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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晚晴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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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浮冰所说与云意初暂时拟定的策略不谋而合,他点点头道:“唯今之计只能如此,竹心因为上次的事和我有了隔阂,她那里还要劳烦小姨你了。时间无多,不能在盘羲城瞎耗了……”他望向窗外轻叹道:“希望那个小笨蛋这次能聪明点……”              


晚晴眉正文第二十四章饮月斋    正文第二十四章饮月斋

    清晨鸟儿清脆的鸣唱扰了睡梦中的人,马车里云意初刚睡了没多久,皱眉睁开眼,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前额,坐起身道:“真吵。”昨夜想透了从绸城三试以来的一些关节,他是怎样都无法再坐住,连夜出发回上津,临走前恰巧府中幕僚的十几封奏报送到,他便在马车中批了,反正躺着也无法安睡。他挑起窗帘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景色,暗忖萧浮冰此时应该快到平安镇了吧,继而想到笑幽他兀自苦笑,自己在这边忧心如焚,那个着了人家道儿的傻丫头恐怕还浑然不知,只盼竹心能赶在他们到达戈兀山庄前追到。

    “王爷醒了?”外面车夫试探着问道。

    云意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前面快到越州了,要不要停下来歇歇马。”

    越州,云意初沉吟片刻道:“过了越州就是澄阳,按现在的速度多久能到?”

    车夫心疼地看了看四匹纯黑骏马,听云意初这意思是不准备歇了,“回王爷,大概傍晚时分。”

    澄阳,一月杀与世间唯一的联系——饮月斋即在澄阳。去了不见得能有收获,但不去连微小的机会都没有。叶家父子图谋的是什么他大概明了,一月杀与之合作照一贯的风格来看必定是有利可图,可两边是合作还是隶属关系?若是合作还好说,无非是叶荧惑许下了什么,不出一个利字。但若戈兀山庄是听命于一月杀,恐怕黑衣人口中的主上绝不仅仅是想操控武林那么简单。

    一月杀敛财,财,军之所需。戈兀山庄求名,名,人之所趋。如果蚕食了洗剑阁,就有了天下独一二的情报网络,战之必备。他眯起眼睛,从见到绛獒开始就在心底滋生的阴郁渐渐扩大。还有那个他怎样都想不到的关键——为什么一月杀在嫁祸之后还要保护他?这个问题沉沉地压在他心中就像一块巨石,但也因为这块巨石,他有了能摸到敌人巢**的极微可能,饮月斋,呵呵,小试一下也无妨!

    傍晚。饶是四匹千里马再神骏,一路未曾休息半刻到达澄阳时也已经蔫了下来,连原本如缎的皮毛也黯淡无光。车夫一声唿哨,四匹马有气无力地停在一座宅院门前。门房的老仆见到纵落在地的云意初讶色一闪,冲一旁候着的小厮交代了两句,恭恭敬敬上前道:“公子请,少爷正在用膳。”

    云意初一言不发随其绕过前厅直奔后院,远远就见一名只穿着单衣地男子靠在门边笑嘻嘻得望着他,然后举起手中的鸡腿冲他挥了挥手。云意初摇摇头。这么多年某人的脾性一点没改,他走上前正要开口,倚门的男子连忙摆手道:“别!你先别说话。”他一口啃下半只鸡腿含含糊糊道:“你来找我肯定没好事。等我吃完再说!”

    云意初瞳孔紧了紧,一把拍掉那人手中的鸡腿不由分说拽进房内。

    片刻后。一声怒吼从房内传出:“你就是尊瘟神!不行!打死都不行!这事儿你找别人。”

    云意初不为所动道:“别家哪比得上你手下地几个宝贝。对其他人你舍不得。但我要。你绝对不会小气地。是吧轻隋?”

    顾轻隋皱眉凝视云意初半晌道:“好端端地你干嘛去找一月杀地麻烦?”

    “一句两句说不清。连我都还没彻底弄明白。帮不帮爽快些。只是备用又不是让你地人送死。”

    顾轻隋一手握一支筷子。乒乒乓乓地敲着就近地一只瓷碟。半晌后。他像被人生生割下一块肉似地艰难道:“六个。不能再多了。”

    “六个足够。”

    “什么时候要?”

    云意初淡淡道:“现在。”

    戌时三刻,云意初只身行至饮月斋大门前,这座茶楼真的有够破败,连匾额都懒懒散散地倾斜着,一股陈旧的腐木味道让他皱了皱眉。茶楼内没有一名客人,留着山羊胡的掌柜闲闲靠在椅子上冷冷打量门外站着地人。估计就算这茶楼美如天宫,看到掌柜的眼神也不会有人愿意踏进来。

    云意初视若无睹地撩起袍摆跨过门槛,朗声道:“客人临门也不招呼。”

    山羊胡微微坐正身体道:“公子想喝什么茶?”

    “买之前总得问问价钱,请教掌柜这茶怎么卖,水又怎么卖?”

    “好说,两斤半的茶,两斤半地水,饮月斋只做两斤半一笔的交易。”

    云意初走到掌柜对面坐下,一手摸了摸颈侧。他这肩上顶着的头颅若有机会称量。不知究竟是不是正好两斤半呢?他挑挑眉道:“此人身份显贵。”

    山羊胡不屑地道:“再贵也是两斤半,端看公子愿花多少钱买。不如先报个茶名让小老儿听听。”

    云意初微笑道:“羽国太子云意衍。”

    山羊胡骤然抬眼逼视着云意初道:“三十万两。”

    听他报出价格,云意初眉头都没皱一下道:“在下买的不止这一位。”与其说买得不是一个人的命,倒不如说这只是他第一波试探。云意衍与他同为皇室血脉,若一月杀同样不接那么可以判断其主人忌惮羽国皇室,山羊胡既然报了价,这个可能性就被排除了,他却轻松不起来,难道真的只对他一人特殊。

    “公子的仇家不少啊,下一个是谁?”

    云意初盯着山羊胡的眼睛道:“戈兀山庄庄主叶荧惑。”他本以为这句话说出山羊胡会跳起来,没料到山羊胡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道:“也值三十万,还有么,公子不如一起报全了。”

    云意初暗暗攥拳,第二个报价让他没了头绪,一月杀不可能与叶家没有关联……饮月斋却敢接下这生意,为什么?!心下动摇脸上却没有表露半分,温和道:“还有最后一位,羽国瑞王云意初。”

    山羊胡阴测测地笑了笑道:“一样三十万,共计九十万两白银。公子今日需先留下总数地一半做定金,除此之外需报出公子名姓以及家世,小老儿也好到期送货。”

    听着山羊胡报出自己人头的价格,云意初几不可查地牵牵唇角道:“定金无妨,只是这名姓家世在下不便透露,不如就约定一月后的此日此时。本城城郊十里亭交货如何?”

    山羊胡沉默半晌,将云意初上上下下又打量了片刻冷声道:“外面人多眼杂,还是告知府上地址为好。”

    “货物可封严实了带来,外人怎瞧得出?再者,据我所知一月杀在约定地点交货的先例也不是没有,为何单单为难在下?”

    山羊胡想了想道:“实在不便就依公子。”说完冲云意初伸出一只手道:“定金。”

    被追问家宅所在后云意初早已明白,现下没必要留什么定金了,起身道:“来之前怕你们不敢接,因此没带足数目。明晨当再访送上银票。”接着他不理会山羊胡的表情,径自大步走出饮月斋。

    一月杀果然够谨慎,也够贪婪。是否如心中所想,就看今夜,云意初没有回顾轻隋的宅院,而是挤进夜市的人流中,接着从一家成衣店的后门绕回饮月斋,小心隐藏了气息在暗处监视。没过多一会儿,两道黑影从饮月斋跃出,像是很急地样子往城门而去。云意初没有离开也没有亲自去追,等黑影彻底消失不见后。饮月斋四周无声无息冒出四人,在黑影踩踏过地地方略瞧了瞧了,分散开来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那是云意初从顾轻隋手中借来的数名追踪高手,他们可以与敌人保持百里的距离探查目标的准确方位,分散开先行的四人是前锋,还有两人为确保万无一失,半个时辰后才会从顾宅出发,追踪同伴留下地隐秘记号充当后援。山羊胡不过是个接单收钱的人,小有权利但必定不是能做主之人。今天的两笔生意都是一月杀不能下手甚至是需要去保护者,山羊胡怎么会不向上面请示,即使派出的两个杀手不是去往他们地老巢,也必定能引出一个举足轻重地人物,云意初悄悄退开,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顾轻隋地人带回敌人的藏身处。

    他草草用了些饭菜,和衣躺下。放下幔帐闭目假寐。山羊胡无法确定他地身份才两次追问他的家世。在得到上面的指示前不会动他,但也不会让他离开澄阳。夜市上他甩掉了几个盯梢地人,但他这般容貌气质只要不出澄阳无需多久就能打探得到,今夜一定会有不速之客来访。

    正想着,门闩被人从外面一拨挑开,云意初戒备着细听那人的动静,来人却毫不避讳地大步走进来道:“你等的人已经被我拦住了,瑞王殿下。”言辞中的嘲讽和敌意半点也不掩饰。

    听到这声音云意初暗暗皱眉,“是你?”

    绛獒懒懒道:“怎么不能是我?虽然楚笑幽已经离开了盘羲城,但我的任务是看到你安全返回上津才能离开,饮月斋的人这会儿已知你的身份,你很聪明,推断出一月杀除了不接你的人头外,还会彻底清查买你命的人,或杀或放任不管要听从上面地指示。不巧的是,你算漏了我。”绛獒在黑暗中拖过一张椅子,寻了个自以为'炫'舒'书'服'网'的姿势随意靠着道:“另外你的那四个跟踪高手不必指望了。”

    云意初拉开幔帐,这人虽然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带了信儿,但绝没有脱离一月杀的意思,眼下他们仍是敌对。“甩脱了盯梢的却没防着还有你,那四人你杀了?”

    “没有,但他们活不到明天日落。”

    云意初当下不语,饮月斋得到消息的同时肯定派出了追兵,他回味着绛獒口中的“四人”稍稍安心,会有折损在他意料之中,顾宅的两人若没有被发觉,那么成功地几率至少有五成!他重又倒回床上不甚在意地道:“损失了几枚棋子没什么要紧,本王和你们的路还长,不急!既然你打发走了山羊胡的杂兵,本王没有鱼儿钓,明日可以安心回上津了。”

    “没人拦你,最好你赶紧窝回你的上津。”绛獒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

    云意初低笑道:“如此阁下请随意,椅子上将就一宿也比守在门外风吹露打的强,本王一向善待下人。”说完他翻了个身再不搭理绛獒。              


晚晴眉正文第二十五章残片    正文第二十五章残片

    云意初再没有发出任何声息,而绛獒却没有离开,即便他知道与云意初共处一室被人发觉,若主上听闻将会遭受怎样的磨难。他只是突然间觉得很累,累到无法从这张座椅中支起身体。

    床上的云意初未睡,椅上的绛獒未走,方才还流淌在房间中敌对的低气压,此时已荡然无存。

    “我从未问过他的名字。”

    绛獒神色如常,因为他清楚云意初绝对不可能睡着。他们彼此也都清楚,这会儿平和下来带着些许哀愁的气氛是为谁。“他以前的名字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名字是他想藏匿,想抛弃的吧……”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记着你的名字整整十一年,却为一个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交付了性命。”绛獒平平淡淡的说着,就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了一盘青菜那般的平淡,没有嘲讽,没有惋惜,没有仇恨,仅仅是一句陈述,一句事实。

    “和你在一起时,他叫什么?”

    “黔鹭。一只黑色的鹭。”

    “你呢?”

    “绛獒。浑身染血的獒。”

    简单的对话过后,两个男人再次陷入沉默,仿佛是谁都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黔鹭。天上有无数地云朵。你一定很自在很开心吧。

    黔鹭。你可知道我正和害死你地人共处一室。但为什么在这小小地房间里。我却觉得你离我没有那么远……那么远了呢?

    黔鹭。今日主上命我护他。若来日要我杀他你会怪我么?你用生命维护他。也用生命维护过我。我一直以为我是你最最重要地人。可为什么你在心里藏了一个更重要地他。

    没有人回答。是地。黔鹭死了。确确实实死在他地肩上。现在又怎么会有人温柔地回应呢。不会再有了。永远……

    无论多么留恋。多么依赖。死去地人已经消失。而他还活着。他要想继续活着就必须远离这个人地周遭。绛獒被脆弱抽走地力气渐渐恢复。起身。推窗。云意初知道绛獒要走。突然道:“你地主上不是傻子。饮月斋地人上报我地种种后。一月杀有叛徒他不会猜不出。即使他没查到是你。你若留在那里我们总有一天刀兵相见。我欠了黔鹭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藏到一个与世无争没有人可以找到地地方。因为我明白你是他十分重视地存在。”

    绛獒没有回头。面具一样地笑意渐渐收敛。是地他懂。若主上发现。他地下场会比黔鹭更惨。他亦厌倦了这种杀戮无休地日子。但要他承云意初地情是绝对不可能地事。云意初。这样你就会觉得偿还了黔鹭吗?怎么可能让你随心所愿。这份歉疚你注定要背负一生一世。永远都记得你曾亏欠了一个人。你就不会忘记黔鹭。那样无望地爱。那样炽烈地执着。你没有资格忘记!绛獒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外。只余下两扇犹在颤抖地窗。

    云意初闭目仰躺在床上,绛獒毁掉了陈苦儿地尸身,让他在笑幽面前无从辩解。两人的误会更深了一层,今日,他本意只是试探,掌握些许情报,绛獒却戳穿了他的身份,还派人去追杀他从好友处借来地手下,若放在从前,他早会不遗余力铲除此人,但除了讽刺几句外他对绛獒甚至提不起一点恨意。愧疚原来比憎恨更可怕。这种无形却实在存于心中的东西将成为致命的弱点,哪怕是再强悍的人。这个认知让他恐惧。笑幽对叶离的愧疚呢?会不会也成为她最大的弱点?

    再平稳的马车面对颠簸的路途也是徒劳,清和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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