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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第147部分

小说: 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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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4S汽车维修店。

贺沉风将车开进去后,车门甩上,直接从里面走到门口,站在那等着,没到五分钟,就有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秘书言谦快步走过来。

又到十一月入冬,北方天气年复一年的寒冷。

贺沉风淡淡的挥手示意,然后便越过言谦,朝着商务车走去,拉开车门就直接坐了进去。

言谦颔首后,再往里面快步的走,去前台交代着修理事宜。

无论是什么车子,开的年头久了,总归会有内部零件磨损需要换新的情况。

贺沉风的车子一直都在这里维修,经理和秘书言谦也都熟络,手握着笔,正在刷刷的开票。

“言秘书,我看贺总这车子都开了快七年了吧,厂家都早都停产了,咋还一直不换呢?喜欢路虎的话,可以试试新款嘛!”经理挑眉问着。

也不怪他好奇,那些总裁经理之类的,哪个不是一有好车就换啊,就只看贺沉风,始终如一的开着这白色的路虎。

言谦一直都是微微的笑,等着刷卡付了修理费后,他也朝着那白色的路虎看了眼,然后道,“我们贺总,念旧。”

经理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耸了耸肩。

回到贺氏,并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会议室,里面都等着各个部门的经理负责人。

言谦坐在会议桌左边的第二个位置上,认真的参与着会议,不时的将重点记下,坐在中间的贺沉风,都是沉默的听,脸上神情无波,偶尔会在哪个经理提出来的方案上指出不妥之处。

就是到现在,他一直都还在查着谢澜溪的消息,可是一直都没有,每次在贺沉风询问时,他都不忍汇报。

因为每次汇报完,贺沉风都会很低的一句,“我知道了。”

语气并不哀伤,但那份无奈比哀伤还要让人心里泛酸。

贺沉风会议的整个过程里,脸上情绪基本很少有变化,中间时进来一通电话,他皱了皱眉,按掉后,很快,对方又打了进来。

选择接起电话后,他冷漠的俊容上,神情开始慢慢龟裂。

会议提前结束,贺沉风为首,秘书言谦尾随其后,其他人都陆续从会议室里大步的走出来,像是在电影里的画面一样。

前脚刚刚回到办公室,后面便跟进来一个人,却不是秘书眼前,而是副总贺以璇。

“贺沉风,你知道消息了吗,谢父去世,澜溪回来了!”贺以璇匆匆忙忙的,脚下高跟鞋被她踩的频频响。

然而,没有她预料中的目瞪口呆,他只是瞥了自己一眼。说我一会。

“喂,你傻了,怎么连个反应都没有?我是说澜溪回来了,谢澜溪!”贺以璇皱眉,十分不解的问道。

贺沉风仍旧只是沉默,背在伸手的手臂,却因情绪激动,而肌肉奋起。

贺以璇简直急的要跺脚了,正要上前推他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然后便是秘书言谦走进来,恭敬的报告着,“贺总,所有的行程全部推掉,车子已经准备好,现在就可出发!”

“嗯!”贺沉风点头,夹过外套,便大步往外走着。

会议时,李相思的关系,纪川尧给他打了电话,他便立即中断了会议,让言谦立即去安排事宜。

路过一脸木然的贺以璇身边时,终是放松了情绪,嗓音低沉,“我就知道,她会回来的!”

嗯,他一直都知道,她总会回来的。

虽然是因为知道,谢父癌症晚期,总会有走的一天,作为女儿,她不会不露面的!他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在谢父去世这样悲痛的消息里,竟然还会激动。

这次,是他找不到她了,所以只能换做他在原地等她。

(现在开始的是尾卷:锦瑟年伴君三生,爱爱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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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明明是他

浦镇南山边上,有半面山都建立成墓地,这个小镇里的每一个亡灵,都葬在这里。

11月中下旬,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下的不大,却一直飘飘散散的不停,从澜溪到达浦镇的那一天起,就一直的在下。

好像很应景,她临走那天,是最后一场雪,八个月后,她再次回来,竟又赶上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谢父是在和谢母旅行近九个月,走过南方大大小小的城市,回到浦镇的一周后去世的,没告诉任何人,只有谢母陪着,夫妻俩聊的竟都是些家长里短,却是一生不变的情深与共。

澜溪从加拿大赶回来,转机到H市,再到浦镇,也只是来得及赶上丧礼,悲痛的和谢母一起,对着来吊唁的人一一还礼。

墓碑上,黑白照片镶嵌在里面,选的是一张谢父身穿警服的,嘴角微扬,笑容依旧憨厚,却永久的定格在那里,让出殡跟着的每一个人看到后,心头都是一紧。

谢父谢母两边的亲戚不算很多,却也不少,墓碑旁边几乎都围满着人。

澜溪扶着谢母站在最中央,单手还撑着伞,她扶着谢母的手臂很用力,因为害怕哪一个放松,一旁的谢母会倒下去,自己也会倒下去。

现在死去的是她的爸爸,是整个家里大树一样的男人,虽然在去年查出病情时,她就告诉自己,要有准备去面对这样一天,可真正到来时,那样失去至亲的极致的痛,要怎么承受?

另一边,有目光担忧的注视着自己,是清早就赶过来的好友李相思,以及她的丈夫纪川尧律师。

知道好友对自己的担心,她想要弯一下唇角,却实在太吃力,只能摇了摇头,告诉对方自己没事。

收回视线时,瞥到了什么,瞳孔就紧缩了起来。Uhbc。

应该不会看错,前方不远处,有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大步走来,走在后面的个子略微矮一些,手里撑着把黑伞,给前面男人打着,因前面男人走的太快,所以他很吃力的跟着,恭敬的程度上来开,应该是下属模样。

眼前有些恍惚,好像那飘飘落落的雪花,蒙住了她的眼球,让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

直到将眼眶涌上来的那一股股热凝住后,她才敢去细看,敢去辨别他的轮廓。

漫天雪花的关系,那冷峻的眉与眼,并不分明。

可是是他,明明是他!

澜溪的脚下有些站不稳了。

贺沉风走近,穿过墓碑前站定的人群,直直的走到她面前,每一步都彷佛踩在云朵上面,软绵绵的,没一点实在的感觉。

他有些怕,怕一切都不真实,他必须紧绷着所有情绪,那样才不会有极大的失望。

终于近在咫尺,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声,他才敢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回来了,他的潇潇回来了。

刚刚,他一眼就看到她了,看到她站在中央,扶着她的妈妈,背脊挺直,红着眼眶,却倔强的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五脏六腑好像都错乱了位置,这八个月的不见,有好多情绪堆积着,有好多的话想问,在此刻,却都只是心疼,只有心疼,对她的心疼。

一旁的谢母听到脚步声,也看了过来,好像也是辨别了一会儿,才道,“是小贺啊。”

“是阿姨,我是该来送叔叔的。”他重重的点头。

起里去也。谢母也点了点头,没有再出声,继续看着墓碑。

丈夫的死,对她的打击最大,相依相扶大半辈子的人,从今往后,后面的人生,却只能她独自走下去了。

他转过目光,张着嘴,竟有些不好组织语句,终于,那声唤,还是吐出来,“潇潇。”

澜溪刚垂下的目光重新抬起,恍惚的看着他。

薄唇扯动,再多的话,这会儿也只能化作一句安抚,“人死不能复生。”

“嗯,我知道。”双唇僵硬,声音亦是。

“难过吗。”喉咙微紧,他那样怜惜的问。

曾几何时,他也不止一次的这样问过自己,难过吗。

她低垂下了目光,抿着双唇没有吭声。

即便是潦草的离散,却仍旧记得,你曾带给我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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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结束后,两边亲戚也都各自告辞离去,澜溪陪着谢母回到了家中。

以前的老房子在去年谢父生病时就已经卖出去了,现如今的是新分下来的房子,已经简装过了,标准的两室一厅,格局很敞亮。

谢母进门后,就站在门口那里,晃着目光四处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妈……”澜溪哽咽。

女儿的这一声唤,才将谢母的思绪拉回来,边往里面走,边说着,“这房子分下来后,就让你舅妈帮忙找人简单弄了下,弄的其实挺不错的。可惜啊,当时还跟你爸说,咱们这辈子也终于住了回新房,可还没住几天,他就走了……也好也好,这大半年,他挺开心的!之前接受治疗那么痛苦,早些走了,也免得受更多病痛的折磨。”

“妈,你回屋去躺一会儿吧,这两天你都没怎么睡。”澜溪看着谢母苍白的脸色,哑声道。

“好,我是想躺会儿了。”谢母疲惫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扭身看着后面跟着的李相思等人,吃力笑了笑,“没好好招待,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别挑阿姨的理啊!”

李相思挣脱纪川尧的手,上前急急道,“阿姨,别这么说,您快进屋去休息吧!”

谢母点了点头,被澜溪搀扶着朝里面的卧室走了过去。

看着谢母躺下后,澜溪才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走回客厅,一直没走的李相思和纪川尧坐在沙发上,一旁站着的,是从墓地回来后,不曾离开的贺沉风。

目光从他的脸上扫过,她看向李相思和纪川尧,“我去给你们烧点水喝吧。”

“澜溪,还是我来吧,你也坐那休息会儿!”李相思立即站起来。

“我去帮她。”看了眼贺沉风,纪川尧也起身跟着李相思去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喉结上下一动,他横跨过茶几,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谢谢你能来。”她主动开口,声音平直,没有太多的感情。

贺沉风听后,蓦地皱眉。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紧盯着她。

“昨天凌晨。”她怔了下,如实的回答。

“君君呢?”他继续问。

垂了垂眼,她也继续回答着,“在我舅妈那里,丧礼时让他跟姥爷磕头了,出殡时就没让他露面,孩子小,墓地阴气重,而且我也怕我顾不上他。”

“是不是你爸若是没走,你还不会回来?”喉咙抽紧,他沉声问着。

“……”澜溪没吭声,听到他提起谢父,又难受了起来。

见状,贺沉风没有往下继续,出声安抚着,“难过的话就哭,又没人笑话你。”

“我不能哭。”她摇头。

“我爸人憨厚,很少表达什么,但他却是最宠我的,要是我哭了,他最心疼了。我还记得以前,我割盲肠的时候,我很害怕,也很疼,一直的哭,我爸心疼到不行,一整夜的不睡觉,就只守着我。所以我不能哭,我要是哭了,他就走的不安心了。”

她声音很低,大大的眼睛睁着,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却偏偏还在吃力的弯着嘴角。

窗外雪花散落,无声无形,像极了她安静的悲伤。

一直都是这样未曾变过,即便心里有什么,她都不说,明明眼里都有,就是不说,宁可闷着自己。

贺沉风心里酸的厉害,再也忍不住,伸过手去,做出一直想要将她抱在怀里的动作。

之前在墓地时,人太多,而她又搀扶着谢母,他是有多强的忍耐能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伸手抱她?

此时她柔软细小的骨骼收拢在怀中,八个月来,空落落的心,终于是有了着落。

等待,应该是他做过最好的事情。

澜溪第一时间挣扎,可他却抱的那么紧,紧到快让她无法呼吸。

“笨蛋。”他收紧着手臂,沙哑的叱。

这两个词饱含了太多东西,也代表了太多过往回忆,震入耳膜,她的鼻尖泛酸,眼眶也瞬间热了起来。

也许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坚强,却在他面前做不到,脆弱总那么轻易。

“哭吧。”他再用力再紧一些的抱着她,眉眼温温柔柔。

说去烧水的李相思二人,待在厨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一时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着。

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澜溪的眼泪,大颗大颗,流淌不尽似的滴落。

不知道这样无声无息的哭了多久,她吸着鼻子,挣脱着他的怀抱,贺沉风也随着她去,伸手去将沙发后放着的纸抽拿过来。

“对不起,我刚刚太失态了。”她声音还有哭后的哑。

贺沉风抽纸的动作一顿,凝着神情去看她,看到那双微肿的眼睛望着自己,声音飘散,“你过的还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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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我不信

“你说呢!”他沉着嗓子。

他还在为贺氏焦头烂额的时,她没有乖乖听话,竟然不声不响的走了,一走就是八个月。

八个月,对于人这一辈子来说一点都不长,可却又短吗?

以前她还会说分手,可这次,她连分手都没说,竟然就那么走了。

现在,她竟然问她,过的还好吗!没她,怎么好!

“我不知道,应该挺好的吧,谷歌过一次新闻,贺氏比以前更好了,听说……”她顿了顿,似是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

只是抬起头来,问道,“伯父怎么样?”

“老样子。”听后,他眉头皱了下。

最没有变化的就是贺父,一直都躺在病床上,一直都生命体态正常,却一直都未曾苏醒。

还沉浸在自己爸爸伤病的思绪里时,沙发上的澜溪忽然站了起来。

贺沉风抬头,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睫毛在轻轻的颤。

“我真的谢谢你能过来,你公司应该也很忙,还是早些回去吧,下着雪,路面一定很滑,开车一定得小心,要是你没亲自开车,也得嘱咐一下司机,小心为好。”她很平静,也很真挚的说出了这些话。

他微微眯眼,脸上神情一点点阴了下来,“就这样,没别的要说了?”

“嗯。”澜溪点了点头,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难道不要跟我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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