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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晚晴眉-第75部分

小说: 晚晴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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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中那方遥远的天空,“在那里我有父母,有家,有朋友。那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也许与别人有那么一点不同吧,我早熟,很早熟,被生活所逼迫。父亲去世,母亲重病入院,我没有钱,几乎每天都在思考,我可以到哪里弄到足够为母亲治病,又能供我吃饱饭的钱。”

    她曾有过这样的生活?轻描淡写的声音,让他听了心底微微泛酸。他忍不住问:“亲友为什么不帮你?”

    听到他问,她却没有迅速反击,告诉他这是另外一个问题,所谓游戏,只不过是她不知该怎么开始这次对话找得由头,今次上荡古峰,她本就是想将一切都告诉他,她的来历,她曾经的经历 {炫}{书}{网} ,她的心意,她的全部,是的,因为她想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我家的亲戚很少,也都能力有限,借钱,一次可以,两次可以,次数多了,谁都会避着我们,就像避洪水猛兽。无论现代还是古代,求生求职一样艰难,他们不会无条件地来填我们家这个无底洞。我妈,恩就是我母亲,她的病需要很多很多钱,而我没有成年,即便我可以去工作,也要攒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攒齐足够为母亲治病的费用,可她的病不能等。最后我被逼到了绝境,大夫告诉我,我妈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月,一个月如果不换健康的脏器,她会死。所以,我想方设法,几乎是用无赖的行径找到了金十九。”

    他不打扰她,静静等待她叙述下去。

    “凭着父亲的手记,我和金十九达成了交易,我帮他盗墓。他替我救活母亲。初见,我能感觉到他是个言出必行地人。要不就拒绝,要不就会完成诺言。所以我相信,母亲现在会好好的活着。活在遥远地世界,思念我。”

    云意初轻轻叹息,如果是真的。那么一直以来她背负着怎样的情感周旋于这个世界中?他地手臂情不自禁地环住她瘦削的肩,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也在想念她。”

    笑幽埋首在他胸膛,感受着他心脏地跳动,“想,想过无数个日夜,现在更加想。因为,我好想让她看看你,看看她的女儿选择地男子有多优秀。”

    云意初不确定的问:“你能来,是否还能回去。”

    “我不知道。”她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情绪所感染,带着一抹淡淡的悲哀。她稍缓和了片刻继续道:“得到金十九的承诺后,我和他的手下一起到了渺无人迹的地方。进入了一座墓穴。在墓穴最深处。我遇到了一抹魂魄,用奇异阵法封存百年的魂魄。我看不到他。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告诉我说,他是我的曾祖。也是上楚风族仅存地一脉,我一直偷偷叫他鬼老头。你还记得吗?我六岁前完全是一个痴儿,其实不是病,而是因为魂魄残缺。鬼老头说,我六岁有一死劫,赵鹤为我批命也印证了他地话,他为了帮我这仅存的后代避劫,所以将我地魂魄分割开,只留一魂一魄在原本的躯体,也就是现在地躯体中,另外的部分,则送到了未来。”

    他接下她的话:“灾劫过,所以他将你被分离的魂魄送归本尊,于是十一年前,你突然无药自愈。”

    她点头:“灵州渡口,我用来保命的步法就是鬼老头告诉我的。墓室里,他还对我交代了有关于破苍卷的种种,并且,他说我这一代会完成上楚风族大业。”

    “大业?”

    “恩,进来时的湖泊你也感觉到了吧,阴森寒冷,怨气冲天。湖名千日湖,萧宫主曾对你我讲过上楚风族缘何灭绝,逆天后的惩罚不是死亡那么简单,全族的魂魄,包括先代前人的魂魄,全部被封在湖底,不能轮回,不能解脱,万万世都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徘徊。而鬼老头强行让我回到这一世的理由就是,我能让他们解脱。”

    云意初蹙眉,听完萧浮冰口述的故事后,他和笑幽一样的感觉,上楚风族是自取灭亡,逆天悖德,当受惩罚。但,灵魂被永远封困下去,未免太过残忍,他不能切身感受,可只是想想,便已觉得无比可怕……万世孤独,永无止尽的时间对人来说才是最无法承受的吧!

    他思索片刻问:“鬼老头有没有告诉你要怎么做?”他隐隐预感到与龙君凤主、破苍卷脱不了关联。

    笑幽指了指尽头处的神像:“我要引领龙君凤主取得破苍卷,还要竭尽所能助他们一统天下,之后将那尊神像奉为国神,用二主鲜血涂抹其上,教万民诚心叩拜才能解开封印。我一直在想,如果上楚风族历代魂灵都会被封在湖底,那么当我身死之时,若没有达成条件,我是不是也会被送到那冰冷的湖水下,带着记忆,带着感知,被关到发疯的一天。”

    云意初闻言想说什么,却被笑幽打断:“同时鬼老头也告诉了我回去的方法。他说,首先要解开封印,然后寻找到凤凰血和四十九支冥玉令,也许能送我回去。可他却没有交代具体要怎么做……凤凰血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四十九支冥玉令到现在还毫无头绪,回去的机会十分渺茫……可能一生都……”

    云意初的手臂骤然收紧,他喃喃道:“至少……你还有我,还有我在。”也许是因为她说机会渺茫,他只顾着为她难过,还来不及想,若她会走掉,是否等于他将永远失去她。

    她深深呼吸属于他的气息,轻轻合起双目:“是,所幸我还有你。对不起,妖精,我一直斤斤计较,认定你不是好人,即使心动,我却死都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更不愿去相信你,看清你……风白居离别时,我冷淡对你;你送簪给我,我知道它对你来说意义不同,却把它扔在天门山的箱底;止园相送,我拿叶离来刺激你,在你叫出楚明烟三个字时,我蔑视你,以为你是看破了我的身份,想谋夺破苍卷才假装深情款款;绸城招亲,我故意为难你,将局面变成数百人围殴的荒唐,甚至没考虑过你的性命;玄机楼遇刺,你为救我差点走火入魔,我却看不到,听不到,满眼都是倒下去的叶离,我用言语伤你,让你身心俱损独自离去……”

    往事一幕幕细数,两行清泪打湿他的衣襟,他不劝她,只叹息着用手指抹去她的泪痕,一路走来,他并非没有心寒过,那份挣不脱撇不开的情却绑缚着他,最终将两人绑在了一起。              


晚晴眉正文第四章君可愿    正文第四章君可愿

    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现在不需说这些,真的不需要。”

    笑幽支起身体,两人一上一下相对凝视,她微微摇头,散落的发丝如被风吹起的绸缎,掀出层层浪涛,“不,需要。我不能连一句抱歉都不说,安然若素地享受着你的付出,更不能在杀了叶离之后,就堂而皇之想当然地投入你的怀抱。妖精……鼓楼上你滴血的手指和那曲似乎用生命来挑拨的琴弦,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对不起,当时我不看你,是因为不能……不敢……我怕只要多看你一眼就会什么都不顾地扔了嫁衣,和你到天涯海角。”

    她的手找寻到他的,指尖轻轻摩挲,她问他:“现在,还会痛吗?”

    早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怎么还会痛,但在她纤弱手指反复流连中,他的手指不会痛,只有心,微弱地,轻缓地蔓延着一丝浅浅的疼痛,为她,为她的话。情感或许是天下最奇妙的东西,夜阑人静时,他无数次咒骂过上苍,为什么要让他遇见她,为什么要让他爱上她,为什么让他爱了却无法厮守,连关怀的资格都没有,又为什么让他无法抛开,无法放弃,无论她怎样拒绝,他就是舍不下。他曾恨过、骂过这样的自己,而今夜,仿佛一切都释然了,曾经的痛苦和现在的感动对比,是那么微不足道。原来……原来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人,也需要这样的抚慰,他看似强韧,其实这场爱在他心间留了无数道连自己也无法看到的伤口,现在,她是在为他疗伤,用真心,用眼泪。用她也同样炽烈的感情……

    他牵引着她的手来到自己心口处。够了,足够了……他默默对上天道:“被我骂过的诸位神灵,今日起,我同你们讲和了!”

    掌心下,是他蓬勃跳动的心脏,“妖精……”她垂眸唤他,他切切凝望,她深吸一口气:“我愿有生之年都不再让你流露出弹奏《缚丝》的哀绝,我不敢说。以后绝不会伤你,气你,不再任性……但你要记得,我爱你,也信你,如同信我自己,所以……妖精……你愿意娶我吗?”

    你愿意娶我吗……她在问他,不是幻听,不是梦境……此时此刻。他只想纵声狂笑,让天地都能听到,这种感觉堪比踩平了三国土地,放马驰骋于冉冉骄阳下,他终于彻底明白了,她带他上荡古峰地理由。她是在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我愿将自己全部交予你!全部。

    他地她,爱就是爱,恨就是恨,爱时,她会抛却矜持,恨时,她绝不伪善,今生唯一配得起他的女子是她!独一无二的她!他怪叫一声将她拦腰抱起,天地都在她眼前旋转。整个洞穴都回荡着他的声音:“怎么会不愿?!怎么会不愿!”

    两人的发。在空中飞扬,她伸展手臂抚摸风的流动。幸福就是这样吧,带着甜蜜和眩晕。将所有空虚,哪怕一条微小的缝隙都填充得满满当当。

    许久后,两人都以不雅的姿势瘫倒在锦被上,像两个酒醉的人,对望地眼神中是朦胧的沉溺,他说:“等我一段时间,不需太久,等我来用凤辇接你。”

    笑幽闻言身体却一僵,是了,他是要做帝王的人,可她……却不能做皇后……如果对他直言,他绝对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驳回,然后一意孤行,沉默片刻后,她问:“要多久?”

    “快则一年。慢则三年。”

    她冲他绽出一朵灿烂地笑:“可我等不了那么久。”

    云意初把玩着她地发梢。看似无意。心中却估量着。预计地时间可以用什么方法再缩短些。即使是使用不入流地手段。只要她想。他就会去做。最终他含笑问她:“地确太久。不如你告诉我。能忍受这份相思多长时间?”

    她定定望着他。伸出四根手指。云意初眼眸深沉问:“四个

    她摇头:“四天。”

    他愣住。四天……别说杀死云意衍。架空羽帝。就是赶回上津都不够。莫非她……他骤然灼灼望着她。她带着笑地容颜定格在他瞳孔中。那笑里。是决意。是不悔。是如火地爱……

    “妖精,盛大的婚礼我已经有过一次,那是我一生都不想回忆的事。所以,你愿不愿和我举行一个不一样的婚礼,我前世的那种婚礼?”

    他无法回答,天知道他有多想现在就娶了她,可是……可是叶荧惑的话……他地父亲……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得到她,那会成为日后对她更深的伤害。

    “沉默就是答应,妖精,你已经答应了便不能反悔。OK,决定了,四天后,在这里,举行我们两个人且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她说完,便靠着他闭起眼睛:“现在,我好累了,让我睡一下下……”

    她还说他霸道,她好似比他更霸道才对,等等,OK又是什么?她原来那个家的方言?他苦笑,鼓起勇气唤她:“笑幽……有件事我还不能确定真假,但必须告诉你……”

    “笑……”

    睡着了?

    云意初听着她绵长的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他本想告诉她叶荧惑的话,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即使因为这样有可能会再次失去,他亦不悔,没想到她说睡就立刻睡着了……她是太累了吧……那样重的伤,那样疲惫地心,旅途劳顿,接着又爬了一天地山,说了那许多的话……

    他不忍心唤醒她,独自盯着洞顶想了许多许多……

    这一夜,她睡得踏实香甜。

    这一夜,他却彻夜无眠。

    次日上午,她悠悠醒转,一睁眼就看到他发暗地眼窝,她愣了愣,狡黠一笑她将脸孔凑近,在他耳畔轻声道:“原来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欲火焚身。看。不过一夜你就这般憔悴了。”

    云意初咬牙切齿想还击,拜托,这一夜他只有一段时间那个……那个……剩下地时间他可是心无杂念地在想事情好不好!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要告诉她,他思虑整夜后的决定。她却在他唇上如蜻蜓点水的一吻,扑闪的睫毛下藏着羞怯:“我饿了……妖精。”

    他想营造地严肃氛围被她一句软语,一个轻吻彻底掐死在腹中,无奈摇头,起身将盖住两人地外裳披起。洗漱一番,又看着她服了药,吃完早餐,他盘坐在她对面道:“我有事要对你说。”

    她直觉,他要说的话并非她想听到的,在这之前,她还有必须知道的事,关于他。

    “妖精,昨天的游戏还没完。一直都是我在说,你在问,你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所以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她顿了顿,沉声问:“你的第一个誓言是什么?是不是和云意洄有关?”半晌后,云意初默然点头:“是。我的第一个承诺就是给他的。”

    “那时,你多大?”

    “十一岁。”

    “内容呢?”

    “要夺天下,圆他地梦也为他报仇。”他答得十分简短。

    笑幽蹙眉道:“妖精!你能不能别像挤牙膏一样,问一句说一点。”

    他疑惑:“牙膏是什么?”

    笑幽抚额哀叹,也许是对云意初道出了来历,十一年未用的语言习惯统统都冒了出来。

    即便牙膏这种东西闻所未闻,云意初还是从她的表情明白了她的意思。比起笑幽秘密的离奇,他的这个秘密不过是一段恩怨,他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知该怎样说。他略思索了一下道:“大哥是长子,羽国立储规矩你也知晓。无分嫡庶只立长,可历代以来。长子没有几个能活到登上皇位之时。而大哥他……虽然是长子,但母亲的身份太过低贱,只是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宫女。因为生下长子有功,破例直接封了妃。她怯懦、胆小,也不怎么聪明,更别提护着自己的儿子,听宫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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