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夫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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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冷扬和常义再一次鄂然,阴天楼在武林中享有盛名,几乎与万恶谷同样震惊与人,不过——几乎,阴天楼还是不如万恶谷,那是因为阴天楼中,夏侯司恶几乎不见人影。阴天楼原是夏侯堡旧址。
早在多年前,夏侯司恶一掌,便让夏侯堡消失的无影无踪,平地而地的,便是阴天楼。
夏侯司恶并不喜欢阴天楼,阴天楼的一帮死士,执行的亦是最不讨喜的任务。
如今——
他要住于阴天楼。
“是”。
即便心中有凝问,冷扬和常义也不会问出口,好奇和探索,是最不该有的东西,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
。。。。。。。。。。。。。。。。。。。。。。。。。。。
琳琅借来药膏为龙修擦拭颈上的红痕,幸好夏侯司恶没有立刻拧断龙修的脖子,否则的话,想救也救不回来了。
龙修轻轻的点了点头,神魂还没有完全的聚齐,刚刚,他被吓坏了。
琳琅无奈的轻叹一声,她该发火,该大声骂他的,骂他的不听话,骂他的胆子太大,对方是谁,她早就说过无数次了,他却全然的不放在眼里,不听在耳里,更没有放在心上,夏侯司恶不是寻常人,不是龙修能对付的。
可是——
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骂得出来啊。
“修儿——累了吗?先睡一下好不好?”。
“不要”。龙修用力的摇头,双手紧紧的揪着她的衣袖硬是不肯放开,“他是恶魔,他是恶魔——”,嘴里轻轻的喃着,从头到尾都是这一句话,琳琅更无奈了,她知道夏侯司恶是恶魔,他也不是从今天开始才是恶魔。“修儿,看着我”。她扶起龙修的双肩,龙修乖乖的抬眼,看着她。“他是你的大哥,你们身上,流着一部分相同的血,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他不是天生就这样的,他比你可怜,六岁的时间死了爹,你娘也走了,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人照顾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修儿难道要变成跟他一样的人吗?”。
龙修认真的考虑了三秒,然后,用力的摇头。
“不,修儿不要变成跟他一样的人,修儿也不是没有人照顾,修儿有琳琅姐姐照顾,琳琅姐姐会一直照顾修儿的对不对?”。紧切的样子,再一次出现在龙修的小脸上,琳琅点头,将他轻轻的拥在怀里。
他还小,心里,仍是不安啊。
“是啊,琳琅姐姐会一直照顾修儿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天知道夏侯司恶下一刻会不会立刻兴起要杀掉他们的念头,他们只有一条命而已,只要他动起一个念头,他们便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
而今——要逃离,真是相当的难。
许是惊吓过度,龙修晚膳只用过一点,便入睡了,睡得很深,很沉,静静的看着他稚嫩的小脸,琳琅有些无措,从今往后,她要背负起另一个人的人生,龙修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啊。夏侯司恶说的一点都没错。
龙修是个孩子,其实,她也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在她的时代里,她就是个孩子,只不过,到了这里——实在算不上,十七岁,这个年龄的女孩大多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了。
为龙修盖拉好被子,她,却是半丝睡意也没有,夜,才开始,万花楼里,正热着,这些日子,连白天,也闲不下来。
唯一较为清静的地方,只有莫愁阁,因为夏侯司恶就在里头。
转悠着,她到了莫愁阁下,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些,抬头望天,明天当空,依旧胶洁,一股思乡之情油然而起。
她却异常的清醒,就算再思念,她终究是回不去了,回不掉家人的身边,回不到熟悉的环境里去。
“爹地,妈咪,大哥——琳琅好想你们”。缩在树下,呆呆的痴望着天际,一行清泪滑下,其实,她,夏侯司恶和龙修,都是同病相连,在这个世界上,他们都已经没有了亲人——不,他们都比她好,有个可以恨的兄弟,她连个可以恨,可以厌的亲人都没有。
月亮不会有任何的回应,天空,亦不会将她的家人带到她的面前。
她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流着泪。
月光之下,另一个暗处,另一个人影,看着她,然后,也抬头望着天。
她,是在思念自己的家人吗?
常义凝着月光,想来,是如此吧。而他——也是个没有家人的人,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想要思念——却没有对象。
扬起一抹苦笑。
有时——他真不知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除了守护夏侯司恶,他的人生,仅是如此,不再有别的目标。
“是谁——”,隐隐,琳琅感觉到暗处的视线,转头,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出到。
“你倒是有闲情”。片刻,从暗处,一道欣长的身影步出,黑呼呼的身影,阴森森的气息,让琳琅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老天——
莫非她是见鬼了?
第1卷 第20章 自找麻烦
琳琅非死人,也无阴阳眼,自然看不到鬼,从黑道出步出的欣长身影,是个人。只不过——是一个比鬼更像鬼的人,他的阴寒,早就胜过从地府出来的某些东西。
“尊——尊主——”,她的下巴,差一点点就要掉下地面,直接与泥土来个亲密大接触。
夏侯司恶冷睨她一眼,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一口气硬憋在琳琅心里,不敢大力的喘出来。
他——该死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在美人怀,温柔香享受香泽美人抱吗?干嘛无聊的出来享受黑暗和风啊,月亮再好看,也看了多年,大概比不上莫愁姑娘的美吧,至少,在男人的眼中,心中,莫愁绝对比天天都有得看的月亮更有看头。
“花奴——花——花奴——”。双腿,已经很自觉的开始往莫愁居的出口处移动,要是知道来看个月亮,宁宁神都能碰到这个煞神的话,她宁愿失眠睡不着,盯着天花板数羊,不知道现在退开还来不来得及。
夏侯司恶不喜欢女人嘛——
她也是女的哎,说吧,说吧——叫她滚吧——这会,她会很乐意这么做的。
不过——等了半天,什么话也没有等过来,倒是一双黑幽幽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害她再也不敢随意乱动半步。
“尊——尊主——花奴——花奴告退”。原来,她还是怕死的。原来,她的胆子也实在够小的,看吧,他把她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结结巴巴的像舌头短了一截的人一般。
“你不是花奴”。冷冷的,阴阴的,五个字突然敲像琳琅的小脑袋。
呃——
半刻回不了神,蓦然,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小脸上的表情完全僵住,是啊——她有跟他坦白她是陆琳琅了,可是——他不觉得把她当成花奴会好一点吗?至少,花奴在阴天楼呆的时间可不是一天两天,他也习惯了嘛。
一个陌生的女人——他一定不习惯。
“呃——琳——琳琅先告退了”。
“去照顾那个小鬼”。
小鬼?在哪?
“啊——”,原来,他是说龙修,“不是,修儿他已经睡下了,今天白天扰了尊主,也吓坏队了自己,所以——”。
“你呢”。
呃——
又是一阵错鄂,琳琅的额前开始滑下三条黑线,听这位大哥说话,还真不是普通的辛苦,好吧——她努力的/炫/书/网/整理出夏侯司恶的言语方式,不能等闲视之啊,否则的话,他一个不高兴,就可以让她再去转世投胎。
“琳琅——琳琅——”。她该说些什么呢?
“他不是你的儿子”。淡淡的,他说。
“那当然,他是你娘的儿子嘛”。理怕当然,她冲口而出,说出口后,才自己自己说了什么,忙想捂住嘴,已经来不及了,她死定了,尽然提到他的娘。
他最恨的人就是他娘了。
“既然如此,你何以对他如此用心”。这,正是他不解之处,为了命,为了生存,自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而她——拼死也要护住一个与她全然无关的人。
他,真的要她说吗?
琳琅微微凝眉,瞪大了双眼,看清他的表情,他的五官很立体,应该说,他绝对是一个大帅哥,只不过,这个帅哥寻常人是不敢看的了。他的线条很冷,一旦发起威来,可是威严十足。此时,他的脸上,仍旧冰凝,只是,少了那抹威严,让他看起来稍稍的平和了些。
稍稍——
大概平和了平时的万分之一吧!
知道自己大概一时半会走不了了,她,再度习地而坐,而且,不知死活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夏侯司恶,尽真的坐下了,与她并肩。
“龙修才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对世界的一切,才是刚刚开始接受的时候,我不想他接受不好的东西,如果我可以做到,那么,我为何不去做”。她侧首,看着他,“尊主,你知道吗?我见到你娘了”。
他的眼,一凝——
琳琅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开始自我盘问着到底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再多说一点,他会不会一手就拧下她的脖子。
呃——她的脖子似乎长得并不牢靠,很容易就会被扭断的。
半晌,他未发一言,琳琅才大着胆子继续说。
“尊主也知道,我并非花奴,事实上,是你娘把我送过来的,花奴的大限已到,才让我留在侍剑阁,她很后悔——但是,有些事情,是容不得人后悔的,尊主——你从小受了多少苦,琳琅不敢置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你可以过得快乐一些,就让自己尽量的快乐,人生苦短,谁也料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下一刻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我家人非常疼我,过去的十几年,过的就像公主一般,无忧无虑”。眼,看向天际,远远的月,“人生却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的,突来的怪病,夺走了一切的快乐,我永远的离开了最亲最爱的家人,因为你娘,才会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来,你知道吗?我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不知道他到底听不听得懂,她也不指望,他听得懂,她只是想说,把憋在心里已久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我大哥——他疼我疼入了骨,他还说,如果可以,他宁愿得病的那个人是他”。接下来,有着片刻的沉默,她才转头,再度看向他面无表情的俊颜,“人活一生,不图什么,如果有自己想保护的人,就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哪怕,那个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那么,我们就必须去寻常,等你找到了,你的生命也就有了目标,刚到这儿的时候,我不认为自己可以做什么,现在,我的目标明确了,好好的照顾龙修,让他快快乐乐的长大”。
“你娘也让我照顾你——”,小脸上刚泛起的微笑再度僵住,瞧她,一开心就把什么都给说了,所有该说和不该说的,她,不敢直视他的眼,不敢看他的眼神,“你已经不需要别人照顾了,你过得很好,只是不快乐,如果可以,就让自己快乐一点吧”。
她想安慰一下他,至少,可以让龙婆可以宽慰一点。
不过——
她可不曾忘记,坐在她身边的人是夏侯司恶。
“位高权重是很好,可是高处不胜寒啊,你瞧瞧——”。纤手一指天上月,“每个人,都向往天上月,可是——月仍旧是月,没有一个人能与月并齐”。登上月球例外。它太高,太远,无法触摸。
夏侯司恶黑幽的眼眸,凝上了她的水眸,其余的一切,皆已抛至脑后。
“她让你来照顾我”。托起她娇巧的下巴,他,低沉轻语。
呼吸有半刻的停顿。
琳琅纳纳额首。
“是——是的——”,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第1卷 第21章 嘲弄
原来,那双无情,阴冷,让有心惊胆颤外加毛骨耸然的眼,在黑夜里,尽如同天上的星子般闪亮,他的唇畔扯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这笑,比不笑更让人无法呼吸。
他——想做什么?
“那么,你想如何照顾我?”。他的手,不曾离开过琳琅娇巧的下巴,夏侯司恶满意的看着她几近窒息的表情,和瞪大的水眸。
很好——
她很不知死活。
“我——”,请先把手拿下来好不好,被他这样撑着,她都以为自己要断气了呢,纤细的小手,爬上了他的大手,微微用力想要拉扯下来,他的大手,却仍旧纹风不动。一个丝毫没有武功的女人,岂能拉动夏侯司恶半分。
特别是在他玩得正兴起的时候。
“怎样?”。他,挑了挑眉。
琳琅当场傻眼,这是夏侯司恶会做的动作吗?这是夏侯司恶的形像吗?为什么差这么多,龙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告诉她,比如说,其实,夏侯司恶还有个双生兄弟的,两人性情完全不一样。
“尊——尊主——不需要人照顾”。她哭丧着小脸,仰着的小脸,脖子开始酸痛,看来,他一时半会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这种人,哪里需要人家照顾嘛,只会欺负人而已。
“怎么会不需要?”。他的声音,好轻,好轻——就是因为太轻,在这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吓人,好像是从极远极远的地方飘来的一般,琳琅止不住的娇躯轻颤,她现在回去可不可以?“既然是她的交代,你就该好好的去尊守不是吗?”。
琳琅用力的摇头,才不是呢。
“尊主——”。
“好吧——”,猝然,他放开了手,让琳琅归于自由。她万分庆幸的摸摸自己的脑袋,好,很好——还好好的长在脖子上面,并没有因为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