里淡淡的腥甜味道,与恶臭纠缠在一起,混合成某种古怪的气味,让人一嗅之下,就被刺激的头昏脑胀,然而被少年的男人,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再次挣扎起来,嗓门里出“呜呜”的嘶鸣。
男人的大便失禁,显然让少年厌恶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他抬起手,把还算高大的男人像拍泥巴一般狠狠提起来,掼在地上,“啪”的闷响,男人被摔得骨骼欲断,像只癞蛤蟆一般趴在地上,竟疼得一时间回不过神。
“老实说,本来我是来消遣的,但你们的行为,却让我心情更坏了。”少年清澈的嗓音在充满了古怪气味的巷子里回荡,他走出几步,俯身从漆黑的墙角摸出一根钢管,抓在手里拍了拍,随后走向被他掼在地上的那人男人,提起来,钢管对着男人的下面比划着。
“其实我很讨厌这种虐待的方法,无论是心理虐待还是**虐待,就算再穷凶极恶的人,我通常也只是杀了他们,一刀抹过脖子,最多肢解,疼一下就死了,干净利落,不受罪不过对你们这种人嗯”
好像找到了地方,少年突然停下自言自语,抓着钢管的手用力一推,噗嗤一声,一丈多长的钢管猛然没入大半,本来被少年猛力掼得眩晕的男人,陡然出凄厉的嘶嚎,身体像牛皮筋一样绷直了。
人的生命力很强大,没有摧毁大脑和心脏的话,即使像这样被一根钢管自下而上穿透,一时竟也不死,那人四肢疯狂抽搐拍打,在一半钢管的支撑下,像被狂风旋刮的旗帜。
少年举起这面新做的“大旗”,把旗杆用力插进坚硬的石板,在持续不断,却越来越微弱的惨叫,继续说道:“对你们这种人,再残忍都不过分”
被钢管插入、举起的人体,疯狂的挣扎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虚弱,最终变成微微的抽*动,最后停息,就像在他之前的同伴,竖立在黑暗,被风吹拂着,腥甜的黏稠液体顺着钢管流到地面,在石板的道路上蔓延开。
偏头又看了一会儿,确定这最后一杆旗帜也成功了,少年转身,走到一处角落前。
那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悄无声息地趴在地上,凌乱的头遮住了她的脸,只有一对眼睛,透过丝的缝隙被少年看到,里面全是无神、呆滞,灰色的绝望。
女人的皮肤布满了瘀痕,破碎的衣服上,还有残留的恶心白色斑点。
少年蹲下身,随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这些斑点污迹擦去,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最终只是出一声叹息。
他不是神,能力有限,当现这条巷子里罪恶的事的时候,事实已经形成了,一群男人,塞满**的大脑控制不住**,高声笑着用武力按住了这个女人,轮番上场,满足自己的**。
他们没有考虑过,这个女人也许有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然而那幸福,将会被他们亲手撕毁,并留下永远都忘不掉的伤痛,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阴影——对一个女人,一个家庭来说,这比死亡还要残忍许多倍。
但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解这样一个心灰若死的人,也许自己今天救了她,明天她就会因为承受不住绝望的压力而跳楼,但那又能怎么办呢?自己不可能总是守着她,在这个黑夜里,不幸的也不只她一个人,只希望她能看开些吧
想着,少年叹息一声,捡起女人被撕开的挎包,从里面翻出手机,打了0的电话。
随后,他躲在黑暗里,一直等到救护车鸣笛的声响从远处传来,才陡地冲天而起,飞入夜空。
当地面上的一切,在眼底缩小仿佛玩具的时候,他淡淡的瞟了一眼距离巷子一里外的某处街道,想了想,却并没有往那里飞去,而是调头飞向另一个方向。
少年看向的那条街道里,当他视线从街道上空移开的时候,道路央,眼睛灰蒙蒙如同一块混浊玻璃的少女,皱了皱眉,随后嘴角露出些许无奈:
“呵,被厌恶了还是不成熟呢,思想依旧被主观引导着,你什么时候才能成长?”
少女坐在轮椅上,身后,年轻美丽的王淑清推着她,女孩从背后望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忐忑和崇敬,听到少女说“被厌恶了”,王淑清愤怒了,叫道:“是谁,居然敢厌恶您?”
少女回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
“对对不起”
在少女冷漠的目光,王淑清委屈地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推着少女越走越远。
轮椅钢铁制的轮子,轧过路面,出轻微的碰撞响动,渐渐消失在幽暗的街道上
第十六章燕窝
“哥,这请柬谁的呀?”
早晨,窗外天空有鸟儿啾啾叫着的时候,林同书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迷迷糊糊地挤了牙膏正刷牙的时候,已经梳洗好,围了围裙准备做饭的乐乐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手里摇晃着一张烫金的信封。
咕噜咕噜
噗——
白色的泡沫扑进洗手池,被下水口打着旋儿地吸了进去,林同书随手抓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脸,有些含糊地嘟囔着:“正准备跟你说呢,今天元旦嘛有朋友举办宴会,想带你去见识见识,上次你就抱怨圣诞没陪你,这次把你带上,够意思了吧?”
上次圣诞之所以没带乐乐,当然是因为那次的主题是进化者之间的聚会,整个宴会过程,普通人简直像稀有动物一样,明显不合适。这次就好多了,主要招待的人都是普通人,带乐乐过去也不至于显得突兀。
乐乐喜欢热闹,以前在老家的时候,逢年过节,她都会和一大帮朋友出去疯玩儿,现在在陌生的城市,虽然也交了许多朋友,但交情上无论如何比不了以前,像这样的节日,别人都有自己的计划,显然不可能陪着她,如果自己走了,留下她一个冷冷清清的过元旦,那这个哥哥就当得太失败了。
然而乐乐并没有林同书想像的那样雀跃,当他去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女孩靠在外面,隔着房门有些犹豫的说:“可是若若也请了我呀,她爸爸出差去了,家里就只有她,我们都出去,留下她一个人”
“呃”
林同书怔了怔,老实说,他还真没考虑过陈若若。陈若若爸爸出差的事,他当然是知道的,自从上次救了他们父女俩一次,还把他们安排进这栋家属楼里暂时住着,两家就变得亲密了,陈家爸爸开了家公司,很有钱,时不时就请林同书和乐乐去家里或酒店吃饭,彼此间关系进展的很快,颇有些通家之好的意思。
这次出差,好像是公司在外地的一项工程有问题,陈家爸爸离开的前一夜,就专程上门和林同书打过招呼,希望林同书能帮他照顾一下自己女儿,当时少年满口答应,不过转眼就因为别的事给忘记了,如今想来,委实有点对不起人的感觉。
挠了挠头,指尖拨动丝沙沙作响,“那,怎么办?”
“能带她一起去吗?”乐乐在门外犹豫地问,女孩并不笨,自己哥哥在班里被孤立的事,她也有所了解,能请他赴宴的,肯定不是学校里认识的人,那样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应该是那些和哥哥一样,有神奇能力的人。
女孩不知道,那些人举办的宴会会不会有什么忌讳,她不了解进化者圈子,就只能想当然的想象,那一定是群很孤僻,不愿意和普通人有交集的怪人,也许哥哥可以带自己,但如果再多带一个的话,会不会很为难?
她胡思乱想着,忐忑的等待里面的消息。
房间里,正换裤子的林同:“行,晚上一起把她带着。”
“嗯哥,如果会让你为难的话”
“哪有那么多可为难的,没事儿,一会儿你告诉她一下。”
“耶谢谢哥”门外的女孩听出哥哥的话没有半点勉强,高兴地大叫一声,蹬蹬蹬地跑出了门。
卧室里,林同书摇头笑笑,俯身抓起换掉的衣服,扔进乐乐床边的篮子里,里面还有女孩换下的贴身衣物,是素雅的白色,一条小内裤翻在最上面,小小的泰迪熊图案贴在内裤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