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不过是偶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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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查…十有八九…我看老头儿最近好象很兴奋…Jacky,你猜会不会…会不会…哎呀,你自己想好啦…”
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地那么快,他刚刚回到房间里,康云山劈头盖脸拿着手里的报纸,咆哮道:“康正航,虽然你总说我们康家是开小杂货铺的你总是瞧不上我们这点产业,可好歹你是飘洋过海地去喝了那文明的洋墨水回来的,为什么你这文明人就整天和这些乌七八糟的人花花绿绿地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地来丢人现眼呢?”
真是邪了门,今天这两个人是不是商量好的?怎么说话的频率还有长度都是这么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在那混乱之中突然抓着了一点头绪,“爷爷,我听华叔说你要给一间医药公司的银行借款展期提供担保,还要投资一个亿,上什么生产线…爷爷,你是不是…也什么…什么…花花绿绿?”
康云山愣了一会儿,没好气地道:“你不要在这里转移话题…康正航,别说我没有通知你,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打算和董家联姻,所以也希望康董两家能够在事业上也互相依靠…人家董氏医药可是属一属二的大企业,现在不过是遭遇了一点小困难而已,康氏以前资金紧张的时候不是也是靠别人的帮忙才度过难关的吗?况且,我们作为男方,总要先表示出点诚意来嘛。”
康正航大叫了一声,“爷爷…都什么年代了,您老人家还搞封建的包办婚姻那一套…告诉您,我是宁死也不会答应的…”
康云山反倒平静下来,一本正经地道:“那么我先死好了…”
这是最最要命的杀手谫,回回都在这句看似平常的要挟里败下阵来,包括放弃曾经无比热爱的体育运动,回来接手经营那驰名全岛的“杂货铺”,直到再也无法离开。不过是为了那一直以来相依为命,因为谁也离不开谁,可是心里也很清楚,终有一天总要分开。他看着祖父一天天地苍老,为了他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他总是会心软,总是会因为心软而作出让步。
康云山在刚刚取得的有效成果上步步紧逼,“那一位董湘滢小姐,是一位非常可爱也非常善良忠厚的女孩子,比你那些花花绿绿不知要好上千倍万倍,绝对是贤妻良母的上佳人选。你放心,爷爷的眼光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当然,爷爷也不会搞盲婚哑嫁那一套…订婚之前会安排你们见面,给你们培养感情的时间…”
“爷爷!”
他简直要被逼疯了,还什么“非常可爱也非常善良忠厚的女孩子”,能用“可爱善良忠厚”来形容的女生,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货色,我的天!
康云山突然笑了起来,“航少爷,请你务必叮嘱Jacky将明天所有的行程都取消,因为你…要和我一起去参观东江医药,顺便跟你未来的老丈人商谈投资的事情。当然,爷爷还不至于糊涂到公私不分的地步,投资还是要慎重的,刘律师明天会一起参加,还有你华叔也在…当然,晚上的家宴就只有我…还有你…和董家的人…当然,主要是为了介绍你和董三小姐认识…”
“爷爷…您再这样搞下去,我真的会离家出走的…”
这样的恐吓并不奏效,康云山捂住胸口,“随便你好了,反正我最近的心脏很不舒服,范医生说一定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你随便好了…”
“爷爷!”
叫一万遍爷爷也不管用了,这个老头要是真倔起来,那可是软硬不吃,刀枪不入。
倒底还是一起去了,不过看祖父和刘律师两个眉来眼去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在搞什么鬼?华叔那个人又是最忠心的,出卖祖父的事肯定不会干…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也不知道那个Jacky跑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关键时刻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想不到东江方面还煞有介事地准备了研讨会,他一边听着一个分管业务副总的侃侃而谈,一边翻阅着东江提供的投资计划书,心里盘算着对策,终于在那副总的宣讲结束后开始了连翻发问,态度很不客气,甚至是有些嚣张的,不过是想试着先把投资案搞杂,然后再一点点地把祖父设想的“天真”计划瓦解于无形。
不知为什么,他对于那靠“出卖”自己的女儿来换取挽救公司机会的董事长,并无半点好感,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董建的确是一个有些气势的男人,尽管处于危境之中,可那样一种泰山崩于前却不动声色的老练与沉稳,也是不可小觑的。
他带有明显轻视成分的挑衅,也许在董建的眼中看来非常可笑吧?所以才采取了宽容的态度,也许搁在以前早就暴条如雷了,但现在毕竟是有求于人,才不得不对一个后生晚辈的无礼一忍再忍,更何况还要搭上女儿一生的幸福…
没想到董建竟也做了很精心的准备工作,对未来投资后的发展前景做了很客观的分析,并不是一味的自吹自擂。虽然他对医药行业不太了解,可与董建交锋的第一回合下来,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很有投资前景的项目,而董建也算得上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投资对象。
搞砸投资研讨会的设想,以他的失败而告终。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会停更两天,我开了小差,有了点灵感,打算开始写另外一篇《爱你胜过爱自己》。
五
又下雨了,有万千的水珠在玻璃窗上汇集成了一条条的长线,前赴后继地滑落下来,将整个世界一剖为二。公车里的乘客并不多,气息却很沉闷,董湘凝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上,在那渐渐模糊的玻璃上画着图画,一个个的小脚丫,一朵朵的玫瑰花,反反复复这,总离不开这两种。
以前的时候,她只会画玫瑰花,可是董凯钧总喜欢在那玫瑰花的旁边添上一个小脚丫,嘲笑她的白日做梦。然而,什么也留不住的,不管是她的白日梦,还是深深的足印,渐渐地被涌起的水雾模糊了身影,直到永永远远地消失不见。
这个城市到了这个季节,隔三岔五地便要下一场雨,仿佛总是缠绵难褪似的。微微拉开了窗户的一点缝隙,清凉的水线扑在脸上,冷嗖嗖地,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车载电视里还在放着过气的娱乐新闻,闵玢玢、康正航、还有什么孙佳媛,似乎总是纠缠不清的,大概孙德明也是下了不少心血,无非是想给《月满西楼》多制造一点噱头,增添一点话题而已…
差一点儿又坐过了站,她急忙叫住了司机师傅,开了门,跳下车去。不想公车刚刚开走,一辆银灰色的跑车疾驰而过,掀起了一层水帘洞,都向她这一边飞溅而来,连伞还没来得及撑开,就被淋了一个面目全非,亏得她还特意穿了董湘滢的一套宝蓝色洋装。这是什么人呀!不知道她今天是来参加相亲宴会的吗?
灵光闪现之中,总觉得那个刚刚隐藏在跑车里的“坏蛋”的侧影,怎么那么像…物以类聚?她这是怎么了,看样子真是魔怔了,怎么总是会想起这个人来?
母亲的电话打来了,“凝凝,你怎么还没有到?对方已经来了,你这样该有多失礼呀!快点吧,你和滢滢是不是在一起?为什么打她的电话总是打不通?你们快点吧,别磨蹭了。”
一点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就是不一般,有很英俊的帅哥来给她开门,可仿佛也流露着忍俊不禁的笑意,她想自己的样子大概已经狼狈地很不堪的程度了。坐了电梯上到了六楼的餐厅,想想还是去一趟洗手间,总得先整(。。)理一下劫后余生的惨淡容颜。
不想,竟然有两个男人,在洗手间外面的走廊上鬼鬼祟祟,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家伙摇晃着手里的数码相机,正得意洋洋邀功请赏,“老板,不是我自吹自擂,才一天的时间,我便把这位小姐的底细查地清清楚楚。您看,还有照片为证…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想狗仔队们也确实不容易,偷拍不仅得冒一定的风险,更考验人的专业技术。老板,你看,我的偷拍技术还不错吧?看,照地多清楚!想不到这个董湘滢还是上上品…你瞧瞧这长地有多漂亮,说是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呀。”
其实已经走过去了,可是“董湘滢”三个字,还有在两个男人之间闪现出来的3英寸屏幕,荧光闪烁,当真是那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竟然是董湘滢!这两个坏东西竟然敢偷拍?!
“哎,我说你们两个…”
两个男人也吓了一跳,一脸诧异惊愣的表情,大约是做亏心事被发现了,还是因为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穿着污漆麻花套装,一手拎着布包一手挎着“别里科夫”式的长柄雨伞的女孩,尤其那伞上的蓝底长格细纹里仿佛还在由里向外地滴着水,“叭哒叭哒”,一声声敲在人的心上,一滴滴落入高贵的团花短绒地毯里,漂亮的牡丹立刻凋零萎谢在那狂风暴雨之中。
“噢,原来是你…你这个坏蛋…康正航,你倒底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准则,前不久才跟女明星献完殷勤,这三分钟的热度还没过,又…又找这个长地象老鼠还是象猫的家伙,去偷拍纯情少女…你…你…这个色魔…把相机给我…你给不给我…你这个色魔…康正航…”
康正航完全没有想到第三次遇见她,竟然这么尴尬这么难看这么没有还手之力的局面…两个大男人竟然在瞬间,被一个女孩子拿着长长的雨伞疯狂追打着,只得急溜溜地顺着消防通道跑了下去。噢,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女孩子个顶个都这么凶悍,比白发魔女还能打。
只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被她象过街老鼠一样地追打?这个Jacky跑地比火箭还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急中生智一把拦住了那疯女人,“喂,小姐,你疯了吗?”
双手被强按到了墙上,好象举手投降的姿势,背心里却紧紧地倚靠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耳垂下涌动着那温暖的呼吸,有一缕头发拂在脸上,酥痒难奈,却有一种奇异的麻痹,从心里蔓延上来。她在力量上,明显处于了很不利的趋势。
“你为什么打我?”
“麻烦你放开我!”
“你不说你为什么打我,我就不放!”
“那个…因为你刚刚开车经过公车站,很没有礼貌很没有风度地开着你那破车,溅了我一身的泥浆,害我今天约会…你知道这样,我会很失礼会让人觉得我没有礼貌…”
“你也会有约会吗?还真是好笑!好,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道歉…现在我松开了,我松开了…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他终于缓缓地松开了她,她哪里忍地下这口恶气,手起伞至,然而他真的不再保持绅士风度,很轻巧地推搡了开来,顺势一个趔趄将她放倒在地。她在倾堕的那一瞬间,本能地拽住了他的衣襟…“光当”一下,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同时跌下来的还有那高大宽阔的身体,和覆盖在自己唇上的,他的唇。
仿佛有一缕似有若无的的淡淡的幽香,萦绕在怀里,是由她的发间还是颈间散发出来?竟然有一刹那的失神。从这么近的地方看着她瞪地象牛铃一样的眼睛,还真奇怪。可是她的睫毛好长哟,仿佛蝴蝶的翼,被吓着了似的轻颤不已,让人禁不住地怦然心动。
经过了短暂的恍惚,她拼尽了全身气力推动着覆盖在身上的庞然大物,他仿佛也象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急忙站起身来,紧接着她的耳光飘然而至,掴在脸颊上,既清脆又响亮。他轻抚着下颌慢慢地转过脸来,她其实也是有些害怕的,手指分明有些哆唆,“你…你…这个色魔…你干嘛占我的便宜?”
一时之间竟委屈地流下泪来。
其实不过是因为羞于启齿的原因,她一直以来将自己封闭起来,也拒绝再进一步的亲密“接触”,因为总是觉得…充满…肮脏与罪恶…
可是他哪里知道?看着她委屈可怜的模样,他敢打赌,一定是她的初吻…仿佛也还年轻,但总算也有二十几岁了,到了这把年纪,才被男人亲吻,未免也太逊了吧?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得就流露出些许嘲弄的微笑,倾身向前,单手撑住了墙,“那个…小丫头…”
她止住了哭泣,瞪动了眼睛,“你干什么!”
然而他不过是抬手轻轻地抚去了她沾染在浓密睫毛上的泪珠,旋即又恢复了正常,掏出了皮夹,“这酒店的一层就有时装店…喏,这些钱给你…应该足够你买好几套很高级的时装,也应该来得及去参加那个什么…什么不能失礼的约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很自然地将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放进了她的布包里,她在惊诧之余,只来得及将跌落到鼻尖上的眼镜向上推了一推,他却顺着消防楼梯一路潇洒地走了下去。她突然有一点累,累地不想再动弹,便在楼梯上坐了下来,将头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那一种奇异的颤栗仿佛又回来了…
伸手不见无指的黑暗,却能感觉到有人在步步逼近…温热的气息扑在耳下,冰凉的手指游走在裸露的皮肤上,冰凉而陌生的碰触,却伴随着那滚烫的吻,一点点地攻城掠地…
有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分不清是现在还是从前,眼前渐渐地模糊,不由得攥紧了手掌,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里去,却是一种已经死而复生的,麻痹的痛。
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手机一直在包里振动个不停,打开了,却发现有好几通未接来电,除了母亲,还有董湘滢打来的。想想母亲也许就那几句话,还是给董湘滢回拨了过去,怔怔地问道:“董湘滢,你怎么还不来?妈妈都等急了,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一端却长久地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应道:“凝凝,我不去了。现在,我在机场…我思之再三,还是无法和傅景诚以外的男人结婚…凝凝,你知道的,我爱他已经爱了好久了,我…我却没有得到过一次明确的答复,我怎么能死心?他的秘书说他去纽约开会去了,所以我打算去找他…凝凝,我知道你是会支持我的,不是吗?你放心,我会住在哥哥那里…我已经跟哥哥联络过了…他会去机场接我…凝凝,麻烦你跟爸妈好好解释一下,就说与康家联姻的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就当他们没有养我这个不孝女吧…”
董湘滢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