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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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公子两个字,叶离微微皱眉,这会儿来拦地除了云意初不作他想。他推开门,眼神冰冷,心里暗骂道:“果然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云意初见叶离一脸阴沉反倒好心情颔首道:“叶兄这是要回庄么?”
笑幽本来也准备探头去瞧个究竟。听到云意初的声音立刻触电一般退了回来。一脸复杂地低头静坐。只听叶离跳落在地语气不善地回道:“云兄貌似有挡人去路的嗜好。”
“原来叶兄竟是这样淡薄的一个人,本王好意相送却换来叶兄一张冷脸。唉!原想留你多停几日,本王独自留在盘羲城难免寂寞啊!”
叶离眯起眼睛冷哼道:“也要看你留不留得住!”
云意初冷冷扫着叶离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势,径自冲车内道:“楚笑幽!下车。”
笑幽攥紧了拳,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片刻后她抿了抿唇道:“半年后不劳瑞王殿下临街拦车,笑幽自会去上津一见!”
笑幽的反应早在云意初预料之内,他挑眉冲叶离道:“我赌她今天不但会下车,还会跟我走,你信不信?”
这话若从别人口中说出,叶离只会一笑而过,但云意初笃定的眼神和语气让他心下漏跳了一拍。他强自镇定道:“无聊!”
云意初的视线穿透叶离,半敞地车门刚好将笑幽隐在其后,他只能看到她的裙角。这时岚归也走到车旁不善地看着云意初。
云意初无视其他人的存在,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是正事,楚笑幽。我来是想请你帮忙验验尸。”
验尸?叶离和笑幽同时想到苦儿,怎么会在他那里?笑幽再也坐不住,跳下车问:“是谁?”
“你在找的那个陈苦
笑幽想了想问道:“为什么在你那儿?!”而她满是戒备和思索的眼眸却直白地询问着:云意初,你又在谋算什么?
“我正想查清一个十岁的孩子为什么能把洗剑阁阁主骗得团团转,她却突然死了,但我记得有人说。死人也是会说话地。那几个纵火贼好像和我一般想法,对了,提起他们我还有个有趣的消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弄明白就跟我走。”
云意初的一番话让笑幽更乱,她之所以没有想到是云意初带走了苦儿地尸体,因为她认定云意初是杀死澹台沁的凶手,但他若真的是被人陷害,带走尸身寻找线索也就成了情理之中,莫非苦儿真地有什么问题?她将苦儿的一举一动以及说过的每句话仔细回想了一遍。还是找不出任何破绽。况且……她拿剑架在他肩上时明明白白问过……他是不是凶手,他却没有反驳,在她的理解中与默认无异。
云意初等了片刻见里面没有回音。漠然道:“不信也罢,我没有替澹台沁找出真凶的义务,死不瞑目是他活该。”说完他假意转身欲走,笑幽骤然推开车门,直直盯着云意初的背影道:“我和你去验尸!”
叶离闻言惊诧道:“笑儿!你不是因为几句话就轻信了他吧!生在皇家地哪个人不是天天都在做戏,难道这你都看不懂么?笑儿想想你地身份……”叶离言下之意是,云意初即使从火中抢出陈苦儿的尸身,也是为了不可告人地目的自导自演了这一场。
叶离的话恰巧击中笑幽地心结,但她并没有表现在明面上。眼神示意叶离稍安勿躁,“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推翻亲耳所听,且推断过无数次的事实。只是苦儿一事有很多蹊跷,再者,即便没有疑点,我也有责任将她的尸身带回好生安葬。”
“若你去了发现是个陷阱呢?”叶离不甘心地问。
“这世上有我打不过的高人,但还没有我逃不掉的陷阱。”叶离的疑问她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云意初和萧浮冰要想算计她,野地密谈那日是绝好的机会。他们无需等到今天才骗她入套,再者她自恃有醉影幻夕步傍身,若有任何不对劲逃是绝对逃得掉的。
叶离胸膛起伏着,这一耽搁又不知道要多少时日,云意初就像一只甩不脱的苍蝇让他不胜其烦,可现下他不能表现得太过焦躁让笑幽看出什么,他稳下情绪正想说他也同去时,云意初见笑幽似乎要等叶离发话才能决定,心下一阵烦躁道:“决定了就跟来。日头太烈我没心情陪你们站这里磨蹭。”说完他快步闪进一条岔道。
笑幽眼见云意初地背影就快没了踪影。急急冲叶离道:“你们先回客栈。”说完跃上一座房顶,略作停顿确定了方位。追云意初而去。
淼淼跳下车冲岚归道:“照顾好清和!”她顾不得叶离阴沉的脸色,脚下生风向云意初与笑幽先后离开的方向疾奔。
叶离握紧双拳,一个两个都将他当做无关紧要的人……他又一次证明了笑幽对他虚伪的情意,若他在她心目中还算重要,她迫不及待离开时不会让他先回客栈,完完全全将他当作一个外人!他冷笑,看来他下得工夫还是不够!他眸色深沉,一瞬间闪过的暴虐清清楚楚落进隐在暗处的萧浮冰眼中。
萧浮冰暗笑,今儿这利息是收足了,这位叶少主现在会怎样?追还是走?
叶离也为这个问题在纠结,追,他的尊严和面子让他挪不开脚步;走,又走不了,万一真证明了云意初不是凶手,笑幽会怎样?两人之间存着深仇大恨尚且无法自持地忘情激吻,若没了这恨……思及至此,他再也无法站着不动,面子、尊严可以暂时舍去,楚笑幽却绝对不能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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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眉正文第二十二章亦敌亦友 正文第二十二章亦敌亦友
云意初见笑幽独自追来略缓下速度,可他慢下来笑幽也如此,自始至终保持着两丈有余的距离,两人间就像孩子斗气一般先后到达宅院。云意初落在院内凝视着还站在围墙上的笑幽,笑幽蹙眉迟疑了三秒跳落下来简洁地问:“尸体在哪?”
“跟我来。”
这宅子的地窖挖出了两层,第一层堆满了陈年好酒,云意初拎起一坛道:“喝几杯?”
笑幽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没心情!”
云意初甚是无趣地将酒坛放回角落,走了两步突然又转回来,一寸一寸扫过陈列着的冷梅春,伸手挡住笑幽的步伐压低声音道:“有人闯进来过。”
笑幽不自觉地也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这边的八十年陈酿少了大概四五坛,我伤未愈要禁酒,小姨从不饮酒,在这里看守的点裕亦是如此,我带来的其他人早得了严令不许踏进地窖半步,所以肯定有外人来过。”云意初一边解释,一边戒备着走向下一层的冰窖。
笑幽扫了一眼大大小小杂乱堆积的酒坛,狐疑着跟上去,暗自揣测寻常人会注意到这么乱的地方少了什么吗?莫非从他拦车开始就是故弄玄虚,可看云意初谨慎的样子又不像……正思索间只听上面传来两人的脚步声,云意初立刻将笑幽护在身后警惕地登上两层阶梯偷偷望向入口处,当看到来人时他发出一声讥讽地低笑,伴随着他的笑叶离的声音回荡在笑幽耳侧:“笑儿?你在么?”
“叶离,这边。”叶离听到笑幽的声音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地牵牵唇角,与淼淼快步走到酒窖尽头,当看到阴暗的阶梯上满身防备的云意初和笑幽,他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
笑幽看着云意初不屑回答的样子转头解释道:“他说有人先我们一步闯进来过。”
叶离听罢讥诮地笑出声,“云兄想必下一步就该告诉我们尸身莫名其妙不见了吧!”接着他肃了神色对笑幽道:“笑儿,你还要看着他把这蹩脚的戏演到何时?”
云意初不理会叶离。拾阶而下。看到虚掩着地木门时。他不免心中一紧。叶离却大步走到他身旁一掌拍飞门板道:“装模作样!”
冰窖地凉意霎时间溢出。里面一块巨大地冰砖后倒着一名男子。除此之外半个人影也没有。云意初看到不省人事地萧点裕瞳孔紧缩。快速走过去试了试萧点裕地鼻息。稍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被打昏了。
叶离环视一周。凉凉道:“尸体呢?”
云意初丝毫不为他地语气所动。直看着笑幽说:“苦儿地尸身被盗走了。这两天都很平静。我以为他们……”“以为什么?他们……哈哈可笑。云兄。大家都不是黄口稚儿。你对笑儿地企图每个人都心如明镜。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云兄……我叶离真后悔认识了你这种人。”叶离拉起笑幽就准备走。笑幽拽住叶离注视着冰窖正中地草席道:“叶离等一下。”
叶离回神顺着笑幽地目光扫了一眼那张草席道:“不是铺张席子上面就睡过谁地尸体。我不得不说云兄地布景实在太假!”他松开笑幽地手。绕着冰窖踱步勘察一周指着萧点裕道:“云兄能放心派来看守这地方地守卫怎么会是泛泛之辈。若有人来抢苦儿地尸体。他不可能任人来去。可你仔细看看。这里哪有一丝打斗过地痕迹!”他又走到草席边仔细审视半晌。两指拈起一根发丝道:“云兄果然细致。放两根头发来捏造事实。佩服!”
笑幽抿着唇。其他不论。叶离有一点说地是关键——这里地确没有打斗地痕迹。她复杂地看向云意初。声音不带任何感**彩地问道:“你有什么解释?”
云意初站起身,一手整了整袍摆平静道:“我离开前还来看过,陈苦儿的尸体当时还在,出去地这片刻功夫,不知哪位强人掠夺了一番,不但带走了苦儿的尸体还顺走了四五坛好酒。事实就这么简单,信与不信随便笑幽略带失望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他还是她自以为了解的那个云意初吗?如果他是,怎么会让尸体这么简单就被人盗走?她愿意相信今日云意初所言是真有其事。但种种事实让她无法相信。会来劫持苦儿尸体的与伤了清和的必定是同一班人马,他们的狠辣笑幽体会深刻,若真是他们,此刻云意初身边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手下绝无存活的可能,萧点裕微微起伏的胸膛击碎了笑幽地信任,她轻声对叶离和淼淼道:“我们走吧。”
云意初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他此刻的思绪,面对三人的背影他无从挽留,心底的怒气被冷然淡漠的神色掩盖,不管今次是谁所为。他日后一定会千百倍的奉还!
自所有人进入冰窖时。萧浮冰就站在门口冷眼瞧着,意外的情况让她一瞬的错愕后哀叹:上天要将这两个孩子折磨到什么时候?她侧身让出阶梯待笑幽三人通过。和云意初一般她选择了沉默,因为任何地辩白都是无力且没有意义的。听着三人远去的脚步声,她试了试了萧点裕的脉搏道:“伤得不算太重,看来来人根本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初儿,点裕的能耐你是清楚的,这回的对手很可怕。”
云意初一边抬起萧点裕一边道:“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前两天他们不动手?”
萧浮冰沉默摇头。
云意初自嘲地笑笑道:“为了收点利息却赔光了本钱,我果然不适合做商人。”
直到晚膳十分,萧点裕才悠悠醒转,看到一旁守着地云意初和萧浮冰他猛然坐起,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阵迷茫,颈后地疼痛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皱眉疑惑道:“我不是在冰窖里么?”
云意初和萧浮冰听到他的话对视一眼,原本指望萧点裕醒转能提供些许线索,现在看来也是不可能了。
萧点裕看着两人有些低落地表情又问:“尸体呢?”
萧浮冰正想开口,云意初先一步道:“我派人送走了。”
送走?什么时候?萧点裕挠了挠头。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
萧浮冰轻笑道:“别想了,有些事不该你知道,我们明日返回上津,今夜好好休息吧!”说完与云意初一起退出房间。刚跨出房门,萧浮冰步履一滞传音入密对云意初道:“初儿,你房里有人!”
萧浮冰隐匿了气息靠近云意初的房间。不料云意初却大步走过去,发出比平时略重些的声响。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一把慵懒的男声道:“云意初?”
云意初没有回应,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就见一名黑衣男子躺在一张小几上冲他微笑。男子的腿架在旁边的椅子上,手肘撑着头,云意初露出一抹饶有兴味地样子望着男子,暗忖这人真奇怪,有床不躺非占着茶几那么丁点的地方,更奇怪的是并不怎么舒适的姿势男子却惬意地似乎是在龙床上。但当他看到男子一手抱着的酒坛眼神瞬间结起万丈寒冰,冷声问:“陈苦儿的尸体呢?”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绛獒。他依旧一张笑脸。懒懒答道:“没了。”
“阁下回得倒轻松,看来你是承认了。”云意初话落萧浮冰也走进来道:“报个名字吧,我们也好给你立碑,念在你没有伤点裕地性命,我让你三招。”
面对随时会发难的两人,绛獒半点气身的意思都没有,眨眨眼道:“你的人头又没挂在榜上,我就算拼掉小命杀了你也没处收钱。”
云意初打量男子半晌道:“你是一月杀的人。”
绛獒没有反驳算是默认,终于支起身子。看他的动作好像起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下一刻他歪坐在椅子上道:“我来是受人之托。”他皱了皱眉,虽然依旧笑着,但云意初看得出他的眼神与方才判若两人。绛獒的眼神将云意初地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分开一样样审视片刻,最后又组合到一起瞧了半晌,心道:的确是个祸水。
云意初第一次被人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冷声道:“看够了么?”
绛獒点点头,似乎没听出话中的威胁道:“看够了,说几句话我就走。澹台沁是一月杀下地手。就在你们分开不久后,排名前三十号的人围了他,当然我也在其中。”他无视云意初的震惊继续道:“嫁祸给你的也是我们,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但同时我们还曾接过严令,不许伤你性命,所以你的人头从来都不会出现在攒金榜上,今次因为楚笑幽突然出现。我们还被授命危急时保护你的安全。”绛獒看了萧浮冰一眼道:“陈苦儿的尸体是我今天盗走的。如