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的执着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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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喻专心听着,但态度仍有点保留。“我想我们是不同的。我不认为工作是属于情感的事物,虽然我的确喜 欢'炫。书。网'我的工作。”
“我也喜 欢'炫。书。网'我的”接着,她告诉他一些工作经验。“我有个客户叫谢露依,很喜 欢'炫。书。网'买东西。她是个有钱的寡妇,住在一栋大厦的顶楼,每年都会重新装潢屋子。我想,她的装潢师和我是她最好的明友。他帮她设计装溃,我则帮她买衣服、化妆品及一些私人用品。”
“她是不是有病在身?”
“没有啊,她常出去参加宴会、打高尔夫,还有其他的活动,但是她不喜 欢'炫。书。网'到商店买东西。因为很挤,你知道的。”
子喻以为莎莎是在抱怨,偿试着安慰她。“你该有其他的好客户吧?应该不是每个都像被宠坏的名门贵妇。”
“我喜 欢'炫。书。网'露依。替她工作很有趣。”莎莎从不认为露依是被宠坏的名门贵妇。莎莎喜 欢'炫。书。网'她的原因之一是,她令莎莎想起自己的母亲。虽然她母亲确实是被宠坏了。
“你无聊时都做些什么有趣的事?”她突然转变话题。
“我的嗜好是玩电脑游戏。不是玩,是创造。”
“又是电脑?休闲、工作都是电脑?好像公车司机放假时开公车出去玩似的。”
“我想如果公车司机不喜 欢'炫。书。网'他的工作,也不会在假日时开着公车出去。我真的很享受我的嗜好。那就是为什么我买了第二部电脑,因为它可以画图。唉,这又是另一项奢侈。”
“难怪刚见到你时,你戴着眼镜。你从不让眼睛休息一下吗?”
“我跑步,有时候打打网球。大学时,我是打橄榄球的。没办法,因为我想的是橄榄球队的奖学金,而那是我能够接受大学教育的唯一方法。”
“听起来,好像很勉强?”
“不,事实上我喜 欢'炫。书。网'打球。你知道的,就是人群的吼叫声啦,周末英雄啦,那些幼稚的玩意儿。”他似乎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球队训练的时间,占去学校生活的大部分。”
“那一定让你很受欢迎喽?”她问。“我是说,受女孩子欢迎。”
“女孩子?”
“女人。”
这句话,让子喻在瞬间想起了丁予欢。他很受女人欢迎吗?可是为什么丁予欢却毅然决然的离他而去呢?
“是啊,那些会仰慕学校运动明星的女人,”虽然想到了丁予欢,但他还是不得装出似乎有点不屑的口气。“她们乱烦人的。”
莎莎找不到适当的话接口。因为她从未听过男人抱怨主动追求他的女人。
“可怜的家伙,得用球棍赶走女人,我的心为你滴血!”她半开玩笑地说。
“也没那么糟啦!”他又把嘴角斜向一旁地笑着。“要续杯吗?”他问。
“我最好回家去看看有没有电话留言。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位客户,尤其怕有急差事。”
他们走回南其路。子喻在她的货车旁与她道别。
“很高兴认识你,莎莎。希望你一切都顺利。”
“你也是,子喻。保持联络。既然在城里你一个人也不认识,无聊时就打个电话来吧。我有电视,还有一个咖啡壶。”
“我可不想成为寄生虫。”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是他的眼神及苦笑,则透露了一些他没说出口的含意。
凭直觉,莎莎知道子喻喜 欢'炫。书。网'她,但他那愚蠢的男性自尊,可能会阻止他拔电话或约她。“你可以带甜甜圈来呀,”她开玩笑。
“真的,我很希望再见到你。就算你目前手头比较紧,但那并没什么关系。大家都曾遇过类似的情况。”
“你真好,莎莎,谢了。”他似乎并不领情。
她上车时,他扶住车门。莎莎不认为子喻会打电话给她,至少得等到他有些钱吧!若再重复她的提议,似乎有点紧迫盯人,就像他抱怨的那些大学女生一样,所以她只是挥挥手便离开了。
莎莎五点钟回到公寓时,答录机中有谢露依的留言。露依沙哑的声音,令人聊想到四十多岁的寡妇,有头仔细染过的黑发,及一脸精雕细琢的妆。
“亲爱的,”露依在答录机中说:“我刚得知有样最神奇的保养品。它能有效地去除皱纹,而且每十毫升只要五十元。你一定得帮我买一些。帮我买瓶四十毫升装的,这样比较便宜,只要一百五十元,这相当于有一盎司是免费的,你瞧。你给我上的经济课,已经奏效了。”接着,她报上了产品的名字。“还有,你去买时,顺便带瓶吉儿香水,我已经用完了。最好能明天拿来。我现在要出去了,晚上不会在家,高尔夫俱乐部有约。”
莎莎做晚餐,边想着露依订购的东西。也许子喻是对的,经济不景气,丝毫影响不到富有的露依。
莎莎打开冰箱,探头看着她的粮食。她最好在那片熏牛肉坏掉之前,把它解决掉。她决定不用厨房的小桌子,而到客厅边看新闻边吃。
浅粉色的墙,配合着桃红色堕毯,双人座的沙发则是白色的皮革,桌上堆满了杂志和书,几张现代艺术的复制品及一幅原版画,使整个空间温馨舒适且颇具风味。
这些定是她亲自装潢的,善用她的采购本事,以最少的支出得到最好的物品,她对这样的成果感到满意。一想到齐子喻的客厅,她心中不禁有点罪恶感。这些高级家具,全是她父亲付的钱。他很高兴这么做。也坚持要这么作。很显然的,在莎莎的认识里,子喻并没有一个富有的父亲可以支持他。
好默契的一对儿
36.好默契的一对儿
莎莎的父亲这么说:“我不要我的女儿住在一个不像样的地方。莎莎,你是我的独生女。我现在有的,总有一天全都要给你。而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非得等到那一天才能给你一些东西。你如果住在一个不像样的地方,我会担心的。”
所谓的“一些东西”,指的是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除此之外,她还得到了那部二手货车及房子的装潢费用。也许她有点被宠坏。但从那天起,她就没有再向他父亲伸手要过一毛钱了。当然,生日及过年的礼物则是另当别论,而她父亲总是开支票给她,并说:“既然你是购物高手,我就让你买自己的礼物,否则,我怎么知道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想要什么?”
有时,她希望他能亲自买礼物给她。不必要很贵,只要是他亲自挑选的,她都会喜 欢'炫。书。网'。她父亲是那种在儿女成长过程中,老是不在家的父亲。或许他给她这么多钱,是为了弥补在这方面对她的亏欠。她知道他爱她,但有时候,她宁愿拥有他多一点的时间,少一点的钱。
转眼已七点了。她拔了电话给莫琴妮,约好到网球俱乐部去回程时再到琴妮家去喝咖啡。琴妮是莎莎的高中同学,在这座城市长大,现在仍和父母同住。
早上,在去为露依买东西前,莎莎先到她家去。露依豪华、宽敞的家,位于丽晶大厦顶楼,那是城里房价最高的大厦。露依穿着一套粉红色运动服,外加袜套与汗带,看起来与她的年龄颇不相称。
“我正要做些运动,”她说。“我约好我的指导员九点钟来。”露依当然不是那种买卷录影带,就独自在家照着做的人。她从不喜 欢'炫。书。网'独处。
露依又在采购单上,加上几项物品。“明晚我有个宴会。我要你帮我买些鲜花。成打成打的水仙花。明天我会穿那件新买的黄色晚礼服。”
“你需要比较特别的食物吗?”
“不用了,亲爱的,我请人外烩。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许可以顺路到旅行社,帮我看些巴黎的行程目录。我喜 欢'炫。书。网'春天的巴黎。我打算和何明莉到法国去玩玩”。
莎莎通常不做一般的杂物采购,只有对特别的客户与特殊的场台,她才会提供这样的服务。露依的事并没花去莎莎多少时间。她决定利用空档去买下丽新服饰店那件黑色高腰的莆丝洋装。她常到那儿买东西,他们有些很不错的二手服饰。这件洋装是二十年代的衣服,那短短的圆裙,非 常(炫…书…网)诱人而俏丽。她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答录机上没有其他的留言,她决定去看看齐子喻的情况如何。由于她肚子有点饿,便顺路带了些甜甜圈过去。子喻可以提供咖啡,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自己像寄生虫了。当她敲着前门时,子喻很快应了门。她想有可能是他听见她货车驶近的声音。
“莎莎!”他的脸上有股掩不住的喜悦。
“嗨,我正好到附近,就决定顺便来看看。”她也感染了他的愉悦。
“我有带礼物来喔!”她举起甜甜圈盒子。
“真是有默契,我正在煮咖啡。”
他领她进入办公室。莎莎替他采购的办公家具都已归定位,且被妥善运用了。
“已经开始像间办公室了。”她说。
“是啊,我爱死那张桌子了。现在我需要的只有客户了。我去煮咖啡。”
“需要帮忙吗?”她跟着他到厨房去。
她注意到餐台上有些纸杯及纸盘。他正小心翼翼地把咖啡倒入纸杯中。当莎莎打开柜子及冰箱时,她真为子喻感到难过,而想为他好好的煮餐饭。那里头全是罐头、鸡蛋及牛奶之类,标准的单身汉食物。除此之外,整个厨房空空荡荡的,该有的都没有。
“不要介意这个地方的样子。反正我只有一个人过日子,”子喻转头对她说。“这几天我会出去买些盘子。”
“你没有带任何东西过来吗?”
“我的电脑。噢,还有一些毯子、睡袋、枕头和一套音响,”他说。“大部分的东西都留在了以前的家里。我怕盘子会打破,而且货车也装不下。我们把这些端到办公室去吧。”
莎莎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荧幕。除了那天她看过的几栏数字处,她意外地看到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看起来好像是中古时期的战士。他拿着一把剑,还戴有一顶有角的怪帽子。
“齐子喻!”她失笑。“你竟把时间浪费在玩电脑游戏上!而我还在为你担心难过。”他像个小男孩般地红了脸。“我跟你说过,那是我的嗜好。这个游戏是我设计的。法兰克人大战西哥德人。我并没有把整天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他指着桌上一叠封好而未贴邮票的信封。“我印了那堆开发信。”
“这个游戏要怎么玩?”她问。
“我还没弄好,还不能在那台电脑上玩。如果你想玩的话,我有一台任天堂。”他发亮的眼神,显示出他很想玩。
他把机器拿来.两人坐在地板上玩了起来。
“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些游戏都这么暴力?”她说。“为什么没有人专门为女性设计个电脑游戏?”
“你是说一些像猎夫的游戏?嗯,那可以列入考虑。”
“是择偶。丈夫并不是那么难找,”她更正他。“地球上有一半的人是男人。事实上比一半还多点。既然你们先天上较占弱势,自然之母便多造了些,以取得平衡。”
他夸张地笑着。“社会系都学这些吗?”
“并不是非要社会系的毕业生,才知道这些。”
“这个游戏得好好想想。我们必须为各类型的男人订分数,这样才能计分。比方说,爱因斯坦是一百分。”
“影视歌星给一千分。”她逗他。“他们收入都上百万。”
“你的价值观被严重扭曲了,叶小姐,”他迅速反驳。“难道你只凭皮夹的厚度,便去评断一个男人?”
“当然不!但也不是光凭聪明才智。实际的问题比这些复杂多了。你觉得跟谁约会比较有趣、爱因斯坦还是一个影星。”
“影星?蜜雪儿菲佛如何?但我们谈的是婚姻游戏。爱因斯坦也许对跳舞不是很行,但我想他应是个比较好的长期伴侣。”
“医生和律师如何?应该各给他们五百分吗?”
“比爱因斯坦高五倍?”他嘲弄地问。
“也许不光是指爱因斯坦。我是指一般的科学家。”
“感谢老天!”他说。“在某些方面,我视自己为科学家。工程师是非理性论的科学家。分数居然远低于医生及律师,嗯?”
她扮了个鬼脸。“我搞糊涂了。有人说,人比人,气死人。对不起,大鱼。”
“是子喻。”
“我一直把你想成一条大鱼。”
“这么说,你曾想到过我喽?是不是?”
“当然喽!”她好笑地看着子喻睁大的眼睛。“当你因这个婚姻游戏而大赚一笔时,我还指望你让我帮你买齐所有家具,好赚佣金呢!”她看到他眼中的那抹好奇转为平常。
“残忍的女孩你让我白高兴一场;这只是纯粹的生意往来喽?”他用淡然的口气来掩饰认真的心情。
在错误时间里的这段情
37.在错误时间里的这段情
莎莎研究子喻半晌,想确定自己是否在遐想些什么然后她确定,他是绝对认真的。而且,她开始觉得与子喻的关系也许颇具潜力。如果她先欲擒故纵一番。
“也不完全是。你是个满有趣的人。我从没见过隐士。”
子喻摇摇头:“我并不是隐士,莎莎。也许我给了你错误的印象。只是,有时候生活真的很折磨人。”
“我知道。男人的自尊心和他们的生活有着很大的关系。其实,现在的你和当初在家里时的你,是一样优秀的。你并没有改变,只是环境变了。”
“我也一直试着这么告诉自己。但有时候,尤其是夜深人静,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时,我几乎无法相信这个说法。也许我们应该在婚姻游戏中,特别列入曾经受伤男子这一类。”
“也许你应设计成求爱的游戏,失恋的并不是只有你一人。”
“但是,有兴趣的人,买得起吗”他问。
“其实,当我提议为女性设计一个非暴力游戏时,我一直想说的是逛街购物的游戏。
莎莎不理会他意外的神色,继续说:“逛街购物是我的本份。在这个游戏中,能打败其他抢购人潮的人,就能得分。说到抢购,我今天帮自己卖到一件便宜货。”
“是什么”他很好奇,想藉此了解她大致的生活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