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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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道:“当然,小姑娘,我跟你实无关系,可以不必怜悯任何人地带走你母亲,但她是你的生身母,却不该不顾自己亲生骨肉地跟我走……”
凤姑厉叱说道:“白玉堂,你住口!”
白玉堂道:“小姑娘请自问,我说的是不是实情,对不对?”
何九如突然说道:“白玉堂,你已拆散了何九如的家,使夫无妻,女无母,何忍再在一对母女之间播下仇恨?”
凤姑美目暴睁!白玉堂脸色微变。
但刹那间,白玉堂又恢复平静,笑道:“何老冤枉我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何九如道:“我不否认你说的是实情,但你要明白,罪魁祸首是你,要不是你何家便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白玉堂微一摇头道:“何老,你错了,一个女人既有外心,终准久长,任何人都能轻易地带走她!”
何九如道:“可是带走她的是你,不是任何一个别人!”
白玉堂摇了摇头,道:“一错铸成,再难回头,事实上确是我帶走了她,可是怎么说我跟她也夫妻多年,且生有一女,何老何忍……”
何九如道;“你责我何忍?”
白玉堂道:“何老,言责,我不敢,只请何老告知裴琼跟小女的去处!”
何九如道:“我说过,无可奉告!”
白玉堂双眉微扬,道:“何老,当初是我不对,如今便是你不对了。”
何九如道:“我不对?我怎么不对了?”
白玉堂道:“当初我只带走了你的妻子,而如今你却带走了我的妻女!”
何九如淡然笑道:“白玉堂,有这种说法?”
白玉堂道:“纵然你是接回你的妻子,但你不该多带一个我的女儿,我可以不要裴琼,但我不能不要我的女儿!”
凤姑突然冷冷说道:“你该知道你女儿为什么离开你?”
白玉堂脸色一变道:“姑娘说呢。”
凤姑道:“你自己明白!”
白玉堂道:“我想听听姑娘的说法!”
凤姑道:“你以为我不敢说么,她以有你这么一个父亲为耻!”
白玉堂道:“只怕姑娘错了,纵然我曾经做错,那只是我个人的事,而我这个做父亲的并没有对不起她,何况当年之错并不全在我?”
凤姑道!“那你应该找你的女儿解释去!”
白玉堂道:“自然,我会的,我一定要找她解释,我在等令尊告诉我她的去处!”
凤姑道:“我爹并没有带走谁,可以说我爹跟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娘带着你的女儿离开了总管府!”
白玉堂道:“是么?”
凤姑道:“话是我说的,信不信在你!”
白玉堂道:“小姑娘,我自然不信!”
凤姑道:“不信就算了,没人勉强你信!”
白玉堂摇头说道:?小姑娘,我可以不要老的,但我不能不要小的,因为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所以不能算了!”
凤姑道:“不算了你打算怎么办?”
白玉堂道:“我要跟令尊继续谈谈!”
凤姑道:“没什么好谈的,我父女根本就不知道我娘带着你的女儿走了,纵然再谈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的!”
白玉堂微一摇头道:“未必,小姑娘!”
凤姑美目一睁,道:“你想怎么样,何家还没有找你,你就该知足了,如今你竟反过来找何家,白玉堂,你还算……”
何九如突然说道:“丫头,你说够了,让我跟他谈!”
白玉堂目注凤姑,淡然一笑道:“何老,你该让令嫒说下去!”
凤姑道:“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你白玉堂不是……”
何九如沉声说道:“丫头,不听我的么。”
凤姑只得闭上了檀口。
白玉堂一笑说道:“真是虎父虎女,小姑娘好一颗铁胆!”
何九如道:“有话请找我说!”
白玉堂道:“我没有别的话说,只请你告诉我……”
何九如道:“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是你派人拿我父女,指我父女诱拐你的妻女,我父女根本不知道她带着你的女儿走了!”
白玉堂道:“何老,怎么你也这么说?”
何九如道:“这是实情,我实话实说,有一句说一句!”
白玉堂道:“何老,我自登上这山坡到现在,对贤父女一直是客客气气,好言相求!”
何九如道:“你纵然是恶言相加,声色俱厉,或者是以武相向,我也是这么说,因为这是千真万确的实情!”
白玉堂道:“何老,我已经退步相让,只要我的女儿!”
何九如淡然一笑道:“好一个退步相让,谢谢,奈何我真不知道……”
白玉堂道:“何老,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尤其是白玉堂,对人从没有作过这般忍耐,何老为什么不肯在和气的情形下告诉我小女的去处,为什么非等翻脸甚至于动武不可呢?”
何九如道:“我刚才说过,纵然你以武相向,我也是这么说!”
白玉堂目现厉芒,缓缓抬起右掌,道:“何老,你要知足。”
何九如道:“我这个人向来知足!”
白玉堂道:“何老知道这是什么?”
何九如颜色不变,道:“你威震天下,中者无救的残掌!”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何老对残掌知之甚深,只是在何老面前,这无救二字要改一改,事实上韦志远的传人中过残掌他至今仍活得好好的,当然,那皆因华佗施圣手,何老既能救人,当能自救,既能自救,我这残掌只怕就会发而无功了!”
何九如道:“我能救人,但并不一定能自救,我所以能救人,也是因为我碰上的早,假如再迟一点,我照样束手!”
白玉堂笑了笑道:“何老太谦了!”
说话间右掌已抬至腰际,他脸色突然一寒道:“何老,人生不易,修为唯艰,博得数十年英名更难,我这一掌击出,一切就要断送了,何老三思!”
何九如颜色仍未变,道:“白玉堂,我仍是那句话……”
白玉堂冷然一笑道:“何老简直是威武不能屈!”
手指微动,掌力欲吐。
凤姑突然自老父身后闪出,挡在了老父面前,道:“白玉堂,我试试你的残掌!”
何九如大惊失色,一把把凤姑拉向身后,道:“丫头,你……”
凤姑叫道:“我不怕,他想伤您就必先伤我!”
她要挣扎,何九如沉声喝道,“丫头,不听父命,就是不孝,你……”
白玉堂突然一笑道:“贤父女亲情之深令人羡慕,令人敬佩,更令人嫉妒,这一来使我的心肠顿时一软如棉,再也狠不起来了!”
何九如呆了一呆道:“白玉堂,你会心软不忍?”
“怎么不会?”白玉堂道:“何老,人心都是肉做的,不是么?”
何九如道:“那么我谢谢你……”
“不必!不必!”白玉堂摇头笑道:“我不敢当,也受之有愧,我固然心软如棉,不忍再下手,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此罢手!”
何九如微微一怔,道:“你不罢手?”
“当然!”白玉堂道:“女儿我不能不要,除非何老告诉我我女儿的去处,否则我绝不会罢手,假如有人带走了令嫒,我相信何若在未找回令嫒之前,也不会罢手对么?”
何九如道:“你还要怎么办?”
白玉堂道:“很简单,我跟何老作个交换!”
何九如道:“交换什么?”
白玉堂道:“女儿!”
何九如脸上变了色,微退一步,道,“白玉堂,你敢!”
白玉堂微笑说道:“何老该知道,我没有什么不敢的,你带走了我的女儿,我就带走你的女儿,这很公平,什么时候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什么时候我把你的女儿还给你,何老看看,这不是很公平么?”
何九如道:“白玉堂,我说过,我根本不知道。”
“何老。”白玉堂截口说道:“这句话我听了不止一回了!”
何九女口道:“你该相信……”
白玉堂道:“假如何老是我,何老会不会轻易相信人?”
何九如道:“白玉堂,何九如生平何曾欺过人……”
白玉堂道,“何老,奈何事关我的女儿?换件别的事,我会对何老深信不疑,唯独这件事,何老也是个有女儿的人,你要原谅!”
何九如道:“白玉堂,你可以对我下手……”
白玉堂摇头说道:“那就不公平了!”
何九如道:“我根本没有带走你的女儿,而你却要带走我的女儿,难道这就公平么?”
白玉堂道:“至少我认为何老带走了我的女儿!”
何九如悲怒笑道:“白玉堂,你夺我妻于前,我未加追究,如今又要来夺我的女儿,这世上还有天理么……”
白玉堂道:“何老已经索还很多了,请让令嫒走过来!”
何九如道:“白玉堂,你这是痴人说梦!”
白玉堂道:“何老,我自诩身分,也抬举你!”
何九如悲怒笑道:“你不必,要想带走我的女儿就得先杀了我。”
白玉堂道:“何老,我不想动手!”
何九如道:“白玉堂,你必须动手。”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何老既然这般吩咐,我只好遵命了!”
迈步逼了过去。
何九如一紧手中链子枪,功凝双臂,气聚十成,道:“丫头,你往后站!”
凤姑叫道:“爹,我……”
何九如喝道:“往后站。”
凤姑道:“您让我跟他拼。”
何九如厉喝说道:“丫头,你听不听?”
凤姑娇靥煞白,美目涌泪,颤声说道:“爹,我听……”
一顿,目注白玉堂缓缓说道:“白玉堂,你只敢伤我爹,我何云凤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找你。”
饶是白玉堂当世称最,人目凤姑的两道目光,他心里也不由一懔,而随即,他淡然一笑道:“姑娘,只要你跟我走……”
凤姑叱道:“你作梦!”脚下往后退去。
适时,何九如大喝一声,抖起链子枪,猛力向白玉堂扫去,这一枪的威力尽生平修为,较诸跟几个黑衣汉子动手时的威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白玉堂脚下微顿,笑道:“何老,我这是自卫,而且是赤手空拳!”
抬掌一格,链子枪砰然一声由中而断,前半截断枪飞出数丈外,当地一声射进了山石里,力道之强吓人。
后半截链子枪被白玉堂掌力震得疾荡而回,反向何九如胸前扫到,何九如大惊失色,悲怒交集,猛一挺腕,厉喝声中半截链子枪脱手飞出,直向白玉堂当胸射去。
白玉堂一笑说道:“何老真力雄浑,修为不凡,这两枪足能贯穿金石,奈何碰着了我‘粉秀士’。”
他一闪身,链子枪擦身而过,由中再断。
何九如心胆欲裂,悲笑一声道:“白玉堂,你再试试何九如的一双肉掌。”
闪身便要扑向白玉堂。
白玉堂双眉一扬,道:“何老忒不知好歹。”
扬右掌便要劈出。
蓦地——“白玉堂,我挡挡你的残掌,何伯请退!”
一声朗喝自洞里传出。
何九如为之一震,白玉堂为之一怔。
就在这刹那间,一条人影飞射出洞,挟雷霆之威扑向了白玉堂。
白玉堂匆忙间扬掌劈出。
只听砰然一声,白玉堂身形微晃,退了一步。
那人影倏地飘退数尺落了地,是韦慕岚,他高扬双眉,圆睁凤目,昂然卓立,威态吓人。
白玉堂叫道:“韦慕岚你果然在……”
何九如忙道:“慕岚,你不该出来,太不该……”
韦慕岚淡淡说道:“何伯,您看见了,我已经不怕他的残掌了!”
可不是么?何九如立即怔住。
白玉堂脸色大变,道:“韦慕岚,你当真练成了……”
韦慕岚冷然说道:“除非你发的不是残掌!”
白玉堂退了一步,失声说道:“你居然能在短短的几天工夫里……”
只听何九如激动地叫道,“白玉堂,玉书生的传人岂可以常人论之。”
白玉堂叹道:“苍天何独厚韦志远……”
目光一凝,道:“韦慕岚,那两片紫贝叶何在?”
韦慕岚道:“你管不着。”
白玉堂道:“我本不信你得全了紫贝叶……”
韦慕岚道:“事实上我现有两片!”
白玉堂道:“谢兰馨把她那一片给了你?”
韦慕岚道:“不错,怎么样?”
白玉堂道:“这么说来,莫沧江是你杀的?”
韦慕岚道:“你错了,他是死在别人之手,那片紫贝叶几经流转,最后又回到了我手里,这答复你满意么?”
白玉堂道,“我不满意也得满意,你知道我去过了关外?”
韦慕岚道:“我当然知道!”
白玉堂道,“你看见了,还是听人说的?”
韦慕岚道:“我看见了,也听人说过。”
白玉堂道:“你可知道我见着了谢兰馨?”
韦慕岚呆了呆,道:“这个我倒不知道,你真见着了我谢姨?”
白玉堂道:“自然是真的,就在长青谷顶,只是我不知道我见她是在你见她之前还是在你见她之后,不,应该是在你见她之后,她对我说了!”
韦慕岚道:“就在长青谷顶?”
白玉堂道:“不错,你不信么?”
韦慕岚道:“据我所知,谢姨那一族已经迁离了长青谷。”
白玉堂道:“这是实情,而事实上我也确是在长青谷顶见着了她。”
韦慕岚道:“你见着谢姨了,怎么样?”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谢兰馨现在何处?”
韦慕岚心头一震,道:“当然是在关外她那一族里!”
“错了。”白玉堂摇头笑道:“谢兰馨不但不在她那一族里,而且也不在关外了。”
韦慕岚心头为之一紧,道:“那么我谢姨现在何处?”
白玉堂缓缓伸出右掌,掌心向上,出左手在右掌心上指一指,含笑说道:“就在这儿,你明白么?”
韦慕岚脸色一变,道:“你是说谢姨现在你掌握之中?”
白玉堂笑道:“韦慕岚,你果然颖悟过人……”
韦慕岚惊声说道:“白玉堂,我不信。”
白玉堂收手一笑道:“你知道我不在家里享福,带着人历经风霜之苦,长途跋涉,出关外,人大漠是去干什么去了么?”
韦慕岚道:“自然为了追杀莫沧江。”
白玉堂道:“还有呢?”
韦慕岚道:“找谢姨,夺她那片紫贝叶。”
“是喽。”白玉堂笑了笑道:“我已经找到了谢兰馨,她不肯把她那片紫贝叶给我,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放过她么?”
韦慕岚心神振撼,厉叱道:“白玉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害人害得还不够么,事隔多年后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