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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沸血神兵-第85部分

小说: 沸血神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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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已极,头发散乱,早已不见了昔日威风八面的模样,心下略一沉思,说道:“高大哥,放了他。”众人一听,尤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齐向赵瑗投来疑问的目光。却听赵瑗说道:“今日且教大金国的平昌王爷见识见识我天朝上国的胸襟与胆略!”

众人一听,无不暗赞秀王胸襟广阔。高彦寻思:“平心而论,金兀朮实不愧是一位英雄,放眼当今天下也只有秀王殿下与韩、刘两位元帅等寥寥数人可与相比,休说他先前以寡敌众,席卷中华北国半壁江山的英雄旧事,单是千里求贤,南下招降自己一事,便足以令大宋历朝千百王侯黯然失色!若不是其人在金,各为其主之故,只怕自己早在他麾下听命调遣了。”继而又想:“先前只见殿下智谋过人、礼贤下士,不想其人之胸襟竟也如此广阔!看来我高彦还真是遇上百年难得的明主了!”

赵瑗长剑指处,众军士分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数尺宽的道路来,容他单骑通过。金兀朮满面羞惭,倒拖朱雀斧,低头纵马向北落荒而去。

赵瑗命人竖起降旗,金军但降者尽皆免死。重围之中,众金军早无斗志,又见元帅单骑落荒而逃,皆不愿再战,五千余人一齐弃械投降。赵瑗心想:“此战功得圆满,总算是为我大宋万千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当下留孙骥引三万余人受降,拔马便欲与众将南回。忽听远处一人大叫道:“金兀朮,看你往哪儿逃!”众人闻听,急向声音来处一齐望去。只见一骑自北向南飞驰而来,马上一将身村魁伟,面如黑炭,虬髯戟张,挥双锏截住金兀朮去路,口中大声呼喝,定要教金兀朮留下项上人头,才肯放他归去。赵仲谋与承天寨下众人一看,却不是牛皋又是何人?

原来牛皋自当日与赵仲谋分别,径往吉、衡、潭、鄂诸州“奉旨调兵”,却不料各处兵马早被赵瑗调用一空,任由牛皋手执“尚方宝剑”,也再调不得一兵一卒。牛皋无奈,也只能无功而返,心中打定主意,若是赵仲谋救不得岳经,自己不自量力,也定要前去相救,将一腔热血尽洒在沙场之上,也当可报答岳大哥的一番恩义了。于是牛皋由江州北上,径往濮陵城而来。不料到得长江南岸,却不见一条渡船,只听沿江百姓说起,南岸船只已被官兵征调一空。牛皋心急如焚,只得沿江西行,直行出百余里,才寻得一条渔船,渡过了长江。牛皋由西向东疾纵马向濮陵而去,也正为此,才不曾与赵瑗大军相遇。牛皋赶到濮陵城中,但见城门大开,城内城外空无一人,不知战事如何,不由得心急如焚,便即循迹向南而来,不想却在此处遇上了金兀朮,却又哪里知道这位昔时威风八面的金军统帅,竟是被擒之后为秀王放回的败军之将。

金兀朮与岳飞争战半生,又怎能不识他帐下的黑面老牛皋,此时狭路相逢,被牛皋提锏拦住去路,不由得大怒,大叫道:“牛皋,连你也来欺我!”急提朱雀斧来迎,心道:“我敌过不赵仲谋、高彦、徐逍等大将,难道还敌不过你这无能之辈么?”挥斧急向牛皋头顶砍落。牛皋提锏架开朱雀斧,与金兀朮战在一处。

赵瑗急拔马赶来,身后赵仲谋、卓清、高彦、徐逍诸人一齐纵马跟上,承天寨施全、吉青等人担心牛皋安危,也慌忙催马赶来。遥望牛皋与金兀朮锏来斧往,已战了四十余合。金兀朮武艺原效牛皋为高,不须多时便能将牛皋战败,但他先前与高彦激战多时,竭尽全力,此时再战,已渐感不支,却正与牛皋战了个旗鼓相当。又战了三四回合,牛皋见金兀朮出斧渐趋无力,心中大喜,右手镔铁锏猛力前伸,使一招“单鞭夺槊”,疾来夺金兀朮手中朱雀斧。这招“单鞭夺槊”原是唐朝开国大将尉迟恭的成名绝技,尉迟恭曾以此招在洛阳城外夺过王世充帐下大将单雄信手中的长槊,临阵交锋百试不爽,端是厉害无比。此招若是由赵仲谋、高彦等人使来,自能将金兀朮手中朱雀斧信手夺来,但牛皋武艺不济,只夺到一半,这招“单鞭夺槊”的猛劲便为金兀朮化解。牛皋眼见功败垂成,索性弃了左手铁锏,一把抓住斧头铁杆,用力回夺。

力拼之下,二人一齐掉下马来,手中的镔铁锏和朱雀斧也已不知到了何处。牛皋眼见金兀朮便落在自己身侧,趁势一个翻身,骑在了他的背上,大喜之下,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金兀朮,你也有被我擒住之日么!”金兀朮回过头来,见牛皋正骑在自己背上,不由得又羞又恼,双目圆睁,大吼一声:“气死我了!”急喷出数口鲜血,就此死去。牛皋见今日终得替岳大哥报他,欣喜已极,又是一阵大笑,不想他十数日奔波再加上适才这一番大战,也已疲累至极,大喜之下一口气接不上来,竟笑死于金兀朮背上。

待得赵瑗与赵仲谋等人赶到,已不见了二人声息。赵仲谋见牛皋虽死,却尤自骑坐在金兀朮背上,神情欣喜无限,心道:“牛叔叔能擒得金兀朮告慰岳叔叔在天之灵,虽死却也足以无憾了!”众人默然,似乎都在感念英雄之逝,竟会如此突然,唯有施全、吉青诸将一齐放声大哭。

赵瑗敬金兀朮也是位英雄人物,当下传令,命孙骥选一百降兵将金兀朮尸首送回金都会宁府;又命施全、吉青二人将牛皋好生收殓,大军南归之日,将其葬于西湖岳飞坟墓之侧。赵瑗传令方毕,忽见一骑由北飞奔而来,驰到近前,翻身下马,向赵瑗禀报道:“启禀殿下:岳雷将军率承天寨、八字军两路军马一万余人北进破敌,九战九捷,直打得金人溃不成军。金主震惊,连夜急调东西二路十余万军马回兵自救,因此东西韩、刘两位元帅处形势顿缓。岳雷将军见金人撤军,当即也收兵南回,来与殿下汇合。”众人闻报,尽皆大喜。赵瑗点点头,让来人退下,心想:“我只道自己今日以寡敌众,建立殊勋,已是少有的佳绩了,不想岳雷以一万之众,竟也能力克强敌,成此不世之奇功,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当下命军士伐木造船,准备南归。

三日后,船只齐备,赵瑗正欲率军渡江南归,忽见一队人马自西面承天寨中而来,约有数万军士,迎面挡住南归大军,拜伏于赵瑗马前。赵瑗与赵仲谋等人一看,原来是施全、吉青二将与承天寨下众岳家军弟兄。只听施全说道:“岳元帅一生精忠报国,功勋卓著,为当世英雄所共仰,不想却被奸臣诬陷,蒙冤不白,含恨而终。我等素闻殿下英明,肯请殿下千万为我家元帅申冤!”身后吉青与众军士们一齐叫道:“肯请殿下申冤!肯请殿下申冤!”

赵瑗仰天不语,回想起岳飞一生的功绩,却也不禁为英雄早逝、含冤不白而慨叹,寻思:“岳飞之忠义人所共鉴,我若能为其申冤,又何劳你等多语?只是我现今初登太子之位,势单力薄、立足未稳,尚不足与秦桧、张俊、万俟卨等奸臣相抗,替岳飞洗雪陈冤一事,实是有心无力,但此事又当如何说与众人知晓?”眼见身前承天寨下众军士大战之后人人带伤,却丝毫不以自身伤痛为忧,拜伏于地,只欲求自己金口一诺,为岳元帅昭雪陈冤,一时少年意气徒生,伸手从箭壶中取出一支长箭,催马上前两步,向众人大声说道:“岳飞元帅一生精忠报国、天人共鉴,便算今日无你等相求,本王他日也定要为之申冤。我赵瑗今日折箭为誓,待本王登基之后,必为岳飞一案平反昭雪,千秋青史之下,还岳元帅一个精忠报国之名!”言罢,将手中箭杆折为两断。众人大喜,连呼道:“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赵仲谋不禁心想:“岳叔叔一案既得殿下金口承诺,秦桧、张俊、万俟卨、罗汝揖四人自也难得善终,我也不须再费心谋划行刺了,且让四人多活几日,待殿下大权在握,为岳叔叔翻案之时,还须从这些奸佞口中寻出那些莫须有的罪责,究竟从何而来?好教天下百姓完完全全地知晓,这些奸佞小人又是如何迫害这大宋半壁江山的邦国柱石的!”施全、吉青二将随即引众军士趋势退两边,让出一条十数丈宽的大道,容秀王大军通过。

不一日,秀王大军便即渡过了长江,南下还军吉、衡、潭、鄂诸州。赵仲谋欲与卓清东行,径来与赵瑗作别。赵瑗心知二人两情缱绻,置身于大军之中未免有所不便,当下也不强留,与高彦、徐逍二将一起,将二人送出十里之外,并命虞允文准备船只,送二人渡过双柳河。临行之际,赵仲谋向赵瑗说道:“望殿下善自珍重,万民之望可全在殿下你一人身上了!”赵瑗点头答应了,说道:“大哥与卓姐姐几时若是成婚,千万叫人捎个信过来,好教小弟与二位大哥也代为欢喜一番。”赵仲谋微红着脸点点头,向高彦、徐逍二人道:“望二位将军善事殿下,成不世之功!”二人一齐答应。五人这才依依作别,各分东西而去。

虞允文将二人送过双柳河,正欲作别,赵仲谋忽想起一事,说道:“虞兄弟,四川成都武侯祠西侧眠龙山上,有一块石碑,叫做尽瘁碑,碑下埋有一只铁匣,匣中所藏,乃是三国时蜀汉丞相诸葛亮所写一部兵书,名为《诸葛兵略》。想当年诸葛武侯东联北拒,六出七擒,兵威之盛几无敌手,他所撰写的兵法,想来对后人用兵,当也深有教益,虞兄弟几时若得闲暇,可去到成都,将兵法取出,细心研读,他日必有用武之地。”虞允文闻言大喜,说道:“小弟记下了,谢赵大哥指点!”继而又问道:“只是三国至今已近千年,赵大哥却又何以得知?”赵仲谋微微一笑,正待作答,虞允文忽悟道:“难道是赵大哥祖传沸血神兵上所载?”赵仲谋点点头,赞道:“虞兄弟果然聪明!”后来,虞允文承《诸葛兵略》之教,果然建立殊勋,采石一战,以二万弱旅独退金军二十倍之众,直连金主完颜亮都为乱军所杀,金国由此国力渐衰,再不敢虎视南朝。当下,虞允文辞别二人,径回宋军大营。

紫燕马一阵急驰,来到数十里外的一座树林之中。赵、卓二人下马小歇,各自倚树互望。相逢数日,二人直至这一刻方才有此凝神互望,含情自达的时候。此时看来,赵仲谋只觉意中之人容色之娇丽未减昔日,而经过这一年多岩洞幽居的生活之后,于其颜神之间更增添了一番凝重沉静之美,与昔日虽略有不同,却也更显露出女儿家日渐成熟的风韵;而在卓清眼中,赵仲谋容颜俊美虽一如往昔,但先前眉宇之间温文儒雅的才气,此时已只留下了淡淡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却是足以教百将束手、令千军辟易的英雄豪气!

此时,在二人看来,离别,其实也未尝不是一种美丽——当经历过一番生与死的别离远逝之后,而情感却依旧浓胜昨日,那么,久历风雨后的思念,又岂不是人世间最纯洁、最永恒之物么?二人对视许久,凝神忘情之下,不禁相顾浅笑。

二人脉脉无语,良久,卓清方才向赵仲谋说起坠崖后的经历。赵仲谋听罢,不由得大悔道:“我每月必来崖上祭你一次,只是却万万不曾想到,原来你竟藏身于崖下岩洞之中。累得你一年来饱受凄苦煎熬,这全是因我之过。”卓清轻轻一笑,说道:“这又怎能怪你?我若是聪明,也早应料到你会来崖上祭我,若是出声喊叫,也不会多受这许多时日的穴居之苦了。”赵仲谋道:“不过岩洞独居虽然凄苦,你却也因祸得福,服食了洞中不知名的菌菇之后,内力大进,此时我若是与你对敌,只怕多半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卓清道:“那洞中菌菇此时尚有二三十株,你若是喜欢,我尽可带你过去吃个够。”赵仲谋微微一笑,说道:“经此一战,我心中诸事已了,决意退隐山林,再不问江湖之事了,又要这深厚的内力何用?再说,今后你我再不分离,这内力生在你身上,还不跟我自己一样么?”卓清闻听,倍感温馨,将头向赵仲谋的胸膛靠得更近了。

赵仲谋怕紫燕马大战之后元气未复,一路按羁缓行。十数日之后,二人回到了雁荡山簏。眼见卧梅坪将至,赵仲谋心下不禁暗自愁闷,寻思:当日在皇宫之中,我二人曾答应卓伯父,待了结了秦妃之事后,便回雁荡卧梅坪与二老相见,不想其后祸事纷至沓来,以至雁荡之行终难如愿。清儿坠崖之后,我原想去清儿家中向伯父伯母说明一切,但一来怕二老难当丧女之痛,二来也是自觉难脱罪责,无颜与二老相见,也就将此事搁下了,只欲杀了秦耀、戒明等人之后,再去向二老请罪,不想机缘巧合之下,清儿竟得不死,我此时前去,却又不知当如何向二老诉说?

卓清看出了他心底的愁思,忙问其故。赵仲谋俱实相告,卓清也觉此事颇有越礼之处,难以自辨,不知当如何向二老解释。忽见身侧大树后闪出一骑,马上那人轻笑道:“这有何难?俱实相告便是了!卓越那老头儿若是不听,教他提枪与姐夫你的‘沸血神兵’比试比试!连戒明这等天下第一高手都死在你的剑下,放眼当今武林,又有谁还是你的敌手?想来他便是不服,也是不行了!”说罢,不禁哈哈大笑。二人急回头一看,只见那人骑在马上,绿衫若水,笑靥如花,双目间全是顽皮嬉闹的神情,却不是卓清之妹卓楚又是何人?

一见是她,二人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卓清骂道:“楚儿你没大没小的尽胡说些什么?”继而又忙问道:“你先前叫他作什么?”卓楚伸了伸舌头,催马缓步走近,笑道:“当然是姐夫了,他不是我未来的姐夫么,难道还叫什么?”卓清欲辨无辞,嗔道:“瞧我不撕烂了你的嘴!”纵身下马,便来捉卓楚。卓楚也急忙跳下马来,绕树而走,笑道:“姐姐你别闹了,若再闹,误了大事我可不管哦!”卓清停步问道:“什么大事?”卓楚道:“自然是你二人的大事了!此刻家中堂上已备齐礼乐酒宴,只待你二人拜堂成亲了。”卓清道:“又胡说!爹娘又怎知我二人今日回来?”卓楚格格一笑,说道:“大师兄一路北上找你,早在淮阴道上就遇到你们了,只是见你们一路有说有笑、情意绵绵的样子,不便打挠,这才飞骑南下前来告知,大家算定你二人今日必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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